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初愿被氣得哭出來:“我沒有和他談婚論嫁,沒有嫁給他,也沒有留給你什么信,到底是誰說的??!我是看到你給我發的你和蔣宛兒的床照我才走的,你還罵我說我腰沒有蔣宛兒軟!” 許修言沉了臉:“我沒有?!?/br> 初愿憤怒:“怎么沒有,還是你自己的微信發給我的!” “……” 初烈擰眉看她,一字一頓地說:“初愿,我沒有?!?/br> 初愿驀的呆住,驀然明白有人從中作梗。 是誰? 不會是初烈。 怎么會是初烈做的? 初烈知道這些事會讓她多痛苦的。 她不信,她哥不會舍得她這么痛苦難過的,這些傷害她的事情不會是初烈做的。 初愿不愿再繼續想下去,轉而哭著說:“我沒給你留過信……你冤枉我?!?/br> 許修言從聽到她說他給她發床照開始,就已迅速明白這中間“被安排的”誤會。 他手機只有在被蔣宛兒摔碎后,他把手機留給楊秘書時離開過他手。 許修言把信遞給初愿。 兩分鐘后,初愿氣到幾度哽咽:“雖然這很像我的字,但這不是我的字??!我那么喜歡你我怎么可能對你說這種話?。?!” 初愿猛地把腦袋鉆進被子里,忽的一聲哭得好大聲:“fuck!fuck!god——” who did it?! 到底誰干的啊。 “氣死我了嗚嗚——” 而許修言此時此刻,也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初愿脫口而出的那六個字:我那么喜歡你。 初愿喜歡他。 第45章 我那么喜歡你。 這六個字的沖擊力太強,直擊進許修言的心里,他被震得雙目失神,五感消失,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只有這六個字如夢一樣不斷在他耳邊循環重復。 初愿說她沒有給他留過信,初愿說她喜歡他。 在他跪在她面前仿佛被活埋快要窒息的時候,沉積在心里讓他難以呼吸的億噸砂礫豁然變成輕松的空氣,陡然讓他重新呼吸活了過來。 看到她藏在被子里隆起的模樣,聽到她氣得止不住的嗚咽哭聲,那么明媚大方動聽的嗓音里此時是憤憤惱怒的哽咽,他心里剛獲得的輕松又消失,像猛獸看到幼崽被欺負一樣動了怒,壓迫感頓時驟發。 許修言撿起初愿扔開的信放到一旁,抬起發沉的膝蓋,上床掀開被子。 初愿此時是被氣哭的,滿臉發紅,呼吸一陣陣向上提,快要倒不過氣,好似小時候被某位長輩氣得大哭不止,頭發也被白色被子摩擦得亂了,哭得梨花帶雨,哭得疼了許修言的心。 許修言指腹捻她臉上的淚,但捻不凈,將人摟進懷里撫她的背:“我的錯,是我疏忽,你生日那天曾有兩個小時,手機不在我手上,我會查清楚,不哭了?!?/br> “查清楚”三個字,他說得平靜,但眼里寒光陰鷙。 初愿聽不到許修言的話,只覺得被氣得要崩潰了,她從小到大從沒被人算計欺負到這個程度。 許修言看她沒有要平靜下來的跡象,問她:“初愿,照片還有嗎?” 初愿這才慢慢平復下來,抽噎著說:“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收到照片后就拉黑你了?!?/br> “……” 許修言看她手機在床頭充電,取來遞給她:“你試試,我去洗熱毛巾給你擦臉?!?/br> “好?!?/br> 初愿接過手機開機,許修言關門離開。 開機后,初愿先收到的是初烈發來的照片,和她在許修言手機上看到的那些監控照片幾乎相同,但初烈發來的監控照片更多一些,發來的時間是昨天中午。 之后她收到初烈發來的視頻,游艇上wifi信號很好,很快接收完畢。 視頻里,初烈剛下班的西裝模樣坐在家里沙發上,是孟阮的拍攝視角,孟阮笑說:“可以說了?!?/br> 初烈不自然地看著鏡頭:“那個,愿愿,哥找人調了監控,確定那天在許修言身邊 的人是他meimei許思竹,照片是假的,可能是方舟那邊的人被收買鑒定錯了?!?/br> 初愿:“……” 初烈邊說邊轉頭看向旁邊,大約是在看電視:“還有蔣宛兒也沒有要和許修言結婚,是她聽她哥演的戲?!?/br> 孟阮說:“初烈你看鏡頭啊,好好說話?!?/br> 初烈忙看過來:“好好,看著,看著……愿愿,我討厭許修言不假,但這事是誤會,哥跟你道歉,抱歉沒查清楚就讓你誤會這件事?!?/br> 孟阮說:“還有呢?” 初烈:“……還有我在氣頭上對他說你和章方舟在秘魯亞馬遜旅行,準備結婚,沒想到他真去找你,霍霈霖說他從你生日那天起就一直發燒,黃泊元說他在雨林里暈倒住了一回醫院?!?/br> 初烈說到這里停頓,皺起了眉,輕“咳”兩聲,揉著眉心說:“你嫂子說他是真喜歡你,這事我不做評價,我只為照片的事和你道歉……好了好了,就這些。老婆,可以了吧?” 孟阮畫外音說:“好了,愿愿,就這些啦。我說一句,我沒逼你哥,是你哥確實做錯了,我不想讓你們三人之間有誤會?!?/br> 畫面轉回到孟阮的自拍,她坐在初烈身邊,對鏡頭笑著揮手:“快過年啦,愿愿回來過年吧!阿烈和meimei揮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