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弄哭
確定戀愛關系的第一晚。 席若棠穿了套珊瑚色的情趣內衣,外面松松垮垮地套著從從淮那里順來的白襯衫,進了次臥。 彼時,從淮坐在桌前,用筆電辦公。 聞聲,他回頭一看,就見席若棠點了下手機屏幕,播了一首浪漫抒情的音樂。 她抬眼,與他四目相接的瞬間,邊沖他嫵媚一笑,邊隨手將手機擱在旁邊的柜子上,順便將白亮的燈光換成暖色。 她向他拋了個媚眼,隨著音樂的節奏,光著一雙玉足,分花拂柳地朝他走來。 從淮挑了下眉,來了幾分興致,轉過轉椅,面向她。 他坐姿散懶,右手搭在扶手上,左手支頤,一派好整以暇的模樣。 她站在他面前,嫩白柔荑搭在大腿上,一邊輕輕緩緩地扭腰送胯,一邊撩動襯衫下擺,下身僅著的蕾絲內褲若隱若現。 他瞇了下眼,又見她咬唇輕哼,雙手撫過柳腰,抓握那兩團軟嫩飽滿。 她把襯衫揉得凌亂,寬大的領口向一側滑落,露出大半個渾圓,隔著層半透明的布料,嫩紅圓點隱約可見。 從淮的喉結滑動了一下,眸色暗了暗,小幅度地調整了下坐姿,悄悄把翹起頭的欲龍撥到一側,卻仍覺得不自在。 屋外雨聲淅瀝,樂聲跌宕起伏。 她一顆一顆地解開紐扣,那具如羊脂白玉精雕細琢而成的身體,逐漸在他眼前展現。 她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妖嬈魅惑,勾得人心癢難耐。 她越是這樣溫溫吞吞地引誘,他越是感到煩躁不安。 席若棠把他的不淡定看在眼里,輕笑一聲,似一片輕軟的花瓣,翩然落入他懷中。 她坐在他的左腿上,右手搭著他左肩,左手挑起他的下頜,正想送上自己的紅唇。 他突然俯身,右手臂穿過她的腿彎,抬起她的雙腿,架在他的右腿上。 她在他懷里一陣晃蕩,好不容易營造出的旖旎曖昧的氛圍,似乎也晃掉了幾分。 他說:“別光著腳,地板太涼了?!?/br> 她心上一熱,抻長脖頸,親上了他的唇角,輕聲說:“你說你不抱落湯雞,那,溫香軟玉,你抱不抱???” “我這不就抱著嗎?” 她笑,又問:“你喜不喜歡?” 他睨她一眼,“你要我說實話?” “嗯?!?/br> “感覺像是在拍AV?!?/br> “……” 她輕輕咬了下他的唇,“那你要當男主角嗎?” “沒有男主角的話……難不成,你想讓我看你自慰?”他促狹道。 “也不是不行?!彼f著,雙腿岔開,跪在他身體兩側,雙手捧著他的臉頰,熱情地獻上了一記深吻。 他們閉著眼,唇舌肆意地從對方的口中掠奪,大量分泌的唾液在勾纏間,發出羞人答答的聲響,和著纏綿悱惻的歌詞,滴滴答答地降落心田。 他們被一個吻,弄得面紅耳熱,心跳加速。 分開時,她不舍地啄了啄他的唇,聽到他說:“留到下次吧,今晚的刺激夠大了?!?/br> 的確夠大了。 她一低頭,就能看到那條生機昂揚的欲龍,撐著褲腿,顯露出粗長駭人的形狀。 她摸了摸,又輕輕捏了捏,在他耳邊呵氣如蘭:“變硬了……我就隨便扭兩下而已,有那么刺激?” 他一手托著她后頸,時不時親吻她,一手摁著她的手,讓她揉摸他的性器。 他鼻息粗重,欲望在她的愛撫下,肆意膨脹,脹得他生疼,幾乎要炸開。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大手在她身上游弋,沿著她的背溝滑動,鉆進半透明的胸衣,揉捏她的綿軟,摩挲硬挺的蓓蕾。 “嗯~”她眼眸半闔,小手撫著他的胸膛,摸著紐扣后,她急切地解開了他睡衣的扣子。 力量感和美感兼具的雄健身軀,掙脫束縛,袒露在濕涼的空氣中。 她扒著他的臂膀,挺高胸脯,任由兩粒凸起的小紅豆與他相蹭。 他凝視著她,眼底騰起熊熊火光。 腦中兀然跳出一句話,他不經大腦,脫口而出:“寶貝,我想弄哭你?!?/br> 低啞粗沉的嗓音,混著些微喘息聲。 席若棠一怔,感覺心臟似被一道細微的電流,“嗞”一下,電到了。 這是她之前發給他的話,說是讓他挑逗一下她。 結果,他說她想得美。 那他現在,怎么突然就滿足她了呢? 女朋友特有的待遇? 她臀部一沉,壓在他腿上,扭著屁股,前后磨蹭他的粗硬,從善如流地說:“你想怎么弄哭我?” 說完,她狡黠地睇著他,等他接話。 可他漲紅了臉,水潤薄唇囁嚅著,只字未語。 席若棠有那么點兒尷尬,暗忖:從嬌羞這是害羞了,還是他真的不會說sao話? 那,她是不是得肩負起教導他的責任? 畢竟,最終受用的人,是她。 她正想說話,他倒是先開口了:“你確定要我說嗎?” 她點頭。 他附耳低語,語速柔緩,字里行間卻又藏著若有似無的兇狠勁兒:“當然是用jibacao哭你?!?/br> 一瞬間,席若棠連骨頭都酥了。 “從淮,原來你會說sao話??!”她頗為震驚。 從嬌羞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輕咳一聲:“你不是想聽我說這種話,來逗你嗎?” 她想聽,所以他就學著說了?席若棠臊得小臉通紅,“我就開個玩笑……” 他輕拍她的翹臀,“你這句話,才是真的開玩笑?!?/br> 席若棠:“我在你心里,就這么黃?” 從淮在她Q彈的臀rou上抓揉了兩把,指尖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撫弄潺潺流水的山谷。 “看你的臉,我本以為你純得跟蒸餾水似的。誰知道,你就是一咸鴨蛋,切開來,里面黃得流油?!?/br> 他挑開那層隔閡,長指順著溪谷,潛入內里。 濕軟的嫩rou吸咬著他的指,他用力一捅,她便“啊”一聲,蹙起了眉尖。 他深深淺淺地做著活塞運動,覺得差不多了,又添一指,幫她擴張。 兩指在她深處摳摳挖挖,忽快忽慢,變化多端。 每次碰到她的G點時,他都有意無意地揉摁一下。 “哈??!~”她克制地呻吟著,自發扭擺腰肢,艸弄他的手指。 透明水液浸潤著他的手指,淌濕了他的掌心,有一滴落在了他的睡褲上,洇出一個深色的小圓點。 他加快了速度,特地分出大拇指,挑逗富有神經末梢的小花豆。 身體的兩處敏感點被他拿捏著,席若棠不堪玩弄,腿心劇烈抽搐,半個身體都蜷縮起來,窩進他懷里。 他沒拔出來,手指駐留在她深處,感受她的收縮,默數她的時長。 “阿淮……”她突然這么叫他,出其不意地給了他一個吻。 從淮愣住,沒閉上眼,眼前清晰的景象忽地變模糊。 簡單的“阿淮”二字,一下將他扯進了過往。 “阿淮,你跟她結婚又吃不了什么虧,人家就比你大一點。她的臉跟身材也還過得去,雖然有整過……都說關了燈都一個樣,你把她當成你喜歡的女人,不就行了嗎?” “你跟她在一起,留個種,我們在這個家的地位不就穩了?阿淮,你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種流離失所的日子吧?放著好日子不過,誰會那么傻去自討苦吃呢?” “你也別有心理負擔,她跟你既不在同一戶口上,又沒有血緣關系,家里其他人也都理解并且支持你們在一起。阿淮,你就跟她結個婚,生個孩子吧?!?/br> “阿淮,你就答應mama,跟她結婚生子,好不好?” “不好?!彼淠畱?。 自打回了國,從淮他母親程婕,便鮮少叫他的英文名,而是叫他“從淮”。 鐘邢讓他改姓那會兒,從淮堅持不改。 鐘邢沒強迫他,倒是程婕隔叁差五地給他做思想工作。 實在不行,程婕開始改口喚他“阿淮”——既避開了姓,也顯得兩人的關系更親密。 可從淮心知肚明,這種“親密”是種假象。 別人是“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但他是“有了后爸也有了后媽”。 為了抱住鐘邢的大腿,程婕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 單是勸從淮娶鐘又夏一事,無論是誰提出、誰勸說、誰動手,或許他都能釋懷。 唯獨程婕不行。 因為她是生養他的骨rou至親,是過去那么長時間里,他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 都說天蝎座記仇,他能記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