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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 哪怕知曉血月神教似有行動,但一行人有心想快馬加鞭趕路,但無奈馬術壓根沒有,還是按著以往的調子,慢慢悠悠走了七八天,才到了蘇州。 “姑蘇”兩個帶著歲月光輝與滄桑在城門之上,帶著些柔情與豪邁,彰顯著一地的風韻。 “好字?!辟Z赦騎著毛驢,昂頭看了一眼,“啪”得一下展開扇子,點評了一句,然后招呼賈珍還有賈政,“來來來,站城門這茶棚附近,就取景挺好的,我們畫一張留念!” 對這套動作賈政從最初的抗拒,但經歷開封府游玩后的嫻熟,甚至現如今都能想好擺什么的姿勢夠入畫更美,能夠讓當地的畫師畫得惟妙惟肖。 賈珍昂首挺胸,神氣揚揚的,照著就擺姿勢。他爹娘也愛畫畫,他可沒少被入畫的,很有經驗的。 待一張畫完過后,賈赦揮手,“二丫,小楚你們也過來,畫一張。都別拒絕,否則你們害我,讓爹覺得我排擠了你們,那時候有你們好果子吃的?!?/br> 說著,賈赦干脆一手抓一個。 秦楚涵沉默的看著賈赦,神色復雜,一時間都發覺自己尋不到詞匯來形容。 而二丫雖然有些畏懼,但還是習慣了聽從,露出一抹微笑。 侍衛們微笑的看著游山玩水的少爺們,也很開心。 “你們這些人干什么呢?干什么來的?”守城的侍衛看著一大幫人在城墻不遠處寫寫畫畫的,面色帶著兇狠來巡視,喝道:“把你們的路引都拿出來?!?/br> “我等是寧國公后裔三等威化將軍的隨扈。此我家老爺的名帖?!背xQ干脆的將賈珍的名帖拿出來,“我們慕姑蘇文化,前來學習一二?!?/br> 為首之人一見名帖,當下就跪下:“還恕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莫見怪?!?/br> “查探可疑人士也是諸位盡忠職守,職責所在?!背xQ趕忙把人攙扶起來,寬慰了幾句,而后聲音帶著困惑開口:“不過還恕小哥見諒,我們一路行來,聽聞此地要舉辦除魔大會?” “若非如此,我等又如何這番勘查甚嚴。實在是有些……”侍衛搖搖頭,視線掃賈赦一行看了眼,低聲道:“這位大哥,也不是小弟多嘴。這城內現如今多江湖……豪杰,諸位還是小心點為好,若是沖撞了將軍也不好?!?/br> “多謝,這些就請小哥們喝茶解解渴。也勞累了?!?/br> “多謝多謝?!笔绦l看著一捏荷包,興奮給人連連鞠躬,才帶隊離開。 目送守衛離開的背影,常鳴眉頭擰了擰,跟常柏一行又交流了一番,著重安排好守衛工作。 他們家公子雖說是闖江湖,但還是游玩為主的。 就如人自己所言,江湖風景黨。 賈·江湖風景黨·赦還是牢記自己的大事的,讓畫手畫了一張大集合照后,便施施然騎著小毛驢進城了。 進城之時還牢牢記得自己身邊還兩黑戶,把人扔馬車內。有賈家的名帖在,守城的自然也不會一一辨認過去,很快的便放行了。人生頭一次如此進城的無名和千蛛手默默相顧無言。 入城第一件事,賈赦自然不會去考慮今晚住哪里的問題,反而直接按著情報沖去見心心念念,神交許久的神醫孫忘憂。據說孫神醫今日義診,就在觀前街的老廟前。 賈珍對人這態度挺不解的,“叔,我們有太醫,實在不行還能請御醫,你對一個江湖郎中這么推崇干什么?我覺得像無名這樣的殺……不……” 看著被扔到自己身上的糕點,賈珍氣得哼哼駕驢走遠。 “看我多機智,像他這種情緒不穩定的,就只有騎驢的份,否則鬧市飆車,就是重罪了?!?/br> “呵呵?!辟Z政懶得理賈赦,也騎驢走遠。 賈赦憤憤咬口酥式月餅,揮鞭去追趕。 一到傳說中的義診之地,那簡直跟廟會沒什么區別,人擠人的,鬧哄哄一團。賈赦仗著侍衛開道,才擠到了圍觀熱鬧的最前頭,當下眼睛就瞪圓了。就見前方排隊的一行中,有個白衣書生跪地,瞧著身影都有點搖搖欲墜了,好不凄慘。 “這……這怎么還跪了?不是義診嗎?” “可這家人得罪神醫了?!迸赃呉焕蠞h聞言當即就熱心說了,“公子,聽口音您外地來的吧?難怪不知曉??!” “老丈,說說,這怎么回事???這趕過來求醫的,看起來心挺誠的啊?!?/br> “這也是個孝子,都跪了三時辰了,天蒙蒙亮就跪了,都一連三天了。據說是他家老太太不惜福,把神醫得罪了去。據說先前是沈莊主還有知府大人親自請著神醫去他林家給老太太看病,可老太太是仗著自己還是誥命,對神醫不信任,還說不會讓江湖人進府,哎喲這話說的,神醫也是有脾氣的人啊?!?/br> “就是啊,神醫對老百姓挺好的,在姑蘇期間,每旬都會義診呢。真正藥到病除!那林家也不看看現如今的光景,還擺著侯府的譜,那怎么不去京城住著呢?” “……” 賈赦聞言,扭頭看看賈政,趕緊撥開圍觀湊熱鬧的一群,去了求醫隊伍里,打量著跪地的人。 其實……其實按理說,他們都沒見過林海長什么模樣。畢竟,男大十八變嘛。且哪怕上上上輩子,他見林如海的面也少。畢竟人在外為官多年,述職進京,上門拜訪的,也不會拜到他這里來,當然他也不樂意跟人嘰嘰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