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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的氣運,絕對比神荼還背! 雖然隨隨便便在一道墻上設下機關的墓主人十分的討厭,但是半路失蹤的神荼在我這里得到的分數還真是跟這個墓主人不相上下,兩者都討人厭到發指的程度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的點擊率和第二章的點擊率有明顯落差,所以又改了一下,希望可以再原有的基礎上更好一些。 ☆、回憶之罹難 作者有話要說: 小時候的回憶 【那時的我:厄運來得是猝不及防的,對于尚且幼小的我來說,是整個世界都拋棄了我?!?/br> 雨下得很大,就好像要澆滅整座城市的怨氣和不滿一般。 年幼的我,躲在別人的屋檐下,帶著滿身的狼狽和不安,身旁的男孩抱緊了膝蓋,眼神渙散,雨水自他的頭發上滴下也渾然不知。 很快,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停了下來,上面走下一個老人,他朝著我身邊的人招手。 后者沒有應答,只是呆呆地看著雨景色,一滴滴水從屋檐上流下,直到老人叫喚了一聲。 秦不,他不叫那個名字了,是神荼,他才茫然地抬頭。 有人來接你了。我蒼白地說,涼涼的聲音下埋著不可告人的洶涌情緒,深埋著瘋狂的自嘲。 神荼至少還有個歸宿。 我的心里是麻木的,幾天之內,我已經承受了我不該承受的東西,太多太多。 我不知道神荼是怎么找到流離失所的我。 但我不在意。 不在意為什么。 不在意繼而的孤獨。 不在意繼而的顛沛流離。 如果可以,我希望神荼盡快消失在我眼前,收回他所謂的憐憫和陪伴。 于淺 神荼喚著我,尚且稚嫩的臉上顯露著出糾結,年少的臉上露出蒼老的表情。 我抬頭看著黑壓壓的天始終冷漠著一張臉,趕緊走吧。 語氣輕輕,近乎殘忍地拒絕他的善意。 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后拖著小小的步伐走進雨幕里,腳步濺開水的聲音,在噼里啪啦的雨聲依舊清晰。 這個少年走得慢慢的,拖拉著步子,我感覺到他的眼光時不時落在我身上,直到那邊的車再次發動,我才追著聲音望去,冷漠的表情有了一絲松動。 變得猙獰又不忍。 糾結地近乎崩潰。 神荼 為什么你是神荼! 在我父母出事前,他們非常的忙碌,特別是與秦家的交往,在他們的交談之中,總能聽到四個字。 神荼郁壘。 這是一種力量,我查過它,因為好奇。 關于這個的傳聞太多了,況且還是上古時期的傳說,時間久遠,無從考據。 大約只是個傳說罷了。 所以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它的繼承者會出現,甚至是就在我的身邊,還是我的發小。 而神荼與我父母的死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如果不是這種神秘力量,我的父母怎么會遭來厄運??? 人一有這種譴責的念頭,沒有外力開導,根本跳不出去。 哪怕知道自己不能怪他,心里卻根本不受管轄,對他再沒有好臉色,尤其是他被他師傅收留,我還無處可歸,這種內心的憤懣更不能平歇。 玉佩的微涼從指尖穿來,我把玩了一陣,心里稍稍安定,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居然要靠一個死物來靜氣,不過幸好父母讓我隨身帶著,不然一場大火,雙魚玉佩也會燒化了。 我流浪了幾天,終于和神荼他師傅說的那樣,有人找上我了。 神荼他師傅的本事怎么樣,我不知道,單從外表上看,還是極有道風仙骨之感的。 但我眼前的這個和尚,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神棍的氣息,導致他讓我和他走的時候,立馬受到了我的拒絕。 為什么?小僧覺得自己長得還挺女孩子喜歡的呀!他拉了拉自己的僧衣,睜大了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我沒有理他,轉了一個方向坐著,冷著一張臉。 他長得確實不錯,眉眼如畫,招人喜歡,光著頭只會更加的秀氣,特別是那雙丹鳳眼,會笑一般,有著星光。但是,問題就是他太好看了。 他可是個和尚! 我真沒見過和尚笑得和個痞子一樣。 我管他雅痞還是真痞,這氣質難道還不能說明他就是出來招搖撞騙的? 和尚費了點力氣,小露了一手,勉強說服了我。 和尚把我直接帶到廟里去了,看見清一色的小僧彌,大多秀氣可人,我有些不自在。 大約是誤入佛門清凈之地的罪惡感在作祟。 和尚滿臉不在乎,大手大腳地走進去。 我見到了主持。 主持的臉上看不出意外,應該是早就知曉了,看出我的緊張,還對我好言寬慰,讓我盡管安心地住著。 放下行李,我看著尚未走的和尚就問,清雪,神荼是什么? 我聽見剛剛主持是這么叫他的。 回答我的是一個爆栗子。 清雪皮笑rou不笑地看著我,我的法號是你隨便叫的么? 我摸了摸頭,一點不怵,你這師傅怎么取的名,又女氣又不像你,一個和尚還隨便打人。 我的語氣盡可能地表現我的鄙棄。 和尚的臉抽了一下,幫我把行李打開,翻出東西,扔到床上去。 屋里是后院的一間,很干凈,人很少,估計照顧我是個女孩子。 一個名字而已,在意這么多干嘛?他轉過來,至于打你,呵呵,菩提老祖叫孫悟空之前不也先打幾下?挨打了就要好好學了。 原先的和尚像個神棍,身上故弄玄虛的氣息太過,這會兒認真起來,倒是把我看呆了,有種別樣的氣場。 但是那個問題,他絕對地避而不談。 算了,我想,總是有機會的。 清雪作為一個和尚,絕對是不合格的,特別是每天早上念經的時候,神棍這個稱號更加吻合他不正經的表現。 只是我沒有想到,嚴格訓練我的同時,還要嘲笑我弱小不堪的他,簡直比真正的神棍還要可惡! 我一邊咬牙切齒,一邊不敢怠慢。 在廟里住了有些日子,一開始還不習慣,作為唯一的異性,心里總是有些變扭,時間一長,這種淡淡的不安開始沖刷下去。 僧人們又都格外的好說話,平易近人,沒有高人一等的自我良好質感,也沒有誘我桂松,欺我云壑的人。 除了那個名字女氣的和尚以外。 我漸漸意識到,這座廟是真正的佛家勝地,隱居之所,和那種開在景區賺香油錢的,是不一樣的。 私底下聊天的時候得知,我的訓練量居然比武僧的還大。 他嬉皮笑臉地對我解釋:起步已經晚了,再不加緊可不行呦。 是啊,如果,再不努力 我攥緊拳頭。 再不努力,我什么時候才能查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