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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也不知她是練了什么邪門武功,身體竟如堅石一般……打在她身上的掌印,竟連一抹紅痕也未留下! 須知,以邀月的驚世武功,便是堅硬的石像到了她手里,也只會有如紙扎的一般,瞬間便化為一片碎石。 這么一通較量下來,邀月宮主憤然收手,回到了meimei憐星宮主身旁。 石觀音仍舊好端端的站在他們面前,只是衣衫破碎,幾乎不能蔽體。然她大大方方地展示著自己優美的胴體,拋了個嫵媚的眼波:“小郎君,我美嗎?” 無缺公子早已閉上了眼睛。 他平靜道:“不看也知,丑陋不堪?!?/br> 石觀音也不惱,調笑道:“郎君定然是害羞了……”她嘻嘻地笑,宛如一個嬌俏的少女:“也不知當年的玉郎江楓,可有你七分風采?”語氣明顯意有所指。 “當真以為我姐妹奈何不得你了?”憐星宮主罕見的滿面怒容,劈手奪過弟子身邊那把短劍,便迎頭刺向石觀音。 碧血照丹青確是一把絕世名劍。 憐星宮主的武功實際并沒有jiejie那樣高,但當雪亮的劍刃劃過女人凝脂般的雪白肌膚,卻能帶來一條條滲血的淺痕……邀月宮主也來到了meimei身邊,似乎今日已是打定主意要將對方斃于掌下! 石觀音微笑著的面容終于寸寸龜裂,呼吸也急促起來。 眼看著幾次下來,她失去面紗的絕美容貌險些被劍尖劃破,石觀音又驚又怒,忽然疾呼一聲:“來!” 一道白影如離弦之箭,箭尖卻沒有對準兩位移花宮主,而是徑直指向了手無寸鐵又禁閉雙目的花無缺! “小心!”憐星擔心地喊道,立時便要飛去隔開那刺客。 趁著一個敵人走神,石觀音抓緊時機,也不再與邀月宮主纏斗,躲避著越跑越遠…… 而這千鈞一發之際,閉著眼的白衣公子微微偏頭,便輕易躲開了凌厲攻擊。那鬼魅般的白影又劃來道道劍光,帶著不死不休的決心。 ——他甚至到了此時,才微有不耐地睜開了眼睛。 “無缺,不必留手!”邀月宮主臨追去前吩咐道。 憐星宮主見那刺客不過強弩之末,也放下心來。 他身形忽沖天而起,凌空一掌,直擊向刺客的頭頂! 移花宮少主這一掌,以這刺客的功力,是決計躲不開去的。這刺客亦有舊傷在身,石觀音頭也不回地離開后,她甚至放棄了抵抗……仿佛已決意平靜地接受死亡。 不知是誰,踩在枯枝落葉的聲響越來越近。 他的余光瞥到一抹紫色。 掌到中途,花無缺的手肘突然縮了回來,空空劃了個圈子。落地后卻以手背為攻,狠擊了刺客的肩膀,震得對方騰空而飛,躺倒在地時已昏死過去。 心蘭小心翼翼地躲在樹后面,頭頂的尸體還在晃蕩……她拿不準,要不要再靠近一點兒。再靠近些,或許就觸及邀月的底線。 忽見無功而返的倆姐妹又召了花無缺過去,不知對他說了什么,白衣公子直直朝自己藏身之地走了過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牽著她的手走回去。 邀月宮主瞇著眼睛看她,輕描淡寫地發問:“你沒死?” “晴天霹靂,江別鶴那老匹夫被雷劈得半身不遂,大概是壞事做盡,自有天收!”她將謊話說得煞有其事。 他猛然抬頭,眸光如電:“大師父,你騙我?!” 憐星宮主眉心一跳,強裝平靜地說道:“無缺,你與這姑娘不過萍水相逢,難道要為了她,忤逆養育教導你多年的姑姑嗎?” 他并不搭理,只是上前一步,將她護在身后。 仿佛非要等到邀月一個許諾不可。 高貴不可一世的邀月宮主死死盯著他們,不慎讓石觀音逃脫的暴戾更讓她滿心燥意。 然而,在幾人都以為她要動手的時候,她突然大笑出聲,眼風淡淡掠過:“你想教她留著,就留著罷……讓她留下來,好好看看你們中的一人,是如何殺了另一人的……” 心蘭在他肩后探出半個腦袋,輕輕回了一笑:“大宮主難道對自己的愛徒這般沒有信心?最終結局自然是花無缺殺了江小魚,難道您希望的……不是如此嗎?” 邀月冷冷看了她一眼,卻飛身進了洞xue。 憐星宮主不贊同的看了他們一眼,卻對他無奈道:“無缺,管好你的心上人?!?/br> 白衣公子垂眸,拉著心蘭的手不作聲。 見他如此,在跟上jiejie之前,憐星宮主欲提步又不放心道:“你們先在外頭守著,找漏網之魚,一個也別放過?!边@卻是怕邀月宮主見了小兒女這副甜膩膩的姿態,忍無可忍罷了。 石觀音敗走,移花宮兩位宮主一前一后地入了洞xue:魏無牙到底死沒死?江小魚又在哪里?邀月并不相信石觀音那番話,所以更要一探究竟,將他找出來……這嫡親兄弟的決戰,她已盼望太久太久。 既然兩人并不急著進去,也就在四處慢吞吞走罷了……哪兒有什么漏網之魚?有意放的刺客倒有一個。 路過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曲無容,昏死的模樣看起來跟別的尸體沒什么兩樣。她呼吸猶在,只是很微弱。 鐵姑娘是有些同情的。 這個因不純粹的養育之恩便被石觀音控制利用,毫無自身可言的女子的……她與花無缺,難道沒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