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
片刻后,謝銳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破了這種完全不合時宜的曖昧:“你翻我電腦了?還是在客房里裝了監控?” “比那更高級一些?!表n嶠豎起手指,從一數到十,但還是不夠,又包住謝銳言的雙手,從十一數到二十,這才夠用。 “我無意中知道的,家里的ip地址多出了一堆活躍用戶,想著蹭我家WiFi的人居然那么多?!?/br> 謝銳言聽到這里,動了動耳朵,后退一小步,想要開溜,被韓嶠揪住了耳垂。 “嗚?!敝x銳言發出一聲輕聲的嗚咽,“別捏這里,我耳朵好怕癢,也怕痛?!?/br> 韓嶠聞言,反倒沒有松手,雖然沒有加力,卻也盤算著其他的玩法。 看著謝銳言那雙靈活的耳朵,就像發現了新大陸。 耳朵竟然會轉,記得這是種返祖現象,會的人不多。 韓嶠記的不算清楚,也不知道那樣的說法對不對,但他確信,在緊張狀態下暴露了這個“技能”的謝銳言,更像小狗了。 如果不是韓嶠正在找謝銳言算賬,就謝銳言的耳朵會動這一點,他們能展開長時間的對話。 韓總好想玩它,韓總必須忍住。 算了,忍不住。 韓嶠手指豎起來去撓耳垂的癢,謝銳言猝不及防地倒進人的懷里,側臉貼上了他肖想已久卻從沒捏過的地方。 謝銳言:“……” 整個人噌地躥紅。 要,要死了…… “你怎么了?” 謝銳言顫抖。 韓嶠松開捏謝銳言耳垂的手,語氣更輕柔:“怎么了啊?!?/br> 謝銳言顫得更厲害。 “說話?!?/br> “沒,沒什么?!?/br> 再貼下去要出事,謝銳言從韓嶠懷里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 韓嶠好香。他最近出去得少,在家不太噴香水,真絲睡衣剛洗過,帶著手洗洗衣液、織物自身的味道,還有韓嶠自己的氣味。 隱約有股奶·香。 都說黃毛的小孩兒是“乳·臭未干”,誰知霸總也有這樣的味道。 謝銳言鼻息交錯之間,韓嶠像是也發現了這一點,抬手捂住了謝銳言的鼻子:“別聞,我不好聞,味道很奇怪?!?/br> “怎么會奇怪?” 見韓嶠不接話,謝銳言又問:“那個,我的賬號……” 韓嶠攏起長發,不讓它們掃到謝銳言的眼瞼、鼻子和嘴唇。 “嗯,我沒想到,多出來的這些賬號,男的女的,老的小的,竟然全部都是你?!?/br> “……” 霸總撩頭發,雪白的耳朵露出來,還有那截修長的天鵝頸,說話時微微起伏的喉結。 謝銳言整個人端莊地坐好,雙·腿牢牢并攏,手掌向下放在腿上,默念國內外知名小提琴家,又把小提琴一到十級考級曲目都背了一遍。 貝多芬、巴赫、賽茨、舒伯特、帕格尼尼、薩拉薩蒂、柴可夫斯基、韓嶠、韓嶠的臉、韓嶠的胸·鎖·乳·突·肌、再往下…… 不對!重來! 貝多芬、巴赫…… 謝銳言的頭越垂越低,要埋進沙發里。 韓嶠的食指順勢戳進了謝銳言的發旋。 “你那天晚上說夢話,說我給你塞太多,你吃不下?,F在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在我把你的id一個個報出來之前,你自己好好交代。如若不然,滿漢全席在向你招手,吃不完不要想結束晚飯?!?/br> “韓總應該……不會這么狠心地對我吧?” “哪有你狠?明明最開始就發現了,卻什么也不告訴我,你是覺得很好玩嗎?” “沒有,我沒有這么覺得,韓嶠你別生氣,我會都告訴你的?!敝x銳言雙手捧著頭,被當場逮捕,心里邊哀嚎,邊狠狠一咬后槽牙,壯士一去不復返地開始自曝,“本,本人……lonelywolf?!?/br> “Lonelywolf是哪位,麻煩小謝總說清楚?!?/br> “是孤狼!” “哦?什么孤狼?” “是!是……bealone社區的孤狼……” “社區里不只一位叫孤狼,你再說清楚一點?!?/br> “是那個,那個會給中島敦發早晚安語音的孤狼?!?/br> “哦?” “是給中島敦寄過手帕的、對著中島敦哭過的孤狼……” 謝銳言羞恥得整個人都變成了莓子紅,爆了個最主要的,韓嶠卻依舊不放過他。 謝銳言心里有鬼,不敢抬眼看人,自然也沒有看到韓嶠目光之中的諧謔與溫柔。 只聽到韓嶠沉著嗓音說:“沒說的馬甲,繼續說?!?/br> 謝銳言清清嗓子,耳垂越燒越熱,鼻梁也變得酸脹,喉頭像被哽住了一般。 “嗯……光年前副總,BeAlone孤狼,作曲人Egon,樂器玩家、民謠愛好者Alaska?!?/br> “別的不順便說一說嗎?沾了我或者是伏羲的,都交代了吧?!?/br> 謝銳言邊說邊抖:“還有……偽音up主狼藉,CV貓不理,口腔音主播Mein_Liebling,宅舞區嗷嗚。我和我們……都很喜歡你,你不要生氣,我知道錯了,我……” 韓嶠心中低嘆,看把崽兒給嚇的,他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獸。 韓嶠終于忍不住,一把把人抱緊緊,低聲詢問:“我不怪你,只是想知道你到底還有多少個馬甲在關注著我?這么憋著你不難受嗎?” 謝銳言依舊沒有抬頭,垂著眼,凝視著韓總的胸,讓它賜予他說謊的力量:“就這些,是全部了。還有個小提琴資料整理的號叫Sieh,只是用伏羲的innova扒過幾個譜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