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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忙碌尋找著傳說中的入山陣法,府衙內燈火通明的,城內被連夜敲開的醫館糕點鋪子都送來了自己還儲藏著的馬蘭頭。因為這一幕,原本帶著靜寂的府衙,剎那間人聲鼎沸的。 有人趁機混入了其中入了府衙,按著里面傳出來的訊息,悄然無聲的朝府牢而去,想要直搗黃龍。 就見府牢周邊的士兵果真都在忙著捆綁輕點著馬蘭頭,壓根都沒理會大門。當下就有身形一閃飛快的入內,往里扔了一個煙、霧、彈。 就聽得一清冷急促的聲音響起:“不好,有、毒!” “應是無名?!蔽搽S入內的人聽聞這聲音,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同伴眼里看到自己感嘆。 與此同時,“有毒”一詞一出,府牢內邊響起了其他有武功人士接二連三的驚呼聲。不同于文化人,他們隨著無名的驚詫,一運氣,便發現自己怎么也使不出來了,頓時有些驚慌失措。 不少人努力的挪動了一下身子,想要盡可能的把賈政一行護衛在身后。 瞧著這一幕,偷襲者紛紛笑了一聲,現出了身影,站在眾人跟前,耀武揚威道:“血月神教,違者斷魂!” 府牢的眾人面色齊齊一變,緊接著便見一個帶著面具,面具上也勾勒著一個血月圖案的人挾持著李知府朝他們走來,還耀武揚威的沖其他人揚了揚刀,“李知府這府衙上下的命,都在你手里,說不說到底到底是誰破了風水命脈?” 其他人跟著揚起了手中的刀刃,還有弓、弩。 迎著這一幕,那寒光閃閃的,李知府氣得破口大罵,“畜生,真真畜生!也的的確確是我瞎了眼??!萬萬沒有想到府衙內竟然還有這等喪心病狂的!” “廢話少說!”面具人刀子逼近了李知府的脖頸。 李知府怒喝:“小周,你能不能把方言學學好?” —小周,也就是先前率先提及地理位置的捕快。 “一個土生土長的蘇州捕快,時時刻刻說雅言,都沒聽你說過幾句方言,你臥、底臥得很成功嗎?”李知府氣得眼眸都瞪圓了,這是他看到的捕快啊,否則都不會調入府牢參與調查! 氣煞他也! 李知府噼里啪啦向倒豆子一般:“府衙上下雖然很多時候說雅言,但私下交流是不是就冒出一句方言的。本官哪怕昔年曾在蘇州求學,但任父母官時,也是好好下過功夫學的!” 面具人聞言一怔。 原本率先喊“有毒”的無名飛快一劍,身形一閃,拉過了李知府,刺破了面具。 看著落地的面具,被喚做小周的人雙眸猩紅,招招帶著狠辣朝無名而去。其他人也一同圍攻而來。 無名目光帶著冷意,揮劍的速度更快了一分,其他的侍衛從外涌來,一同幫助擒拿。 不到一炷香、功夫,看著一個個咬舌自盡的刺客,無名面色冷了冷,掃了眼還躲在后頭的賈政。 其他人也惶然回過了神來,“李知府你設計抓內賊?” 李知府忙不迭揮揮手,不敢邀功,“都是政二公子安排的。讓諸位受驚嚇了,都是李某管理不當啊?!?/br> 眾人齊齊看向了賈政。 賈政惶恐著,一臉后怕:“都……都是聽安排?!?/br> 聽到這話,眾人恍然大悟狀,應該是賈赦安排的。 眼眸滴溜掃過了眾人一圈,賈政眼底飛快閃過了一絲的得意。他賈政不維持住老實人,該怎么誆其他人? 本來嘛,那捕快說完地址,不帶最后一句的,他們也就略過這一茬了。畢竟,因為地方窮,征稅難,率先記得也挺有道理的。 可問題是這種說完,在捎帶一句解釋的說法,在他賈政某兩次那個落榜后對親爹解釋差不多—這次落榜,是因為病了。 心虛,心虛! 理直氣壯的就應該,“我病了,沒考好!” 然后在細細一想,就很有問題了! 這個捕快哦,都是說雅言的! 雅言就是京城話。 他們這些世家子弟,京城的土生土長的,那是習慣了。 可其他人呢,就是侍衛,說急了也會冒出幾句鄉音來的。沒有鄉音的那種,大多肯定是帝王的密探。只有打小培養,才不會如此??! 所以,結果顯而易見的。 =========== 一個時辰后,賈赦看著隨著馬蘭頭而來的一堆尸體,掃過賈政的書信,怒氣沖天著:“常柏,寫信給老二,讓他睜大他的……眼珠子好好看著,咱們這進展更喜人!” 孫忘憂毫不猶豫拿著馬蘭頭配藥去,無視瘋狗氣息的賈赦。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兄弟倆關系算得上好還是不好。 賈珍瞧著人那忙碌模樣,冷哼了一聲,憤憤咬了一口蘋果。 賈赦沖了進來,拿掉賈珍手里的蘋果,“這是你的安排,照著念,然后我們就進山去了?!?/br> 這營帳就留給向副統領鎮守。 剛風塵仆仆趕過來的向副統領直接對秦楚涵跪下了,“九公子,還是讓末將率兵去吧?!?/br> 他一堂堂御林軍副統領帶兵出來,還又去金陵調了五千精兵過來,最重要的還是保護皇子殿下的。 “誰是你公子了,我是賈代善的庶子?!鼻爻渎?,“注意言行?!?/br> 說完,完全不理會向副統領,徑直離開。 “您不能朝末將要尚方寶劍的時候就是公子吧?”向副統領很抑郁,破罐破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