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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敝x爾蓋毫無被冒犯之色,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跟我來?!?/br> 林秋推開椅子跟了上去,他需要這種獨處整理心緒,外人的干涉太多并沒有意義,因為他認識到,與系統的斗爭無人能插手,他必須獨自奮斗。 謝爾蓋往外面走去,這間酒店有一個溫室花園,全玻璃穹頂與墻壁,假山流水與池塘小徑一樣不缺,周圍人煙稀少、視野開闊,由于植物的遮擋,里面倒是有不少可以躲避視線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堡壘 “雙層防彈玻璃,附加空氣過濾系統?!敝x爾蓋邊走邊介紹道,居然是純正的中文,他轉過身,帶著點促狹的笑容道,“終于可以私下聊聊了,兄弟?!?/br> 林秋正在糾結怎么和謝爾蓋聊天,俄語他是一竅不通的,英語雖然略懂但是口語還真不咋地,借助系統的翻譯他又不放心,生怕在關鍵位置被騙了。就算如此,還是有個問題,他不能說話。 謝爾蓋突然伸出了手,林秋不明所以地瞪了會兒,他便主動伸過界,握住了林秋的手。 林秋在腦中聽見了謝爾蓋的聲音:「能聽見嗎?」 呵呵,果然主試官是可以直接意識通訊的。 系統一反常態地保持沉默,林秋猜測是為了防止被謝爾蓋聽見。 「是的?!怪x爾蓋微笑著道,「這是我最近開發的能力,雖然必須要有身體接觸,但是極限情況下只需要一小塊皮膚接觸就可以?!?/br> 一年多才達成的意識交流,確實慢了許多。 「可以與非覺醒者使用嗎?」林秋問道。 「不能?!怪x爾蓋遺憾地道,「我還擔心與主試官能不能使用,現在看來沒有問題。你好像有事情想問我?」 林秋想了想,還是開口了:「你知道地球力量嗎?」 「啊,這個,知道?!挂粓F明亮的光球從謝爾蓋空閑的另一只手掌上冒了出來,內里閃爍著明滅的撞擊星光,如同一個小型的宇宙,「主試官的意識很早之前應該就駐扎在我的靈魂里了,如果我有靈魂的話。實際上,我對這一整套設定還是有很多疑問,原本我以為你的到來能解決這些問題,這也是我為什么極力邀請你們來,切爾諾貝利并不是謊言,只是一個好機會?!?/br> 林秋不太明白:「你怎么知道這是地球力量的?」 謝爾蓋同樣一臉懵逼:「因為你公布的啊,覺醒儀式、覺醒者、覺醒技,不都是你公布的嗎?」 林秋:「……」 系統放肆的笑聲響起。 「你……呃,這很好笑嗎?」謝爾蓋脾氣還真不錯,這時候也沒有絲毫怒意。 「不,我……這是個復雜的現象,不是我在笑?!沽智锏ǖ氐?,「實際上我也是得到了一個外來的傳承,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復雜,它叫系……」 「啊——」 謝爾蓋猛然收回了手,突如其來的低沉咆哮差點兒炸了他的聽覺神經,就算放開手依然能聽見漸行漸遠的回響。他看向眼前的中國主試官,依舊面無表情著,不禁開始懷疑這貨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勁。 林秋此時的腦中正回響著系統毫不停歇地怒吼:「你——瘋——了——嗎啊啊啊啊啊啊???為——什——么——要把我的事告訴別人啊啊啊啊啊???你是不是不正常!就這么把最大的秘密告訴別人了?!」 「我愛告訴誰就告訴誰?!沽智锏ǖ氐?,「就算你這次阻止了,我還有很多其他機會,有本事你叫你的主人現在就來呀?!?/br> 系統:「……你有什么要求?」 「暫時還沒想到?!沽智锏?,「不過,以后我問你任何有關覺醒者的事,你最好老實點?!?/br> 「行了,行了,我懂?!?/br> 「很好?!?/br> 訓完了系統,林秋微微一笑,對著謝爾蓋伸出了手,再度恢復連結后他道:「抱歉,有時候思緒容易劃跑,畢竟這不像用聲音交談?!?/br> 「我懂?!怪x爾蓋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恐怕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理解我了,與覺醒者連結時那些人時不時流露出來的隱私,真的很麻煩?!?/br> 「你的覺醒者察覺不到?」林秋問。 「他們應該察覺不到,因為有些事情我不覺得他們想告訴我?!怪x爾蓋沉吟地道,「有時候我會感覺到一些很難形容的東西,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會帶給我實質上的身體感覺,比如痛癢或者想笑之類的?!?/br> 「那是情緒?!闺m然系統代勞了大部分的事,但是林秋的感受并沒有被剝奪,比如覺醒者死去時他所遭受的離身之痛,有時候覺醒者也會傳來一些異樣的感受,「這種情緒是沒有具體內容的,會帶來一些身體感覺。這不是覺醒者主動傳遞的,隨著他們的成長和對地球力量感知的進一步加強,這種現象會得到控制?!?/br> 「啊,原來如此,你這樣一說還真是,維塔利那時候傳出來的明顯是愛戀啊?!怪x爾蓋笑了起來,「你果然是個天才,僅僅比我早清醒幾個月就懂得那么多,你的覺醒儀式那么盛大,我很慚愧?!?/br> 林秋注意到謝爾蓋的用詞:「你為什么說‘清醒’?」 謝爾蓋作了一個手勢,倆人便這么手拉手地在溫室花園里散起了步:「當我意識到主試官的身份,就是注意到那些夢后,我開始試著復制夢里出現的事,由于條件所限只能選擇一些規模很小的夢,幸好我當了許多年的大使,有點積蓄。許多覺醒儀式都以我的昏倒為結局,什么也沒發生,直到那一次。夢中是個地下室,有兩個人在角力,一個大人一個孩子,孩子獲勝了,他撲進我的懷抱。我找到了那個地下室,那里發生了一件強jian案,二十多名無辜的女性被囚禁在那個罪惡的地下室,案子被破后新聞鋪天蓋地,所以我才輕易找到。我找了點人脈,帶了一位和兇手體型相似的人去地下室,是一個老朋友,同時帶上了我的小兒子。開始儀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