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的心機女(四)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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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淮璟接替了蘇葉的任務,輕輕推著卿綰上前,今日他衣上仍是沾染不知名的冷香,香氣醉人,詭異之感絲絲滲骨,絨花荻花早就被她尋個由頭發配出府,她才可以毫無顧忌的肆意妄為,也因她不喜歡生人侍候,更別說這兩個丫頭居心叵測,她也不會傻到讓她們成為封淮璟的通房丫頭,她們兩可不是會感恩戴德的那類人,親手把敵人送到自己身邊她沒興趣應付。 不過楚尋寒藏在府中始終令她不安,只盼望他早日神功大成,張無忌都能在短時間內練成乾坤大挪移,靈光道長的心法可專為挫折人士準備的,一個瑪麗蘇的男主若是連這等悟性也無,那她所做的一切真是白費心機。 封淮璟將她鬢邊的碎發綰至腦后,星目中不經意流露出一絲寵溺,淡漠的嘴角微微上揚:“阿綰可認識這是誰?” 卿綰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暗影今日前來沒有帶上面具,眉梢似有倦意,眼下略青,似乎整日忙于奔波,幽潭無波的眼眸清晰的倒映出兩人親昵的畫面,他扯了一下嘴角,冷聲道:“蕭夫人?!?/br> 卿綰不敢多說,只道:“不認識,倒是拍賣會上見過一面?!?/br> “他是冥血閣的閣主,我今日回城之時遭到伏擊多虧了閣主出手相助,本想好生答謝一番,但閣主卻只要求見見當日在拍賣會被你搶走的紅燭?!狈饣喘Z清朗的嗓音擾的她心緒紊亂,或許是藏了男子的心虛又或許是那無名的冷香。 “閣主當真是人中龍鳳,閣主想見紅燭自然可以,不知閣主如何稱呼?” “無名之輩而已,夫人不必掛在心上?!彼瓜卵酆?,似是不愿多看她一分,緊繃的唇角恍惚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卿綰莞爾一笑:“閣主既然救了我夫君,我無以為報,閣主心心念念的紅燭必定雙手奉上?!?/br> 蘇葉向前,恭敬的將紅燭奉上,暗影撫摸著紅燭劍身的花紋,良久不語,卿綰對封淮璟一笑:“荊州的刺史送了我上好的林澗翠,王爺和閣主不妨嘗嘗?!?/br> 封淮璟佯嗔道:“這荊州刺史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可沒有收到過他的親手贈送的林澗翠?!?/br> 卿綰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我還不是沾了王爺的光?!?/br> 卿綰命人煮茶,眼神一轉,見暗影還是扶著紅燭發愣,冷淡的神色令她心里越發飄忽不定。 封淮璟見她盯著暗影不放,凌厲的眉宇間似有幾分惱怒,眼神一暗,輕聲道:“阿綰,你在看什么?” 卿綰身子一僵,太陽xue突然跳動了一下,疼的幾欲暈厥,她笑道:“王爺不覺得紅燭很好看嗎?” 封淮璟嘴角揚起一抹譏諷,淡淡道:“一把劍而已?!?/br> 卿綰頓時心生不悅,差點咬碎了一口小白牙,可又不敢發作出來,一字一句說道:“可我偏喜歡?!?/br> 封淮璟見她神情冷淡,捏了她一下的手,在她的耳邊柔聲安慰道:“可是生氣了?我不過是看你盯著閣主不放,又因你不曾問我遇襲是否受傷,有些吃味而已,紅燭確實很美,可惜你不會武功?!?/br> 卿綰一時默然,這人的演技真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為了避免尷尬,她勉強的笑笑:“王爺說笑了,我看王爺生龍活虎站在這便知你安然無恙,雖然我不懂武,但我覺得蘇葉舞劍給我看便很好了?!?/br> 這時,暗影將紅燭交還給蘇葉,冷冷道:“果然是一把好劍?!?/br> 卿綰垂首不語,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頭疼的她只想躺在枕頭上好好的睡一覺,好在茶上來了,上茶的奴婢在為封淮璟奉茶的時候手臂不慎一抖,guntang的茶水灑在了他的衣襟上,封淮璟被熱水燙的渾身肌rou緊繃,十指緊握,眼神冷冽的似是染上的寒霜,薄唇冷冷的勾起。 卿綰望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奴婢,嘆了口氣:“王爺寬厚,還不謝恩,自己下去領罰吧?!?/br> 卿綰掏出手帕為他擦拭衣襟上的水漬,卻被封淮璟用長臂擋?。骸斑@水燙的厲害,小心別燙著你了,我去換一身衣服?!?/br> 卿綰斂眉溫順道:“妾身房中有藥膏,對燙傷也很有效?!?/br> 封淮璟對暗影歉意笑笑:“閣主稍等,我去去就回?!?/br> 在封淮璟離去后,堂中還有些下人立在那,卿綰也不好說些什么,婉轉道:“閣主似乎很閑?” 暗影抿了一口熱茶,冷道:“還好,就是想來看看紅燭?!?/br> 卿綰譏諷的勾唇:“可惜它現在不屬于你?!?/br> 他復雜的目光落在卿綰身上,眼神冷冽的好似尖刀,他自嘲的哼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說道:“在未遇到夫人之前,我對紅燭勢在必得,因為我心愛的女人死了,我只是想得到與她有關的東西,寄托自己愚蠢的念想,可我見到了夫人,卻覺得自己錯的離譜,我搶不過夫人,我一開始就輸了,從我愛上她的那一天起,就輸得徹底,一個早就死去不愛我的人,我何必大費周章?!?/br> 卿綰一陣寒意從單薄的背脊穿過胸膛,她似乎覺得自己心跳都停止了,她漠然道:“浪子回頭金不換,你早日認清現實便能早日脫離苦海?!?/br> 他抿唇輕笑,眼底的溫柔似在回憶什么:“可我還是愛她,即使知道她卑鄙冷酷,次次欺騙與我,跟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帶有目的,即使知道她始終都是在利用我,知道她從來沒有愛過我,這些種種卻從來未曾動搖過我愛她,我知道她的難言之隱,她善于偽裝下的真實面貌,可惜我沒有告訴她,不管是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不擇手段幫她實現,哪怕她身邊站著的不是我?!?/br> 卿綰撩起唇角,莞爾道:“看不出來,閣主會如此好心?!?/br> 他冷冷的看著她,淡淡一笑,慢悠悠的說道:“夫人真是聰慧,但我幫她實現目的的前提是她不愛那個男人,若是她愛上任何人,我便殺了誰?!?/br> 卿綰捧著茶碗呆愣半晌,他低頭溫柔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還有事,先告辭了?!?/br> 卿綰看著他黑色的衣袂翩然消失在庭外,不由松了一口氣,她怎么就沒在茶里下毒毒死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呢? 這時一個侍女小跑了進來,對卿綰耳語了一番,卿綰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br> 看來封淮璟警惕性很高,換下來的衣物交給了一旁的侍從,并未由她交代的侍女經手,不過這個侍女很聰明,不愧是爹爹親手調教出來的,她趁侍從不注意,偷偷剪下一塊不起眼的內襯,藏在身上帶了出來。她倒要看看,這冷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分割線—————————— 卿綰被封淮璟強健的身軀壓在床榻之上,兩人衣物皆被悉數褪盡,大腿被男子狠狠的拉開擺弄成m型,挺翹的臀部在她的腿心兒出用力頂撞研磨,大掌在她的頭頂與她的纖手十指緊扣,昏暗的屋內充斥著他情欲漩渦深處的粗喘和兩人私處間碰撞產生的密集水聲。 卿綰偏過頭無力的承受他濕熱的啄吻,豐滿挺實的椒乳因急促的呼吸上下顫動劇烈的起伏著,嬌嫩粉紅的乳兒被男人吮吸成紅艷欲滴的殷紅,顫顫巍巍的挺立在空氣中,深陷在她體內的陽物毫無章法的一進一出,碩大堅硬的guitou在她的花xue內左右旋轉,攪得花xue內水波一片,頂在zigong口的陣陣酥癢傳遍了四肢百骸,xue兒自動將他的陽物夾的緊緊的,卿綰側過頭咬住枕頭,不讓自己喉間的嬌啼出聲, 封淮璟眼神微暗,心愛女人妖艷誘人的胴體在他的身下肆意綻放,心中一陣激蕩,臀肌抽送的愈發猛烈起來,“噗嗤、噗嗤”兩人私處交合抽插時發出的yin靡聲,使得卿綰聽得花xue內更加緊致,蜜液隨著他的抽插從花xue內往外流瀉,打濕了他腿間濃密的恥毛,花瓣間深色的陽物被液體擦拭的锃亮發光,陽物在女人的愛撫下似乎變的更加粗硬,緊繃的背肌泛著汗水的油亮。 猛撞了幾百下后,卿綰有些吃不消他的持續不斷抽插挺送,腦海間一陣陣舒爽愉悅如排山倒海向她襲來,她掙開他的大掌,挺身摟住他的脖頸,狠狠的咬在他肩上,壓抑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呻吟,封淮璟怔了怔,手臂上凸起的肌rou緊繃了好幾下,腰腹的力道和速度突然暴增,伴隨著縷縷不絕的快感喉嚨甚溢出男子情欲的低吼,小腹下的粗魯的挺動搗的花xue口水花四濺,兩人身下一片黏膩,他的搭在狠狠地抓弄著卿綰的椒乳,不斷地磨擦,白皙嬌嫩的肌膚上多了幾道深深淺淺的指痕,他深吸一口,把全身的力道集中在臀部,一下接一下地打樁似的插弄,既深入又有勁。連綿起伏的錦帳中依稀可見卿綰柔軟的身軀被男子頂撞的不住挺動。 “阿綰,喜歡嗎?喜歡我這樣對你嗎?”男子的低沉的嗓音好似一劑春藥,干燥溫暖的雙手摟過她的背部,用指節上的老繭磨蹭她細滑的肌膚,卿綰被他撩撥的失魂欲醉,都快要忍不住拋棄自己的矜持壓著他好好的大干一場。 她澀啞的喃喃道:“還……還行?!?/br> “呵……口是心非的女人?!彼拖骂^吻住那令他惱怒的紅唇,靈活的糙舌鉆進她的櫻桃小口中,與她的小舌纏綿在一起。 封淮璟抬起她的腰肢對著花xue一陣狂插,一陣酥麻快感又陽物傳至背脊,渾身暢快無比,粗硬的roubang也在花xue深處微微顫抖著,他壓著卿綰狠沖猛干,碩大的yinnang次次拍打在她的花xue上,guitou頂開被撞的松軟的zigong口,緊接著一股guntang的濃精向噴泉似的,射進卿綰嫩神秘的zigong,灼熱的激流的燙的她也酥麻酸癢,嬌軀摟著男子的背脊的不放,攀著他腰肢的長腿時而伸展合攏,花xue內的蜜液如山洪暴發直瀉而下。 封淮璟壓在她的身上休憩了一會兒,便拔出插在她花xue里還腫脹著的yinjing,一股蜜液夾雜著他的白濁從的花xue口流出,順著大腿滴落在錦被上。 卿綰渾身癱軟在床上,見他擦拭好自己的身體,不似有留宿之意,問道:“王爺又要走嗎?” 封淮璟系好腰帶,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我接到情報說封淮彥要加害于你,雖說我已是折斷他的羽翼,可他窮途末路,難保不會做出喪心病狂的事來加害于你,便馬不停蹄的趕來尋你,沒想到卻中了他的圈套,如今朝中局勢詭譎,未免再生事端,突生嘩變,我不能久留,阿綰不用擔心,用不了幾天我就接你回去?!?/br> 卿綰與他歡好時,他身上沒有那種冷香,她也沒有高潮后昏睡過去,此刻的頭腦還很清醒,她可不見得他有那么好心回來救她,說不定是他的欲蓋彌彰想做些不可告人的事,她勾勾唇角,莞爾笑道:“王爺不必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br> 封淮璟五指插進她柔滑的青絲中,沿著頭皮緩緩向下,微涼的絲質感令他愛不釋手,她本是他的女人,卻日日無法相見,在與她相處的時日她的一顰一笑便嵌入進他的靈魂,從最初相見的淺薄的微妙情愫,到日后恨不得日夜守候相伴終老,若不是那逐鹿天下的野心,他早就與她成為一對人人艷羨的神仙美眷,他湊到她耳邊低語道:“若你被封淮彥抓走來威脅我事小,但我不能忍受的是他殺了你,阿綰,這世間除了死,沒有什么能令我們分開?!?/br> 聽到這一席話,卿綰都忍不住想拍手為他叫好,如此滿分的情話技能她的前情人們竟然沒有一個說的比他順溜,卿綰揉揉唇角,掩蓋住唇角的不屑,淡淡道:“王爺多加小心?!壁s緊走,她都要困死了。 封淮璟薄唇抵著她的額頭,輕輕一吻,衣袂飄飛處微風拂過,睜眼時已沒了他的身影。送走封淮璟后,卿綰扯過錦被蓋住自己滿是吻痕指痕的胴體,剛剛經歷了一場淋漓盡致的性事,她已經沒有力氣喚蘇葉抱她去沐浴了,不如先好好睡一覺明日再說,正當她暗自思忖時,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立在紗帳外,猶如一尊巋然不動的石像。 卿綰用錦被遮掩住自己裸露的身體,猶疑道:“誰在那?蘇葉是你嗎?” 黑影仍是不動,而此刻蘇葉卻沒有傳來半分回應,還是遭遇了不測,卿綰胸腔跳的咚咚作響,她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的不安恐懼,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繞著黑影盤桓不離,卻順著窗縫里的微風徐徐飄來,卿綰心下了然,知曉是他,那蘇葉便沒有任何危險,只是他和楚尋寒每來一次,便要迷昏她的侍女,仗著自己武功高強便可胡作非為,真是令人不齒。 卿綰定了定心神,揚聲道:“你躲什么呢,暗影,我知道是你了?!?/br> “綰綰?!卑涤傲瞄_紗帳,高大的身影出現她的視線里,低沉的嗓音帶著點點疏離,褐眸卻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流露出冬雪融化后的溫暖。 卿綰冷眼瞧著這個男人,冷哼道:“你又來干什么?!?/br> “我想你,便來找你,卻撞到了你和端王一起,便在屋外等了一會兒?!彼叩酱策?,大掌溫柔的摩挲她的臉頰,掌心有些濕冷,味道是那種偏冷的鐵銹味。 暗影身兼冥血閣前閣主功力,今時不同往日,若是神功未成的楚尋寒也不是他的對手,也難怪封淮璟和外面的暗衛也未曾發覺,可那又怎樣,她是不怕他的,她現在什么也不怕,卿綰拍下他的黏膩的大掌,輕笑道:“好看嗎?” 暗影壓下心中的酸楚,手掌上的血是他指甲掐入掌心所致,他的喜怒哀樂都把她所賜,看著心愛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cao弄,他怎能不恨,但他答應過她無論她想要做什么他都會成全她,若不是清楚封淮璟與她利益相關,他早就將他砍成碎片喂狗,何至于強忍住內心的苦楚,用指甲將掌心抓撓的鮮血淋漓來平定心中的憤恨,他一把將卿綰樓到懷中,薄唇親吻著她的頭頂,低低道:“你非要拿著刀子捅在我身上才甘心嗎?” 卿綰任由他把自己往懷里摟,熟悉的檀香味激起她內心深處的千滋百味,暗影是她第一個男人,雖然她算計了他,但他也是她第一個想要廝守一生的人,她從來沒有花這么多心思在一個男人身上,縱然后面陰差陽錯,她遠嫁西涼,可她有時候一個人獨處的總會想起他,她默然不語,玉手抓住了環抱住自己的手臂。 沉默良久,她緩緩道:“我以為你會殺了封淮璟?!?/br> 他扳過她的臉,吻上那朝思夜想的紅唇:“你不愛他?!?/br> 卿綰側首躲開他的親吻,勾著他的下巴,調笑道:“不知我買下閣主一晚要多少銀子呢?”一年不見,他還是一樣眉目清雋,蕭疏清冷,精雕細琢的剛毅五官一如初見,深邃的黑眸銳利逼人,只是眼里多了幾分道不明的復雜情愫。 摟在肩上的手勁驀然加重,堅實的胸膛傳來沉悶的低笑:“如果是你的話,多少次都免費?!?/br> 卿綰直起身子將他撲倒在床上,她撕開他的衣領,玉手抓捏著小麥色的胸膛,搔刮著上面堅挺的茱萸,她湊到他耳邊,媚眼如絲,澀啞的嗓音帶著些許軟糯,引誘著他踏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你想不想給端王戴綠帽?” 卿綰原本還有些困倦的愁思在見到他之后消散的干干凈凈,她的身體很誠實,一年的清心寡欲在見到他之后只想狠狠蹂躪他,拿鞭子抽他,甚至想用針狠狠的戳插他的私處,她想讓他跟她一樣痛苦,她現在已經不畫畫了,折磨他似乎成了她現在僅存的愛好,成為殘廢的她對自己變態的心里也頗有不解,可是黑夜無聲的縱然下,她默許了自己邪惡的心思,既然想不通,那邊順其自然好了。 “想,做夢都想?!卑涤昂黹g溢出舒爽的哼嚀,他順從的躺在她的身下,褐眸牢牢鎖住身上的女子,任由她的軟嫩的雙手對自己為所欲為。 卿綰勾唇一笑,俯身狠狠的咬在他的唇,牙齒深深嵌進皮rou中,嘗到那腥甜的血味才肯善罷甘休。她撐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血跡斑斑的男子,嘴角噙著一抹風流不羈的微笑,玉指從他那凹陷的胸肌處直線向下,在六塊腹肌那打著圈圈,微涼的手指在暖熱的小腹肆意游走,男子緊繃的腹部微微顫抖,不住的挺身靠近她的手指,似是想要得到更多。 卿綰在他的腰間狠狠的捏了一把,警告道:“不準動,要不然就不要你了?!?/br> 暗影一怔,眼神慌亂,急急的哀求道:“我不動,你別不要我?!?/br> 卿綰安撫的在他臉上一吻:“乖?!?/br> 她的手指滑進他的褻褲深處,指節繞著茂密粗硬的陰毛好幾圈,用力的網上一扯,暗影吃痛的哼了一聲,薄唇上星星點點的血跡煞是令人愉悅,她解開他的褲頭握住早就腫翹挺立的yinjing,緩緩taonong,暗影皺著眉頭輕聲呻吟,臀部不住的抖動著跟著她的玉手上下起伏。 卿綰褪下蓋在身上的錦被,飽滿的椒乳如凝脂絲滑,上面還有男人用力揉捏過后的指印,看的暗影粗大的喉結上下滑動,忍住反客為主的沖動。卿綰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低頭在他暗紅的茱萸上舔吃起來,不一會兒就在麥色的胸肌上留下晶瑩的水漬和片片紅痕,暗影伸過手想揉捏卿綰嬌嫩的椒乳,還沒觸到便被她的美眸凌厲的一剜:“又不聽話了是嗎?” 暗影訕訕的垂下手,欲求不滿的看著她,卿綰莞爾笑笑,在他的額上親了親:“別急?!?/br> 她用黏濕的花縫壓在他的yinjing上,小腹動了動,由于花xue口太窄太滑,guitou從縫口滑了出去,卿綰只得用手撥開花瓣,對準guitou慢慢的坐了下去,卿綰雙手撐著他結實的胸膛,花xue緊緊裹住他粗大的yinjing上下起坐,雪臀拍打在碩大的囊袋上,蜜液四濺,一對兒椒乳隨勢搖晃起伏,暗影仰躺在床上,雙眸微閉,喉結不停溢出的粗喘泄露了他此刻的愉悅。 卿綰扯過一旁的腰帶在他的脖頸上繞了幾圈,微微用力,他臉一紅,曖昧神色中帶有一抹奇異的潮紅,卿綰低低道:“怕嗎?” 他雙手垂在身側,褐眸一眨不眨的深深看著她,沙啞的聲線混合著寵溺的語調:“是你我就不怕?!?/br> 卿綰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又恨又惱,解開束著他脖子的腰帶,在他的胸膛上狠狠的抓撓幾下,直到鮮血沾滿指甲才肯罷休。 暗影又粗又長的yinjing幾乎全部沒入她的花xue中,每一次撞擊都會狠狠頂弄她的花心,初次的不適漸漸變為銷魂,烏黑的恥毛深處里一根赤黑色的yinjing插在卿綰兩瓣雪白的臀rou之間不停的抽插,他的一雙大手緊緊揪著身下的錦被,強健的身軀不停的上下挺弄,卿綰停下腰腹的動作,見他還是自顧自的挺臀抽弄,不悅道:“真不聽話?!?/br> “你太慢了?!卑涤吧硢〉臑樽约恨q解。 卿綰語塞,才動了一會兒她的確體力不支,索性倒在他的身上,嬌聲道:“那你來吧?!?/br> 暗影如獲大赦,抱著她轉了一個身,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粗大的yinjing在花xue深處研磨一圈,搔刮的卿綰情不自禁的抖動了幾下,暗影壓在她的身體上方,臀部聳動不斷,白皙的大腿被他扛在肩上,結實的胸膛蹭著她抖動不已的椒乳,花xue口被男子的yinjing大力的戳弄,兩人的私處均沾滿了yin靡的白濁。 “還記得這個姿勢嗎?我第一次干你的姿勢?!彼统恋纳ひ羧缒б艄喽鷫旱乃龓缀跻贿^氣來。 “我怎么記得我第一次上你的時候是你在我身下?!鼻渚U摟著他的脖頸,溫軟的嬌軀像蛇一般在他的身下扭動,明亮的眸子亮閃閃的好似滿天星辰。 暗影摟緊了卿綰,急速的在她的身上挺動抽插,yinjing整個抽出來又全部沒入,“嘰咕、嘰咕”的水聲交織著,卿綰張開小口無聲的呻吟起來?;▁ue被兩個男子輪番cao弄的紅腫yin亮,花xue口和股間涂滿了男子的白漿,二人的身子緊緊黏在一起,遠遠可見男子的臀部不住的抖動。卿綰被他壓在身下猛插了良久,他才將她翻個身子,扶著濕漉漉的yinjing從背后貫穿她。 卿綰掙扎了一會兒,想躲開他的進攻,卻被他緊緊扣著纖腰,逃離不得,她雙手緊緊抓著枕頭,在他插入的一瞬間,難耐的嚶嚀一聲,不知是舒爽還是痛苦,被壓在他長腿下的兩條兒細腿也不由的繃緊蹬動,仿佛想逃離男人強勢的插弄。 暗影撩開散亂在她身后的長發,扣住她的下巴,伸著舌頭與她纏綿的親吻在一起,舔弄她的牙齒和香舌,大掌用力鉗住身下人纖柔的腰肢,不如她脫離分毫,肌rou賁張的身軀發狂般的在卿綰的花xue不停的抽插頂弄發泄著獸欲,小腹下粗硬的毛發摩挲刺弄著她的綿軟的雪臀,將她撞的如驚濤駭浪中的孤葉,黏膩的蜜液從二人交合處濺出,噴撒的到處都是,身體碰撞的啪啪聲不絕如縷。 男人就這樣將女子壓在床榻上,交纏的身軀抵死纏綿,不知過了多久,花xue收縮不斷的緊致使的yinjing幾欲噴發,胯下被花xue絞索yinjing突然漲大,陣陣酥麻快感從小腹不住傳來,刺激得暗影雙手緊抓著卿綰的雪臀,動情在她的肩后親咬,在一陣狠插猛送之后后,暗影興奮的一聲低沉狂吼,guitou重重的頂開zigong口,臀肌貼近了她的雪臀猛的顫抖起來,一股腦兒將儲存一年jingye射在卿綰的zigong深處…… 暗影壓在她的背脊上輕喘了一會兒,便翻身下來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女子身上的體現混著檀香籠罩著他,微軟的yinjing從花xue滑落,yin靡的白濁汩汩而出,打濕了身下的床單,堅硬的胸膛與她柔軟的椒乳順勢相貼,柔軟的讓他不禁舒爽的長嘆。 卿綰早就被他插干的神志渙散,她迷迷糊糊摟緊他的手臂,沙啞道:“別離開我,我怕……” 暗影聞言,內心酸楚不已,早就猜到她這一年必定是收到不少折磨,可聽她親口向自己承認,讓他身子一顫,手臂上的力道更是收緊了幾分,他唇瓣不住的摩挲著她的額頭,低低道:“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br> 第二日,卿綰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卻見兩人赤裸的身子相擁一起,她這次沒中藥,自是十分清楚昨晚發生的事,想不到她竟然會主動勾引暗影,她暗自輕笑,將自己的身子又往他的懷里塞了幾分,與他親密相貼,就像在桐下城她常做的那樣,她并不后悔她昨晚的舉動,封淮璟都有自己的白月光,她為什么不能有,嫁給他的是蕭綰,她不是蕭綰,更不是早就死去獨孤卿綰,她如今什么也不是,她就算背叛他又能怎樣,他會成為一個英明神武的帝王,但她絕不是他后宮中坐以待斃的妃嬪。 她勾引暗影,因為他最好掌控,只要給他一個甜棗,他必定肯為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況且她身體也是喜歡他的,如今她一個殘廢干麻不好好的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慰勞它一下呢。 “醒了?”大掌在她光滑細膩的背脊緩緩滑動。 “嗯……你不走不怕被發現嗎?”她在他懷里伸了一個懶腰,又重新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縮回去。 “你不讓我走,我便不走?!眻远ǖ纳ひ袅钏鋹偟牟[起眼。 她捏捏他緊實的臉頰,懶懶道:“真乖?!?/br> “綰綰,你的腿為何會成這個樣子?”他猶豫一會兒,終是說出心中深藏的不解。 卿綰也沒打算攔著他,便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他。除了獨孤蕭何的身份,只說蕭公公是父親的人。 “華瑤依是嗎?”暗眸陰沉詭譎,如山雨欲來的壓迫之感,“我不會就這么簡單的放過她?!彼迾O傷她之人,可震怒之中卻又帶著一絲難辨的慶幸,綰綰為了北晉是絕不會與他私通,若不是華瑤依從中阻攔,他恐怕是這一輩子都得不到她。 卿綰笑笑:“她是我的人,你可不能碰,抓她可以,但不能弄死了?!?/br> “好,我都依你?!彼c她十指緊扣,兩人又纏綿不分的吻在一起。 ——————————————分割線———————— 獨孤蕭何揮退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太監,獨自一人像鬼魅那樣悄無聲息提著燈籠向東赫皇帝的寢宮走去,此時早已安寢的封淮彥恐怕還不知道封淮璟早已兵臨城下,只等丑時一過,他身后的黑騎兵變會勢如破竹攻下皇城,這個腐朽奢靡、危如累卵的皇城怎么抵得過在邊境浴血多年的黑騎兵??蓱z的封淮彥天真的以為他的御林軍會抵擋得住黑騎兵的鐵騎小半會兒,至少能為他逃跑爭取時間,令人遺憾的是早在兩年前御林軍統領就已歸順在封淮璟的麾下了。妮子整理 攻破皇城用不了多久,等皇城盡在封淮璟的掌控之下,時刻不多不少正好趕上早朝時間,那些中立的大臣明日上朝怕是要做一個艱難的選擇,朝堂之上必須得重新洗牌,是擁護新主還是追隨舊主。獨孤蕭何挺同情他們的,雖說換了一個主子,可這一個比上一個更不好糊弄。 獨孤蕭何不用想也知道封淮彥的下場有多慘,封淮璟不是一個寬宏大度的人,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當年封淮璟給他下絕子藥的時候兩兄弟可還沒有撕破臉,那時候封淮彥倒是真心對他這個哥哥,他依賴封淮璟,說難聽一點那叫言聽計從,兩人的關系比之他們的大皇兄封淮笙還要親近,只可惜封淮璟對自己兄弟的寵愛總有化為灰燼的那一天,不過來的太早,或許從一開始,封淮璟便一直在利用他這個弟弟。 等到靈玥公主出現后,封淮彥和封淮璟兩人的關系才正式出現裂痕,獨孤蕭何自認閱美無數,但他第一次見到鐘靈毓秀的靈玥公主時,也難免為她的絕世容光所震懾,失了一會兒神,更不用說當年還是情竇初開的封淮彥。 天下人大都以為靈玥公主是在亡國之后出現在東赫皇宮內的,其實不然,當年東赫先皇五十大壽,靈玥公主便男扮女裝隨父親偷偷來到宮中為先皇賀壽,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遇見了封家三兄弟,獨孤蕭何時時關注著封淮彥,自然是知道他留在靈玥公主身上的纏綿目光,但靈玥公主鐘情的卻是那溫潤如玉卻陰險毒辣的封淮璟,時至今日,獨孤蕭何還記得很清楚,他們四人相遇的場景。 那年夏至時分,宮里大宴群臣,三位皇子卻遲遲未曾到場,先皇命獨孤蕭何帶人下去尋傳喚,卻在御花園湖畔發現了三位皇子和其中一名青衣少年,少年肌如潤玉,身形弱柳扶風,卻生的極美,他眼神銳利一眼便看出這是一名女扮男裝的小姑娘,獨孤蕭心生疑惑,卻并未點破,大皇子封淮笙打橫抱著那名青衣少年,少年低頭嚶嚶啜泣,烏黑烏亮的黑發間露出圓潤小巧的耳垂紅的似火。 封淮璟則手持一朵艷麗的牡丹湊到少年跟前,凌削的薄唇在少年的暗紅的耳邊低語幾句,逗得少年咯咯直笑,她淚眼漣漣的接過牡丹,似羞似赧的飛快瞄了封淮璟一眼,見到他微勾的唇角,又飛快的低下頭,緊緊攥著牡丹不語。封淮璟比起他寡言的大哥和驕縱的小弟,他的確很會討女人歡心。 封淮彥在一旁陰沉沉的看著兩個哥哥的動作一言不發,等到獨孤蕭何道明來意,封淮彥才搶在封淮璟的前面開口:“你來的正好,她腳扭了,快去叫太醫?!?/br> 獨孤蕭何道:“奴才等會就送小公子回驛館修養,不知小公子是哪國的侍從?” 少年咬咬唇,為難的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封淮笙,她掙扎了一下想跳下來跟獨孤蕭何回去:“多謝大皇子救命之恩,我是洛都的人,勞煩公公送我回去了?!?/br> 封淮笙只是摟緊了她,手上的力道不減反正,他認真的看著她,話里有不容違背的固執:“你傷到了腳,我讓他們背你回去?!?/br> 封淮璟望著她淡淡一笑,如沐春風,似是了然的低頭輕嘆。 封淮彥撇撇嘴,不屑的說道:“一個男人,有那么嬌氣嗎?我看你剛剛捉蝴蝶的時候可精神了,蕭公公你還愣著干什么!” 獨孤蕭何無可奈何,只得喚了自己在宮里的徒弟小椅子去背那位弱不禁風的小公子,少年穩穩的扒伏在小椅子的背上,無視兩位皇子灼熱的視線,獨獨偏過頭對封淮璟道:“這花……” 封淮璟溫潤的嗓音笑的很是動聽,稍顯凌厲的眉梢都洋溢著溫和的風采,眼神柔而淡然,他低聲道:“送給你了?!?/br> 少年赧然的低頭:“我怎能奪人之好?!?/br> “無妨,若不是你腳扭了我也不會送給你?!?/br> 少年望著封淮璟,閃閃的眼眸如清晨花瓣上的朝露,纓紅的唇瓣笑的天真爛漫,滿臉淚痕楚楚可憐。 或許就是從這個時候,封淮彥開始嫉恨他的哥哥,完美如天神一樣的人物,奪走了父皇的寵愛甚至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人。 獨孤蕭何在心底是憐惜靈玥公主的,應該說除了嫉妒她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不憐惜她,獨孤蕭何總覺得靈玥公主在那之后應該是與封淮璟有過往來的,兩人月下私會,飛鴿傳書也不是沒有可能,要不然她也不會想要在自盡前見他一面,見一見她愛著的男人。畢竟脆弱的一見鐘情在國仇家恨面前不堪一擊。但是陰差陽錯,她終究還是為了封淮璟活了下來。若她當日自盡,也不會卷入皇家兄弟相殘的賭桌上。 獨孤蕭何不能理解的是,封淮彥明明是喜愛著靈玥公主的,但為何卻要不停的折磨她呢?每次折磨她,他也不痛快,他不痛快連帶著宮里所有人都不痛快。果然,他老了,年輕人的情情愛愛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他看不懂封淮璟對阿綰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封淮璟對阿綰寵溺比之他當年對程柳有過之而無不及,阿綰從小嬌生慣養,他當爹的都覺得自家女兒跟賢良淑德不沾分毫,可封淮璟偏偏什么都依她,這一年來,無論阿綰怎樣的冷嘲熱諷都澆不滅他每日去見她的一腔熱情,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家女兒說話太過分,若是他早就氣惱的拂袖走人,而封淮璟只是一臉柔情的看著她,渾不在意,為她毫不猶豫的割腕治眼,甚至為了娶她不擇手段,他當日會進宗人府,封淮璟功不可沒。 他覺得封淮璟的腦子可能被驢踢了。 不過他在逼宮前夕悄悄送走了她,這件事做的令獨孤蕭何甚為滿意,若她待在封淮璟的身邊,封淮彥遲早會被他逼得先發制人,抓了阿綰要挾封淮璟或者是他。 不過阿綰嫁給他之后,倒是對他的心思一如往常,并沒有陷入愛河中小女兒心思的嬌羞,這對獨孤蕭何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好笑。 彎月高掛枝頭,獨孤蕭何加快了步伐,他必須在封淮璟之前趕到皇帝寢宮取得他所需要的東西,那便是他種在封淮彥身體內的血株。 其實細細盤算下來,他與封淮彥并無恩怨,他向來恩怨分明,冤有頭債有主,他的仇人一直都是他的母親——樓若香。 他和樓若香互不相識,但當年程柳闖蕩江湖時,曾與魔教右護法秦聲有過過節,秦聲在南楚一帶靠吸取女子陰氣來練就魔功,程柳雖然清冷淡漠,但內心卻嫉惡如仇,在東赫的花燈節上,她遇到了獨自一人的秦聲,二話不說兩人便開打起來,秦聲不敵程柳,很快敗下陣來,被程柳一劍抹了脖子。 當時他就是在這個時候第一次見到了程柳,她的出現死死的攥住了他的呼吸,令他臉紅胸悶,盯著她的背影傻笑良久。他當時就在想她那把劍太丑,實在配不上她的天人之姿,他一定要為她打造一把這世上最好看的劍,后來他的確也做到了,帶著那把精心打造的紅燭尋覓她的蹤跡。 但他并不知道秦聲是樓若香的情郎,婁若香的生母祖上是南楚巫蠱的后人,她從小便耳濡目染學到不少跟巫蠱有關的蠱術。他不清楚個官家女兒是如何結識一個臭名昭著的魔教賊子的,但是樓若香的確對秦聲一片癡心,在秦聲死后,她苦心鉆研蠱術與毒術,將兩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形成合二為一的蠱毒,一種不需要靠母蠱便能自我衍生存活的陰毒。 為的就是殺掉程柳。 當年東赫先皇登基,程柳作為北晉丞相的程敘的長女,也一起前去祝賀,那時成為皇后的樓若香一眼就認出了程柳就是當時殺害她情郎的女人,或許樓若香也在那天的花燈節上,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情郎慘死。 程柳對外界的氛圍很是敏感,她后來嫁給他后告訴他,樓皇后看自己的眼光很奇怪。 但獨孤蕭何只是一笑置之,一個深宮婦人而已,只不過是嫉妒她的美貌,還讓程柳不必放在心上,但就是從那個時候,蠱毒就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在了她的身上,毒發時間很奇怪,一直推遲了好幾年,直到毒發之時,獨孤蕭何才知道一切都遲了。 程柳用耗盡最后一絲氣血保住了阿綰,自己卻撒手人寰,獨留他一人痛不欲生,悔恨不已,當時他只是以為程柳是難產而死,但阿綰自從生下來便一直啼哭不已,喝奶就吐,桐下城的奶媽和大夫都換遍了也毫無辦法,無奈之下他只得請皇兄讓白馬寺的主持仁清大師來診治他的小女兒。 白馬寺是北晉國寺,仁清大師博學廣識,更是精通奇門八卦,既然大夫都看不出個所以然,獨孤蕭何只好另尋偏方,仁清大師這一瞧,獨孤蕭何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妻子是被人所害,而女兒也活不了多久,仁清大師告訴他這是由蠱混毒所成,以制治毒之人的精血為引,煉制而成,若想要救阿綰,必須讓制毒之人以身飼養萬毒之王——血株,等到十五年后血株成熟之時方可取出。 但血株只能解開殘存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毒素會隨著阿綰的誕下來的子嗣重新復蘇,所以等到阿綰初潮之后,他便命人偷偷下藥讓她這幾年不能生出孩子,以免殃及后代。 要解開這一部分毒其實不難,藥引便是制毒之人的胎盤,等他借助皇兄的勢力查到罪魁禍首是樓若香時,便馬不停蹄地趕往東赫,但在半路上便傳出樓若香去世的消息,他不禁冷笑,程柳一死,她倒是迫不及待的追隨秦聲而去,還真是個癡情種子。 獨孤蕭何聽到這個消息時面如土灰,差點氣的神形俱滅,還好仁清大師安慰他,制毒之人的血脈也是可以的,于是他在皇兄的暗中協助下詐死逃生,潛伏在東赫皇宮將血株種在了樓若香的兒子封淮彥身上,為了得到他孩子的胎盤,他也偷偷換掉了封淮璟偷偷下在封淮彥碗里的絕子藥,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雖然他不在兩個女兒的身邊,但對于她們的一言一行他也是格外關注,每一次陰天下雨腿疼的時候,他就想想兩個女兒,翻看王管家寄來的書信,今兒又吃了什么,昨兒又玩了什么,便覺得腿都不疼了,只要她們兩個開開心心,他吃再多苦也甘之如飴。 但是阿綰卻和獨孤家的暗衛走在了一起,雖然兩人遭到了阿凌的鎮壓分開,可卻有死灰復燃的跡象,這可不是什么好事,當皇兄告訴他西涼女皇有意為自己的兒子求娶阿綰時,獨孤蕭何想也沒想便一口答應了下來,當時皇兄還再三告誡他,若他舍不得阿綰,他便以阿綰體弱為由換一個宗室子女嫁去西涼。 獨孤蕭何婉拒了皇兄的好意,獨孤蕭何固執的死守著獨孤家的遺訓:獨孤后人不得與暗衛私定終身。若是阿綰真和那個暗衛在一起,到時候不用皇兄出手,他第一個也不會放過那個暗衛,但獨孤蕭何若是殺了他,阿綰必定會傷心自責,可他偏偏又舍不得她痛苦難過,只好把她遠嫁西涼,好在西涼以女為尊,男子不能納妾,阿綰也不會受太多的委屈。 獨孤蕭何趕到皇帝寢宮時,用迷煙迷暈了守夜的太監,又用麻藥迷暈了封淮彥,緊接著他掏出匕首在錦帕上擦了擦,撩起封淮彥的明黃的袖子,在他的右手腕上從下往上緩緩割開,鮮血一股一股滴落在他事先準備好的銅盆中,他面無表情,用食指和中指伸進割開的rou縫中,順著鮮血的流向找到扎根于rou里的血株,用力一扯,一株形似人形的嫣紅花枝被他硬生生的拽了出來。 封淮彥吃痛的哼嚀一聲,滿頭大汗,臉上漸漸蒼白,獨孤蕭何藏好血株,又替他止血包扎轉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他還得趁著封淮璟逼宮之前處理好徐才人和她懷里的胎兒,只有等著封淮璟謀反的時候,宮中亂作一團,這才是他動手的好時機。 ——————————————————分割線—————————— 封淮彥雙手反捆被侍衛帶到寢宮外,一身戎裝的封淮璟正站在廊檐下靜靜等待著他,四周火把明盛,光線刺亮炫目的令封淮彥隱隱作嘔,可他忍了下來,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他不知所措,他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自己的手臂就被侍衛從龍床上給揪了下,腦袋昏昏沉沉,眼皮沉重似鐵。 封淮璟徐徐踱步至他的身側,溫潤的面孔此時泛著柔和的笑意,封淮彥更覺得這人人面獸心的很。 封淮璟道:“彥兒,睡得可還好?” 封淮彥諷刺的勾唇冷笑:“睡得再好也抵不住有狗吵醒朕?!?/br> 封淮璟挑眉神色莫測的看著他,卷翹長睫下凝固的眼珠子似是被凍住了一樣,一眨不眨,褐色的瞳孔幽光暗閃,他沉沉的低笑,在寂夜無聲的夜晚格外醒目陰森,手中的鐵劍反手一揮,刀背如千鈞之力打在了封淮彥的雙膝上,只聽見骨骼“咔嚓”一聲,似是有什么東西分崩離析。 封淮彥滿頭大汗的跪坐在地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受此羞辱,他憤懣難言,膝上的疼痛絞的他五臟六腑都顫顫作疼,他抬眼怒喝:“封淮璟,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要弒主嗎!” 封淮璟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弟弟,清雋的臉上浮起一絲憐憫的神色,他道:“我不會殺了你,相比死了的人,我更喜歡折磨活人?!?/br> “你這個瘋子!”他雙目猩紅,猙獰的盯著封淮璟。 “我的好弟弟,我會在宮中為你建一個小院子,從此以后過著閑云野鶴一樣的生活不好嗎?”封淮璟不甚在意的笑笑,手中鐵劍上的血跡染紅了整個銀面,封淮彥從紅色的鏡面看到了自己目眥欲裂的一幕,他閉了閉眼睛,仰頭長笑起來,暗夜無聲的夜晚回蕩著他鬼魅一般的凄笑。 封淮璟垂下眼簾,嘆了一口氣,似是安慰他溫言相勸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皆有定數,我只不過是奪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況且我又不會殺了你,你還是看開一點為好?!?/br> “屬于你的東西?皇位嗎?”封淮彥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抬頭咧開嘴,滿臉嘲諷的表情,不等封淮璟接話,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以為父皇想把皇位傳給你嗎?你錯了,父皇駕崩那日我就在床前,我親眼看見遺詔上寫的清清楚楚,繼位之人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封淮笙!” 封淮璟瞳孔緊縮,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薄唇顫抖的吐出幾個字:“不可能!” 封淮彥暗道一聲好,繼續道:“看來你跟我一樣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的是封淮笙竟然自己拒絕了送到跟前的皇位,你又在邊境無暇顧及這邊,這送上來的肥rou我怎能不要?!?/br> 封淮璟斂去了身上淡和的氣息,眉眼盡顯凌冽之色,他晦暗不清的眸光死死盯著跪坐在地上的封淮彥,一字一句的說道:“遺詔在哪?” “當日封淮笙拒絕了繼位,便把遺詔還給了錢太尉,我怎會知道遺詔在哪?!狈饣磸┨鄣念~頭冷汗涔涔而下,但仍是難掩臉上嘲諷之色。 封淮璟站定良久,揚手道:“將他押下去?!?/br> 封淮彥在他身后,凄厲的喝道:“封淮璟,你跟我一樣,自始至終都被父皇當做棋子,你在邊疆浴血殺敵,不過是為了給封淮笙鋪路罷了,當年玄武關的刺殺那便是父皇默許我一手造成的,若你死了,那封淮笙這一生的強敵也沒了!” 封淮璟轉過身來,冷冷道:“可我還沒死?!?/br> “是啊,你沒死,可你又得到了什么呢?一個原本就不屬于你的皇位?還是靈玥?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封淮彥凄愴的笑聲讓封淮璟心煩意亂,心中一凜,他對身旁的心腹淡淡道:“讓錢太尉來見我?!?/br> 父皇啊,父皇,你為了封淮笙那個廢物,值得嗎?他到底哪里不如封淮笙,你寧愿立那個廢物,也要置他于死地,封淮璟眼神一暗,心口氣漲,似是一團火焰在胸腔游移不定,他不禁握拳咳嗽起來,不料吐出一灘熱血,身旁的小太監關心的上前扶住他,封淮璟揮手,冷冷道:“我沒事,讓人把阿綰接進宮?!?/br> 他暗自冷笑,封淮彥說差了一點,他如今得到了皇位還有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之于他,還是贏了。 ————————————分割線———————————————————— 端王府,地牢。 楚尋寒閉目打坐,此時他已完全掌握壁上心法招式,他如今正全神貫注突擊心法第九層,更是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懈怠,縱然他天縱奇才,也不得不感嘆,靈光道長果然是這世上百年一見的武學至尊,他這套招式吸百家之長,又處處克制,將其壓制的動彈不得。心法上竟然混合了魔教心法和正道心法,卻另辟蹊徑,以其為基底,竟勝過了當今世上所有的內功心法。 琵琶骨的鐵索早在心法練至第三層的時候便憑內力震落,可卻止不住身上的源源不斷流出的血,好在她留下的護衛對自己的需要有求必應,及時診治,雖說耽誤了幾日時光,倒也無太大差別。 卿綰滑動著輪子來到他的面前,見他一動不動凝神打坐,也沒有出聲打攪,在一旁耐心的等候他睜眼。 時間流逝,墻上的燭火換了一波又一波,楚尋寒終是慢慢睜開眼睛,卿綰見他的氣色愈發不錯,難免替他高興:“看來很成功啊?!?/br> 他的鷹眸緊緊盯著她,眼里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等我身上的傷修養些時日,便可以帶你走了?!?/br> 卿綰一怔,他怎么還想帶她走?尋思道:她幫他可不打算與他雙宿雙飛,可眼下直接拒絕這人,又怕擾亂他的心境,怕是對練功不利。 她思忖小半會兒,而楚尋寒的的嘴唇也繃的了越來越緊,目光不善的在她臉上游移。 卿綰道:“我暫時還不能跟你走,端王篡位成功了,我也要回到皇城,你現在是不可能帶我走的,況且我還有些事沒有辦完?!?/br> 他嘲諷的勾唇:“什么事?你跟端王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卿綰扶額長嘆:“很復雜,我一時說不清?!?/br> “看來你現在連敷衍我的話都不想說了是嗎?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他苦澀的開口,流轉在她身上的沉沉目光揮之不去。 卿綰默然,順了順他臟兮兮的頭發,安慰道:“不要無理取鬧,我不告訴你是因為這里面牽扯了太多,你現在自保尚且不能,我又怎么忍心把你拖下水呢?等你身體好了,我便將一切都告訴你?!?/br> 他伸出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袖,顫聲道:“你不會回來了是嗎?” 卿綰點了點頭:“端王成了皇帝,我便是他的嬪妃,荊州自是不能再留了?!?/br> 楚尋寒望著她,眼里寒星不散,他緩緩道:“前些日子,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跟一個陌生女子成親,除了我她還有好幾個男人,可在那之后我遇到了你,你猜后面發生了什么?” 卿綰只覺心中一驚,莫不是他記起了原著中的事情,她澀澀的開口:“后面怎么了?” 他凄然的笑笑:“你親了我一下,便把我變成了一個老頭子,之后我便再也沒見過你?!?/br> 卿綰愕然道:“別逗了,我怎么會親一個陌生人,況且我親了你就把你變了一個模樣,我又不是妖怪!” 楚尋寒神情卻極為鎮定,他深深的看著她,似要把她的音容相貌刻進心里:“可夢里面我還是愛上了你,小桃兒,你覺得很荒謬吧,可我不覺得,若這是真的,我就算殺了那個女人也要和你在一起?!?/br> 卿綰聽他這般說,心悸之余,更多的是酸悶異常,也對,像他這般邪佞妄為的男子,哪個女子年少時不曾動心,只是她現在都自顧不暇,哪有精力去回應他的感情,她果然還是愛自己多一點啊,她輕聲笑笑:“我看你最近壓力太大,凈是胡言亂語,這個世上哪有這么如果,你現在給我好好練功,若你神功未成就不要來見我了!” 楚尋寒微微勾唇,臉上的疲憊之色一掃而盡:“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