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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是誰?每個人的身體健康不都很珍貴?rdquo; 寇子佩啞然無聲。 他想起昨晚深夜,尹意還在試藥,她全身發熱冒汗,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寇子佩只能緊緊握住她的手,傳遞著某種鎮靜的情緒。 燭火搖曳中他罵她簡直是胡鬧,尹意則讓他相信自己的醫術和能力。 最終,尹意成功了。他們一刻也不敢耽誤,生怕夜長夢多,把新配好的藥粉撒到井水里。完成了所有的cao作,尹意終于放松下來,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陣了,他們徹底解決了一個麻煩,不用再受薩洛莎的任何威脅。 寇子佩恍惚中覺得這樣的尹意很像在壽州的那個她,堅韌而固執。 士兵們吃完早飯,開始一上午的cao練,颯颯英姿在營地上格外醒目。 另一個營地里,傳信員哆哆嗦嗦地向一屋子將領傳信:薩hellip;hellip;薩洛莎沒有成功,敵軍軍營里軍隊完好,正在進行日常訓練,不見有人受到了薩洛莎的影響,據上一級透露,薩洛莎已經被破解了,再也無法發揮它的功效。rdquo; 一個臉上表情比老主人還要震驚的人崩潰大喊道:怎么可能!薩洛莎是我最滿意、最杰出的作品,我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把它調制出來,怎么會被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被破解掉!不可能!rdquo; 老主人用一個眼神示意身邊的兩個侍衛拉住他控制情緒,她耐著性子問傳信員:是誰破解的?rdquo; 傳信員:據說是寇子佩在路上救的一個逃兵。rdquo; 老主人笑了笑:一個逃兵?此人是個人才,但是不能留,你懂我意思吧。rdquo; 傳信員抬起頭看了老主人深沉的眸子一眼,立馬又低下頭去:知道。rdquo; 老主人緩緩從懷中拿出一個錦囊,扔到地上:這個你拿回去,雖然薩洛莎被人束縛了手足,不能再發揮它應有的作用,但是這么美好的一天,來自地獄的復仇不應該被阻止,也不應該停下,你立刻回去通知,我們實行第二個計劃,庭州該變成一片血海,地獄是什么顏色,那里就該是什么顏色。rdquo; 傳信員顫顫巍巍地走了,那個雙手捂臉的長滿絡腮胡的男人也冷靜下來,他雙目無光,慘淡開口:老主人,屬下不才,愿受責罰。rdquo; 老主人瞥了他一眼:人算不如天算,你不用自責。rdquo;她很快瞇起眼睛道:你的醫術一流,幾乎少有人能和你抗衡,除非特別有天分的人,否則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調制出破解薩洛莎的藥,現在被人在短時間內破解,是天命啊,天命不可違,但我就是要逆天改命。rdquo; 她渾濁的眼球中現出一絲清明,額上的頭發全被梳在腦后,光潔妥帖,沒有一絲碎發,眼神中透露出的堅定和殺意讓人心不由一寒。 薩洛莎確實難以破解,破解之人定是個奇才,我上一個遇見的有如此天賦的人還是小主人hellip;hellip;rdquo;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誰都知道,小主人在壽州墜下山崖,銀云一波一波地派人去找,每次都空手而歸,竟也不知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沒有找到關于小主人的任何東西,便無法判斷她的生死,起碼還有一絲希望,她可能沒有死,而是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里。 提到關于尹意的事情,老主人嘆了一口氣,握手杖的手微微顫抖,帶起了整個人的情緒。 男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刻補救:破解薩洛莎的人是個可塑之才,您剛剛說做掉他,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留著他?rdquo; 老主人目視前方天外翱翔的雄鷹,淡淡道:不能為我們所用的人,再厲害,也得死。在所有的戰爭里,對別人心軟就是在給自己挖墳,知道嗎?rdquo; 男人稍微往后退了一步,頷首道:屬下明白。rdquo; 尹意從早上醒來便覺得今天是愜意的一天,營帳外將士們緊張兮兮,訓練進行的如火如荼,寇子佩白天出去,晚上又給她帶回了晚飯。 尹意歇了一上午,中午已經下床了,她把自己這段時間的衣服和寇子佩的衣服洗的干干凈凈,都晾起來,營帳里還飄著皂角的清香。 寇子佩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清香,也知道了尹意并非一天躺著不動,還洗了一大盆衣服,勞動了半天,他不由笑臉一甩:怎么跟個小媳婦兒一樣,洗了一堆衣服???rdquo; 尹意瞪了他一眼,同時臉上燒了起來,就像一把火,迅猛而強烈的掃過她的皮膚,那種灼燒的感覺異常強烈,卻不傷人。 想什么呢,快吃飯。rdquo;寇子佩搭著她的肩膀,把她推到桌前,把飯從食盒里一層一層拿出來,寇子佩帶回來的飯很豐富,有白白的大饅頭、清炒菜心、粉條燉排骨、紅燒rou,還有一碗紫米粥,食盒一被拉開,飯香便從里面躥了出來,溢滿整個屋子。 尹意早上和中午都沒什么胃口,吃的很少,又洗了衣服,此刻餓的前胸貼后背,一聞到飯香,立刻貼了上去,拿起碗筷準備開動。 寇子佩小心幫她把湯端了出來:慢點兒,別急,都是你的。rdquo; 尹意像個小孩兒一樣,她的眼睛盯著排骨發亮,一手拿著熱熱的白饅頭,一手拿起筷子直接盯準一塊排骨夾了過來。 鮮嫩流油的排骨從筷子上湊到她鼻前,她剛要下嘴,手突然僵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