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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忘記把信長的牌位也帶出來了。 沒有把持有靈帶在身邊我便會一整天都感到不安,但我又不想折回家去和父親吵架……算了。 我搖了搖頭,把面包一口吞進了肚子,加快腳步朝著學校方向跑去。盡管晚了一個多月,但對我而言是開學第一天,希望升入中學后是個新開始吧,至少初中生比小學生要懂事多了。 謝天謝地,野田汀背脊骨斷裂還得住院一個月,暫時看來我應該不會有新的工作了。 并盛中學近年來的升學率保持在東京的中等水平,母親曾多次打電話給我表示希望我能夠去東京最好的初中冰帝中學,并可以給我提供冰帝的高額學費,似乎她的繼子就在那里讀書,她曾在電話里哭著說:“侑士一直都說想見見你這個meimei呢?!?/br> 當然我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mama,老實說我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哥哥沒有一點興趣——這太可笑了,明明是兩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僅僅因為父母再婚了就得相互認識嗎?沒必要吧。 并盛中學就可以了,硬要說理由的話……果然還是離家比較近吧。 沒有暴力欺凌事件,學生偏差值也不大,中規中距對我來說足夠了。而且我也已經計劃好了自己的未來,讀完高中以后我就沒必要繼續升學,之后賺一筆錢留給爸爸,然后我就可以享受起周游世界的生活了。 至于安娜的鬼話“你一輩子都是葉的家臣”什么的……誰理他啊,你說是吧信長公,我們的目標是全天下對吧? ……啊,忘了信長公他不在。 總之希望新學期一切順利。 不過走到并盛中學校門口的時候,那幅驚悚的景象立刻顛覆了我對這個“中庸而守規矩”的學校的認識。 那是何等可怕的場面……明明是一群梳著飛機頭的典型不良少年們卻一個個筆直地站在校門口檢查學生的制服,呵斥著女生裙子拉得太高露出了太多的大腿。 ……這個學校是怎么回事?是顛倒小妖在作祟?(讓人做出與之行為相反的惡作劇妖怪)讓這群本身就像是破壞風紀存在的家伙們來檢查風紀……真的不是在搞笑? 我感到自己的頭開始痛了起來,才開學第一天又要被卷入麻煩的事件里去,于是我考慮著是否要給他們每人來做個驅魔儀式的時候,身后的不遠處突然由遠及近地傳來了一陣吵鬧粗俗的大吼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拼死也不能遲到??!” 我沒反應到那是什么,條件反射地轉過頭的,突然看到遠遠的有一個只穿著條紋狀平腳褲的男孩撒著腳丫大吼著朝學校的方向奔了過來。 ……那是什么? 如果是平時的話我大概會把這當做是變態暴露狂或者神經質兒童直接無視掉,不過令人感到有些可疑的是,男孩的額頭上燃燒著非常純正的橙色火焰,有點類似鬼火,但不會是這種顏色……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過這樣的火焰。 被惡靈附身的可憐男孩嗎?拼死也要上學……這可真是令人感動的執念。 我嘆了口氣,慢悠悠地把手伸入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凈化符,在男孩像陣風一樣地沖了過來將和我擦肩而過的那一刻,我面無表情地把手上的符一把拍上他的腦門。 “遇到我算是你走運吧,少年?!?/br> 我前腿往前邁了一步,保持著一個自認為非常帥氣的姿勢面無表情地對著止住不動了的男孩說道。 預料之內,他倒下了,額前的火焰瞬間熄滅。 我滿意地站直了身體,把手插到自己的口袋里,冷淡地打量了倒地的男孩幾眼。 ……藍白斜條紋平腳褲,真土。 將惡靈驅走以后基本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男孩需要的只是好好的休息……我就不向他收錢了。 于是我準備丟下男孩甩手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嬰兒擋在了我的面前。 那也許是一只地精——因為很顯然那東西并不可能是什么真正的嬰兒,沒有嬰兒會穿著可笑的西服帶著禮帽,用著這種非常令人不舒服的視線盯著你看。 在可憐的男孩倒下以后,它就突然從男孩的書包里鉆了出來,輕松地跳上了學校門口的圍墻上。 不懷疑它是座敷童子也是有理由的,那東西一看就不是日本產的,怎么看都是外國人的嬰兒。 照這種體積大小初步判定為進口地精……但是照常理說地精只會危害田地里的作物,對人的威脅并不大,只是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它顯然是一直跟著那個被附體男孩來到這里的,這其中究竟有什么聯系? “Ciaos.” 哦,它還會說話,照理說地精這種生物的智商很低,但眼前的這個小東西突然極為可笑地脫下了自己的帽子,微微彎腰對我行了一個紳士禮。 我聽不懂它在說什么……這是地精們的語言? ……噢,我是不是應該先將它捉起來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翠子你在找死…… 沒帶信長公就不要指望悲劇掉鬼畜了OTL 寫的有點草,明天修改吧…… 20 20、penis ... 關于處理地精的方式有很多種,也許是因為地精對人類危害性不大的緣故,大部分人在捉到地精后只會將它提起來轉個三圈,然后用力甩出去,這樣它們就會暈頭轉向找不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