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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子佩知道,一定是常將軍下的命令把尹意給軟禁了,尹意是他的人,常將軍不好意思來硬的,軟的總還是要先把尹意給看住了。 你是我的人,我說你能走,就能走。rdquo;說著,寇子佩走過去一把勾住尹意的脖子,牽著她往外走。 沒人敢攔。 自從寇子佩聽到李騏要讓青鋒檢查尹意身上有沒有銀云標記之后,他便恨不得讓尹意全天都待在自己身邊,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哪還敢放她一個人睡覺? 尹意晚上做了個好夢,她夢見自己走到了山崖的邊緣,她一失足就快要掉下去,這時候,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拉住了她。 那雙手是寇子佩的手,這不是一個噩夢。 翌日一大早,寇子佩便找到常將軍和王幕,說了自己昨晚和尹意的猜想,問他倆平時將士們喝水的來源是哪里。 常將軍和王幕聽完先是感覺到十分震驚,后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事態也嚴重起來。 王幕:軍營里將士們平時喝的水都來自山下的井水,每天有人負責去擔,那口井里的水是公用的,除了軍營有人喝水,附近有不少村子里的人也去那口井里打水喝,如果真有人在那口井里做什么文章,后果將不堪設想。rdquo; 常將軍也皺起眉頭:那口井平時根本沒有人關注,我現在馬上派人晝夜去看守,絕不讓生人靠近半分,往井里投任何東西。rdquo; 那就麻煩二位了。rdquo;寇子佩微微躬身,行了個禮。 將士們喝水的水源被保護起來,寇子佩的心里卻一直還不安穩,他下午和李騏在軍營里品茶下棋,憂郁的神色總是時不時會浮上來。 下個棋你至于么?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怎么,覺得要輸了?rdquo;李騏低聲笑道。 寇子佩將了李騏一軍,開口:我是想到了薩洛莎的事,心里總是安穩不下來,雖然井被人控制住了,但是軍營里不一定能風平浪靜啊。rdquo; 李騏落了一子:那倒是,有時候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就像我現在啊,我怎么總覺得今天我要輸給你了呢?rdquo; 寇子佩扯了扯嘴角:我覺得你的感覺是對的,我們沒必要再下了。rdquo; 李騏沒勁的直了直身子,棋局已定,沒有再下的必要,他問寇子佩:尹意呢?自由了嗎?rdquo; 寇子佩喝了一口茶:對她來說,現在自不自由無所謂,畢竟她從早到晚把自己關起來研究薩洛莎。rdquo; 李騏哈哈大笑:還挺執著。rdquo; 突厥營帳內。 老主人在靈堂前燒了一炷香,朝曾經死去的統軍首領拜了一拜,白霧渺渺浮在上空,模糊了人的眉眼,塞外晚上狂風怒號,裹挾著哀怨的幽鳴,一路吹向無邊蒼穹。 后天就是將軍的忌日,準備的怎么樣了?后天晚上能準時動手嗎?rdquo;她問站在身邊的兩個屬下。 其中一個屬下立即回答:一切準備就緒,薩洛莎即將向世人展示它邪惡的美麗,后天一定會給將軍一個完美的禮物,告慰他在天之靈。rdquo; 老主人閉上眼睛享受了片刻的安靜,然后她緩緩睜開眼睛,朝靈堂里的靈位看了一眼,臉上掛著悲涼的笑意。 第28章 小媳婦 又過了一天,軍營里的氣氛更加緊張,軍旗迎著風呼呼舒展,沒有人能預料下一秒戰爭會不會一觸即發。 戰士們訓練的更加刻苦,唯有緊張、壓迫和近在眼前的威脅能讓他們精神高度集中,吃比平時更多的苦,有支觸手可及的箭似乎已經繃在了弦上,只等一聲令下,萬馬千軍,兵戈相見。 日頭從東邊升起,一路高升,西移,漸漸跑到西邊,天邊的光彩暗了又明,明了又暗,直至陷入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月亮撒著清輝,爬上樹梢,又過去了一天。 晚上,井口邊空無一人,一袋白色粉末被悄然從井口撒了進去,月光照耀下,粉末像雪粉一樣撲簌簌落了下去,很快融進了井里,不見蹤影,與無色無味的井水合為一體。 第二天清早,太陽早已爬上桿頭,尹意還躺在床上拖拖拉拉不起,她太困了,沒日沒夜的研究和試驗讓她的身心都過于疲累,寇子佩見她睡得香甜,不忍心叫醒她,于是便讓人給她送了一份早飯進來。 尹意頹喪地坐在床上,萎靡不振,她圓圓的眼睛盯著小桌上的粥,然后冷冷的別過臉去,似乎是沒胃口、不想吃的意思。 吃飯。rdquo;寇子佩的聲音又沉又重,不容質疑。 尹意只好興致不高的抱起碗喝湯,她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一動都不想動,可能是自己前幾天為了調藥真的累壞了,她此刻只想待在自己的小床上不挪窩,如果寇子佩要是能一直在這里,那就更好了,不管他干什么,哪怕是打盹兒睡覺,她都會覺得賞心悅目。 不想吃那別吃了,墊一墊肚子就行。rdquo;寇子佩見她咽飯咽的實在艱難,也不勉強她吃,他知道尹意這些天辛苦,昨天甚至拿自己當試驗品去試藥效,嚇得他一晚上沒睡好。 寇子佩認真注視她:以后不可以再拿自己去試藥了。rdquo; 尹意咧嘴一笑:可是這么重要的東西,如果不試驗一下讓人直接吃,吃出問題怎么辦?rdquo; 你可以在別人身上試???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