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奮起反抗
蕭可用馬鞭在男子身上捅來捅去,被寒風吹得極其脆弱的皮膚,被粗糙的馬鞭擦蹭的全都是一道一道的紅印,又疼又癢,被沙風帶過,猶如無數小刀割著,不致命卻異常痛苦。 隨從們見狀也都來了精神,紛紛命令面前的人脫衣,只有最后一個面對臨邑遲遲不敢下令。 就在二人僵持之際,蕭可終于注意到這邊的不對勁。他氣沖沖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自己縮成鵪鶉的屬下,同時瞥了一眼一臉凝重的臨邑,憤憤道:“怎么回事!這么點小事都辦不了!” 在他眼中,這群人不過是隨他拿捏得底層蟻民,正好讓他出一出氣。 這幾天因為沒有成功刺殺公主,他被燕王來回責罵,現在還被派出來干這種沒有功勞只有辛苦的巡路的活,本就攢了一肚子火。 正好這些人送上門來,任由他發泄一番。 臨邑看著蕭可,一雙眼睛幾乎赤紅,他這輩子何曾受過這種羞辱。 可是為了隱藏好丁瀟瀟,他卻不得不忍著。 看他一副不服的模樣,蕭可被前期激發起來的霸主錯覺,已經無法收回,以至于面對臨邑的死亡凝視,也毫不畏懼,反被激起了怒氣。 一鞭子甩過來,臨邑胳膊動了一下,但是最后還是忍住了,狠狠挨了一下。 “你小子不服?。??脫!” 丁瀟瀟捂著耳朵,想要這一切趕緊結束,她不能出去辜負這些人,可也不能面對他們被這么無休無止的欺侮著。 臨邑無奈,只能咬碎鋼牙,緩緩將衣領揭開。 可就在此時,蕭可一腳踩在他面前的衣服堆里,感覺到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就藏在衣服下面。 二人眸子對視一瞬,臨邑知道已經瞞不住了,只能拼死一搏。 如今這場面,不能留活口了。 “動……”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臨邑已經一把將他掀開,伸手將自己的斧子攥在手中,揮起就是一斧子。 蕭可被這場面驚呆了,頓時后退了好幾步,這才反應過來。 隨從們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擊嚇著了,看著二人居然沒有一個阻止的。 “都傻了,動手!全部殺了一個不留!”蕭可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好對付,但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即便他們是偽裝的,也不可能全部是高手。 臨邑聞言大驚,想要抽身去救別人,可是卻被三個隨從纏住。 蕭可雖然功夫不及臨邑,可是卻能打幾個回合,再加上三個絆腳石的羈絆,臨邑始終沒辦法立刻沖出重圍。 幾乎是瞬息之間,被凍的哆嗦的幾個人,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已經掛彩。 他們沒有辦法反擊,只能盡快逃跑,可是早就凍僵了的身子,哪里是這群鎧甲士兵的對手。 為首男子不得不出手相救,可是畢竟寡不敵眾,就在屠刀即將揮下之時,隨從的動作突然停滯了。他睜著猩紅雙目,想要回頭卻是徒勞,最終緩緩倒在地上。 而出現在他身后的,正是丁瀟瀟。 “騎馬走!別管其他人,到地方匯合!”丁瀟瀟將受傷最嚴重的拉上馬背,狠狠踹了一腳,男人搖搖晃晃拉住韁繩,沖了出去。 已經殺紅了眼,蕭可見有人跑了,分神來看。 見到丁瀟瀟的一刻,頓時怒火中燒。 又是這個丫頭,上一次就是她,壞了自己的大計。 那可是精心安排了好幾個月的計劃,最后一步就因為她,滿盤皆輸還丟了自己和山居堂主的身份。 “所有人!誰能抓住那女的,本官賞銀一百兩!”蕭可怒喝一聲,同時下了血本。 所有隨從都開始向丁瀟瀟圍攏過去,為首男子自己已經掛了彩,這時候想要上前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臨邑心底一驚,兩斧一起上陣,蕭可雖然被他震得后退,但是也認出了對方身份。 “雙斧臨邑!你是臨邑!”他心下大喜,正愁不知如何翻身,就有人送上門來。 臨邑可是那寧王屈雍當年在西歸城的時候,最為看中的護衛,若是能抓了他,絕對是大功一件!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臉上露出獰笑,對身邊人說道:“此乃反賊,拿住王爺有賞!” 三個隨從收回去掙100兩的心,專心致志纏斗著臨邑,困的他分身乏術,看著丁瀟瀟逐漸被人群淹沒,更是急的幾乎亂了分寸。 他不能想象,若是丁瀟瀟在自己手里有個閃失,回去如何向城主交代。 他也不敢想象,失了丁瀟瀟的城主,會是一副什么場景。 “滾!”他揮起斧子砍向其中一人,瞬間血光四濺,另外兩人被驚得后退,他趁此機會慌忙上前。 蕭可那里肯放過他,緊隨其后就是一刀。 臨邑卻在此時,看見本以為兇多吉少的丁瀟瀟,突出重圍來。 身邊的人就像是中了邪似的,一個個緩緩倒地不起。 而她只是將手按在對方肩膀或者手腕上,須臾之后,他們便紛紛倒下,痛苦不堪。 蕭可見狀,忘了手里的刀幾乎碰到臨邑,目瞪口呆之間,被回身的臨邑一斧子砍在胳膊上。 戰勢瞬間扭轉,一行人被激起了斗志,紛紛反抗起來。 蕭可看著面前無可挽回的劣勢,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也知道敗局已定。 他虛晃一招繞過臨邑,掉頭便向自己的戰馬跑去。 丁瀟瀟見他要逃,飛身躥了過來,捏著蕭可的肩膀,心里算是恨透了這廝。 她只是凝神的功夫,蕭可臉色驟然灰白,毫無聲息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一切結束得如此之快,丁瀟瀟站在地上,背后是一片驚恐、訝異的目光。 臨邑緩緩上前,想要看看這位郡主究竟發生了何事,可剛一靠近,便被戒備未卸的丁瀟瀟揮手震開丈許。 被丁瀟瀟制住卻還能動彈的隨從們見狀,紛紛從地上掙扎爬起,準備溜走。 丁瀟瀟怒氣未消,霸氣回眸怒吼一聲:“誰敢跑!” 一吸之后無人敢動。 為首男子趕緊將受傷的弟兄們扶起,臨邑也才想起自己現在敞胸露懷很是不體面,慌忙扣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