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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昨天幫還自己開煎餅了……沒必要動手。 但大少爺不是這么想的,他糾結了一番,想等自己眼中的火噴干凈了再松開他,反正現在松不開。 這下好了,眼中的火徹底噴不凈了。 蕭溪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身而起,光腳踩著彈性十足的床墊往前蹦著走,一把勒住安煜的脖子將人往后拽。 “砰?!?/br> 剛站起來的安煜又倒了,他這人沒什么禁忌,唯獨不能勒脖子。 安煜的臉黑了。 蕭溪打架實在沒什么技巧,甚至很無賴,腦袋里蹦出來就用什么招,給安煜勒倒了以后怕他再次反抗,直接上了腿,像個八爪魚一個黏在他的身上。 “想走?”蕭溪將胳膊箍緊了幾分,臉上頂著五指山:“今天讓你出了這個屋子,老子就他媽不姓蕭!” 蕭溪離他很近,非常近,說話的時候耳邊都能感受到風。 風里甚至還夾雜著一嘴的包子味。 都是半大的人,安煜的氣也有點控制不住,頂著一張沒什么表情的臉,說出了最囂張的話:“不服就他媽受著!” 下馬威確實是給了,但安煜起初并沒有沖著蕭溪去的意思,單純是想沖著蕭仁河去,想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態度。 他對這段婚姻不贊成! 后來想想,蕭溪和蕭仁河是父子,很難不連坐的,但不代表他要放棄,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 出乎意料的是,給下馬威的中途發生了那么一小點不可控的小意外。 這個意外的名字叫——蕭溪。 此時此刻,安煜覺得蕭溪是想勒死他的,只能抬起胳膊肘就杵在蕭溪的胸膛上,前胸比后背脆弱,所以感覺比剛剛的一腿更重,但其實沒有。 蕭溪疼的松了手。 這狗比的胳膊是鋼筋條子做的嗎? 他感覺自己的肋骨戳肺里去了。 和蕭溪做對比,安煜明顯是個有技巧的實力派。他趁機抓住蕭溪的手腕,在借力翻了個身將人按住。 安煜耐著最后一丁點的性子,想要和解。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蕭溪打不過就他媽直接上嘴了。 蕭溪突然伸手摟住安煜的脖子,將他往下拉,一口咬在了他的頸窩上。 蕭溪有兩顆虎牙,挺尖的那種。 一口下去,絕對能咬進rou里去! 安煜疼的喊了出來,扯住蕭溪的頭發使勁往后拽,又踹了他的腿一腳。 和、解、你、媽! 蕭溪覺得自己頭皮快要被安煜扯下來了,連帶著天靈蓋一起,但他就是不松口,嘴里感覺到血腥味也不松口,甚至把手伸進了安煜的衣服里,擰他腰上的rou,轉著圈擰。 今天! 他要咬死這cao蛋的弟弟! 讓你折騰! 讓你給我下馬威! 打不過你,還他媽咬不死你了! cao! 早上本就容易著火,一時間誰也不讓著誰,蕭溪咬著不松口,安煜拽著不撒手,兩人在床上翻滾起來,腳也胡亂的蹬著,和床單被子卷成了一團。 就連上衣也他媽不知道怎么就推下去半截,使勁在對方身上轉圈擰,擰了不夠還上手抓。 戰況逐漸失控,倆人在床上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咚咚咚的一聲比一聲響,跟他媽要把門砸了一樣。 “你們兩個在里面干什么呢?!開門!不開門我自己進來了!” 干什么? 打架呢! cao! 蕭溪和安煜都瘋了,陷入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白熱化階段,聲音自動忽略,繼續你咬我一口我揪你一把,你擰我一下我再踹你一腳的瘋婆子式斗毆。 “安煜!”敲了半天門,見沒人回應,陳芳蘭只好擅自進來,看見這扭打在一起場面,僵硬在片刻立即沖了過來:“蕭溪……松開!你兩個都給我松開!” 她收拾完餐桌,在樓下打擾衛生的時候,總是會斷斷續續聽見樓上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心猛的揪了起來。 這年頭離婚率高,重組率也高,她的一個同事也是重組家庭,兩邊的孩子互相看不順眼,見一次打一次,可給人愁壞了。 陳芳蘭一點也不希望她的新家庭是這樣的,也覺得不會這樣。 相處一年,她知道蕭溪除了脾氣不太好,但是個實打實的好孩子,至于她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把自己活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但聽見慘叫聲以后她慌了,踩著拖鞋就上來了,手中還拿著雞毛撣子,看見毫無松開之意的兩個人,給了安煜一撣子:“松開??!” 松開不可能! 說死就是死! 誰慫誰是狗! 陳芳蘭怒了,又一雞毛撣子敲到了安煜的手上:“安煜!松手!我叫你松手!” 陳芳蘭這一下打的并不輕,甚至覺得臉疼,她才剛教育完蕭仁河那個老的沒多久,就不客氣的動手了。 安煜悶哼了一聲,疼的松開了手,見敵人投降了,蕭溪也就收了嘴,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安煜,翻身背對著陳芳蘭。 終歸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陳芳蘭不好對蕭溪怎么樣,只能將矛頭對向安煜:“我怎么跟你說的!收收你的破爛脾氣,凡事忍著點,別總是動手!” “媽!”安煜喊了一聲:“算了……您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