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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書)龍套是個瑪麗蘇(nph)在線閱讀 - 有怪癖的心機女(H)

有怪癖的心機女(H)

眼睛的他,低低笑道:“戲本子里面有句話是怎么寫來著?哦,是‘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怎樣cao你的’,你說你要不要睜開眼睛看看?”

    楚尋寒閉目仍是不愿搭理她,喉間陽剛的喉間咕嚕咕嚕的抖動倒是泄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靜的心情,他靠在床柱上,眉峰微蹙,大腿的肌rou緊緊的繃著,似是沒有享受到歡好給予他的快感。

    “很舒服對嗎?婊子只要被人隨便的cao一下,就什么都不計較了?!彼巧纤厍暗能镙?,用舌頭牙齒挑逗,吸弄,滿意的看著它充血腫的又硬又大,用牙齒研磨還特別有彈性。

    “就這么不想理我嗎?”她低嘆一聲,手里的鞭子狠狠的甩向他的胸膛。

    楚尋寒耳畔閃過一陣冷風,悶哼一聲,胸口上多了一道血淋林的鞭痕,她憐惜的撫上他的傷口,用舌頭將他的鮮血舔舐殆盡,冷笑道:“還真是賤,我這么打你,你還硬著吶?!?/br>
    楚尋寒胸口翻滾著劇烈的疼痛,腦子卻清醒無比,睜開眼睛冷冷看著她道:“你現在魔障也好,失心瘋也罷,你打我的我會一一討回來?!?/br>
    她不可置否的勾唇輕笑,撐著他的肩膀,在他的身上嬌媚的扭動起來,嵌在體內深處的roubang頂弄著她敏感的花徑又痛又癢,頂端輕輕撞擊著她的zigong口。

    腰椎上傳來一陣陣的戰栗酥麻令楚尋寒呼吸漸漸變的急促,她咬著他耳垂,柔聲低語道:“別急,等我滿意了,什么都給你?!?/br>
    “嗯……啊……”她的嘴里不可抑制的發出沙啞的呻吟,上身更是僅僅貼合著他強健的身軀,但隔著褻衣似乎少了點什么,在他赤紅壓抑的目光下,她緩緩褪下自己的褻衣,肚兜,不著半縷的將自己送入了他的懷中,軟軟的椒乳緊緊抵著他的賁張的胸肌,跨坐在他身上的小腹越發激烈的起伏抽送著。

    “對了,差點忘了給你剃毛了,不聽話的寵物怎么能不受到懲罰呢?”她停止了起伏,從情欲的漩渦中掙扎出來,坐在他的roubang上,用匕首沿著他的小腹下方仔細的刮落粗硬的毛發。

    “你這個瘋女人!”他似乎是被她氣急,小腹猛烈的收縮起來。

    “噓……”食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別亂動,刀子可不長眼睛……”

    卿綰手中的匕首根本無從下刀,他老是動來動去,極為不安份,他一動,深嵌在體內的roubang就跟著一顫,堅硬的guitou戳到她花xue中的敏感點,sao動的花xue空虛的越發厲害,一陣陣痙攣使自己的身子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里,想讓身下的roubang狠狠貫穿自己。

    她撐著他的肩膀,夾著那個萬惡的棒子激烈的起伏幾下,以此緩解身下的躁動,“嗯……啊……”她發狠似的的咬住他的脖子,渴望轉移她的注意力,越夾緊它,它帶給自己的快感越強烈,xiaoxue緊緊裹住他經脈凸起的柱身,感受它的強壯粗硬,軟弱不堪一擊的花xue就像壞了開關的水龍頭,嘩嘩的xiele一地。

    靠在他的脖頸間,她拽著他的銀色的發絲,低低笑道:“我似乎對你太寬容了?!?/br>
    他側過頭,薄唇吻著她光潔布滿薄汗的額頭,懶散的語氣有一絲愜意:“你應該說你從來沒有對我寬容過?!?/br>
    “是嗎?為了表示我對你的寬容,不如我把下面的毛給你剃干凈吧,我還沒有對哪個男人做過這樣的事情,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br>
    “你還想對哪個賤人做第二次?”他眸色微寒,似乎她一說出那個的名字,他就打算殺了他。

    “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做第二次了?!彼樏娜嗳嗨哪X袋,將那根roubang從身體里抽離,趴在他的小腹上,神情專注的沿著他濃黑的毛發一刀一刀的往下。

    楚尋寒緊皺著眉頭,閉著眼睛,頭撇向一邊,仿佛多看一眼,都能讓他少活幾年,他已經放棄威逼利誘他,畢竟魔障的女人軟硬不吃,兩人的yin液此時充當了最好的潤滑泡沫,她割起來沒有一丁點費力,用匕首修整的同時,還用刀背捅一下翹著筆直的rou搏,在空氣中戰栗的異??蓯?,她很快就將他兩顆囊袋下的毛發鏟除的干干凈凈。

    “這可能是我這輩子最杰出的杰作了,你沒有覺得刮了毛感覺這根東西更長更大了?!?/br>
    “你能不能安靜點,快點給我松綁!”楚尋寒頗為不耐煩的向她吼道。

    卿綰趴在他的身上,用匕首隔開箍著他手腕的繩子,嘴里喋喋不休道:“我解開你,你可別打我,還有,不要生氣了好嗎?我又不是故意的?!?/br>
    楚尋寒隨意活動下被捆的僵硬的手腕,指節相互交握出捏碎核桃的咔嚓聲,眼神晦暗的盯著趴在她身上的女人

    卿綰此時的求生欲格外強烈,瞅著他眼里醞釀的風暴欲盛,她像一只敏捷的羚羊從他身上翻滾下來,就要跳下床去,卻被他鉗住腰肢,健碩的胸膛壓著她纖細的背脊,將她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你還想跑的哪去?”

    “你斤斤計較!”

    “那又怎樣?”他扳開她的兩條腿,將整個腰腹跨進她的腿間,一手按住她亂動不停的雪臀,扶著早就漲的紫青的roubang“滋溜”一聲,插進了進去。

    “啊……”卿綰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酥爽,背脊猛的抽搐一下,軟到在床榻上。

    他嗤笑一聲,薄唇貼上她的背脊,沿著她漂亮完美的蝴蝶骨,猩紅的舌尖在白膩的肌膚上蜿蜒向下:“我還沒開始動呢,你就軟了……”

    卿綰不免咬牙吼道:“你能不能安靜點!”

    他詫異的挑眉一笑:“我說過的話,你倒會學以致用?!?/br>
    他慢慢抽出自己的碩大,花xue的嫩rou緊緊裹住roubang,帶出薄薄的一層,又露出半個guitou的時候,狠狠的插了回去,他騎在她的雪臀上,扳開她的粉紅的花xue,愜意的欣賞自己的rou搏在她的身體了肆意插弄,漸漸地,他開始不滿足緩慢的頂弄,鉗住她的腰肢,用力的抽送起來。

    下體傳來的陣陣沖擊,推動著她的身子一點一點往外挪動,快要跌下床的時候,他又整根的插進去,拖著她的腰肢床榻里面靠,沒有了毛發的阻擋,下體肌膚相觸的熱度讓她忍不住呻吟起來,毛發還有些殘余的碎渣,比胡須還硬,有一下沒一下戳弄著她肥嫩的xue口,每一次都疼得她加緊了xue內的roubang,卻引得那人更為猛烈的撞擊。

    他抓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扯過來,攫住水潤的紅唇,低頭吻了下去,兇猛的蠶食著她嘴里的空氣,將她的一條腿呈九十度分開,胯肌大力的抽插著,呢喃道:“怎么?剃了我的毛,插著你更爽了?你看你被我cao的流了這么多水?!?/br>
    “嗚……唔……”嘴巴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得被迫接受他的舌頭渡過來他惡心的口水,非逼得她吞咽下去。

    她被他吻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下體還得承受他有力的律動,體內被巨物不停戳刺的感覺更為清晰,而身后的男人根本不顧她的感受,將她壓在身下,按照自己的喜好享受她的身體,灼熱的roubang如尖銳的利刃一般戳弄著她緊閉的花心,攪得花xue里春水四溢,roubang搗弄出的水漬聲一聲比一聲響亮。

    他大發慈悲的放開她的唇,她立即趴在床上大口的喘息起來,被咬的紅腫的雙唇倒吸著冷氣。

    楚尋寒雙手環抱著她的椒乳,軟綿的觸感死死捏在掌心,指尖挑逗著她敏感的茱萸。下身的插弄一次比一次深重,雪臀被他的激烈的插干蕩漾出一陣陣波浪,突然摟住她的腰肢,胯部比之以往更為激烈的速度甩動起來,一下一下往她的花心戳弄,發出rou體相撞的“啪啪”聲。

    “啊……不要……”她十指抓緊床單,小腹被他干的抽搐好幾下,花xue里的蜜液想水槍一樣淅淅瀝瀝噴灑個沒完。

    “啊……這么快就噴水了?”他的嗓子低啞的厲害,roubang上guntang的溫度燙的她又酥又麻,yinjing表皮的褶皺更是摩擦熨燙著柔嫩的花徑,囊袋早就被她的蜜液澆灌的濕淋淋的,沉甸甸的像兩顆雞蛋一樣。

    他把她塌下去的腰肢又提起來,也跟著抬了下臀部,兩腿分開叉坐在她的雪臀下,扭動著臀部,速度放緩的在花xue里研磨,慢悠悠的聳動著結實的臀部,roubang每一次抽出都有一大股春水順著小口流出來,打濕了兩人身下的床單,他舒服的瞇起眼睛,全身緊繃的肌rou都放松下來,緩緩享受自己埋在她身體里的感覺。

    “嗯……”她被身后的男人干的渾身酸軟,跟不是自己丈夫歡好,被他激烈的插弄,腦子被他撞的暈頭轉向,偷情背德的滋味如狂風暴雨般席卷在她的心頭,但她絲毫感覺不到愧疚之意,反而有不可言說的隱約刺激,果然滿足了自己變態的惡趣,自己才會享受到久違的激情,空虛乏味的生命中不就是在等待那些魯莽的激情嗎。

    透明的水液被他插的飛濺到兩人的大腿上,他又將帶有水漬的肌膚全部蹭在了她的腿上,yinjing的底部早就沾滿了一圈圈白色的泡沫,他來回抽離了幾百下,卿綰的體內又是一陣哆嗦,絞住他粗硬的棒子,他被她夾的悶聲哼起來,忍不住繃緊全身的肌rou,大力的抽動,隨著最后一次的深頂,將熾熱的黏液噴灑在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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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尋寒把一串銀鈴鐺系在她的手腕上,她輕輕搖晃幾下,卻未聽到清脆的鈴鐺響。她不禁抬眼疑惑的望向他。

    楚尋寒微微一笑,握著她纖細瑩白的手腕放到嘴邊細細親吻,肌膚上傳來一陣濡濕的觸感,他面帶笑意的望著她,笑意卻不達眼底,瞳孔深處似是聚集著千年不化的寒冰,讓她頭皮發麻,他略帶惡意的語調在耳邊響起:“這鈴鐺是追蹤之物,不會發出聲響,但除了我沒人能取得下來,若你執意想取下來,只有砍掉你這只手?!?/br>
    看來這人到底是不信她的,不過對于這事兒她向來看的挺開,不過手腕被他攥的生疼,她不禁用手將他的大掌扳扯開來,他的另一只手卻附在她的手背上阻止她的舉動,手背上粗糙不平的觸感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你掌心的傷疤怎么還沒有脫落?”

    他的唇摩挲著她的手腕,眸中的神色復雜難辨,既怨恨又懊惱,還有顯而易見的癡戀,他低低嘆了口氣:“你那一刀子并不淺,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我這只手早就廢了,即使如此,你總是狠得下心一次次傷害我?!?/br>
    “對不……”

    他摟住她的后腦勺,把她的歉意堵在了她的唇舌之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唇齒之間,他含著她的唇白碾轉反側,狂熱而深情,她不敢掙扎,溫順的閉上眼,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舔來舔去,糙舌趁機勢如破竹的探了進去,勾著她的小舌纏綿嬉戲,跟他本人一樣充滿了毫無憐惜的掠奪性。

    等把她吻得氣息不穩,他才結束這場激吻,抵著她的額頭:“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會感覺你要離開我?!?/br>
    她嘆息一聲,張開雙臂,環住他健碩的腰部,將頭抵靠在他的胸膛上。

    楚尋寒將她的腰帶扯開,褪下她的褻褲,手指扳開她的花瓣,挑逗著她的藏起來的花蕊,他把頭埋在她的秀發中,使勁的嗅了嗅,頭發上有著淡淡的檀香:“給我好不好,我馬上會有幾個月見不到你?!?/br>
    “你脫我褲子前怎么不問我?!?/br>
    他驀然笑道:“我脫了后才想起問你的,你會拒絕我嗎?”

    她瞪他:“那你輕點,每次撞進去我都好疼?!?/br>
    他在她的額上親啄幾口,抬起她的一條腿搭在自己的手肘處,扶著自己的硬挺的roubang,緩緩推進:“疼嗎?”

    “不怎么疼……”她還沒有試過在青天白日下,以站著的體位歡好,她只得摟緊他的腰腹,免得她另一條腿發軟倒下。

    “這樣……疼嗎?”他又塞進幾寸,又緩緩撤離。

    她畢竟還沒有完全濕潤,而他那又太過碩大,下體傳來微微的痛楚,讓她忍不住輕哼出聲,他立即停了下來,將舌頭貼在她的耳垂上來回舔弄,一只手繞到她的小腹下,揉捏她的花蕊。

    “嗯……唔……不要了……”她腦袋緊緊靠著他的胸膛,下體被他的手指挑逗的春水四溢,下體忍不住夾緊他只剩在體內的一截guitou,雪臀欲求不滿的自主扭動起來,卿綰只感覺花xue處浮上一股酥麻的空癢,她受不了地掐著他腰上的肌rou,嬌容上泛起一抹羞人的潮紅,紅唇微微開闔,略有急促的喘息著。

    他低低一笑,又將roubang緩緩送了進去,卿綰滿足的喟嘆一聲,扯著他胸前的衣襟:“你今日溫柔的有些不正常?!?/br>
    “我沒事……”只是又夢到了那個奇怪的夢,和一襲白衣的她站在煙霧繚繞的樹林中,無論他怎么呼喚,她都沒有絲毫回應。

    楚尋寒把她摟緊幾分,下身的律動由緩轉急,大力的頂弄著。

    “你還真是緊的很?!彼∷W邊的發絲,大掌把玩著她挺翹的雪臀,在她的臀上揉捏打圈,卿綰一只腳踮在地上,又被他這樣折騰,腿早就軟了,她抓著他的衣襟慢慢向下滑,卻把陷在她體內的roubang戳的更深。

    卿綰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內,不斷地發出小聲的嬌喘嚶嚀,他索性抱起她兩條腿搭在自己的后腰上,他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一下子沖進了她的花xue深處,沒有絲毫的停頓,只有不斷的掠奪,卿綰摟住他的脖頸,他猛烈的撞擊讓她幾乎連話都說不全。

    “我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會做出可怕的事來,所以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彼谒叺偷偷?,鼻尖蹭著她的發絲,語調莫名的纏綿悱惻,他怕她丟下他,怕她變成夢里的女鬼,更怕她不會與自己在一起,這種感覺像盤桓不去的鬼魅在心頭繚繞,即使現在不顧一切強要她,令他不得安寧。

    “閉嘴?!彼踝∷念^,對著他不斷開開合合的嘴一口咬了下去,等吸食到腥甜的血液她才滿足的依偎到他懷里。

    他抱著她的身子將她壓制在桌上,長衫擋住了兩人身下的春光,只瞧得見男子不停聳動的腰胯,在兩人的私處不斷敲打出yin靡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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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是楚尋寒提出要離開的,他沒告訴她原因,只說魔教有急務需得回去處理。他走的很急,甚至沒有留下派在她的身邊的人手,不過一晚的時間,所有的魔教眾人便消失的干干凈凈。

    她也正好打算離開南楚,回到北晉。鬼神醫前些日子要去尋一味藥材而先行離開,與卿綰在約定的地方會合。

    如今與卿綰上路的只有容貌被毀的君離夜,卿綰怕他被君離衡發現,特地做了一個普通的人皮面具戴在他的臉上,只是那一身清貴淡雅的氣質卻怎樣也掩蓋不了,倒使他的普通的容貌越看越有味道。

    茶鋪老板的女兒已經親自為他斟了三次茶水了,滿臉緋紅躲在茶鋪老板身后悄悄抿嘴兒偷看他。

    現在暮色四合,日影西斜,卿綰和他得趕在天完全黑透之前找到住所。

    卿綰放下茶杯,問向茶鋪老板:“老大哥,這附近可有驛站?”

    “這方圓十里可沒有什么驛站,只有五里開外有一家荒廢已久的義莊?!?/br>
    義莊……據說那可是停放死人的地方啊,卿綰不太想去那借宿,便道:“我聽說義莊多有冤鬼出沒,怕有不祥之物,不知我們兄弟二人可否去老大哥那借宿一宿?!?/br>
    茶鋪老板的女兒不禁拽了拽她爹爹的袖子,悄悄在她爹爹耳邊低語幾句,嬌俏的小臉兒上有著少女特有的羞澀期待,嬌羞的目光隨著君離夜的一舉一動明明滅滅,朦朦朧朧,猶如一層若隱若現的薄霧。

    君離夜反倒略微低頭,沉聲道:“我看府上有女眷,就不叨擾了,我和兄弟還是去別處借宿?!?/br>
    說完,便拉著卿綰頭也不回的離開茶鋪。

    卿綰甩開他握住自己的手,眉間不虞:“你干嘛離開,明明他都要答應了?!?/br>
    君離夜語氣溫和的說道:“他答應,不過是看在他女兒的面子上。況且我對他女兒并無想法,何苦讓她胡思亂想,徒添是非?!?/br>
    “你倒是一片好心,難道我們今晚就得去義莊暫住一晚嗎?里面鬼氣森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再說小女孩見你相貌堂堂,難免會心生愛慕,她想邀請你去,是她一廂情愿,我們不過順著她的意思來,我覺得并無不妥,倒是你,思慮過重?!?/br>
    “我只是不想利用她罷了?!本x夜低頭蹙眉,提著包袱的手指慢慢合攏。

    卿綰頓時投來詭異的笑容,冷笑道:“怎么,你現在覺得我利用楚尋寒是道德敗壞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本x夜皺著眉,解釋道。

    卿綰無所謂的聳聳肩,輕飄飄的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善良的?!?/br>
    “無名……我……”君離夜急急走上前,神色間有一絲慌亂。

    卿綰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背著包袱朝前走著:“有時候我真是很嫉妒你啊……”有時候纖塵不染的純白,往往是最可恨的。

    君離夜聽到她的話,不禁身子一怔,放緩了腳步,嘴角浮出苦澀的笑容,長嘆一聲,緩緩跟在她的身后。

    “我剛剛看到了那個女孩也是想到了我當初苦戀岳明溪的時候,岳明溪并不喜歡我,但卻礙于我的身份沒有明確拒絕我,這無疑給我造成了一個美好的幻想。我不想讓那個女孩日后跟我一樣,我也沒有認為你利用楚尋寒是道德敗壞的事,你只不過是個弱女子,想要在南楚保全自身已是實在不易,我又怎么會去指責你?!?/br>
    卿綰沒有接他的話,反而指著遠處的林子,驚愕道:“你有沒有看見一個披著長發的紅衣女人?”

    “紅衣女人?”君離夜掃了一眼昏暗的林子,“并沒有其他人,無名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她看花了嗎?她剛剛的確清楚的看到一個散著長發的紅衣女背著她站在那片竹子下,她匆匆跑到剛剛紅衣女的位置:“就是這個地方,我明明看見的!”

    竹子下還有些褐色的斑點,有點像干涸已久的血跡。

    君離夜大步行至她的身畔,接過她肩上的包袱,清冷的聲調此時有些明顯的微快起伏:“你定是趕路太累,等會找到休息的地方,我給你煎一副安神的藥?!?/br>
    卿綰垂眸不語,攥著自己的袖子,望著那斑斑血痕,或許是野獸不慎留下的,敷衍的輕嘆一聲:“或許我是累的很了?!?/br>
    他們在日落之時趕到了義莊門口,卿綰立在門口,盯著脫漆的朱紅大門,猶豫不決。

    君離夜回頭看了她一眼,詢問道:“你可是害怕了?其實這世上并沒什么鬼神之說?!?/br>
    她牽強的笑笑,眸光中仍有疑慮:“我總感覺里面有人?!?/br>
    他眉尾詫異的一挑,兀自推開大門,門上的灰塵簌簌而下,他又向前走了幾步,踏進荒蕪凄涼的庭院,悠悠的灰塵仍在天空中蔓延:“你看,什么都沒有?!?/br>
    這時,庭院深處傳來小童銀鈴般的笑聲,似乎還有風鈴作響。卿綰似被嚇了一跳,跑上前抓著他的袖子,顫聲道:“院子里有聲音!”

    君離夜眉頭一皺,便要上前一探究竟,卿綰拉他不得,只得跟著他一起去。破敗的院子雜草叢生,滿眼枯黃的亂草中停放著好幾處敞開的棺材,院子里除了他們兩個活人,什么也沒有。

    君離夜上前一瞧:“沒有尸體,里面的灰塵沉淀,看來這幾口棺材已經空置很久了?!?/br>
    卿綰在被雜草覆蓋的石板路上撿起一串風鈴,銹跡斑斑的風鈴還有些破損,想必剛剛的聲音似乎是這個風鈴,可已經掉在地上的風鈴怎么會自己響起來,她背脊一涼,把風鈴放回原處,在長衫上擦擦手,小心翼翼的跟在君離夜的身后。

    他們進到內宅,里面擺放的棺材就更多了,不過大多都是敞開的,里面連具老鼠的尸體都找不到,此時天色漸晚,這無數口棺材匯聚在這一處,房內的桌椅碎裂,墻上還有暗紅的血跡,顯得陰森詭異。

    卿綰寸步不離的跟在他的身邊,低低道:“你說,他們都把尸體弄到哪去了?”

    “應該都挪去安葬了?!本x夜一身干凈的藍衫與這陰氣森然的地方截然不同,只不過望著她的神色略微復雜不明。

    “都怪你,非要來這個地方,這義莊如何會荒廢,莫不是有鬼?”她不禁想到在林子里看到的那個披著頭發的紅衣女。

    也許是天光暗淡,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陰暗,他突然握緊她的手腕,眉峰微微皺起,卻未見多大的起伏不定:“說不定是無人修繕,這義莊自然而然就荒廢下來了,或許是十幾年前的那場瘟疫所遺留下來的。你別怕,一切有我?!?/br>
    這時候,卿綰虛弱的抬起手指,揚眸朝著他的身畔示意:“君離夜……你……你身側有人……”

    是卿綰在竹林中見到的紅衣女,她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她的半邊臉,只露出半張慘白的面孔,她沒有眉毛,卻眼窩凹陷,眼睛周圍有著紫青的黑眼圈,那毫無遮擋的瞳孔竟然全是布滿血絲的眼白。

    君離夜側過頭,緊皺著眉頭:“根本什么也沒有?!?/br>
    卿綰慌亂的搖搖頭,支支吾吾的說道:“她真的在……那個紅衣女……”

    紅衣女約莫是對卿綰咧嘴一笑,灰白的嘴唇朝兩邊咧開,露出她嘴里稀疏不齊的黃牙,她伸出手輕輕朝著君離夜肩膀而去,鋒利彎長的指甲在他的衣襟上緩緩滑過。

    卿綰嚇的心肺幾欲停跳,女鬼的目標顯然是君離夜,但她不知道女鬼想要用他干什么,她只清楚若是君離夜一死,她鐵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她顧不得男女大防,抓著他的胳膊順勢撲進了他的懷里,順勢拍掉了紅衣女的手。

    既然她能看見女鬼,總得想辦法抵擋一會兒。

    她以為自己會激怒那個女鬼,在她碰到女鬼的手的那一剎那,女鬼的指尖冒起了滾滾白煙,傳來皮rou噼里啪啦燒焦的味道,她凄厲的哀鳴一聲,全身化成黑霧鉆進了墻中。

    君離夜抓著她的肩膀,用手指撫著她的青絲,并未推開她。

    卿綰確定女鬼不見蹤影的時候,才從他懷里探出頭,卻撞進了他深沉的眼底,他放開握著她的肩膀的手,將包袱放在桌案上:“天色已晚,我出去拾些柴火?!?/br>
    “我跟你去!”卿綰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現在看來她身上定有女鬼忌諱的東西,要不然她也不會灼傷她,為避免女鬼卷土重來,卿綰還是寸步不離跟著他。

    “你在這好好歇息,我很快回來?!彼袂橛粲?,似是對她的提議不為所動。

    卿綰抓著他的衣袖,跟著他出門:“我害怕,必須得和你在一塊!”

    他無法,嘆了口氣,揉揉她的腦袋,終是點點頭,帶著她一起出去。

    晚間,卿綰靠在棺材上,慢條斯理喝著君離夜為她煎的安神藥,眼神卻一直固定在他的身上,他用長劍撥弄著噼啪作響的柴火,挺拔的身姿自然而然流露出淡淡的清雅,眼尾微微上挑,頗有風流不羈的風范,而眸底的神色卻高潔淡然,絲毫不見皇室子弟的桀驁張狂,他側目一望,微微笑道:“你為何要一直盯著我?”

    卿綰一直覺得他在某些時候像極了封淮璟,溫柔的語調恍惚令她雙耳發熱,卿綰托腮誠實的回道:“我總覺得你像一個人?!?/br>
    他撥弄著的柴火蹭的一聲躥高又落下,他收回微笑,清冽淡漠的視線慢慢揚起,眉目有些不悅:“不知道是什么人,我是否也認識?!?/br>
    “你應該不認識,他很好的……”卿綰喃喃道。

    “是個男人吧?!本x夜淡淡道,“你救我,是否把我當成了他?!?/br>
    她一開始就不打算救他,主要是東方喬逼迫在先,不過她也不會告訴他這個原因:“想不到你竟然也會胡思亂想,我若真把你當成了他,那我真是眼瞎,不過被人當做替身有什么不好呢,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許多東西?!?/br>
    他轉眸對著她全身上下淡淡的掃了一眼,眉間揚起些許不悅,有些惱怒道:“我不是個替身?!?/br>
    “我不過隨口一說,你何苦跟我較真?!?/br>
    他低下頭,隨意撥弄著柴火,飄渺低沉的嗓音忽遠忽近:“無名,你有秘密嗎?”

    “有……”

    “我也有,它跟著我好多年了?!?/br>
    “聽起來,你似乎很痛苦,不過我倒覺得有秘密是件好事,知道別人所不知道的,當他人為求真相苦苦追尋,而我們反倒掌握所有,能隔岸觀火?!?/br>
    他斂去心中莫名雜亂的愁緒,這些秘密幾欲快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凝望著她昏黃的側顏,心下涌起淡淡的溫暖:“你倒是看得開?!?/br>
    “所以我才能無所顧忌的傷害別人,”她自嘲的勾唇笑笑,“因為我夠自私?!?/br>
    君離夜沉默了好久,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只是選擇了隨心所欲的活著,我卻要顧忌太多?!?/br>
    卿綰忽然對他生出幾分憐憫,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別怕了,一切有我?!?/br>
    他又忽然轉頭直視著她,眸里有說不出的認真:“你說的那個人,他好在哪?”

    為什么他非得問個水落石出?

    “其實,你比他溫柔多了,那個人斤斤計較,睚眥必報,欲殺人,卻喜歡看人垂死掙扎,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滿足他異于常人的喜好?!?/br>
    “你不喜歡他嗎?”他繼續追問道,眸底閃爍著異樣的色彩。

    “溫柔的時候,我有心動過,不過都很短,我總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真心實意喜歡上一個人,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怎么滋味,不過聽說很痛苦就是了,我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呢?!彼龘Q了一個姿勢靠坐在棺材上。

    君離夜傾身慢慢靠近了她,脫下他的外衫搭在她的身上,又替她掖好衣角:“夜深露重,無名別受涼了,我有內力護體,你挨著我不會感覺太冷?!?/br>
    卿綰沖他莞爾一笑,感激他如此細心,腦子里卻突然蹦出一個沙啞的聲音:“你看他多關心你啊,你親親他吧,他不會拒絕你的。沒有哪個傻男人會拒絕送上來的女人?!?/br>
    “誰在說話!”卿綰驚呼道。

    君離夜按著她的肩膀,沉聲道:“無名,這沒有其他人!”

    腦子里的聲音咯咯笑起來,澀啞刺耳,似在用生銹的鋸子鋸木頭:“小meimei,除了你,沒有人能聽見我說話?!?/br>
    卿綰安撫的拍拍他的手背:“我沒事,剛剛似乎有些魔障了?!?/br>
    那道聲音又在耳邊回響:“去吧,給我力量,我需要他……”

    似乎有一道冷氣鉆進她的耳膜里,沿著五臟六腑蔓延到四肢百骸,冷氣漸漸變的灼熱躁動,燃燒著她的血液骨頭,她緊緊揪住自己的衣領,心臟怦怦直跳,驀然間,她竟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聲,她愣了幾秒,的確沒有心跳聲,她想動動手指頭,卻發覺自己的雙手毫無知覺,她發狂的想站起來,也怎么都站不起來,想出聲吶喊,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嘴巴,她有點明白了,她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她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靠向君離夜,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摟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竭盡全力的挑逗著他的唇舌,色情的舔弄他的唇瓣,像個yin娃一般在他的懷里扭動著身體,用自己弱軟的下體磨蹭著他跨間沉睡的巨龍,試圖挑撥他身體的欲望。

    君離夜似乎想推開她,可只推拒了一下,又緊緊抓著她的腰枝拉向懷中,根根骨節蒼白分明,指端微微的顫抖著。他激烈的回應著她,相互吞咽喂哺各自的津液,她雖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卻能感覺到他的舌頭舔過自己齒貝的酥癢之感,還有他胯下漸漸變硬的roubang。

    她感覺到體內灼熱的熱流漸漸平緩下來,明白這女鬼是想奪取她的身體吸盡君離夜的陽氣,她想掙扎卻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為毛剛剛她還能讓女鬼自燃!現在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伸進了他的衣襟里,輕櫳慢捻揉捏著他胸前的茱萸。

    “啪”的一聲,她被君離夜狠狠的摔在地上,腦袋砸在了棺材上,體內的熱流蹭的消逝而去,她吃痛的揉揉她的腦袋,哀嚀起來。

    君離夜喘著粗氣,眸中凜冽冰寒肆意流轉,他握緊拳頭,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卿綰沒好氣的吼道:“是我!都說了有個紅衣女!你偏不信!我差點被她奪舍!”

    他愣住半晌,將她抱起攬在懷中,輕輕揉著她腦袋的腫起的大包,眸底的陰寒愈發濃烈,凌厲的在屋內掃視一圈,揚聲冷然道:“莫非真有妖邪之物?”

    卿綰重重點了點頭,埋怨道:“女鬼剛剛吻上你的時候,你怎么不早些推開,都急死我了!”

    他呼吸一滯,神色有些復雜深沉,揉揉緊皺的眉峰,淡然的語氣直白認真:“我定力薄弱,是我不好?!?/br>
    卿綰抿抿嘴,還想說些什么,此時門外一陣狂風將緊閉的木門吹開,強風陣陣,襲卷灰塵而來,令她忍不住閉上眼睛,風里有著腐朽的腥臭味,吹滅了燃著的柴火,屋里霎時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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