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還是刺眼的陽光把我弄醒的,入眼就看見了滿眼的綠色,還有些不知名的小花,看上去熱熱鬧鬧的,清晨時分,朝霞滿天。 背著我的人托著我的大腿,讓我的腦袋靠在他肩上。豎起的皮衣蹭得我的臉有些涼,動了動手指,發現有些力氣,就上手把領子翻了下來,露出白膩誘人的脖頸。 神荼晃了晃頭,有些不自在。 咳,這在哪兒?我沒什么力氣轉頭,就靠著他,盯著露出的白皙問道。 作為一個男人,別像女人這樣秀色可餐,引人犯罪啊 剛離開村子。 我點點頭,睡了許久,一時沒有什么困意了,但是又沒有什么力氣,或說我只想賴在神荼身上,安安靜靜地享受一下優待。 神荼是什么人?THA的NO.1,冷若冰霜,孤芳自賞,想想他平時一張面癱臉,丹鳳眼微微翹,因為靈能而微顯藍色的眸子,鋪了雪,化了冰一樣的夢幻,永遠不冷不熱的模樣,多蹦一個字像是要死人,現在竟然背著我! 這么近距離接觸男神的機會可以說是過了這村沒了那店了。 被幸福沖昏了頭腦的我玩心大起,沖著神荼的脖子貼近了呼了一口熱氣。那塊地方像潮水涌來一樣泛起雞皮疙瘩。 救命!我看見神荼耳朵紅了!打120!我需要救護車,我需要吸氧!我要窒息了! 正要造作開口調戲他一下,托著我大腿的手突然掐緊了我。 松手!松手!神荼!大腿會報廢的! 被掐過之后,我頓時乖了很多,趴在他背上哀哀戚戚的。 這要還不是青青紫紫的,我管你叫爸爸啊神荼! 回去坐飛機安排了頭等艙,兩個座位連一起,看上去干干凈凈,高大上,胖子說幸好不是馬航,不然倒貼他都再也不坐了。 我暗地長舒一口氣,幸好之前拒絕了包姐,不然我得和胖子一樣有心理陰影。 座位安排是這樣的:安巖和小豬坐,胖子和老張坐,我居然和神荼坐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這么抗拒過要靠近神荼,雖然他是我男神,但是他是一朵高嶺之花,不是想采就采的,況且他平時這么冷漠,難得主動一次能有好事情?更何況我剛剛才作過死,不知道現在跪下來叫爸爸還能不能讓他回心轉意。 安巖??!快點幫幫我,你坐過來??! 安巖一臉無能為力,率先坐下,樂呵呵地看我僵直地站在中央,進退不得。 你坐這。神荼三個字讓我潰不成軍,心里還沒答應,身體已經開始行動了。 我這是背叛了我自己!爭氣點??! 我看了看那張禁欲臉,感嘆了一聲造物者的偉大,然后畏手畏腳地縮到一邊去,神荼分給我靠里的位子,倚在上面還挺舒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了,然而在看到神荼拿出金針的時剎那清醒。 干嘛,飛機上呢!一個不穩就扎錯了!就好像特地打我臉一樣,一個輕柔的女聲傳來,飛機已進入平穩狀態 平穩你姥姥金針的光閃得我頭皮都炸了開來了。 我自己也會用針,但是這和神荼對我用針的感覺完全不同,可能以前練習的時候受他荼毒太深,弄得我腦子只有一個形容詞,就是疼。 神荼看我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樣,冰冷不含感情:我是不能被拒絕的,你自己看著吧! 冷靜點唄!我挺好的,不用扎針。我硬著頭皮和他商量。 神荼搖了搖頭,你的xue道被我的靈能堵塞了。 我看著眼前的人,頓時噎住明明是你的錯,你的錯還要讓我來承受痛苦,你的表情可不可以不要這么風輕云淡,可不可以不要這么淡定從容?只要你有一點點內疚感,我就舍不得拒絕你了! 被我盯了很久,這張臉終于有了一絲松動,劃過一些不好意思,輕輕咳了一下。 你,別!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我匆忙揮手,往后靠去。 小姐,飛機上請保持安靜,謝謝??战銓χ衣冻隽艘粋€十分標準的笑容,然后余光飄向了神荼,這么漂亮的小jiejie特地過來提醒我,難為我還有些不好意思,原來是藍顏禍水。 我朝著空姐點點頭,目送她離開以后沖著神荼擠眉弄眼,后者豎起金針立馬讓我收斂了表情,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只要他別給我扎針什么都好說。 一手按著神荼的手,綁帶毛毛糙糙的,也不知到他怎么忍受每天綁著它,另一只手搶先迅速入針點xue,我的經脈一下通暢起來,不適合的藍色靈能也一下子像從漏氣的氣球里一樣漏了出來。 我長吁一口氣,才看見神荼臉色有些不太好,訕笑了一聲把金針還過這個潔癖怪,按他用過就扔的性子,卻得按捺著只能把金針收回去,因為飛機上又不像出完任務還有后勤人員打掃,他的臉臭得不行,抱臂靠到一邊,不愿再多看我一眼。 我聳聳肩,開始想事情,關于包姐,結果發現根本無處可想,但是腦子卻渾渾噩噩的,一些雜亂的思緒困擾著我,揮之不去。 意外的是,下了飛機,才發現瑞秋快把我的手機打爆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讓她這個高層人員這樣著急? ☆、回憶之偷聽也是好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 【那時的我:如果無法打聽到的話,那么只有自己去劈開荊棘前行了,我不懼任何險阻,只懼自己裹足不前?!?/br> 其實被貓嚇到真不是個光彩的事,有些女孩子嬌嬌弱弱的,怕些有爪子的,有獠牙的動物也就算了,我可是一言不合就要和神荼干架的女漢子??! 雖然這么說,但是我堅持在睡前誦經,該慫的時候還是要慫的。 因為在廟里的原因,也養成了幾分小和尚念心有口無心的感覺,理解不了佛的博大精深,但是背兩句安安心沒啥問題,也顧不得神荼和他師傅會不會覺得我蠢了。 經歷過死亡后覺得面子真的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活著。 平時熄燈時間是十點,這里沒有硬性規定,沒什么敲鑼打鼓必須熄燈不然就出去罰站的道理。但是神荼和我一般都特別準時,只是今天因為切磋地太興奮,了一個小時,萬籟俱寂,夜黑風高的,只能聽見我們的拳頭聲,還有白癡般亮著的兩盞探燈。 最后神荼的師傅實在忍不住了:你們兩個年輕人不要睡!我老頭子還要睡呢!吹胡子瞪眼地上來就揪神荼的耳朵,我壞心地往他身后一藏躲了過去。 我討好地笑起來,師傅說什么呢!看您這樣的帥哥怎么能是老頭子。 神荼的身子劇烈地顫了顫,但是老人家明顯很受用,盡管依舊板著一張臉,但是眉角已經柔和了下來,揮揮大手讓我們趕緊洗洗睡了,不計較我們這么晚還在外面折騰他犯困的神經。 神荼提起兩盞燈進屋,我翻出換洗的衣服,他提著一盞燈跟了出來,然后我進浴室,他就外面等我。 洗手間給我的陰影實在太大,白天正氣浩然,絲毫不覺陰氣,可到了晚上,那一股涼意就是從腳下只升到頭皮,我總感覺有什么東西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