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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三觀搖搖欲墜,認真地和他講道理,心里下意識地覺得他撕開了真相,卻怎么也不想承認,不不不,不對的,庫瑪麗是給國王處理問題的。 蕭紹臉上的笑變了一種味道:如果不歡喜,哪個神吃飽撐著解決凡人的問題? 我看著他無法言語,心里另一個疑惑越來越大,你怎么能聽得懂神諭?你怎么知道珍得拉是庫瑪麗凡人的名字? 另一邊,安巖和神荼會面了,他推開了殘破的石柱,露出下面的壁畫來:神荼!看這個! 難近母和身為阿修羅的順巴兄弟和諧相處,甚至為他們的死亡感到難過 神荼湛藍色的眼眸流過一絲光,皺了皺眉,盯著壁畫。 完了完了,一切亂套了,我揪著頭發。 閉著眼睛,奮力地把線索一條條理出來。 這座女神廟最早的建成時間被猜測為瑪拉王朝。 活女神的歷史大概也可以追溯到這個王朝。 兩者時間正正好好吻合。 神荼擊碎王座的時候,難近母非常地憤怒。 難近母繾綣的眼神就是在看國王。 珍得拉說這個國家最聰明的人是國家最高統治者。 女神廟造得大氣磅礴卻無人踏足,因為這原來就是個不可告人的的秘密據點。 所以,國王真的和難近母有一腿,甚至把女神迷得頭暈目眩的,女神廟真的一神一人的幽會場所,以及這個國王真的很聰明! 濕婆頭頂大草原??! 按照我原先的猜測該是人們遺忘了這座女神廟,難近母非常憤怒,所以才作妖,結果現在把線索一條條串起來居然是這樣的?我不想相信,但偏偏邏輯又沒什么問題。 我的三觀都垮了,努力找著漏洞,蕭紹突然湊了過來,撩起來我的頭發。 我立馬往后縮了一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蕭紹沒有跟過來,發絲從他的指間穿梭而過,輕輕落下,露出他掛在關節上的東西,他笑了一下,安撫我:把發束起來會好些。 長發確實不方便。 我天真地以為這次是出來旅行的,誰想著還會有這么多事情發生,發帶都沒有拿。 我伸手去取,蕭紹閃躲了一下:阿淺的手不方便,還是在下代勞吧! 他在那個夢你啊你叫的,現在一口一個阿淺,膩得死人。 我搖搖頭拒絕了,肩胛那邊雖然很痛,但我不至于這點也忍不了,蕭紹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強求,擔憂地看著我:阿淺何必逞強?嘖,小心些。 束起來果然舒服很多,我甩了甩頭,拿住自己的辮子,做了個剪刀的樣子,蕭紹語氣有些嚴肅地說:女子的頭不可隨意剪。 我挑了下眉,誰說我是隨意地剪?出去了找個理發店認真地剪。 蕭紹無奈地搖搖頭,不鬧。 我才懶得和你扯皮。 站了起來,靈能從我的腳下四處蔓延開來:一片空蕩,看來難近母已經走遠了。 去哪兒?蕭紹跟在我后面問。 找神荼他們,你要一起么?見T.H.A.的人?這樣一說,常人都該知道都是在下逐客令了。 可是蕭紹這個人,向來懂得看懂不說破,揣著明白裝糊涂,點點頭,從容地回應,嗯。 嗯? 我驚訝地看著他。 私下里和別的冒險組織私相授受,于浠這是找了個二五仔吧? 視線里出現了好多手臂,佛珠一下子亮在了手里,肩胛隱隱作痛,身體自覺進入一級戒備。 明明是僵直的狀態還驚得我一抖,難近母龐大的身子躺在地上,手臂張牙舞爪,但是沒有了任何威脅,她瞪著大大的眼睛,訴說著自己的不甘,額前的目被回去,看痕跡,赫然是神荼的驚蟄留下的!一擊穿云的效果,切口非常地漂亮,還有四濺的靈能做流水型的散射狀。 吼吼!不愧是我男神,真是干得太漂亮了!為荼爺瘋狂打call! 現在誰還管算不算弒神呢!都把我搞成這樣了,可以預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只是研究別人的傷口來夸獎自己的男神是不是有點重口了? 蕭紹慢慢踱步過來,看著難近母喃喃著。 我沒有聽清楚,下意識地問他:你說什么? 蕭紹面向我,笑笑,語氣意義不明:我說,神荼對待癡心的人真是狠心。 我的臉色立馬就不好了,感覺他意有所指,偏偏他還笑兮兮地問我:是不是?阿淺? 我是腦子壞掉了才會問他說了什么,立馬就懟了回去:你怎么知道她癡心?難道和國王特別建了個地方約會,這就叫癡心么? 蕭紹的臉色一下極其難看,溫順臉一下子變得陰冷起來,連語氣都冰寒刺骨:她等了這么多世,如果這都不叫癡心,那什么叫癡心? 他的眼神里莫名的怨恨。 我一下子被噎得沒話講,靈光一現正要反駁回去的時候,蕭紹閉著眼直直倒了下來,像沒骨頭一樣掛在我身上。 起來!我想推開他,但是他沉得像塊石頭一樣。 你裝什么!信不信我揍你?我惡狠狠的威脅一點用沒有,他真是像個死人一樣不給半點反應。 我摸向他的手腕,拉長了一張臉,居然還是真暈了?原先看到他腰際有一團的血,但是看到他活蹦亂跳的樣子,還有空和我講這兒講那兒的,我就以為他倍兒精神。 他好歹救了我,我也不能恩將仇報啊,只好認命地拖著他,幸好他壓的地方不是我受傷的那邊。 真是死沉死沉的,這家伙兜里是不是揣了幾塊石頭。 哎!神荼!他走在最前面,我最先看到了他,安巖!珍得拉!南柯!他們遇到了呀! 安巖抱著珍得拉跑向我,滿臉著急,淺淺! 珍得拉撅著小嘴,淺淺jiejie。 這時蕭紹倒是醒了,但是仍然賴在我身上不走,抬著頭,看向安巖,郁壘。 淺淺快過來!難為了安巖一只手抱著珍得拉,一只手拉過我,我身體一片,自己的重心都不穩了,他自然沒法再靠著我,自己站好,神清氣定。 蕭紹對安巖沒什么興趣,對神荼那就是相當地有了,一見他便換上了一副笑面孔,但是絕不會讓人舒服。 神荼也冷著一張臉,抱著臂,和他對視,眼睛半張,似隨意,似不屑,氣溫徒然下降,兩看生厭。 我一直想這兩人之間是不是有過什么深仇大恨,不然為什么第一次,在柬埔寨墓的時候,他們看到彼此就臭著一張臉? 這種僵持的情況沒有持續太久,蕭紹看到了另一個人。 我瞥了一眼,南柯?他怎么還認識南柯呢?別真是個二五仔,把T.H.A.的人都混熟了,我是不是該給于浠通個信,告訴他讓蕭紹趕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