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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君因失血過多而有些糊涂的腦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但他也沒想太多,最多有些不滿這七絕妙僧動不動便要笑的古怪脾性。 轉眼又想起,傳言此人乃是石觀音的兒子,自己還要靠他脫身,又硬生生忍了:“大師,還請快一些!” 卻見對方緩緩蹲下,手中握著愈燒愈旺的火折子,默不作聲地湊了過來…… 白山君大急:“你、你這是做什么?即便沒找到鑰匙,找把劍來也好哇,這鐵索是鋼筋筑成,燒不斷的!你小心——”別灼傷了我們。 誰料一句話都未能說完。 僧人迅疾地點住了老虎的啞xue,優雅地站起身。 他后退幾步,看干草開始燃燒,驚得本就有些虛弱的馬亦云繃緊了鐵鏈子,求饒般地瞅著方才還溫和良善的僧人……見對方不理,又無奈地踩踏、躲避著。 夫婦倆被突如其來危及生命的火情弄得驚惶不已,甚至來不及用怨恨地目光死死盯著罪魁禍首。 直到他們兩人身上也燃起了火焰,兩個人在火力瘋狂地扭動、拍打著,卻逃離不得,像在跳一場奇異的舞蹈! 漸漸的,干燥的支柱與梁上的木頭都在火焰中噼啪作響……也就在這個時候,無花撣了撣身上的煙灰,靜悄悄地離開了。 一柱香后,逆著被火災吸引而去的人流的男子回望遠處的滾滾濃煙,深色兜帽下的眉目一派溫和。 “鐵姑娘,這才叫……斬盡殺絕啊?!彼吐曕?,甚至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很快淹沒在蒼茫夜色里。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蘭蘭本來就不是菜雞,自保綽綽有余,扮豬吃老虎而已,前面給了很多暗示哦。她要是很弱,哪怕有001護著,也活不了那么久。為了跟著花花修補系統,還有墜崖地宮寶藏,甚至提防狗賊江別鶴等,裝柔弱才好搞事嘛。 唉,一直期待寫無缺手刃情敵無花的情節,寫著寫著就沒了……不過我還挺滿意情節發展的,無花沒死,殺青啦! 這廝是男配里唯一反派,受佛法熏陶多年,依舊是反社會斯文敗類,壞事做盡還覺得自己比絕大多數人更高貴……他雖然沒死,但再做壞事真的會被所有人追殺的。 現實三觀不允許,不過這種人設放書里有點帶感。他對蘭蘭有感情,但不至于多深,更不是一見鐘情。起初試圖pua蘭蘭,然而……我們蘭蘭可不是名字有個花就能撩動的(ノ=Д=)ノ┻━┻這才引起無花的興趣。再加上看似入套的蘭蘭她……確實好看又鮮活,于是隱藏顏狗七絕妙僧……反被我蘭套路,最終一敗涂地。 本想一章寫完,內容太多干脆變兩章了。 會有人覺得我對馬虎夫婦太殘忍了么?【撓頭】原著太惡心,不想放過他們,本來十二星相就壞事做盡該死。但我怕蘭蘭會一時心軟,那就……讓無花造這殺孽吧。不過他是也不是純粹為蘭蘭燒死他們的,仔細分析就懂,全說出來就沒意思啦。 第66章 、血玉觀音 山風不知何時起吹得很急。 移花宮三人沿著尸路疾走, 卻走入了一處密林,密林的盡頭,似乎有一個洞xue。陰暝天色下, 只見一個人凌空吊在樹上, 隨著風不住晃來晃去……再細瞧,上吊的竟不止一個,一片樹林中懸著十多條死尸! 他們身上并沒有什么明顯傷痕,唯獨臉上又紅又腫,看來竟是在臨死前被人重重摑了個耳光。不但半邊臉被打腫,有的連顎骨都已被打碎了。 憐星宮主娥眉輕蹙:“這些也是魏無牙的門下?怎的不去找他們的主子救命, 倒吊在了這里……” 花無缺以劍氣隨意挑開了一人的衣襟,只見那人胸膛上果然有兩行碧磷磷的字:無牙門下士,可殺不可辱。 邀月宮主冷聲道:“幾只怕死的陰溝老鼠, 還怕受辱?”話音剛落,就聽遠處啪啪啪拍掌三聲,一個渾身掩在紗后的女人,自藤蔓后黑黝黝的洞xue飄了出來。 “你說得不錯……”石觀音嬌笑著附和道:“陰溝里的老鼠,活著本身就是一種恥辱?!?/br> 她語聲盈盈,美眸緩緩自移花宮兩位宮主絕美的臉龐劃過, 默默轉向了少宮主:“呀, 好俊的小郎君!” 白衣公子微微冷了面色。 憐星宮主平靜地看著她,問道:“魏無牙呢,他怎么不出來?”她的語氣并不帶火氣,甚至稱得上柔婉好聽,但仿佛并沒有將對方放在眼里。 “他?那只老鼠?”石觀音靈動的眼波終于舍得從花無缺身上移開,淡淡道:“正如你們所見,我已將他和他那些弟子都殺了, 龜山的一切……如今是屬于我的了?!?/br> 邀月宮主冰冷的眸子直直盯著對方:“你抓走的那個少年……江小魚,他現在在哪里?!” 石觀音吃吃地笑起來:“我瞧他長得機靈可愛,便教人將他帶回大漠去了……你們二位座下有了這般俊美無儔的少年郎,還要再抓一個回去,可是一個不夠分么?”她笑得花枝亂顫。 “冥頑不靈……”邀月宮主動了真火,飛身撲過去,怒喝道:“真是不知死活!”她白玉般的指節一靠近石觀音層層疊疊的輕薄紗衣,便能將那南海鮫絲所織的金貴布料帶走一片。 石觀音狼狽得大呼小叫,喚著自己的弟子出來,卻不知為何并沒有人出現,而她自己更是一根頭發絲也沒能傷到移花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