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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醫啊,可以啊,從今后認我當老大,入我共青團,本老大說一,”賈珍囂張無比的開口,“你必須說二,乖乖照辦。懂不?” 賈赦聞言,忍不住揉頭,按著額頭青筋。 賈政抬手悄聲給秦楚涵介紹,“珍兒青梅竹馬的仇敵。打開襠褲起兩人就不對付?!?/br> “就是珍兒打不過就哭著告狀的那個晉王世子?”秦楚涵好奇的掃了眼。雖然背對著,看不清容貌,可從氣勢而言,背影也就足夠的英姿挺拔了。 的確挺拔,從身高來看,就比賈珍高呢。 “賈珍,莫要忘記了本世子請的是葉素問。若他能夠前來治好父王,本世子可以讓他免于刑罰,你覺得他會不會樂意?” “不行?!辟Z珍聞言,氣得直接一個翻身站在了虎皮椅上,從下俯瞰著來人,氣著:“司徒寶,不許讓葉素問診脈,你是不是傻???我神醫伯伯醫術更好!還有葉素問可是個壞蛋,晉王叔祖父不能被碰到一根頭發,否則人暗中害了怎么辦?” “賈珍青天白日這么說壞話,你爹就這么教你的?”葉素問推著輪椅緩緩而來,斜睨了眼司徒寶,“你有這般能耐,讓我免除刑罰?晉王很厲害?世子說話得分量夠嗎?” “皇上是我堂兄!我父王是晉王,手握太、祖爺御賜的龍頭拐杖?!彼就綄氁蛔忠活D,“昔年曾攝政?!?/br> 葉素問聞言,不信的掃了眼晉王世子,又抬眸看了眼站得高的賈珍,問道:“既然你這么牛,他怎么敢這般懟你?你們權貴人家,不講究龍生龍鳳生鳳?” 說著,葉素問看了眼榮府一行,“難道就因為賈代善?” “胡說八道?!辟Z珍氣得抬腳跺腳,“我祖父跟晉王叔祖父是拜把子兄弟!救過命的那種,懂嗎?叔祖父最疼我了?!?/br> “那你還不乖乖叫叔?!彼就綄毨浜咭宦?。 “不要?!辟Z珍怒喝,“都說了各論各的!你不能仗著輩分欺負人?!?/br> “那你……” “停!”賈赦把賈瑚塞秦楚涵手里,疾步上前,站在兩人中間,面無表情的開口,訓道:“你們一人先少說一句,我……我剛才聽說世子您求醫治???為晉王?” 上輩子晉王臨危受命,老將披帥,是因為平東海戰役,因中流箭而亡,而后晉王世子也是殉國亡故。 這好端端的怎么會求醫? 賈赦轉眸看向晉王世子,面色帶著困惑:“御醫呢?” “御醫只說因為風寒牽動舊傷?!睍x王世子看了眼賈赦,面色和緩一分,“但我總覺得心不安。聽聞兩位神醫都在寧府,想在診一診?!?/br> “世子爺,不是我賈珍不懂事?!辟Z珍一見賈赦表情凝重的模樣,忙不迭開口,“只是晉王是晉王,身份貴重,葉素問這有前科的,萬一使點壞,真沒法交代?!?/br> 說到最后,賈珍又哼哼跺跺腳,“我有腦子的,看看他這積極前來的模樣。我得拖到我神醫伯伯醒來,否則沒人止住他。萬一他聽到你這般條件,弄個毒,然后假裝自己解毒了怎么辦?別那么天真懂不懂?你既然心惶惶了,那就更要以最壞的惡意去揣度人?!?/br> 說著,賈珍還語重心長,端著訓了晉王世子幾句。 晉王世子定定的抬眸看著賈珍。 葉素問聞言輕笑了一聲,抬眸打量了眼踩著椅子的賈珍,刺道:“幾歲了,小孩子才踩椅子,打架不是這樣子撐氣場的。小獨苗啊,你腦子轉彎轉得都不往正道上轉啊?!?/br> “那不是因為你太可恨了,連我爹都打!”賈珍氣鼓了腮幫子,“學沒學過做客之道了?” “那是你爹……” “葉素問你也閉嘴?!辟Z赦忍不住吼了一聲,“珍兒,下來。你神醫伯伯怎么樣了?” “命大?!比~素問面色沉了沉,黑著臉道:“下一次沒我在,你們直接準備棺材吧?!?/br> “叔,你看看他?!辟Z珍話語噼里啪響像倒豆子一樣:“就這樣的,怎么能治病,還出診?若是出了點事,還不算我賈家,算我寧府頭上?看看這司徒寶來得可真夠快的,那其他人呢?誰不知曉我寧府有個神醫弟子了?這神醫還有個瑜亮一般交情的神醫?對外解釋他們兩個人壓根沒有關系?誰信???這么黏糊糊的?!?/br> “哪里不像契兄弟了?都到當祖父的年紀了還沒成婚生子,多鐵的證據啊。到時候挨罵的不就是我賈家?” 說到最后,賈珍還抬手抹眼淚,“真得好委屈的,連我爹他能出手打啊,長嫂如母啊,否則我爹怎么會輸啊?!?/br> 現場詭異的死寂。 “那不是他自己找抽,喊御醫嗎?”葉素問面色漆黑若鍋底,“孫忘憂,可是我的人,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 “我……”賈珍一聽這話,眼淚真打轉著落下來了,“我……我沒有啊?!?/br> “葉……”賈赦揉頭,做了個手勢請晉王世子到一遍,低聲問道:“世子,您第一時間過來,是真只是因為心慌想確認而已還是因為其他?那明明兩位神醫一起請的。甚至以賈家的關系,您不是更應該信傳言是賈家的長子?實話跟您說,孫忘憂我賈赦可以給您打包票,但葉素問,我們真不敢讓他把晉王的脈,茲事體大?!?/br> “黃老懷疑我父王是中、毒,但他無法確診?!睍x王世子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那坐在椅子上哭著抹淚的賈珍,目光沉了沉,緩緩開口:“我信葉神醫不敢私下動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