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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尷尬一笑,“不會!怎么會!我已經跟小仙說好了,小仙答應了,我才敢帶過來的!剛才……剛才那不是……意外嗎?意外!純屬意外!小仙就是脾氣不太好,我這趕時間,說了它兩句,它就不高興了?!?/br> 仙鶴沖魏嬰鳴叫了兩聲,掀起的狂風吹了魏嬰滿臉。 可也只針對魏嬰,旁人竟是半點未曾波及。 魏嬰將吹亂的發絲整理好,郁悶地看著仙鶴:“知道了!知道了!是我的錯,你沒有脾氣不好,我是脾氣不好,行了吧!” 仙鶴傲嬌地抬了抬腦袋,又叫喚了一聲,仿佛回應:的確是你不好。 瞧著這副情景,在場之人驚訝萬分。 一則,與金光善有死仇的魏嬰居然來參加滿月宴! 二則,不但來了,還帶著滿月禮! 三則,這滿月禮可真不簡單,絕對獨此一份,仙門百家望塵莫及。 “誒,不是說金子軒和魏家兄弟互有殺父之仇嗎?這金陵臺魏嬰怎么會來?” “那天,魏妟殺了金光善,那叫一個干脆利落。我還以為魏家兄弟和金氏是死敵呢?!?/br> “所以說,金子軒好本事,居然娶到了云夢江氏的大小姐。那可是魏無羨的師姐,一起長大的。魏無羨怎么也得看師姐的面子!” “這么看來,有這位新任金夫人在,魏家兄弟自是不會把金子軒怎么樣。這金家亂不起來了?!?/br> “何止不會把他怎么樣!就憑這只仙鶴,也看得出魏無羨對這剛出生的孩子有多重視。金子軒身為孩子的父親,這不是父憑子貴嗎?更何況,還有個云夢江氏的家主江澄呢!叫我說,金家那些長老的算盤要落空嘍!” …… 議論之聲不絕于耳。魏嬰權當沒聽到,詢問江厭離,“師姐,孩子呢?” 婢女將金凌抱來,江厭離接過,仙鶴瞧見,也知道往后自己是要跟著這個孩子的,竟是邁步靠近,怕自己的長嘴傷到孩子,低了頭,只用頭頂軟乎乎的絨毛去蹭孩子的臉。孩子被他蹭得癢癢,咯咯笑起來,還伸手去抓仙鶴。 魏嬰一臉得意,“我說了吧!阿凌肯定喜歡!看他和小仙玩得多好!” 江澄不置可否,江厭離笑說:“你要抱抱阿凌嗎?” 魏嬰愣住,“我……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 魏嬰心頭雀躍,順手將隨便遞給藍湛,“藍湛,幫我拿著!” 藍湛將隨便接了過去,魏嬰雙手在衣服上抹了抹,仿佛生怕有汗漬或是臟東西,弄到孩子身上。 江厭離把孩子送到魏嬰手中。魏嬰抱在懷里,小小的,軟乎乎的一團,竟有種莫名的情緒在心底回蕩。 孩子還挺活潑,被人抱著也不安分,蹬手蹬腳,動個不停。魏嬰渾身一僵,抱得更加小心翼翼,就怕把他給摔了。 江厭離見他這副別扭的模樣,心中好笑,又將孩子接過來。 魏嬰如釋重負,舒了口氣。 宴席開始,孩子在賓客面前轉了一圈,便被抱下去了。剩下便是大人們的交際。 倒是有好幾位小仙門的家主往魏嬰身邊湊,想要打聽些消息,卻又顧忌雙方不熟,不大敢造次。 倒是聶懷桑沒這么多彎彎繞繞,直接尋了魏嬰說話,開口便問:“聽說溫氏姐弟在青州建天衍閣,是魏大哥的主意?還放出話說,天衍閣背靠瀛洲,卻獨立于瀛洲之外,溫情溫寧為長老,你為閣主?” “是有這么回事!” “還有說天衍閣內有玲瓏塔,塔共七層。其內放有許多寶貝。天衍閣會于明年開始,每三年向仙門百家放出三十個名額。這三十人可進塔學習,為期三個月?” 這話讓周圍所有修士的耳朵都豎了起來,只等著魏嬰的回答。 魏嬰也不計較,坦蕩說:“寶貝?倒也都算是寶貝。七層玲瓏塔,一層二層均是典籍,許多都承襲自千余年前的各大宗門。有一些仙門史冊,也有傳說,自然也有不少功法,占卜、符篆、妖丹、鬼道等不一而足?!?/br> 這些自然不是瀛洲的原本,全是抄本。其中不少還出自自己之手,其他均有瀛洲各弟子的奉獻。彼時,魏嬰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魏妟總是罰他抄書,竟是想著將他的手稿放進去的。 嘴角抽了抽,魏嬰繼續道:“三層四層為器室。存放有許多靈器,譬如刀槍劍戟等各類兵刃,亦或者羅盤爐鼎等諸多器物,皆非凡品?!?/br> “再上去五六七層是試煉場,乃幻境所制。雖幻境為假,但一入內,便會忘卻這點,置身其中,面臨各類妖魔,更會有各種心劫。自是兇險萬分?!?/br> “玲瓏塔每三年一開,一開三月,只容三十人。此三十人可在一二層閱覽仙門史冊,也可選擇一門喜歡的功法修習,修到什么程度,都看自己的悟性。 也可去往三四層觀覽,若有本事讓其中靈器自行認主,也能帶走,此后這靈器便是他的,天衍閣絕不阻攔。 自然也能申請前往五六七層的試煉場。若能通過整整三層的試煉場,修為自是可以提高不只一個臺階。但若是失敗,在試煉場中死去,雖不會真正死亡,而是被試煉場扔出玲瓏塔,可怕是多少會對自身修為有損,損傷程度,全看個人了?!?/br> 如此看來,這玲瓏塔何止是個寶貝! 三十個名額,在場聽到的人全都躍躍欲試,有膽大的湊過去詢問:“這三十個名額,怎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