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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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她尋到了對付姚韶然他們的辦法,然后才肯懷上孩子?但不管哪一種,都絕不是偶然,而是一早計劃好的。 眼下一團亂麻,陶晴只好先等俞本來看過再做計較,也許會有其他發現。 半個時辰后,俞本對著蔣姻一番望聞問切,開了方子,又施了針,最后才走到陶晴跟前道:“如今的情勢確實兇險,還請郡主借一步說話?!?/br> 陶晴吩咐茵翠好聲照顧蔣姻,然后就跟著俞本出來了,等身邊沒了人,才開口詢問情形,不想俞本的答案竟是:“大人無礙,可肚里的孩子確實兇險得很?!?/br> 她本來還懷疑這是蔣姻自編自導的一出戲,可眼下連俞本也說肚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的,如此她就真有些拿不準了,畢竟蔣姻最大的心愿就是生個兒子,眼下或許是她最后的機會,怎么可能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 俞本看她不說話,也跟著沉默,過了許久才淡淡道:“和阿諾身上的毒一樣?!?/br> ???!竟然和阿諾身上的毒一樣?! 陶晴在花圃前站了許久才理順思路,阿諾先前中的毒絕對是蔣姻下的,那如今來看這絕對是她自己導的一出戲!另外,她要做戲,卻偏偏選了這樣毒,怕是已經意識到阿諾中毒的事情被揭穿了,然后讓自己中了同樣的毒,那如今嫌疑最大的就是姚韶然了…… 還有一種可能,她這是一種試探,試探阿諾中毒的事情是否已被察覺。但不論出于什么樣的目的,蔣姻這次是真的狠下心了,甚至把腹中的孩子都賭上了,怕是已做好萬全的準備,誓要除去姚韶然,那么接下來就應該是栽贓嫁禍了吧? 俞本又重復了一遍:“和阿諾身上的毒一樣,如今那肚里的孩子要不要救?” 此時還是安敵為上,陶晴便說:“眼下能救便救吧?!?/br> 俞本默了默,只說該回去拔針了,兩人便又折回了綠茵苑。等他們再進去的時候,寧闊正站在床邊安慰他的如夫人,見到他們一齊進來,隨意地掃了一眼問:“去哪里了?” 陶晴這才發現自己算是犯了錯誤,身為將軍夫人,卻和一個御醫獨自出去,確有不妥。好在寧闊是個通情理的人,眼下還是據實相告的好,她便說由于不想打擾蔣姻休息,就和俞御醫去外面商量病情去了。 寧闊聽后,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隨口接了句“是么”,又不咸不淡地問了句:“那情形如何?”話里的敷衍和不耐煩壓都壓不住,又或者他本就沒有想壓。 俞本徑自上前去拔針,道:“大人無礙,腹中的孩子確實兇險。俞某只能盡人事,剩下便聽天命罷?!?/br> 難得蔣姻沒有說什么,只是咬唇躺在床上,拿絕望且幽怨的眼神將寧闊深深望著。 寧闊果然受不住了,強壓著心頭怒火,柔聲撫慰道:“放心,我一定會把人揪出來,給你們母子一個交代!” 陶晴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你就那么確定是“母子”?說不定是“母女”呢! 一炷香的功夫后,俞本才拔完針,起身告辭,寧闊許是因為在擔心蔣姻,只簡單道了謝。人又是自己請來的,陶晴有些過意不去,趕緊起身上前一步,鄭重表達了誠摯的感激。 寧闊在旁邊涼涼地看著,見人走遠,才板著臉說:“即使是在府里,也還是隨身帶著丫鬟的好?!?/br> 陶晴心里有事,聽了這話也沒在意,過了半天才回過味來,是對自己說的,于是點頭應下。 茵翠正將煎好的藥端進來,寧闊看了陶晴一眼,接過盤里的藥往床邊走去,一勺一勺地喂蔣姻服下。 別說,二人動作配合得還挺默契的,看他們如此親密,或許還有什么私房話要說呢,陶晴是個知情懂趣的人,生怕擾了屋里的和諧氣氛,便帶這語秋退出來,回悠遠居去了。 晚上,陶晴一個人在屋里,念著出了這樣的大事,府里接下來的幾天怕是都沒有安寧了,還是趁早將事情理一理,未雨綢繆的好,可還沒研究多久,就沒了心思。寧闊應是要留在綠茵苑安慰蔣姻,難得屋里清靜,她索性揮退下人,拿了書來翻著看,看書是只要將故事讀明白即可,是個不費腦力的活,即使這樣她的思路還是好久跟上書上的故事發展。 寧闊進來見她正在看書,連有人進來也不曾發覺,自下午就窩在心里的那股子情緒有翻騰了上來,他也不走過去,只是遠遠站著,臉上掛著疏離的冷笑,拿眼角睨著她道:“府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竟還能看得津津入味,真是好興致!” 陶晴好不容易才暫時拋開一腦子的煩心事,進入到故事里,不想屋里忽然想起這樣突兀的聲音,被驚得手上一抖,借著燭光抬頭去看,見他眉毛緊皺,一張臭臉上凈是不滿。 她仔仔細細將白天所做所說反省了一遍,也沒找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到他的事,可礙著符悠容的性子,嘴上只好說:“是,你責備得對。府里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管家無方的緣故?!?/br> 按說她如此爽快地認了錯,他應稍稍消氣才對,可實際上他的怒意卻不減反增,“你也曉得是你的錯?那就做出知錯的樣子,不要窩在這里逍遙,更不應說些冠冕的話來敷衍我?!?/br> 本來,因為被剛剛的話嚇到,她就有些不滿,不跳腳罵人就不錯了,如今看他又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形容,陶晴怎么可能還忍得下去,盯著他問:“將軍到底想讓我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恕我愚鈍理解不了您拐彎抹角的含蓄?!?/br> 說完,她自己又笑了,“是了,自己的如夫人和孩子性命垂危,你心痛了,又找不到下毒之人,就來悠遠居發泄怒氣,見我在這里看書更覺不痛快。既然如此,我便自罰去祠堂跪一晚,為沒能看護好寧家子孫到寧家先祖跟前請罪,順帶也求列祖列宗保佑她們母子均安,您可消氣?” 陶晴說完,不待他發話,便丟書、起身朝門口走去,中間看都不曾看他一眼,這番行為確實很有氣魄,讓她自己都有些被感動了??蓜偝鲩T,她便后悔了,雖說符悠容去寧家祖宗跟前請罪是應該,可他又沒說罰她,自己干嘛這么自覺啊,關鍵是她不喜歡祠堂這樣陰森的地方! 在這陰森的夜晚,唯一的安慰就是語秋丫頭十分夠義氣,二話不說就要跟著她一起去祠堂,還擺出一副“我就是跟定你了”的架勢,以表現忠心,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完全沒必要這么執著,因為陶晴一定會死拖硬拽把她帶去的! 可語秋這丫鬟在身邊,陶晴就不好隨便窩個地方睡覺了,可要是一個人在那種地方呆到天亮的話又實在太折磨神經了。在身體和精神的拉力戰中,陶晴最后決定承受身體的酷刑,因為她向來信奉精神至上。 本來,她打算看完書就睡的,身上穿的也是輕便的家常衣服,雖然說是天氣漸熱,可畢竟還未到仲夏,一路沐著寒氣走來,只覺后背發涼,進了祠堂雖是避開了更深露重,卻逃不過那慢慢鉆進來的涼氣,關鍵是還要跪著硬受。 從漫天漆黑到月出東山,又從月出東山島晨光熹微,陶晴本打算待天大亮了再回去,卻不想阿諾推開門,跌跌撞撞沖了進來,紅著眼圈哭喊:“娘親果真在這里跪了一夜?哪個壞人把娘親關進來的?” 陶晴抬起僵著的手給他緊了緊衣領口,笑著哄他說:“阿諾犯了錯,娘親便罰阿諾;如今娘親犯了錯,自然也要受罰的?!?/br> 阿諾聽了這話緊皺這眉頭,大概是在想陶晴的話,過了一會直接在旁邊跪下來滿臉淚水,“娘親要被罰,那阿諾只好陪著娘親了……” 語秋在旁邊拿袖子擦著眼圈,道:“郡主就算不顧及自己的身子,也要為少爺想下啊,何況天已亮了……” 讓別人的兒子陪著自己受罰,確有些說不過去,天也確實亮了,陶晴向來識時務得很,當下就哄好阿諾,要起身回去,可到底是跪了一夜,即使她一直偷換著力點,可這么久的時間下來,腿還是受不住,最后頗費了一番功夫才在語秋的攙扶下站起來。 語秋攙著陶晴,陶晴牽著阿諾,三人晃晃悠悠地往回走,卻碰到寧闊帶著人正行色匆匆地往這邊趕。 還真是仇家路窄!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可看出來,某人吃醋了么~? 還喂藥給蔣姻吃,您做給誰看呢~? 阿岡還真是惡趣味啊,惡趣味,就喜歡讓人吃醋。。。。 有和阿岡一樣惡趣味的么?有的話,請收藏,請撒花~! 咩哈哈~! 正文 第10章 蔣姻的靶子 陶晴趕緊帶著他們往路邊上退了退,給將軍大人留出道來,眼看著兩撥人就要擦身而過,寧闊卻在擦身而過的那瞬間堪堪收住了步子,低頭對阿諾說:“今日好好做功課?!?/br> 見兒子點頭,他頓了許久抬眼看她,又“咳”了兩聲,才問:“你沒事吧?” 因為跪在那陰森森的地方受了一夜的寒氣,陶晴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陰陰的冰冷之氣,可礙于如今的身份又不能真的放狗咬人,只好將頭王旁邊一偏,瞅著右邊的空氣,挑起眉毛道:“蒙將軍垂問,妾身無礙?!?/br> 大概是沒想到是這個回答,也有可能是早想到事這個回答,寧闊他怔怔地站在那里,好似被那句客氣得體的回答給凍住了,半天才終于點點頭轉身走了。 回到悠遠居,早有丫鬟煮好了姜湯候著,陶晴揮揮手讓語秋下去歇息,又洗漱過了,才坐下陪阿諾一起用早膳。不過一夜沒睡好,她如今對床的渴望遠遠超過跟前的食物,所以只是隨便吃了幾口。等阿諾去了書軒,她本想上床睡個夠,可又想到蔣姻那邊正不安生了,所以,還是決定去探探敵情先。 俞本的醫術本就高明,再加上下毒之人將分寸拿捏得十分精準,經過一夜,蔣姻的氣色已經好多了。她看到陶晴進來,忙掙扎著要起來,雖然這掙扎多是客套的虛禮,但陶晴還是趕快上前止住了她,然后,然后在淚水和嘆息聲中狠狠安慰了她一番。 等一口氣將許多情真意切的話講完了,她才有機會逃出綠茵苑,快步往回走,一定要盡快栽進被窩里,直睡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嗯嗯! 可當她滿懷憧憬地進屋,卻看到寧闊正如一尊佛爺般端坐在桌旁。陶晴當時唯一的感覺架勢,生怕一個控制不好,自己會掂起凳子行兇,因為要殺人泄恨而導致血濺當場的慘劇發生…… 于是她在門口做了個十分綿長的深呼吸,才走進來在旁邊坐下,看已經有丫鬟給他上了茶,頓時想將丫鬟趕出將軍府去,丫的,連點敵我分明的忠心觀念都沒有??! 寧闊專心看著跟前的青花白釉的杯子,道:“你想說什么便說罷?!?/br> 我想問候你祖宗!可受情境限制,話到嘴邊卻變成:“府里出了這樣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過錯?!?/br> 寧闊不置可否,只是抬頭看著她,等下文。 符悠容是個合格的妻子,那自然應該撿要緊的說,陶晴掂量了一下,才開口:“蔣姻的情況好多了,孩子應是保住了,你放心?!?/br> 他的眉心皺了皺,問:“你可有什么想問的?” “你打算如何捉那下毒之人?” 寧闊聽完就牽著嘴角笑了,只是因為太勉強,凈是無奈的意味。他今日下了朝就匆匆趕過來,本想讓她發發脾氣,或者是質問一下自己也好,那至少說明她在意……可看如今的情形,還真是自己想多了,她心里除了阿諾和府里的事,便是那些志怪的傳說,又如何裝得下風月呢?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話,看他也沒有打算回答的樣子,陶晴覺得太陽xue那里已經開始冒“井”字了,靠,老娘還想睡到遮天蔽日飛沙走石呢! 為再一次避免殺人泄憤血濺當場生,陶晴站起來,吩咐丫鬟,“自阿諾換了先生,還沒有見過他讀書的情形,我想過去看看,你去備些給先生的禮品,同我一起去明德軒?!?/br> “你說完了問完了,該我說了?!睂庨熀鋈徽酒饋?,看著她道:“我昨晚本不是那個意思,”見她雖不看自己,卻也立在那里沒有動,于是繼續說,“我本不是來責備你的,也沒有要為此責備你的打算……” 你現在說這話有個毛線球球的用處???!陶晴正打算轉身離開,如今身子已轉了一半,聽他把話講完了,才把剩下的半圈給轉開了,頭也不回地道:“將軍說了,妾身知道了?!?/br> 進了明德軒,陶晴在書房外間找張舒服的椅子坐下,抬手撐住腮想盹一會,剛迷迷糊糊,就聽見里面阿諾跟著先生誦讀,脆生生地念:“人莫不飲食也,鮮能知味也……” 她覺得這話說得真好,真有意思,該細細琢磨一番…… 陶晴再睜開眼的時候,里間的阿諾正安安靜靜地跟著先生默字。 等阿諾課業結束,和她一起回到悠遠居,寧闊已經離開了。照顧阿諾吃過午飯,陶晴本想趁著午睡的功夫好好補補精神,可又不知道俞本下午會什么時候過來,便吩咐丫環半個時辰后喚她起來。 可等人來叫她的時候,陶晴卻覺得自己剛剛合上眼…… 由于嗓子干癢得厲害,陶晴接連灌了好幾被茶,大腦也終于慢慢運轉起來了,于是起身去綠茵苑。 不想寧闊也在,人家小夫妻此刻正同仇敵愾你儂我儂呢,她又不想做小太陽,只好在外間坐下,聽見蔣姻在里面幽幽地說:“只要這孩子能保住,我便再沒有其他的奢望了?!?/br> 許是沒了主人的精心照料,那只白貓小玉也蔫蔫地瞇眼趴臥在圓凳上,丫鬟進進出出也沒能擾到它。 陶晴心下有一絲絲小歡愉,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捏住它的后頸提起來,等坐下了才將它放在膝蓋上,右手安撫樣地順著貓背上的貓,左手又開始揉搓貓爪收的rou墊。直到管家親自引著俞本進了綠茵苑來,小家伙才終于逮著機會從她膝蓋上跳下去,貼著門框一溜煙跑了。 陶晴站起來,笑笑:“今日又要勞煩你了?!?/br> 俞本略帶異樣地抬頭看著她,稍后才點頭見過禮,跟著丫鬟進了里間,免不了又重復了前一日的的流程。等他再出來的時候,面上的神色和剛剛進去時并無區別,一樣的沒有表情,想來是保住了蔣姻母子,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寧闊也跟著出來了,走到陶晴旁邊,看著俞本將方子開了,才說:“寧闊冒昧,還請俞御醫借一步說話?!?/br> 俞本自然不會拒絕,陶晴正打算坐下,卻不想被寧闊伸手牽了就往外走。 她這次實打實沒有想著跟出來,將軍邀御醫獨談,她跟著的話實在有失妥當。關鍵是她現在總覺得后背冷得汗毛直豎,額頭卻冒汗冒個不停,不過能在旁邊收集些情報自然是好的。 三個人出了綠茵閣,沿著石子路往外走,經過韶然閣時,小玉正叼了一團彩色的東西從里面出來,等進了草叢里,嘴巴一張便將東西丟了出來。 陶晴又回味起貓掌rou墊那美妙的觸覺,可人前不好撲過去,只能遠遠地看著,本以為它將嘴里的東西丟了就算了,誰知小家伙退后幾步,前爪緊緊貼在地上,脊背高高弓起,擺出進攻的姿勢,接著如同撲老鼠般飛撲過去,到手以后張嘴就在上面撕咬,撕咬夠了又開始在草地上來回翻滾,仿佛嘴巴里的那個是只活生生的老鼠一樣,等翻滾夠了又拿爪子在上面戳啊戳,戳完了才往后退去。 陶晴本以為它終于發現眼前的是個死物,打算放棄了,沒想到那家伙退了幾步,又將爪子抓在地上,拱起脊背,開始新一輪的進攻、撕咬、翻滾……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以此為樂樂此不?!绷税?,看來心情完全沒被主人的半死不活影響呢,到底是一只貓,還能要求它守在蔣姻跟前郁郁終日么? 想到這一點,陶晴不禁莞爾,又忽然覺得真真是物隨主人,眼下的情形,蔣姻便是那貓,而一墻之隔的姚韶然只能淪為她的獵物吧…… 寧闊請俞本出來,本是想探究下蔣姻所中的毒,目的不外乎是希望能夠找些蛛絲馬跡出來,把下毒之人揪出來,畢竟將軍府里除了蔣姻,還有姚韶然、阿諾和現在的夫人。但自蔣姻中毒至今已經三四日了,真有下毒之人怕是已經把所有證據都毀滅了吧,什么蛛絲馬跡也一早打掃干凈了,所以三個人在涼亭里繞來繞去,終究沒能繞出個結果來。沉默了半天,俞本似是仔細掂量了一番,望著前方道:“說起來,令郎前些日子……” 他一開口,陶晴自是知道他要將阿諾所中之毒與蔣姻所中之毒相同的事情抖出來,不管他心中作何打算又或者有什么后招,可若真給寧闊知道了,待姚韶然一旦掉入蔣姻的陷阱,便絕無翻身之可能了! 陶晴趕緊將話打斷了,道:“說起來,阿諾前些日子呆在侯府,也承蒙你多多照顧了呢,如此一說,欠你的人情倒是越來越大了?!?/br> 一個是沉思良久才開口,一個是聽了開頭便將話題截走,這種彼此知曉些什么的樣子,寧闊看在眼里,心中愈發的不痛快,可嘴上卻將陶晴口中的“人情”承了下來,擺出夫君的架勢非常誠懇地客氣了一番。 看再無什么要緊話可講,俞本便起身,說是該去給二夫人拔針了。陶晴跟著起來,腳下卻晃了兩晃,一邊的寧闊眼疾手快將她扶住了。 只是這一扶卻將他驚了一跳,只見她額角一層細汗,頰上卻紅潤異常,這樣的臉色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可他竟一點都沒有覺察。 前面的俞本走了兩步,聽到動靜后又折了回來,看著她道:“本想著給二夫人拔了針再為郡主診治,可看這情形……還是現在讓我看看罷,也好早些開了藥煎好服下?!?/br> 不愧是御醫啊,原來早就看出來了。陶晴卻笑著擺擺手,現在生病了,就可以快點回悠遠居好好躺下休息了。嘴上卻說一時半刻還不會倒下,堅持要先回綠茵苑看看,總不能撂開滿身是針的蔣姻不管,任她做刺猬吧? 因為她知道最最重要的是有事情要發生了! 明天以后俞本便不會再來,那樣的話,又有誰能辨得出蔣姻所中之毒呢,所以蔣姻定會趁今天俞御醫還在的時候,把人推出來,眼下只剩小半天了! 寧闊剛要反對,卻在看到她前行的身影時,有忍住了,又想到她生病也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心里難免被堵得很不舒服。 于是,各懷心事的三人又往回走,等回到綠茵苑門前時,看見小玉正搖搖晃晃順著石階往上爬,一只前爪剛搭上去,就顫顫巍巍地滾下來了,然后就沒了動靜,大大方方地挺尸在大路上,嘴里還著剛剛從韶光閣里吊出來的那團彩色。 陶晴腦子里只有兩個字:果然!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每次都要給章節起名字,真是件傷不起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