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卸甲將軍家的美嬌娘》 作者:木妖嬈 文案: 阿沅自小就沒了爹,跟著母親改嫁進了何家。而到了十五的年紀,模樣越發俊俏,因此惹來了繼父的覬覦。 因此阿沅逃跑了。 逃跑后的阿沅,因緣巧合遇上了卸甲歸田的霍擎。 霍擎是清水鎮的一個打鐵匠,雖然長相英俊,但因從戰場退下,一身的煞氣,旁人對他總是退避三舍。別人都說他這人天生的涼薄,誰當他婆娘誰倒霉。 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打鐵鋪中多了個小娘子。小娘子不僅沒有倒霉,日子還越過越好。 * 內容標簽: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種田文 甜文 主角:阿沅,霍擎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鐵漢柔情 立意:生活不如意,也要面對困難,迎面而上 =============== 第1章 阿沅 投靠姑姑 天色還早,天上繁星點點,山下小山村一片靜謐。 在第一聲雞啼聲響起的時候,阿沅便被噩夢嚇醒了。 她坐了起來,往開著一條縫的窗戶望出去。果不其然,外邊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隨即收回目光,低垂著頭,緊緊地攥著被子,回想起了剛剛的那個夢境。 方才的夢,還是在那個下雨天。 她依稀記得在那個下雨天,在山神廟中男人打著赤膊,起伏而結實的胸膛上泛著水光的畫面。 男人聲音低沉的問了她許人了沒有,還問了她家住何處,叫什么。 她記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只依稀記得自己渾身都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即便被大雨淋過了,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涼意。只有靠近男人,rou貼rou的時候才感覺了冰冰涼涼的感覺。 但那其實并不是夢,而是數日前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 數日日前,她洗衣服回到家中,同母異父的弟弟端了一碗茶水來。喝了茶水后,她繼父就讓她小弟出去玩了。 阿沅是八歲的時候跟著母親改嫁過跟來的何家莊。她原本姓蘇,但因為母親強烈要求,她才跟著繼父改了姓,改成了何沅。 阿沅的繼父是個死了妻子的秀才。何秀才在村中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老好人。且不僅對后邊續娶的妻子極好,就是對繼女也似親生的。 何秀才和前頭的妻子生有一個女兒,只比阿沅大幾個月。 旁人家就是親女兒都會拿來當牛做馬。但在外人的眼中,何秀才無論是對親女兒還是繼女,都是無區別的對待的,一樣的細心的教導認字。 在旁人眼中,何秀才儼然把阿沅當成了親生女兒。 但一直以來,繼父雖對自己好,可卻好得讓她很是不自在。且從去年開始,繼父看她的目光總讓人覺著不舒服。 所以從那會開始,阿沅就躲著這繼父。 雖然躲著,但還是得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 那日她阿娘和那老太太去鎮上了,小弟也出去玩了。而家中就剩下她和繼父兩人,阿沅有些不自在,所以就想著等晾完衣服后去隔壁嬸子家做針線活。 阿沅晾完衣服回屋中拿做針線活的東西時,逐漸的覺得渾身軟綿無力。 身體里邊不僅像有把火在燒,更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 阿沅是個聰慧的,當即就猜到了是那茶水有問題。 但那茶水是小弟端來的,小弟才六歲,怎可能端有問題的茶水給她? 很快阿沅就有了答案。 這個時候繼父摸進了房中,說了些讓她覺得惡心的話。且還壓下來親她! 阿沅趁著他不備,用簪子劃傷了他的手臂,從家里邊逃了出來。 全身熱得想要把衣服給解了,所以也不敢找別人求救。更別說村子里邊的人一直覺得阿沅是個不安分的,她要是出去求救后作出什么驚人的舉動,只怕會被人的唾沫淹死。 阿沅十三歲就開始長身子了,就是再含胸駝背,旁人也看得出她身子豐腴。 因阿沅模樣俊俏,身段豐腴,所以村子里邊有不少的年輕后生喜歡阿沅,這些后生中有繼姐喜歡的。 因繼姐嫉妒,所以就在村子找了幾個小姐妹編排阿沅不正經,說整日招搖在村子離,就是想要勾搭一個好人家娶自己。 流言蜚語也不管真不真,傳著傳著別人也當了真。因此阿沅在村子里邊的名聲也就越發的不好了。 不少碎嘴的婦人在阿沅的背后指指點點,嚼舌根。 說她小小年紀就知道招搖,而且還長了一張狐貍精的臉和狐貍精的身子,肯定會勾搭男人的。 阿沅覺得村里邊的人指不定不會相信她說的話,還會說是她不正經勾搭自己的繼父,且這事傳出去,往后她也不用做人了。 阿沅母親是外嫁來的,也沒有娘家人可支撐,所以女兒每每被說難聽的話,都讓女兒忍忍。還說以她繼父秀才的名聲,定然能給她尋一門好親事。 連自己的阿娘都幫不了自己,更不能指望別人了,所以阿沅想都沒有想就逃上了山。 山上有一小山神廟。而那會天上烏云密布,即將要下雨,也不會有人上山,她就想著那處先避過難關。 踉踉蹌蹌地跑上了山,還沒到山神廟的時候,天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那大雨沖刷著她的身子,冷冷冰冰的,但一點都沒有把她的燥熱給壓下去。 終于到了山神廟,她也快被燙得沒了意識。 她入了山神廟,模糊視野中好似看到了有了一個男人脫了上衣,坐在火堆邊上在烤衣服。 阿沅腦子當時都糊成漿糊了,也不知怎地就跑了過去,直接往男人身上靠去,但隨即就被男人粗暴的甩開了。 跌在地上,身上有些地方劃破了出了血,但阿沅卻感覺不到一點疼。只嚶嚶嚶的低泣扭動著身子。 男人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問題,拖著她就出了山神廟,讓她淋雨。 許是有一點效果,阿沅回了些神智。但又感覺到自己從鼻子中流出了溫熱的液體,隨即在雨水中看到了被雨沖淡的血落在自己的手上。 有了些意識的阿沅嚇壞了,哭喊著不想死。 男人皺眉看了她許久,最后才把她帶進了山神廟中,直接用他的衣服蓋住了山神像。 他問了她叫什么,家住何處,許人了沒。 阿沅磕磕絆絆地回答了,但就是沒有回答家在哪。 阿沅隱約明白那日男人并沒有破了她的身子,但是也知道是嫁不出去了。 被一個男人不僅看了身子,還摸了,怎么都不清白了。 阿沅清醒的時候是清早 ,而男人不在山神廟中。他的東西還沒有,似乎只是出去了。 阿沅害怕,穿了衣服就跑了。 阿沅想過要回蘇家村找自己的阿娘,可找到阿娘她又該說什么? 說繼父對她圖謀不軌? 一夜過去了,白的都被繼父說成黑的了,她回去無論說什么都不會有人相信。 阿娘自從生了弟弟后,對她也沒有那么在意了,還經常說何家對她有恩,得報答何家。且阿娘信極了繼父,繼父說什么她都會信。 再想到從小到大被繼姐欺負,被何家老太太罵的時候,阿娘從來就沒有幫過她。 以前她心里是明白的。若是阿娘幫了她,她只怕會更加招人嫌,阿娘和她在何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可現在她卻覺得他們才是一家人,她完完全全是一個外人,或者是家中的一個使喚丫頭。 想了這么多,阿沅誠然不敢回那個讓她害怕的家了。 可不回家的話,她一個身無分文,且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女子能去哪?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阿沅想起了自己的親姑姑。姑姑就嫁在清水鎮陳家村,離何家村有差不多兩日的路程。 姑姑成婚的時候她已經七歲了,也記事了,她現在還隱約有些記憶。 她父親在世的時候,住得離清水鎮很近。父親沒了后,才跟著她阿娘到了這何家村。 阿沅記性好,所以她對去清水鎮的路也有些記憶。 雖然不大記得路了,但也知道那清水鎮是在那個方向。 阿沅自然是怕的。 她孤零零的一個女子,身無分文的要走兩日。且不說猛獸和餓肚子,就是在趕路的時候被那些混混和過路男人見了,也有可能被欺負了去。 可阿沅不想回何家了。母親不會為了她和繼父鬧起來,她沒有人可靠,回去的話就得在那禽獸繼父眼皮子底下過活,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既然都這樣了,阿沅索性牙一咬,直接上路。 走了兩天一夜的路程,阿沅都是避開了人走的。 白天見人就躲,晚上則在林子的邊緣尋了棵高大的樹爬上去。坐在樹上瑟瑟發抖,驚恐萬分,提心吊膽得一宿都沒敢闔眼,等到天亮就繼續趕路。 兩日沒闔眼,沒吃東西,只喝了些水,又餓又累。終于在第二天入夜前到了陳家村,詢問了村民之后才找到了姑姑的家。 在一家屋子的院外,站在籬笆處她看見了院子里邊有一個婦人正在趕雞入雞舍。 阿沅不大記得姑姑長什么樣了,但是她記得姑姑的脖子上邊有一塊胎記,再加上眉眼熟悉,她就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姑姑。 那婦人聞聲抬起頭,看到籬笆外邊站了個狼狽的小娘子,她愣了一下,笑道:“小娘子你喊誰姑姑呢?” 阿沅怯怯的說道:“姑姑,我是阿沅?!?/br> 婦人表情一怔,手中的竹竿哐當的落了地。隨后快步的走出了院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小娘子。 阿沅出生后都是姑姑帶得多,感情也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