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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嶠當場拆穿:“不,還不止。你甚至還有一堆微博小號?!?/br> “?” “你夸我了,我每條都看到了?!?/br> 謝銳言猛地抬起頭,和韓嶠目光相接,矢口否認:“它們有好多都沉底了,你翻不到的!” 說完,才發現,韓嶠釣魚執法,而他不打自招。 “你在套路我?你怎么這樣……” 韓嶠rua了一下謝銳言的頭發:“沉底的我也找出來看了,要給你念念嗎?” 他單手圈著謝銳言,謝銳言的腰很柔韌,但比起腰,謝銳言的心則是更加的柔軟。 韓嶠另一只手打開了手機備忘錄。 那晚,韓嶠越想越精神,把手機從對面的貴妃椅又撈了回來,折騰到后半夜才睡。 他花了三個小時,把謝銳言那些年小號吹過的彩虹屁都復制粘貼進自己的應用程序。 韓嶠也不清楚他行為背后的意義,說是到時候找謝銳言一起算賬,潛意識里卻擔心謝銳言刪評論,擔心系統抽走它們,甚至擔心微博倒閉,謝銳言寫的這些就都沒了。 他要把謝銳言耗費在評論上的時間保存下來,用這種留存著文字的形式。 三個小時,韓嶠完全沒感覺累,反倒是一邊復制粘貼,一邊嘴角止不住的上翹。 好幾次謝銳言在他臂彎中醒來,又被他揉著頭哄睡,到后來韓嶠自己也堅持不住了,把手機往床頭隨意一放,側身抱緊謝銳言,光速墜入夢鄉,但在夢里也依然進行著復制粘貼。 那天直到太陽高掛,韓嶠才和謝銳言一起被來電吵醒。 眼下,謝銳言臉上的驚恐飆升到了最高。 謝銳言把臉捂住,韓嶠沒有把謝銳言的手拎開,只是暗中欣賞手足無措的小謝總。 或許現在應該叫他謝番茄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臉紅得快要滴血的狀態。 韓嶠翻到自己那條長長的文字備忘錄,開始了聲情并茂的朗誦 “想在韓總的直·角·肩上溜冰。 想在韓總的馬·甲·線上滑雪。 想咬·著韓總的長發入睡,再咬·著它醒來。 想看韓總扎丸子頭穿高·開·叉旗袍, 想看韓總卷大·波·浪和一襲紅裙, 想給韓總套上k·胸·毛衣,皮質套裝, 想看韓總踩著高跟鞋做bunnygirl, ……” 一連念了十幾條。 最熱的那條寫的是“想在韓總的胸·口放只貓”,韓嶠記得它的點贊將近兩萬。 全天下的l·s·p都在那條評論下面相聚,發揮他們對人類美學的由衷“贊美”,還貼出了各種各樣的美照,男·性·女·性,凡所應有,無所不有。 即便rou麻如韓總本人,也不得不感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s·p之外還有s·p,你小謝總永遠是你小謝總,不管用什么社交軟件說什么話題,永遠可以帶領一波新風尚。 “謝銳言,你真厲害,我都不知道,你的花樣這么多,自己女裝不夠,還想拉我下水?!?/br> 謝銳言的抗議氣勢不足:“我還夸過很多正常的,你不能光念它們?!?/br> 他說完,想站起來,身體一扭,韓嶠卻沒松開圈住他腰的手。 “我收回我原來說過的話。銳言,你現在真的又可愛又變·態?!?/br> 謝銳言:“?” 謝銳言掙了一下,見韓嶠沒有要他起身鞠躬行大禮的意思,便直接在韓嶠的懷里道了歉:“韓嶠,對不起,無論你想怎么樣,我都認了,責任在我?!?/br> 韓嶠發出一聲愉悅的輕笑,手臂這才卸力,放人離開。 “我不干涉你的私人喜好,你沒有對我的生活造成困擾。我只想問一句話,未來,你有什么打算嗎?你可以一直住在這里,但不可能靠維護我這個‘精神支柱’生活一輩子?!?/br> “沒有維護你的意思,我主要是在寫歌,做個單純快樂的音樂人?!?/br> “公司呢?你還想回去嗎?” “經營向來也不歸我管。你知道的啊,我是廢物?!?/br> 韓嶠微一挑眉,直到這時,將面前人和那時啜泣的小狼崽子徹底重合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也不這樣認為?!敝钡浆F在,韓嶠的憤怒才初現端倪,“我就當你這樣的說法是在謙虛?!?/br> “沒有謙虛,我真的是廢……” “物”還沒說出口,一根手指抵在謝銳言的嘴唇前,指尖揉了揉謝銳言圓潤的唇珠。 謝銳言頓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不動聲色地把舌頭往嘴唇中間擠,企圖哧溜一下韓總的食指指腹。 韓總輕輕瞪了他一眼,把手指拿回去了。 “……” 謝銳言有些失望。 “真把自己當成小狗嗎,你好好聽我說?!表n嶠娓娓道來,“你聽我說,就在不久前,我聯系上了賀桐,你口中的鐵T。她說,‘信女愿意做一輩子P,只要謝銳言和他jiejie能和好如初’?!?/br> 謝銳言問:“什么時候發生的事?” “不久,新歌聲峰會活動之后,小莊牽的線。我們聊了很多,我沒告訴賀女士,你在這里,但她好像已經猜到了?!?/br> “你們說起了我?” “是,我們最開始說起了鶴琴音制,又提到你是怎樣力挽狂瀾,保住它的?!?/br> 大約四五年前,謝乾坤心血來潮,向謝乘章提議,讓琴鶴歸并到光年下,只做一個部門,讓大姐不用這么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