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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顏值來看,何大夫就算是配角,也絕對是占戲份比重很大的那種,看起來在原著中是活了一百章以上的,不能掉以輕心。 好在,苦rou計和滾床計都挺成功的,至少他已經很久沒感受過金手指的存在了。 總得來說,一切都還算順利,就連被秦門主折騰的時候,也只是事后全身酸痛,過程……過程還挺飄的。 沈明淵面無表情地想著,明明爽到了,咋心里就這么不得勁呢。 有點小情緒了。 秦煥之爽完了就走了,他好歹還毒發了一下,那么慘兮兮的,結果醒來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這種渣賤虐文的既視感真是太日蛋了。 他默默滾了幾圈,拿被子把自己卷成花卷,腦門頂著墻凄凄慘慘戚戚。 當天,直到入夜后,秦煥之都沒再出現。 何大夫像是早就料到這一點,午飯和晚飯都大著膽子,沒再做藥膳,換了他想吃的魚rou葷腥,還帶了些小酒過來。 沈明淵吃得超開心,飯量都增加了一倍,被美食美酒哄得心情好了許多,甚至在微醺的狀態下順著肚子到院子里去散了步。 不知何大夫給他用了什么藥,抹在酸脹的肌rou上揉了揉,腰疼便好了大半,后面那處也在上藥后沒什么痛感了。 就像是……先前的不適,只是故意沒認真治療似的。 若是他再早些好起來,哪怕只早上半天,都會給秦煥之多一個繼續折騰他的理由,讓他再多腎虛幾日。 這個半痊愈的時間點,實在掐得太準、太到位了,讓人不得不多想。 傍晚的庭院被落霞染上了一層艷色,沈明淵散著步,發覺四周靜得落針可聞,本該盯著他的小賈也不知去了哪兒。 何大夫跟在他身后,與他步調保持著一致。沈明淵賞景散步,何大夫便賞人解酒。 氣氛正好。 沈明淵站停了腳步,抬起頭,透過帶著花骨朵的枝椏看向天空,“何大夫,我若是現在忽然逃了去,你會攔嗎?” 何大夫笑著搖了搖頭,忽然又想起對方在賞月,瞧不見自己動作,開口答道,“我會隨你去?!?/br> 聞言,沈明淵訝異地轉回頭,他的臉頰還帶著酒氣暈染的緋色,眼里也似乎閃著濕漉漉的酒氣,“為何?” 他不解地詢問,“何大夫,你為何待我這樣好?” 何大夫嘴角的弧度緩緩散去了,他沉下目光,眼底的漣漪也隨之凝固,從一汪清泉化作無底深淵,他向前邁了一步,傾身湊到少年耳邊,喃喃低語, “因為……我心悅你啊,沈公子?!?/br> 嘴唇和耳尖的距離不過一寸,他的發絲自肩膀垂落,掃過沈明淵的手腕。兩人看起來曖昧極了,湊得那樣近,肢體卻不見絲毫碰觸,矜持著、克制著,帶著股翩翩君子的隱忍意味。 沈明淵卻笑了,“秦門主也這樣說過?!?/br> “他是個不懂珍惜的混賬東西?!焙未蠓蛑匦吕_距離,垂眼凝視他,薄唇開合,看起來纖塵不染,讓人無法將這樣粗魯的一句話和眼前的人聯系在一起,“沈公子應當多看看身邊,真正照顧你、關心你,愿意哄你開心的人,才是適合你的?!?/br> 這個墻角……挖的人無法反駁。 沈明淵忍住內心腹誹,順勢道,“何大夫慎言,若是我當真了可怎么辦,到時候,秦門主不會放過你的?!?/br> 何大夫笑了,像是月下花開,叫人挪不開眼。 他暗示道,“再過不久,就是秦門主的生辰?!?/br> 沈明淵心中一跳,猛地睜大雙眼。 “沈公子若是真心厭煩了他,想離開這里,那一天,會是千年難遇的最好時機?!?/br> 何大夫微微瞇起眼,繼續道,“到那時,我會助你?!?/br> 秦煥之的生辰! 沈明淵幾乎按捺不住指尖的顫抖,險些在人面前驚呼出聲,“你是……” 再要說下去,嘴卻被人遮住了。何大夫不知聽著了什么聲響,警覺地朝四周瞧了一圈,壓低聲音,“先不說了,走,回房歇息吧?!?/br> 末了,他還瞧了瞧人臉色,安撫道,“放心,這兩日秦煥之暫時不會再來,你大可放心睡著,一切有我?!?/br> “……好?!?/br> 庭院和屋子挨著,沈明淵很快聽話回了房,門一關,就聽著外面何大夫匆匆離去的腳步。 他僵著臉回到床前,一頭撲向床榻。 心臟還在砰砰跳躍著,不要命似的亂撞,方才太過緊張,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露出太違和的表現,演技有沒有崩掉。 仔細想想,何大夫似乎也因發現了什么有些緊張,大約沒有心思注意他的細節。 沈明淵長長呼出一口氣,努力冷靜下來。 他試探了多日,想知道何大夫的身份勢力,沒想著等到今日,何大夫竟主動暴露了。 不,也不能說是主動暴露,畢竟他是靠著對劇情、設定的熟知,才能一下子就猜著的。 關鍵點是秦煥之的生辰。 原著里,也就是前世,秦煥之便是在生辰這天,被人暗箭殺死的。 秦煥之以為暗算他的是沈二少,實際放出暗箭的,卻是天樞院。 是天樞院的掌門,賀洵,人稱天樞尺,在背后算計了一切,利用了沈二少,從而暗算了秦煥之的性命。 這個誤會,哪怕在原著中也是到最后才被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