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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先去一個地方……” 翁林在公安系統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線方便販毒,因而薄慎容輕而易舉地就查出了原嘉逸目前的所在地。 到了渝城三院,已經是接近午夜時分,醫院門口的路燈寂寥滲人。 薄慎容站在住院處門口,臉上的笑意猙獰又殘忍。 這里熱鬧繁華,人來人往,但都是滿面愁容的病人,根本無暇注意到他這個通緝犯。 跟著宋保國一起上了樓,薄慎容看到原嘉逸病房門口的那兩個健碩的保鏢,回頭說道,“你去引開他們?!?/br> “怎,怎么引?” 宋保國看見那兩個人的肌rou,瞬間怕得要死,如果不是礙于翁林的命令,他可不想跟身邊這個恐怖的通緝犯待在一起。 “你有什么,就拿什么引?!?/br> 薄慎容毫不猶豫地一把將他推了出去,“你的命,要不給警察,要不就給我?!?/br> “好好好你別激動,我這就去,我引走他們兩個就行是吧?”宋保國整理了一下頭發,做出了赴死的準備。 “等等——”薄慎容歪歪頭,視線落在走向廁所的一名男醫生的背影上,陰森地笑了一下。 “……好像不用你了?!?/br> 宋保國自然樂得不行,連連點頭,一溜煙兒地鉆進消防通道里,等著接應薄慎容。 他要殺人,自然是人越少越好,弄出大動靜來很難收場,加上不能用槍,所以他更要自己一個人小心些。 薄慎容下了一層樓,從走廊另一頭的安全通道里出來,直接躬身進了男廁所。 醫院里的廁所坑位很少,剛剛那個男醫生還在里面,薄慎容把“小心地滑”的立牌換了個面橫在衛生間門口,關上門后走進另一個隔間,輕輕敲敲墻板。 “您好……是患者嗎?您有什么事嗎?如果需要幫助……” 那醫生回應了一句,還沒等他問完,頭頂一道黑影落了下來,登時將他踹暈,徹底失去意識。 薄慎容穿著白大褂走出衛生間,按了一下鼻梁上的口罩,雙手插兜,步伐穩健地朝原嘉逸的病房門口走去。 “我剛換班,來看一下患者的情況?!?/br> 他悠然地走到門口,面對著兩位高大的保鏢絲毫不慌。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問道,“要不要……去隔壁問問段先生?” 另一個遲疑地看了眼旁邊緊閉的房門,掂量著自己如果闖進去打擾他們,會不會被小少爺一腳踹死,左思右想之后,他搖搖頭,“段先生也病了,不要打擾他了?!?/br> 薄慎容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意,即便戴著口罩,也盡量讓兩個男人感受到了自己頗有耐心的模樣。 “……進去吧?!?/br> 保鏢對薄慎容進行了簡單的搜身,發現他確實沒有攜帶任何利器,便輕輕替他打開門,“請醫生小聲點,原先生在休息?!?/br> 薄慎容笑了一下,“好的?!?/br> 馬上,他就可以永遠休息了。 背對著保鏢緩緩關上了門,屋里的一片黑暗讓薄慎容忍不住瞇起眼睛尋找著原嘉逸。 不算厚重的窗簾遮擋在病床前,透過一絲縫隙勉強能夠看到原嘉逸的床尾欄桿。 薄慎容面上一喜,躬身從鞋襪里慢慢拔出一柄薄刃。 他躡手躡腳地朝原嘉逸走去,暗自計劃著應該用哪只手先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以至于引來外面的那兩只狗。 其實薄慎容覺得有點可惜,如果時間充足,他倒還真想好好嘗嘗這小醫生的甜美味道。 眼睛在逐漸適應屋中的黑暗,只還剩一點絮狀的漆黑,薄慎容已走到了原嘉逸的床邊,他向來信奉“反派死于話多”的宗旨,左手虛握成拳,準備捂住原嘉逸的嘴巴,一刀插進他的心臟。 薄慎容高高地揚起手臂,奮力一刺 突然,一道黑影突如其來地沖到他的刀下,將他手上的力量結結實實地接了個完整。 隨著一聲悶哼,薄慎容的視線徹底恢復清明。 他刺中的人不是原嘉逸,不過更讓他感到興奮的也正因為不是原嘉逸,而是 薄慎言! 看見薄慎言周身一顫,薄慎容跟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他樂不可支地想要上前拔下那把刀,重新戳進薄慎言的胸腔反復攪動幾下,讓他再無活命的機會。 一舉兩得,雙喜臨門! 但恰好因為他上前這半步,才正好順了薄慎言的意,他咬牙將全身的氣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右手臂上,猛地抬起來扯住薄慎容的頭發,發狠地把他鑿向帶著利角的床頭柜! “砰”地一聲,血光混合著某種液體飛濺到了明凈的窗戶上,泥濘地爬到窗框邊緣,留下幾綹頗為惡心的痕跡。 從隔壁病房出來的段浮正想要去護士站借點東西,可剛出了病房門,就看到兩名保鏢似乎有話想對他說,于是他沉聲道,“有什么事就說?!?/br> “段先生,剛剛有一位沒見過的醫生來查看原先生的情況,”沒攔著薄慎容的保鏢心下不安,見段浮開口問他,便緊忙說了出來,“不過我們已經搜身了,沒發現有任何問題,您放心?!?/br> 段浮皺皺眉,低咳一聲,“我就在隔壁,你們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兩名保鏢面面相覷。 誰知道您和小少爺是不是在忙一些人生大事,他們兩個做下屬的,又怎么敢擅自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