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9章
“可能是木甲,你可知道什么是木甲,你家先祖的傳記中可有記載?” 吳良問道。 “從未聽過?!?/br> 巫女呼搖頭道。 “那這東西你就不用看了?!?/br> 吳良果斷將那個木箱子合了起來,接著又在地窖中掃了一眼,最后一邊從一個木架的角落里拿起一個小木匣,一邊回頭看向巫女呼問道,“那么你應該知道什么是痋術吧?” “先祖的傳記中寫道,痋術乃是一種以人為肥、以靈為媒的養蟲術?!?/br> 巫女呼微微頷首,認真的答道,“通常情況下,痋術只是一種暗中害人的邪術,能令人在不明就里的情況下痛苦死去,不過先祖的傳記中還寫道,這其實只是痋術最低級的用途之一?!?/br> “若是得了姜太公偶然所得的兩顆寶珠,則能夠憑心意令培育出來的痋蟲匯聚成形,隨意化作殺不死的護衛、坐騎甚至是渡河的橋梁……呼之即來,揮之即散?!?/br> 第七百七十八章 與我有關? 兩顆寶珠? 吳良在齊哀公墓中處理掉痋蟲巨人之后,得到的便是兩顆神秘珠子,這會不會便是巫女呼所說的寶珠? 極有可能就是! 因為當時吳良便懷疑那些痋蟲之所以會匯聚成為痋蟲巨人,便與這兩顆神秘珠子有著極大的干系,只是因為對這東西沒有絲毫了解,因此沒有辦法做出令自己信服的解釋。 如今吳良還沒有給巫女呼觀看木匣中的神秘珠子,巫女呼便能夠說到這些信息,足以說明此事不是假的。 “你可知道那兩顆寶珠是什么?” 心中如此想著,吳良接著又問。 “吳太史可聽說過‘驪龍’?” 巫女呼不答反問。 “倒是有所耳聞,《莊子》中有一個故事便提到了‘驪龍’,而在比《莊子》更早成書的《尸子》中亦記載了此物,原文好像是:‘玉淵之中,驪龍蟠焉,頷下有珠’……” 說到這里,吳良立刻反應了過來,凝視著巫女呼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兩顆珠子便是驪龍頷下的珠子?” 后世對于“驪龍”的主流解讀是“純黑色的龍”。 因為“驪龍”之中的“驪”字,指的便是純黑色的馬,兩者結合在一起,那么便應該是“純黑色的龍”。 吳良覺得這種解讀略微有些牽強,既然是“純黑色的龍”,完全可以用“黑龍”或是“墨龍”來代替,這樣意思將會更加明確,為什么偏偏要用這個指代馬的“驪”字呢? 后世又沒有人真的見過龍,難道“驪龍”就不能是一種似龍又似馬的獨特生物么? “先祖的傳記中的確是這么記載的?!?/br> 巫女呼微微頷首,“我記得里面寫道,驪龍共有七珠,其二是蟲珠,蟲珠七色而多赤,乃是天地造化之物……而姜太公偶然所得的兩顆寶珠便是蟲珠,巧妙使用蟲珠便能夠控制那些精心培育出來的痋蟲,使得痋術變得更加靈活更加強大?!?/br> “七色而多赤……” 又對上了! 吳良得到的那兩顆紅色珠子總體便是赤紅色,遠看是兩個紅色的珠子,但近距離觀看便會發現其間也的確夾雜著一些斑駁的其他色彩,混雜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兩顆波紋球。 如此一來。 便沒有必要將那兩顆神秘珠子展示給巫女呼觀看了,免得她知道的太多,現在要做的便是將這兩顆珠子的情況問的更詳細一些,最好能夠問出“蟲珠”的使用方法。 至于“痋蟲”。 吳良當然不會去培育,這是一種喪盡天良的邪術。 培育的過程中可不僅僅只是害人性命,還必須以最為痛苦與絕望的方式最大限度的壓榨出寄主的恐懼、怨念與憎恨,甚至為了令痋蟲更加強大,還會專門使用懷有身孕的女子,令恐懼、怨念與憎恨在母性的催化下變得更加強烈…… 這種事非但吳良自己做不出來,若是親眼見到有人在做這種事,在對自己沒有太大影響的情況,他可能還會悍然出手,教那施術的人也好好體會一下他施加在旁人身上的痛苦。 不過這并不妨礙吳良對“蟲珠”的興趣。 若是能夠掌握使用“蟲珠”的方法,有必要的話他或許可以再去一趟樂安國,前往那已經被他封起來的齊哀公墓瞧上一瞧,畢竟當初他只是封了陵墓,并未將里面的東西毀掉。 那么墓中的那些痋蟲亦有可能存活下來,或許能夠為他所用。 另外。 “痋術”是喪盡天良的邪術,這點毋庸置疑。 但“痋蟲”卻未必,如果有人能夠cao控并節制它們,未必便不能利用它們的某些特性造福人類,就像后世經常用于醫療界的螞蟥一樣,這本是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吸血害蟲,但同時它的一些特性卻在外科與內科中都得了廣泛的應用,幫助人類解決了許多疾病,甚至早在漢朝成書的《神農本草經》中便已經肯定了它的醫用價值。 當然這只是吳良的設想,必須經過更加深入的研究與實驗,才能夠證明痋蟲是否具有利用的價值。 “驪龍共有七珠,其二是蟲珠?!?/br> 吳良沉吟片刻,接著又頗為好奇的問道,“那么你家先祖的傳記中可記載了其他寶珠的信息,它們又分別有什么樣的功用?” “先祖的傳記中只提到了蟲珠,剩下的并無任何記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