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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習慣的將手伸向腰間,腰里什么都沒有! 司陽偏著腦袋問我:找什么呢?你身上應該沒有兵器了吧?我都摸過了。rdquo; 我捶捶腦袋:我好像什么都記不得了。rdquo; 司陽默了默,隨即指著我道:你說說你,有什么用?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rdquo; 我實在沒心情搭理他,默默的嚼著被他烤得半生不熟焦了皮的野兔rou。 哐當一下,金屬的撞擊聲將我拉回現實。 司陽不知從哪里踢出來一把劍。 我一眼看過去,正是剛才出現在我腦海里的那把與人對峙的劍。 我呆呆的拾起長劍,詢問的看向他。 司陽說:你的,你暈過去之前死死攥在手里,我費老大勁兒才從你手里拿出來的,還你了。rdquo; 我哦了一聲,緩緩抽出利劍,發現靠近劍柄的位置,刻著一個葉rdquo;字,是我的名字還是姓氏?不得而知。 司陽湊到我面前,嬉皮笑臉的說:香香姑娘,我給你縫傷口吧?rdquo; 我將劍插回劍鞘,轉頭看他一眼:這荒山野嶺的,怎么消毒?要是感染了我豈不冤得慌?rdquo; 司陽想了想:也是,我這除了銀針,也沒有能穿線的繡花針啊,走吧,我帶你去鎮上。rdquo;說著就來扶我。 我將手搭在他肩上,他環著我的腰,將我大半的身子攬進他懷里。 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草香。 司陽帶著我往前邁出一步,我立時疼得齜牙咧嘴冷汗直冒。 他在我頭頂嫌棄道:之前看你挺能打的,怎么這點傷就受不了了?rdquo; 我恨恨道:之前那是拼命,現在我還用得著拼命嗎?rdquo; 他忽然彎腰,一把將我抱了起來。 我輕呼一聲,趕緊摟住他的脖子:你把姑奶奶抱穩了,當心摔著!rdquo; 司陽怕撞到我的傷,將手放在我腿彎往上兩三寸的位置,抱得有些吃力。 我望著他的下巴:要不你背我吧。rdquo; 司陽低下頭,嘴唇堪堪到我鼻尖上,柔柔的擦過,留下一抹微溫。 他勾勾唇角,重新將我放回地上:我怎么就對你那么沒有抵抗力呢?來吧,哥哥背你。rdquo;說著,背對我彎下身子。 我深吸一口氣,趴到他背上。 他反手托著我的臀,往上一抬,我的雙腿便靠在他腰胯的位置。 他撿了地上的劍,直起身子走出山洞。 大白天光下,我終于看到自己身上凝成暗褐色的血跡,一點點一團團,浸在深藍的衣服上,若不是聞到那一絲絲的血腥味和感覺到那鍋巴似的硬度,我一定以為那就是衣服本來的暗紋。 司陽看了看四周,腳尖一點,往前疾掠而去。 我看見他從懷里掏了個東西扔在我們身后。 可是,與我何干? 我趴在他背上,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睡的正香,我被人大力搖晃著醒來。 司陽興奮的揚著手里的繡花針:我買到繡花針了,還有頂好的繡線,我給你縫傷口啊。rdquo; 我無力的白了他一眼,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間臥房,我正坐在床上。 看了眼屋里的設備,問:酒精呢?鑷子呢?羊腸線呢?你打算就這樣給我縫???rdquo; 司陽奇怪的看著我:你說的都是啥?rdquo; 我晃了晃腦袋,貌似腦子里是這樣想的吧。 但是現實跟腦子里想的怎么差那么遠呢? 我起身,單腳跳到桌邊,撿起火折子點燃油燈,朝他伸手:針給我。rdquo; 司陽聽話的把針遞給我。 我卷起桌布的一角裹住繡花針,伸到火苗上燒紅,在桌沿上將針彎成狀似魚鉤的模樣遞給他:穿上線來吧。rdquo; 司陽伸手接過,三兩下拈針穿線,伸手撩起我的衣擺,解開之前裹好的傷口。 我這才看見,自己白皙的小腿肚上,一條一扎多長的猙獰傷口皮rou外翻深可見骨。 我皺皺眉:這是刀傷啊,為什么是豎著的?如果被人砍,應該是橫著的才對???rdquo; 司陽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還好是豎著的,要是橫著,你這腳筋都斷了!rdquo; 我點點頭:說得在理。rdquo; 他拿起繡花針:我要動手了,你忍著點啊。rdquo; 等等。rdquo;我怕怕的阻止他動手,翻過身子趴到床上,張嘴咬住枕頭,嗚嗚兩聲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等了半晌沒動靜,我回頭一看,發現他不知從哪里找來一根粗木和繩子。 我吐了枕頭問:你干嘛?rdquo; 他說:沒人搭手,怕你亂動,給你綁上。rdquo; 我:你大爺的!rdquo; 司陽終究沒有把我五花大綁在粗木上。 他在我腳踝處墊上褥子,將粗木橫在床尾壓到我腳踝上,然后將木頭捆死在床尾柱上。 如此一來,我的腳便被壓制住了。 他居高臨下的拍拍我的后腦勺:乖乖咬著枕頭,千萬忍著別亂動啊,我可是頭一回給人縫rou皮的,要是出了岔子可不怪我。rdquo; 我嗚嗚兩聲,示意知道。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殺千刀的,撈起桌上那壺烈酒,簡單粗暴的直接給我倒在了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