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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楚就好?!辟Z赦對著賈政冷哼了一聲,反手拍拍秦楚涵肩膀,自我寬慰道:“不過,你也不是紅塵中人,也不用按著我們紅塵俗人思維來考慮。畢竟嘛,你賈爹也挺牛逼的,夠罩著你橫行京城了。對了,他人呢?” 聽著賈赦話語中帶著的一絲自豪,秦楚涵深呼吸一口氣,微笑著解釋道:”你爹回去跟同袍們一起求帝王收回成命。實在不行,他們武將請求文武分開出卷,順帶請求帶個崽陪考。畢竟武將打仗,也是可以有軍師的?!?/br> “帶個崽?!辟Z赦下意識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毫不猶豫的抬手指向賈政。 賈政努力的抬手,把指向自己的手指頭撥向秦楚涵,一字一頓:“軍師是靠實力的,不分嫡庶?!?/br> 他四書五經都沒參透的,神經病才去考《道德經》。 秦楚涵沉默的把兩手指頭指向東邊,“你們覺得賈將軍與我當面上演父慈子孝,挑釁不成?” 京城的文武官吏考試的時候,皇帝監考的,考場就在乾清宮。他其實挺樂意的,但恐怕賈代善不敢。 “那什么意思?”賈赦和賈政異口同聲,“他不會真有私生子吧?” “…………”秦楚涵驚駭的看了眼兩人,咬牙,“東府賈敬,正兒八經的道士啊,還精通四書五經,政治斗爭的?!?/br> 賈赦后怕的拍拍胸膛,“那……那不對啊,珍兒也是爵爺??!也要考試啊,他怎么辦?珍兒不許交白卷的,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小青天!實在不行,我豁出去陪靠,讓他這個糟老頭子交白卷,也不許珍兒交!” 說實在的,親爹“老”了,賈家下一代政治上的接班人需要培養起來。起碼在賈瑚他們長大有科舉的實力之前,賈珍需要在朝堂上說得上話。 本來嘛,按著年齡差,賈敬剛剛好接手賈家的資源。 可偏偏賈敬腦子注水了。 因為原著原形的事情,他賈赦也不敢太推著賈敬,怕人一不留神一個悶雷,自好全心培養賈珍快速的獲得名聲。翻遍全歷史以及電視劇,再也沒有比破案殺貪官,讓百姓能夠迅速知曉,獲得民心了。 至于推他賈赦自己,也不是沒想過。 可千言萬語一句話,他賈赦親爹還在,他賈赦,字恩侯! 越想,賈赦急得跺腳,恨不得跟親爹好好商議商議。 “當兒子的總不能帶老爹去吧?”秦楚涵看著賈赦焦急得恍若無頭蒼蠅,忙不迭開口道:“賈將軍他們早就考慮到了,說偷梁換柱。反正他們武將憑武功立足,換個考卷很容易,好幾個還能內功傳音呢。就文官那些老眼昏花的,看見了又如何?他們顯擺博學多才,武將顯擺武功,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br> 賈政驚訝:“偷梁換柱?” “他們?”賈赦瞪圓了眼睛。 秦楚涵點點頭,“我也被驚嚇到了。這權貴還真是比話本描述的活潑……不,機智?!?/br> “把作弊說得那么清新脫俗,也真是牛逼?!辟Z赦抽口氣,“走,我們去隔壁看看武將們的希望之星?!?/br> “現在這么晚了……”秦楚涵說著,看了眼外頭漸漸黯淡下來的天色。 這上午見親爹,下午見假母,哪怕都是禮節性的,但是跟賈史氏寒暄客套,見過相關的仆從,又賈赦賈政院子轉一圈,最后回梨香院。一番折騰,天也黑了。 “本來不急的,但是希望之星據說被那葉素問給揍了?!辟Z赦嘆道:“葉素問也真是瘋狗似的?!?/br> “什么?”秦楚涵一驚,“揍……揍了?為什么???” “據說兄弟見面淚眼汪汪,在宗祠里說了些什么,而后忘憂兄情緒激動,然后這……”賈政聲音壓低了一分,“這心疾犯了?!?/br> “那醒來之后不得更心疾犯了?” 秦楚涵感覺自己真無法理解葉素問的邏輯,“把人親弟弟揍了,孫忘憂醒來后不得氣?” 賈政撓撓頭。 “我覺得這種瘋狗神經病,也許珍兒真相了?!辟Z赦壓低了聲音,“醋了?!?/br> “那你們怎么不去勸?” 賈赦也跟著撓撓頭,“我敬哥要臉的啊。據說是以喂招,點到即止的方式。否則單挑打不過,在寧府群毆還是很容易的。還有小道消息,葉素問還說我敬哥的武功是小孩子過家家,沒見過血。說得可氣人戳心窩子了。我想去看看又怕被揍?,F在不一樣了,我們帶著你過去講一講作弊的事情,我敬哥的妥妥把賬算我爹頭上?!?/br> “這……”秦楚涵驚嘆:“你們這是什么兄弟情誼,父子情深?” “走吧?!辟Z政點點頭,附和賈赦的話語,“再不去可等明天了。到時候沒準就是我爹和敬哥打起來了?!?/br> 秦楚涵:“有沒有覺得賈敬挺苦逼的,怎么就攤上你們這群人了?” “別嘀咕了,帶上瑚兒珠兒一起,就說看妹……不,看大侄孫女去?!辟Z赦指揮道。 秦楚涵:“…………” 榮府一群人抱著孩子浩浩蕩蕩到隔壁串門時,就瞅見賈珍坐在一張威風凜凜的虎皮太師椅上,那椅子高的,人另外一只腳都沒著地呢,但二郎腿晃得那個深得真傳,嘴里還叼著一根的蘆葦管,身后一直排開的護衛,貼身兩丫鬟還給打扇。 這氣勢活脫脫的惡霸了。 尤其是人對面只有兩人的情況下,更顯得十分以及特別的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