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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安煜扯了扯快被脫下去的衣服,出了屋。 蕭溪也沒好到哪去,要不是嘴在人家身上咬著,上衣都他媽不知道還能不能在身上,反正褲子是掉了一半,也就內褲緊實,堅·挺的裹著。 陳芳蘭的臉有些僵,鼻子也有些酸,看著不知何時把自己想用被子蒙起來的蕭溪眼眶又有些熱:“溪寶,小煜的事姨向你道歉,他其實不是這樣的,挺好相處的?!?/br> “出去!”蕭溪悶悶的說了一聲。 “溪寶,要是不行……”我們就搬出去。 “我說出去!你他媽沒聽見嗎!”蕭溪掀開被子對著陳芳蘭吼了一句,這是一年以來,他第一次對這個女人吼。 陳芳蘭抖了一下,眼眶有些紅,還有些卑微:“好好好,姨出去,你別生氣,去漱漱口?!?/br> 這個瞬間,陳芳蘭覺得自己挺不要臉的。 “蕭溪!你有事就沖著我來!”安煜剛走兩步就聽見蕭溪亂吼,當即受不住了,抬腳沖了回來:“你要是再敢吼我媽一句,我今天就他媽弄死你!cao!” “你給我閉嘴!”見場面又要失控,陳芳蘭趕快把自己的兒子推出去,自己也出去了。 聽見撞門聲,蕭溪暴躁的搓了搓頭發,今天早上……炸了啊。 嘆了一口氣,蕭溪把上衣脫了,進了浴室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 這他媽誰??! 滿嘴是血像個吃人的妖怪,頭發炸開如雞窩,臉上還頂著一個漂亮的五指山,但最好看的還是身子,左一塊青右一塊紫,不知道被安煜擰了多少下,后背也挺疼的,估計沒好到哪里去。 蕭溪光著膀子接了杯水涮嘴,直至嘴里的血腥味全被吐出去才停下,然后看著鏡子中狼狽的自己發呆。 想想挺可笑的,昨天他和安煜還聯手揍耗子來著,今天就開始互毆了。這架打的讓他看起來像個忘恩負義的混賬。 安煜現在應該挺后悔救他的吧。 蕭溪收拾好衣服走出去,從書桌的抽屜里翻出一塊糖扔進嘴里,拿起手機坐在窗臺上,一條腿屈起往外看。 翻滾的挺久啊,太陽那老頭都掛天上去了。 今天這架打的挺上頭的,但誰對誰錯已經抓不出根源了,打都打完了,去找這個也沒什么用,還會鬧的更亂。 不知情的人去看這事,就像是他因為被老爹抽了一巴掌,然后拉著個旁人發泄,恰好安煜成為了那個旁人。 但對于蕭溪而言,安煜是旁人中的意外,被他找了一個看似、似乎也有點合理的借口給扯了進來……挺無辜的不是。 但好像也沒那么無辜…… 剪不斷理還亂,想來想去只有炸肺的感覺,這怎么他罵了半天的傻逼弟弟就是安煜呢…… 被門夾過的腦袋也沒變形啊,怎么就想來下馬威了呢?不怕新家人對他印象不好嗎?! 坐了不知道多久,一個小時或者兩個小時,蕭溪攥在手里的手機開始震動。 微信。 爸:溪寶,早上……對不起。我要上飛機了,好好和弟弟相處。 爸:錢要是不夠和我說,別苦了自己,但你也要控制好自己。 爸:溪寶,試試接受新的家人……可以嗎? 蕭溪的心突然揪了起來,他竟然隔著屏幕感覺到了一個老男人的無奈和掙扎。 但答案很明確。 不可以! 看著微信,蕭溪破天荒的給蕭仁河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秒接,蕭溪秒問:“你什么時候走的?去哪?多久回來?” 打歸打,罵歸罵,他不能看著爹出差又失蹤,丟了一個就別再丟第二個了…… 坐在等候廳里的蕭仁河完全沒想到蕭溪會給他打電話,離開老宅以后心里一直不舒服。 接通后,蕭仁河克制住自己的激動:“打完……吃完飯就走了。去澳洲談合作,大概兩個月。這個項目要是談成了,公司可以形成小規模壟斷,甚至完成上市?!?/br> 怪不得他和安煜打的天花板都快塌了,上來的只有一個人,原來是慫的跑了。 蕭溪突然有點想笑,咳了一聲努力憋住,裝出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澳洲這會是冬天,你自己注意點,掛了?!?/br> “等等,”蕭仁河叫住了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br> “什么事?” 蕭仁河:“你班主任剛剛聯系我了,他說你沒在班群里,讓我轉告你一些事。還說……” “直說,別鋪墊?!笔捪悬c不耐煩,他爹總是喜歡羅里吧嗦的說一大堆。 蕭仁河“哦”了一聲:“下周摸底考,準備一下?!?/br> 摸啥??? 作者有話要說: 安煜:一只手也能制服你! 安煜的人設:這是一個復雜卻又單純的人,么么噠 第14章 14.飄紅加粗 這個世界沒有人喜歡考試,如果有那一定是個瘋子。 各路學神學鬼們怎么想蕭溪不知道,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聽見摸底考三個字以后,要不是手快抓住了窗戶框,蕭溪差點從窗臺上滾下去,到最后他連電話怎么掛斷的都不知道。 蕭溪的腦子現在空空如也,沒了安煜,沒了他爹,沒了陳芳蘭,誰都沒了,就幽幽飄蕩著三個字。 摸底考。 飄紅、加粗。 育嘉高中開學前按照慣例組織過摸底考,為什么過了半個月又要來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