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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坐在椅子上收銀的老板看見他行色匆匆的,不禁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敗家的很啊,點了一桌子飯菜,說不吃就不吃了。 想著扔掉也是浪費,酒店老板抱著一只黑貓哄著它,那桌子飯菜最后大部分都被它收入腹中。 餐廳里,蘇憐吃得好好的,然而冥冥之中卻升起一股危機感,這危機感很熟悉,她只在那個臭道士身上感受到過。 借著上洗手間的理由,她站了起來,在路過一個服務員時,拉住了他,隨后從后門悄悄離開了。 在她離開后不久,祝付慶出現在了餐廳里面,和澹臺彧面對面相視。 “她呢?”,隔了些天,他臉上的殺意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更加濃郁。 不過澹臺彧絲毫不慌,還有空喝了杯桌上的涼茶,問他要不要坐下來喝一口。 見此,祝付慶臉上更臭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沒動多少,哪怕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次自己又來晚了。 他視線落在面前處處與自己作對的人身上,留下了一句狠話,“你最好希望你身上的龍氣能護你一輩子,否則等我殺完她,下一個就是你”,祝付慶說完后就轉身走人。 身后,澹臺彧說了一句,“不送” 待那個惹人厭的騙子大師走了后,他看著桌上還剩下許多的飯菜,眼里閃過了一絲遺憾,“可惜了這桌子的飯菜了” 女主角都已經沒了,澹臺彧也沒有在這里繼續待下來的興趣,他結完賬后,就離開了。 三十分鐘后,已經從后門離開了的蘇憐這時候出現在酒店房間里面,察覺到那種危機感散去了之后才松了口氣。 沒有誰比她更加明白自己現在是什么情況了,捏了會痛,流出來的血是紅的,身體也是溫熱的,在這之前,蘇憐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挺正常的一個人。 但如今她有些不確定了。 正常人的第六感會這般明顯,讓人坐立難安嗎?那種感覺蘇憐不知道怎么說,就像是動物在地震前可以預知的那般,她剛才感受到的危險絲毫不下于此,本能在告訴她,快逃。 第99章 墓中主人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手指纖細,十分好看,然而蘇憐的目光沒有上面, 而是放在短短三天內就長到一定程度的指甲上。 先前沒注意,可若是按這么個生長法, 人家一個星期只長那么一點, 而自己一個星期就會變成指甲蓋的一倍長, 這不可謂不恐怖。 蘇憐認真地把手上指甲全部剪掉,看著圓潤干凈的手指,最終滿意地笑了。 這樣就沒人看出來不對勁了。 因為剛才在餐廳里沒有吃飽, 所以她又點了一份飯菜上來,酒店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兒,服務員就端著飯菜上來了。 蘇憐打開門,把東西拿走后又重新關上了門。 她點的是一些素菜,沒有一道葷rou,配上青菜粥,在旁人看來清湯寡味的,但在前面已經吃了幾十年的蘇憐看來卻是已經成為習慣了。 她嘗了一口, 按道理來說面前的都是自己喜歡的,而且香氣撲鼻, 然而她只感覺到反胃,沒兩秒, 剛吃下去的東西就全都吐了出來。 蘇憐眉頭皺得很緊, 顯然是有些懷疑自己最近的異常是不是由于這具死而復活的軀體造成的。 從兩天前她的胃口就不太好,只不過沒現在這么明顯而已。剛才在餐廳的時候,她吃得少, 有一部分是祝付慶到來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飯菜不符合她胃口的原因。 蘇憐試圖換了一個菜式,然而跟剛才一樣的反應,等到她把所有菜式都試過一遍后,腹中的饑餓更加明顯,到了難以忍耐的地步。 “好餓”,她摸了摸肚子,臉上本該明麗的臉上只余一片柔弱蒼白,然而沒有涂上口紅的嘴唇卻是紅得妖艷。 蘇憐覺得自己應該拿些東西先填一下肚子,可是她看著桌上的水果盤和桌上的飯菜沒有丁點食欲,想也知道普通的食物可能不能滿足她的需要。 所以她生忍著,硬是撐過那一段饑餓期。 半個小時后,躺在柔軟的床上的人爬了起來,察覺到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她皺了皺眉頭,腳步沒有一絲停頓,直接走進浴室,洗了個頭和澡才出來。 其實蘇憐還是感覺到餓,但是這種饑餓感并不明顯,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只不過如果繼續這樣反復下去,遲早都要人命。 她可是最怕痛了。 雖然兩者本質不一樣,但也差不多了。 為了試驗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傍晚蘇憐沒有出門,果不其然一到飯點,人就開始難受了起來,一餐不吃可以,但餐餐都不吃,是個人都受不了,哪怕她現在不人不鬼的。 因為實在太餓了,這一次比下午的更加厲害,蘇憐咬著唇,硬是將嘴巴咬出了血,一滴血在口中吸入,吞咽下腹。 似乎是她的錯覺,胃里沒那么難受了,所以她干脆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往自己手臂上劃了個小口子,喝了起來。 本應該帶著鐵銹腥味的血液,帶著一股誘人的香氣,非常甜。隨著新鮮血液的攝入,蘇憐臉上紅潤了許多。 為了知道血液脫離人體后是否還有功效,她把血滴入碗中,喝了下去,只嘗到了一股難以忍受的腥味。 “呸呸呸”,蘇憐將它吐了出來,漱了口后,再次就著傷口喝,待腹中饑餓感漸漸散去,她看著手臂上劃痕,隨手用一塊醫療紗布纏上,草草了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