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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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聽過后稍有些失望,試想要是她身子好著,這兩年間孫子孫女早該都抱上了吧…… 念頭起來,遂又在她臨走時給了好些名貴補品,囑咐教她好好養著。 賀蘭毓今日下朝比尋常稍早些,在外頭提了兩盒山楂糕,豈料回到明澄院一進門,卻見有小廝正從廂房往外搬東西。 他眸中頓時一沉,兩步過去教人停了下來,進屋一瞧,溫窈卻還沒在,遂召來錦珠問了一遭。 錦珠自然要向著自己主子說話,道:“今日姨娘往弘禧閣請安,老夫人怕姨娘繼續住在這兒要惹得夫人不高興,提了一句,所以姨娘便應聲說會搬回燦星館?!?/br> 賀蘭毓聽罷未曾多言,冷臉教四下的婢女將東西又全都歸置了回去。 等溫窈回來,原是直接就回了燦星館,但看那地方還空蕩蕩的,就知道這是沒搬成。 再進明澄院廂房,賀蘭毓就躺在窗邊的貴妃榻上閉目養神等她。 “回來了?過來躺會兒?!彼焓帜笞∷耐笞?,就勢把人往腿上拉,“你今日去哪兒玩了,還開心嗎?” 溫窈腳跟站得穩當硬是沒挪步,只說:“今日回溫家取了一趟東西,路上遇見了個從前認識的夫人,一道喝了茶,逛了會兒街,沒別的了?!?/br> 這話說得過于詳細,賀蘭毓可不敢應承,忙說:“我就是隨口一問,沒別的意思,不用你回稟公事似得一本正經?!?/br> 她不肯坐在腿上,他便只好起身騰出地方給她,自己半蹲下身在她膝前。 “我今兒回來正碰見底下人在搬東西,你跟我說說,今日去弘禧閣,母親都跟你說什么了,怎么回來就要搬走呢?” 他是問過錦珠了,更仔細的也可以直接去問老夫人,但如果她能愿意敞開心扉與他傾訴,那自然是最好的。 溫窈望他一眼,卻是淡然道:“沒說什么,只是老夫人如今想抱孫子了,我生不了孩子,待在這里豈不是鳩占鵲巢?!?/br> “誰說你鳩占鵲巢了?”賀蘭毓眉尖微微凝起,“你搬走就為給我和別人騰地方?” 他不喜歡聽她說這樣的話,一點都不在乎他似得,但說完想想,她如今的確是不在乎他,遂只得將不悅壓了,免得又嚇著她。 賀蘭毓拉她的手,“我跟你說過了不會再有別人,就算要生孩子那也是和你生,明白嗎?” 溫窈并不想明白,“可我的身子狀況也懷不上孩子,耗下去,除非你想教你賀家絕后?!?/br> 她也不知道張醫師那頭究竟是怎么跟他回稟的,索性先裝作自己不知情,探探他的口風。 賀蘭毓聞言,眸中光芒頓時亮了下,溫聲道:“這不是什么大問題,身子不好可以調養,只要你按時喝藥,孩子的事不必著急,往后咱們慢慢來就是了?!?/br> 她將手抽回來,“可我早晨才答應了老夫人,怎么能言而無信?” 他想她大概是抹不開老夫人的面兒,遂說:“你別cao心了,回頭我去與母親說,就安心在這兒住著,什么都不用管?!?/br> 這話也就是敲定了,溫窈搬不走,此事也就暫且作罷。 隔了小半月,她身子徹底恢復爽利了。 晚上同床共枕,賀蘭毓總抱著她,抱得久了,到底耐不住心火燎原。 他雙臂摟她入懷,卻也不敢像從前那樣唐突,只先試著將唇印在她頸側、臉頰,繼而尋索著她嫣紅瑩潤的唇瓣。 “渺渺……” 賀蘭毓欺身過來,唇齒相依,他呼出的氣息都是guntang的,灼得溫窈臉頰發燒,鼻尖一霎便冒出了一層細汗,忙一手抵在他胸膛,一手抓住他的略帶薄繭的手掌。 “我……我今日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別這樣?” 她不敢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發脾氣了,只怕若是惹惱了他使出強硬手段,她也無從抗拒。 賀蘭毓聞言卻順從地沒再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手臂仍舊摟得很緊,俯身貼近,留戀不舍地在她頸間仔細研磨了半會兒。 而后他喃喃道:“那你能不能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權當安慰我了……” 他呼吸有些粗重,灼熱的氣息就縈繞在她耳邊,溫窈能感覺到他忍得很不舒服,她望著帳頂沉口氣,閉眼別過臉,湊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行了吧……你快起來!” 她親完了忙伸手推他,賀蘭毓卻又耍賴,撐起身借著昏暗的月色瞧她,勾唇笑了笑,“我都還沒說親哪里,也沒準備好,這哪里能算?” “你!” 溫窈好生氣,忍不住擰眉狠瞪向他,但還沒等開口,賀蘭毓又忙哄著,說:“你親我的眼睛吧,親一下就行,好不好?” 為何是眼睛? 因為她從前總是喜歡在他眼中找自己的倒影,說他的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明亮又璀璨。 那時年幼無知,兩個人并肩躺在后山的石頭上小憩,她眼里不慎被風吹進了沙子,他忙湊過去幫她吹,可吹完了沙子她卻又沒退開,兀自看著他眼里自己的倒影照了照,而后突然猝不及防傾身過來親了他一下。 “三哥你眼睛真好看?!彼髁藖y卻渾然不知,仍舊對他笑得澄澈又純凈。 可他那時候已經十八歲了,怎么也稱不上懵懂無知,頭回感受到一顆心突然之間跳得那么快,當下竟沒緩過神兒,一時沒出息地教兩側耳根燒得通紅欲滴。 后來過了很久,他都仍舊覺得十分“沒面子”。 溫窈顯然也記得他的執著在何處,面上神情頓住片刻,長睫扇動,而后還是撐起手肘仰面湊上去,在他左眼上印下了一吻。 “行了吧?”她問。 賀蘭毓那一刻不知多高興,整個胸懷都好似開出一片繁花,春風十里。 他說行了,而后心滿意足地側身躺好,重新又將她攬進懷抱里,手掌拍在她背上哄她睡覺。 室內靜了半會兒,賀蘭毓忽然又想起來件事兒,原本打算日子臨近了再給她驚喜的,但這會兒一時高興,沒藏住話。 他說:“下個月中旬我要隨皇帝南巡,途中一路要經過許多風景優勝之地,你愿不愿意跟我一道去,順便散散心?” 溫窈聽著稍稍揚了下頭,額發蹭在他頸間癢癢的,她沒有立刻回答,好似在考慮。 等待的時候他其實有些不確定,畢竟上回她不就因為心心念念要逃跑,而沒有答應出門,這次呢?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溫窈思慮了半會兒后,竟是簡短無波地嗯了聲。 她答應了。 賀蘭毓是開心的,但一時不知怎的,心里卻好像有什么莫名的念頭閃了下,可惜沒捕捉住,便也隨它去了。 第33章 風箏 我想要你給我生個孩子………… 皇帝要南巡, 宮中早前大半年便張羅開了,太后身份尷尬, 未免等皇帝親自給她找借口留宮,臨至啟程前半個月,先自行稱了病。 那日齊云舒進宮了一趟,四月份兒的天氣,慈安宮里的海棠正開艷紅如血。 太后午間倒在軟榻上小憩,由兩個小宮女給按肩揉腿,懷里抱著只藍眼睛的白貓兒, 半瞇著眼慵懶傲慢至極。 卻不想聽了齊云舒所言,眉尖頓時稍稍皺起來。 “你不想去?” 太后稍從軟榻上坐起身,揮退了身側兩個宮女,原想招呼她上前,但瞧她對上回那一巴掌心有余悸的模樣, 只得耐性子問:“為何不想去?” “姑母, 我今兒早上才知道溫氏竟也會隨行, 她去了,旁人還不知怎么看我?”齊云舒擰眉咬唇, 氣悶別過了臉去。 她單只是想想今晨瞧見溫氏在花園中摘花, 賀蘭毓明明都要出發上朝了, 但看溫氏夠不著,原本吩咐下人一聲就了的事, 他還偏耽誤下來, 親自過去給溫氏摘。 齊云舒還一直覺得在他心里, 沒什么能比朝政大事更重要呢,但正所謂見微知著,越是小的微不足道的事, 越能瞧出一個人心思在何處。 但這些緣由太后并不能認同,聽罷過后,面上當即便冷了。 “又是因那溫氏,你可還記得自己先前是如何在哀家跟前作保的?”太后睨她一眼,輕聲嗤笑,“她去了旁人怎么看你,你倒不如想想你若不去,旁人更會怎么看你?” “可……” 齊云舒面上急躁說不出話,心中滿滿都是對溫氏,甚至還有對太后的怨氣。 “姑母且當我沒用吧,那溫氏,除非她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怎么能對她這么個大活人視若無睹?” “姑母是心懷大事之人,可我又不是……”她說著眼眶一紅,這就要哭起來。 太后眸中當真恨鐵不成鋼剛,卻也暗自忍耐了,招手示意她上前,將人摟進懷里抱著。 但這廂拍著她的背,溫聲哄了好半會兒,齊云舒仍舊哭起來不歇氣。 太后的衣袖都教她沾濕了,耐性兒也磨得差不多,遂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受了委屈,快別哭了,姑母給你想法子……” 宮里雖則只有那么一大點兒地方,但骯臟的手段卻是多得數不過來。 齊云舒聞言哭聲一止,盯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從太后懷中抬起頭來,“姑……姑母說得什么意思?” 太后卻沒應她,只教她答應別再盯著溫氏,有那怨懟的功夫不如多上賀蘭毓跟前露露面,南巡也絕對不可缺席。 齊云舒心里有些惴惴地,卻也點頭應聲下來。 等人走了,太后教人伺候換了身衣裳,一旁的心腹嬤嬤遞上茶盞,問起來,“娘娘當真打算臟那個手?” 太后一時并未言語。 說實話,溫氏身子受損不能生育之事老早就傳開了,但凡心思稍微活絡的人都知道,眼下當務之急,是教齊云舒想法兒媚寵懷上孩子。 長子落地,憑溫氏寵愛大過天也終究只是曇花一現罷了,可無奈齊云舒看不開,人也不甚靈光,眼里只裝得下那虛無縹緲的感情。 她倒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卻也不看看國公府她幾個哥哥,現如今都教皇帝或明或暗地給支到什么閑散角落去了? 前幾日朝堂上還有彈劾勛國公的折子,太后不好上皇帝跟前說話,可但凡她能在賀蘭毓跟前得臉一些,那些折子約莫都遞不上去。 當真是教人頭疼。 南巡啟程定在四月中旬,朝中一半官員隨行,皇帝也帶了皇后與一眾妃嬪,出盛京的隊伍浩浩蕩蕩。 前頭都出了城,尾端還在宮門口。 溫窈扒在窗口放風箏,賀蘭毓從身后攬她回去,“一會兒要上官道了,前頭馬蹄踏起來全是灰塵,別湊那兒接灰?!?/br> 溫窈興致寥寥,拉了拉手中的風箏線,但風箏已飛得很高拽不回來,索性從柜子里拿出把剪刀,把線給剪斷了。 她回身時捂著嘴打哈欠,賀蘭毓瞧著好笑,“每天晚上都睡得老早,怎的還那么困?” 溫窈蹙眉瞥他一眼,“還不都是教你鬧得……” 那天晚上約莫教他嘗到了甜頭,這些日子,天天夜里換著法兒地求歡,她的借口尋了一籮筐就是不答應給,那便總得從別處補償他。 如此他更樂此不疲,常常要與她鬧好久,直到把一身精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才肯穩當躺下睡覺。 賀蘭毓只覺她近來乖順又可愛,抱在懷里簡直愛不釋手,連夜里一次又一次的拒絕都仿佛成了兩個人床笫之間的情趣。 “實在困得很便睡會兒吧,到了豐州登船我叫你?!彼壬吓牧伺?,示意她躺下來。 此行舟車勞頓,賀蘭毓先前教人專門重制了馬車,內里十分寬敞,溫窈沒說什么,側身枕在他腿上,由他將頭上的釵環仔細都卸了。 發間穿梭著他的指尖,帶著點兒力度的揉按,她閉著眼,想起來問他四處山川大河都有什么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