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原味內褲
好個鬼啊好。 現在氛圍這么好,她也動了情,“怎么不方便了?”她問。 從淮沉吟半晌,眸光撇向別處,“程妤在主臥?!?/br> 席若棠抬起左手,撫摸他guntang的耳朵。 紅艷艷的耳垂,跟圖釘狀的耳環,一熱一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發生這種事,本應是她羞得無地自容,沒想到從淮居然比她還害羞。 他可真可愛。 她莞爾一笑,踮起腳尖,輕聲蠱惑他:“那我們去外面開房?!?/br> “不要?!彼滤氖?,后退一小步,“你碗筷都還沒洗?!?/br> 席若棠:“???”這是重點嗎? 他板著一張冷冷酷酷的臉,身子偏了一下,似要折回次臥。 他忽地一頓,說:“我先收了今天的利息?!?/br> “什么?” 他攤開手,“你內褲借我?!?/br> 她愕然:“女……女裝大佬?” 從淮:“……” “我去主臥給你拿新的?” “你身上這條?!?/br> 席若棠悟了,小臉“轟”的一下,紅了個透,“原味?” 從淮臉色更陰沉了,聲音冷了八個度,“給不給?” 席若棠一愣,從淮這人,害羞到了極點,就會變成這幅兇神惡煞的模樣? 這還不是真的上床呢……如果是在床上的話,他又會變成怎樣? 把她吃得連渣都不剩的兇禽猛獸? 她咬了下唇,才剛饜足的某處,又開始春水泛濫。 她放下手里那把筷子,故意撩高了裙擺,只堪堪能蓋住臀部的程度,在他面前耍若隱若現的把戲。 她磨磨蹭蹭地褪下了濕潤的安全褲,撂在一旁,又緩緩褪下了濕噠噠的內褲。 內褲底部全是黏膩透明的水液,能拉出絲的那種。 她羞得不行,偏偏心里為他們的關系能更進一步而興奮不已。 “你要我的內褲,做什么呀?”她故作純真地問。 “你管我?!彼话殉断滤ピ谑掷锏姆凵珒妊?,冷冰冰地回了次臥,鎖上了門。 席若棠愣愣地看著那扇門,嘴角漸漸咧開不懷好意的笑。 他是要用她的內褲自己解決嗎? 她羞答答地捂了下臉,待到情緒平復下來,才端起餐盤碗筷,走進了廚房。 廚房隱約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次臥里,從淮坐在書桌邊,看著桌上攤開的女式內褲,麻利地解開了褲子的紐扣和拉鏈。 食指和中指勾著內褲褲腰向下一拉,昂揚硬挺的巨龍立馬彈了出來。 他單手握住,上下捋動,大腦驀然浮現出她騎在他身上扭動嬌軀的模樣。 那時,若非他極力克制,興許真會情不自禁地抱住她,撫摸她,將她剝了個赤條條,壓在身下,用硬物狠狠搗進她體內。 他忽然想起,以前他們聊天時,她問他:【你覺得有點色色的女生,怎樣?】 當時,他沒回答。 從小到大,他幾乎不怎么跟女生接觸,哪兒知道那些女生是色,還是不色。 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網絡另一頭,這個名為“席若棠”的女生,是真的色。 她跟他交往時,沒少飆車:今天借位說要上他;明天說她看中了一套很漂亮的情趣內衣,可惜不知道穿給誰看;后天聽說他在健身,她就叫他錄段喘息聲發給她。 她活潑開朗、熱情奔放,叫他難以招架,只會支支吾吾,落荒而逃。 其實,在他以前所處的那個圈子里,多的是花天酒地、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 不夸張地說,在他們那群紈绔子弟里,他還是當“頭兒”的那個。 每次組局,他不過是想請一幫大老爺們兒過來喝兩杯而已。 可這些大老爺們兒,總能帶來幾個搔首弄姿、衣著暴露的女伴,脂粉味散進混濁的空氣里,熏得人頭暈腦脹。 時常有女人過來跟他搭訕,他一看對方那夸張濃艷的妝容,只擔心她的假睫毛會不會掉進自己的酒杯里。 就這被人搭訕的功夫,他想起了席若棠給他發來的照片。 在他見過的女人里,席若棠這長相絕對排得上前叁。 明眸善睞,唇紅齒白,一張鵝蛋臉生得精致小巧,氣質干凈清純,就像是和煦春日中,初初綻放的花蕾。 他一度懷疑她整過容,或者說,是她的化妝術出神入化,這張照片還精心修過。 畢竟,用他那群酒rou朋友的話來說,網上多的是精心打造人設的拜金女,絞盡腦汁,就為了釣個凱子。 和席若棠交往的那段時間里,他伺機而動,等她開口討要點什么。 可是,并沒有。 她只是純粹地跟他分享她的日常,吐槽些有的沒的,偶爾跟他說點葷段子。 多奇怪啊。一個長相清純,聲稱自己從未談過戀愛的處女,拉著一個男人說些引人想入非非的話。 可能真是她段位太高,時日漸久,他放下防備,沉溺于這種甜蜜的氛圍里。 殘存的一點理智,總在下線后,拉扯著他,對他說些網戀需謹慎的屁話,讓他小心她別有企圖。 他沒等到她暴露企圖。 在那之前,她提了分手,還給了他一筆“不菲”的分手費。 “嗯……”從淮悶哼一聲,白濁噴射而出,悉數落入手中的粉色內褲里。 他和她的體液混合在一處,yin靡色情。 他的大腦有片刻宕機。 在這虛無空白中,他揪著縹緲的一縷清明,質問自己:喜歡席若棠嗎?從什么時候開始?為什么? 有答案嗎? 有的。 他對她動心了,這種微妙的情愫,開始于和她相處的某個瞬間。 可能是他遭不住她的賣萌撒嬌,說要帶她吃雞開始;可能是兩人在游戲中幾經生死,彼此依靠開始;可能是看到她的照片,他下意識存進手機里開始…… 他答不上喜歡她的具體時間和緣由。 但他必須得承認,他喜歡和她相處時,舒心愜意的感覺,也喜歡和她發生碰撞,卻又融洽安穩的生活。 如果他們不過問彼此的過往,就這么輕松簡單地談個戀愛,也是可以的……吧? - 席若棠把碗筷洗干凈后,擠了點洗手液洗手。 余光瞥見有人從廚房外經過,她扭頭,看到從淮拿著一塊粉色布料,去了陽臺。 她默不作聲地跟著他來到陽臺,看他站在洗衣池前,用水流沖刷攥在手中的女士內褲。 乳白色的液體,混著清水流入下水道。 席若棠掃了眼他恢復了常態的褲襠,頓時明白了那是什么。 從淮搓揉著她的內褲,雙手沾滿綿密的泡沫,“你不去洗澡,盯著我干嘛?” “我沒盯著你,”她狡辯,“我這是監視你洗內褲,要是你沒洗干凈的話,jingye……” “我肯定會幫你洗干凈的?!彼驍嗨?,手指挑起水龍頭的開關,用水把泡沫沖洗干凈,“大不了,買新的給你?!?/br> “可是,只有這條被你用過啊……”她嘀嘀咕咕,“你要送我什么內褲?我可以自己挑嗎?我以前加了好多漂亮的情趣內衣在購物車里……” “我沒說要送你情趣內衣?!彼俅未驍嗨?。 席若棠抬眸看他。 他那一身冷白色的肌膚,一旦有了點血色,便格外明顯。 這個圓寸、花臂、冷臉、粉頰的純情酷蓋。 怎么辦? 她越看越喜歡呢。 “從、嬌、羞?!彼龐舌堑貑舅?。 從淮無語地抿緊唇瓣,把她的內褲擰干后,用衣架撐開,晾曬在陽臺上。 這夜,入睡前,席若棠把自己看上的情趣內衣的鏈接發給他,問他哪套好看。 他回:【……】 喜糖:【你挑啊,我穿給你看~】 不吃淮山:【你就這么追我的?性sao擾?】 喜糖:【這叫色誘!色誘!你懂不懂!才不是性sao擾!】 不吃淮山:【我不挑?!?/br> 喜糖:【懂了!你不挑,我穿什么你都覺得好看!】 另一邊,從淮在輸入框里敲敲打打,編輯不出一條合適的消息,索性給她發了個句號,表示結束這個話題。 然…… 席若棠把這個句號,理解為:他對她的話表示認同。 于是,她果斷下單,買了幾套心水的情趣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