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他很快想起來,自己在魔都博物館見過這位研究員,這位研究員叫什么名字,當時似乎沒有介紹。 這時,那位研究員恰好沒事,抬頭看到了沈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站起來,向沈瑜走了過來。 沈瑜只能迎過去。 研究員伸出手與沈瑜握手:“”小沈,還記得我嗎?咱們在魔都博物館見過?!?/br> 沈瑜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記得您,但是,當時沒能知道您的名諱?!?/br> 研究員笑著說:“這不怨你。我姓呂,叫呂其,專門研究雜項收藏?!?/br> 沈瑜急忙說道:“呂老師,您好?!?/br> 呂老師示意沈瑜坐下說。 “當時在博物館,只顧著研究乾隆寶盒。但是,我對你印象很深。對了,你這是來送藏品,還是來看藏品收東西?” 沈瑜說:“我帶了兩件瓷器和一盒清代的占察木輪?!?/br> 呂老師眼睛一亮:“瓷器我不太懂,但是占察木輪屬于雜項,能讓我看看嗎?!?/br> 沈瑜說道:“當然好,請您幫我掌掌眼?!?/br> 他拿出了占察木倫,放到了椅子上。 呂老師看了一眼,就說到:“這東西是真的,我好像在福源那邊的古玩市場見過,價錢貴不貴?” 沈瑜說:“我買了一件銀湯碗,老板就把這盒木輪送給我了?!?/br> 呂老師說:“我的意見是,木輪是清代的,但是屬于冷門的古董。我估計起拍價也就是1萬元左右,你別存太大希望?!?/br> 沈瑜說:“謝謝呂老師指點。我明白了?!?/br> 呂老師問道:“你另外兩件古董是什么?” 沈瑜說:“一件明代青花大碗。另一件是清末民初的粉彩賞瓶?!?/br> 呂老師說:“等一會兒再看吧,這些都不是我擅長的?!?/br> 兩個人聊里幾句,于老師便回到座位席上。 陳晨與張小琴一直旁聽,趁機向沈瑜詢問:“您這次的瓷器能拍出很高的價格嗎?那個盒子的價格好像并不高?!?/br> 沈瑜穩穩的坐在椅子上:“我也不知道,讓專家們看看吧。我只知道自己東西是真的,但是能拍到什么價格,就不知道了。更何況,拍賣場上變化很多?!?/br> 三個人說話的時候,鑒定過程進行的很快。有一些藏品留了下來,也有一些藏品被看出有問題。 沈瑜見輪到自己了,背著背包,向幾位鑒定老師打招呼。 呂老師對鑒定組的人說:“幾位老師,這位藏家叫沈瑜,是咱們魔都協會收藏協會的會員?!?/br> 他又給沈瑜介紹幾位鑒定師。 “這位是咱們的組長-曲老師…… “這位是寧老師……” 有了收藏協會的這層關系,鑒定專家們對沈瑜的語氣變得熱情許多。 鑒定組長曲老師對幾個同事說道:“咱們別只顧著說話,先看看小沈這次是帶的藏品?!?/br> 沈瑜從背包里拿出幾個錦盒,把粉彩賞瓶和青花大碗、木輪依次擺到桌上。 幾位鑒定師看到瓷器的瞬間,眼睛一亮。 粉彩瓶子的高度超過三十厘米,青花大碗的直徑是29厘米。 兩件瓷器放在桌子上非常顯眼,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瑜聽到身后有隱隱的議論聲。 “這么大的碗?還是花形口?” “你說錯了,那是菊瓣形……” “那個粉彩瓶子……” 曲老師緩緩轉動粉彩賞瓶,又看過瓶口與底足之后,便讓其他人鑒定。 他笑著對沈瑜說道:“小沈眼力不錯,這件粉彩賞瓶沒問題,是清末民初的精品?!?/br> 他又看向旁邊,一位鑒定師正在觀察青花大碗。 另外幾位老師湊到了呂老師那里,看那套木輪。 曲老師說:“幾位,都說說,小沈的藏品怎么樣?” 另一位鑒定師示意曲老師看一看青花大碗,自己去看粉彩賞瓶。 曲老師拿出尺子,量了量大碗直徑,說道:“29cm,這種瓷器還是很少見的?!?/br> 旁邊的估價師對曲老師說:“您別只說好,也說說好在哪里,我好估價?!?/br> 曲老師問沈瑜:“小沈,你來說?” 沈瑜急忙謙讓:“曲老師,您是行家,聽您的?!?/br> 曲老師說:“小沈,這件大碗是你的藏品,我想聽聽你這位藏家的看法,你大膽的說?!?/br> 沈瑜看到眾人目光看向自己,不好再推辭,就對眾人說道:“我才疏學淺,斗膽說說我收藏這件瓷器的想法。 這件瓷器沒有明確年款,這就要說到明朝瓷器的空白期。 明代宣德之后成化之前的正統、景泰、天順三朝,時局的變化,影響到陶瓷的發展。 其間官窯燒造情況不明朗,至今未見書寫三朝年號款的實物,陶瓷學界稱之為“空白期”。 同時,宣德之后,明朝實施嚴格的海禁,無需燒造專門賞賚西洋番國的瓷器,御器廠僅需燒造滿足宮廷之需即可,導致此時陶瓷規??s減。 此時的官窯燒造,依然斷續進行,并非全部停止。例如《明英宗實錄》、《明史·食貨六·燒造》都有縮減燒造瓷器規模的記錄。 三朝官窯的燒制退出常態化,規模遠不及前朝,優秀的工匠和技術便流入民間,以致民窯之生產日趨鼎盛,更具活力,這就是當時民窯精品得以產生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