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素陰磨
席若棠僵愣在那兒,木訥地看著從淮泰然自若地進食。 她并非不知道“足交”,但是,知道和實踐,這是兩回事。 再說了,程妤還在呢,要是被她發現了,她肯定恨不得連夜扛著火車跑。 她只是想逗逗從淮而已,沒想玩這么大的。 席若棠的腿就這么架在半空,腳趾動了兩下,猶豫再叁,還是決定撤回自己的右腳。 她剛一動彈,一只溫熱干燥的大手,便攫住了她細瘦的腳踝。 她嚇得倒吸了口氣,聲響挺大,引得程妤朝她看來,“你干嘛?” “不小心咬到嘴巴了?!毕籼暮a,飛快地瞥了眼從淮。 他已經停下了筷子,右手支頤,耳根發紅,頸側繃出的漂亮線條蜿蜒至鎖骨,神態懶散。 文了青色花紋的左臂垂落,在桌布的遮掩下,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的腳踝內側,拉著她的腳,踩上他襠部隆起的粗長。 席若棠忐忑不安,額角汗涔涔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仿若一只被丟入沸水里的螃蟹,她越是想逃,壓在她頂上的鍋蓋蓋得越是嚴實。 她紅著臉,柔滑的足底,輕輕沿著那棍狀物上下滑動。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那東西,似乎會動。 她舔了舔唇瓣,小腹酸癢,緊攏的雙腿間彌漫著潮熱。 她閉了下眼,莫名腦補出他伏在她身上,釋放出龐然大物,硬生生闖入潮xue的模樣。 好癢。 像是有萬千只蟲蟻爬入甬道,鉆進她的骨頭縫里。 她驟然緊縮,想止住那股癢意,卻害自己差點呻吟出聲。 “你倆誰洗碗?”程妤說道。 席若棠驚醒,擱下了筷子,跟對面的從淮對視一眼,羞赧道:“我洗吧?!?/br> “你倆怎么感覺奇奇怪怪的?”程妤吐槽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我昨晚累得要死,先回房間補一下覺,你們洗完澡叫我?!?/br> “好?!毕籼膽?,巴不得她現在趕緊回房睡死過去。 程妤走回主臥。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瞬間,席若棠輕聲對從淮道:“放開我?!?/br> 從淮悠長地吁出一口氣,手勁一松,放開了她。 席若棠收回酸麻的腿,穿上家居鞋,雙手撐桌,猛地站了起來。 他略顯訝異地仰頭看她。 她繞過餐桌,來到他跟前,忽然岔開雙腿,騎上了他的大腿。 她穿的是條A字裙,裙擺堪堪及膝。 這么一坐,裙擺上縮,露出一大片瑩潤的大腿。 他沒好意思往下看,一臉驚疑盯著她的臉,“你”字剛脫口,薄唇就被她的柔唇堵住。 她一手捧著他的臉頰,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學著他今早給她的那個吻,青澀地吻回他。 她含著他的唇瓣,又舔又吸,不過幾秒,香舌就迫不及待地挺進他的口中。 她吻得急躁熱烈,呼吸凌亂,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與其說是接吻,不如說她是在吃人。 他們的唇齒磕磕碰碰,舌根被對方吮得生疼,也不知是誰的唇舌破了個口子,一股子血腥味在兩人口中彌漫。 她聽到了口舌交纏時,發出的嘖嘖水聲,曖昧yin靡,撩逗著她體內的饞蟲,叫她欲壑難填。 “嗯~”她閉著眼,雙手摟著他的脖頸,腰肢款擺,彈軟的翹臀蹭著他硬實的大腿,潺潺流水的溪谷一下又一下地撞擊他的粗長。 布料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忘乎所以,全部感官都只用于感受他一人的存在。 她聽到了他壓抑在喉間的悶哼,胸脯與他緊密貼合時,她似乎還能摸清他心跳的節奏。 內褲被壓進了濕漉漉的花縫中,粗糙的布料研磨著嬌嫩,勾勒出羞恥的形狀。 她的下腹傳來絲絲縷縷的快感,似電流竄向四肢百骸,刺激著她敏感脆弱的神經。 好舒服。 她的靈魂在空中飄飄蕩蕩,最終降落在與他發生碰撞的凹谷里。 他的粗硬剛好填上了她的缺陷。 她想被他填滿。 她感到快活,扭動得愈加厲害。 兩人的體溫驟然上升,彼此相貼的肌膚,分泌出了細密的汗,黏黏膩膩。 她愈發亢奮,漸漸覺得快要無法呼吸,只得停下這個吻,大口大口地喘氣。 “舒服嗎?”她啞聲在他耳邊問道。 從淮悶不做聲,但泛紅的眼尾,灼燙的面頰,悶在胸腔里的心跳聲,無一不在出賣他。 她宛若一個恬不知恥的蕩婦,低喃著:“我覺得好舒服?!?/br> 為了避免發出嬌吟,她咬緊牙關,雙手扣著他的肩膀,加快了扭擺腰身的動作,用力蹭他的梆硬。 包裹在胸衣里的兩團渾圓,搖搖擺擺,如浪花撲上他寬闊的胸膛。 他身下的椅子不堪重負,跟地板刮磨出細微的吱吱聲,撓人耳膜。 “從淮……”她艱難又克制地從齒縫中,擠出他的名字,身體重重一撞,整個人挺進了他的懷里,在他身上一抽一抽地,抵達了高潮。 她屈起雙腿,依戀萬分地夾著他的腰身,頭埋在他的肩窩里,額角的汗混著他的汗液,滾落,沒入他的衣領。 她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像只粘人的小貓在討要愛撫。 沒有愛撫。 她忽地睜眼,看到了他尷尬地攤在身側的雙手,這才意識到:由始至終,他就沒抱過她! 那一瞬,失落感密密匝匝地,灌入了她空蕩蕩的胸腔。 她羞臊不已,猶豫片刻,發軟的雙腿落地,裝作什么都沒發生般,起身,背對著他,收拾桌上的碗筷。 恢復靜謐的廳內,只余下碗筷的碰撞聲。 從淮鳳眸一瞇,目光輕佻地落在她挺翹的蜜桃臀上。 “你總在占我便宜?!彼f,“舌頭都被你咬出血了?!?/br> 席若棠一怔,低聲道:“你也沒推開我啊?!?/br> “你就跟饑不擇食的禽獸似的,突然撲過來,我都來不及做出反應?!?/br> “我……”她把筷子攏在一只手里,轉身面向他,“那,我便宜也占了,你想怎樣?還說什么利息高,我倒要看看你這回利息能高到哪兒去?!?/br> 從淮勾頭掃了眼主臥,說:“你說話不能小聲點兒?吵到她怎么辦?” 席若棠抿了抿唇。 從淮起身,一米九的身高不是蓋的,陰影籠罩下來,氣勢逼人。 她羞窘地低下頭,視線一下就捕捉到了他鼓鼓囊囊的褲襠,“你沒射???” “這才幾分鐘……”他附耳低語,“下次再跟你討回來,現在不方便?!?/br> 他呼出的氣息鉆進她的耳道,她覺得癢,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眨巴著眼,傻乎乎答:“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