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匍匐在地上的獅子給我下去提供了方面,但是迦梨像是不怕死的樣子,直直從難近母的臉上跳了下來,手腳并用地追上我,嚎叫著從我身后把我直接撲倒。 我去!你的女神包袱呢? 既然你自己都不要,我就徹底給你丟掉好了。 我用力地翻過身,給了自己一個支點,避開受傷的地方,一拳揍得迦梨松了手,卯著一口氣,一腳踢上了她的臉,把她踹開。 難近母居然吐了口血,我從地上爬起來,深嘆不得了不得了,她居然知道心疼自己的手下了,還是說被我這么囂張氣得內傷了? 沒這么夸張吧?我擦點自己的血,不就當著她的面揪了她坐騎的毛,當著她的面把迦梨打成了豬頭么? 難近母跺著佩戴昂貴腳鏈的腳,拿著鞭子驅打跪下的獅子,坐騎仰著頭,痛苦地叫喚,直起前肢顫顫巍巍地走來。 難近母舉起了三叉戟,上面混著我的血還有獅子的血,血珠滾下來,形成一副極其恐怖的樣子,宛如煉獄,回蕩著亡靈的怒吼。 我想要走,但是失血讓我一陣陣暈眩,看著難近母的三叉戟落下,心里蒼涼,這回是死定了吧? 誰知一團白光大做,難近母被亮得動作一頓,立馬,誰抄著我的胳膊向后推。 我仰著頭,瞇著眼睛,余熱的白光模糊了我的視線,眼前之人的輪廓毫不清晰:清雪?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為什么不是番外 ☆、是愛戀?是執念?(10) 鮮血的流失已經讓我一半清醒一半昏迷,我明明動了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拖我的人停了下來,是一處拐角,隱蔽安全。 我的頭很暈,睜不開眼睛。 一陣陣的混亂吞噬著我,早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難近母好像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拿著三叉戟追殺我,我倒在地上等待著死亡 好累,全身都很累,我睜眼一看,一個人壓著我,我抬手想用力地把他推開,卻被抬手帶起的大紅袖袍給吸引住。 誒! 我睜大了眼睛,就差沒有貼到布料上面去了。 誒誒誒???這不是喜服嗎?等等,我可沒有cos的習慣??!對于這種少女心的東西也完全不在行,我可是家里只有褲子的漢子! 不過,現在就不要糾結服裝了!因為我的貞cao就要不見了! 感受到我的抗拒,埋首的人這才抬起頭來,一雙桃花眼竟然夾著冰,臉色非常的冷,陰暗刺骨:怎么?你先前不是答應我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等,你怎么在這兒?而且與平時判若兩人。 不,應該是我怎么會在這兒,古色古香的房間,貼滿了紅色的紙,點著紅色的蠟燭,洞房花燭?做春夢?我做春夢是有可能的,但對象絕不可能是他。 你想反悔?蕭紹的臉上有一種暴戾,捏著我的下巴湊近我,弄得我生疼。 我突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全身的血液都被凝結了。 不!不要去在意他說的話,別去看他,反正是夢,只要閉上眼睛,就會醒來的,不要怕,不要慫唔!你干什么??? 我一腳踢向了他,得寸進尺了是不是??? 他抓住我,邪魅地笑了一下,帶滿書卷氣的他像個斯文敗類一樣撩人:怎么,你不想去找神荼了? 神荼? 唔! 頭好痛! 找神荼?找神荼和你有什么關系? 疼疼疼,不是頭,是肩胛,疼死了!雖然沒有壓迫著,但是那種被穿透的撕裂感穿透這整個身體,疼到麻木后就是極致的疼,接著再麻木,再疼,就是這樣生死不如的循環,嘴里、空氣中,到處都是鐵銹味。 我猛地坐了起來,失血讓我一陣一陣暈血,眼前的景物變成黑白色,身前的人擺弄著篝火,他是怎么在這種石頭廢墟里找到木頭? 他聽到我的動靜立馬過來,幾重人影的幻覺漸漸消失,我瞇著眼睛看清后,嚇了我一跳。 靠!春夢里的男主角在你一睜眼的時候就出現了,是個人都會被嚇到,更何況我做的那個不是春夢!是個噩夢!我被嚇得三魂去了六魄! 我嘲諷地說:十月份還點篝火?嘴上這么說卻靠了過去,伸出手溫暖我冰冷的體溫,好冷,冷得我瑟瑟發抖。 不是清雪,是蕭紹,雖然我覺得這兩人都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可其中一個就是在這里。 蕭紹沒在意我的嘲諷,看到我醒了,溫柔地笑了一下,長舒了一口氣,阿淺。 他這么笑還正常些,夢里那個簡直就像被鬼上身了一樣。 我看了一眼肩膀,肩胛上的傷已經包扎好了,領口露出一些白色的紗布:你怎么在這兒? 蕭紹看著我回答,認真地說:我很喜歡這里。 是么?我的頭還有些暈,他遞了水給我,當清涼的液體在嘴里蔓延,我才覺得好一些,我不喜歡這里。 這一次,他沒有順著我的話,堅持了他自己的意思。 他對我,似乎向來就是順從的,用一個比較自戀的講法,他好像把我當公主一樣對待。 他這樣溫柔,一顆石頭心都會化了。 我也漸漸地不再對他抗拒,是比朋友稍淡一點的關系。 我可以平心地對待他,是因為我可以控制著自己不去抗拒,而我無法回應他的感情,是因為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喜歡神荼。 這里很好,如果你沒有遇見難近母,你會喜歡這里。他的桃花眼忽閃忽閃的,特別迷人。 我搖搖頭,極小地嘆了口氣,雖然已經不會在意,但是惆悵還是有的。 我不會喜歡這里,即使沒有這些事,我也不會喜歡這里。 因為我的父母很愛來這片土地冒險,北走西藏,南走尼泊爾,鐘愛宗教色彩濃厚的地方,我此前為了尋找他們的秘密苦苦追尋,跑遍大江南北,一想到這些,我心里就膈應得不行。所以這次來尼泊爾根本打不起興致。 我沒有答話,看著篝火神情有些恍惚,想著難近母對珍得拉的態度:她為什么這么針對珍得拉? 因為失職。蕭紹回答。 我揉了一下頭,腦子不太清醒,竟把想的東西都講了出來,頭發向后攏去,不過也不是什么國家機密了,什么意思? 活女神的指責是同國王溝通,是杜爾迦和國王幽會的橋梁,但是現在的庫瑪麗只為信徒祈福,國王一年才見一次面。蕭紹緩緩講出自己的看法。 我驚了一下,你不要亂講啊,幽會這個詞被聽到了,說不定不止是難近母要殺你,連濕婆都會忍不住揍你。 你怎么知道? 蕭紹笑了一下,她每天都跪在祭壇那邊問國王為什么還不來找她。他一五一十的,絲毫不隱瞞。 他總是坦蕩蕩的樣子,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向我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