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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脆沒去看他,沖著前面的司機道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后,就把手上提著的東西放下了。 裴炫注意到她提著東西的那只手上,一抹紅痕印在了上面,尤其是在白皙、宛若玉石的另一只手襯托下,顯得非常刺眼。 忽略心里淡淡劃過的奇怪波動,裴炫沒再說話了,一直到蘇憐下車,才恢復了正常。 車上,他瞥了一眼她住的酒店名字,“我記得這里是澹臺家旗下的吧”,裴炫雖然只是簡單掃了一眼裴母給的資料,卻還是記住了一些,不過為了以防自己記錯了,他還是朝前面的人問道。 聽到司機肯定的回答,裴炫倒沒想太多,叫司機開車后,車子很快在原地消失不見。 酒店門口,蘇憐聽到車開走的聲音,回頭望了一眼,閃過了一絲復雜。 第98章 晉江獨家 這絲復雜轉瞬即逝,并沒有在…… 這絲復雜轉瞬即逝, 并沒有在她臉上停留多久。 很快,蘇憐就轉身進了酒店,迎面碰上了特意來堵她的澹臺彧。 “蘭小姐?好巧”, 像是看不見周圍員工看見他心驚膽顫的神情,澹臺彧面帶微笑, 一身氣質儒雅隨和。 若不是蘇憐見識過他另外一面的話, 怕也會被他現在的樣子給騙了過去。 她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適時地露出了一縷驚詫,“是你?”,仿佛在這里見到他也很意外一樣。 跟以前的那副軀體比起來, 她如今的這副更是精教細養出來的,凝脂如玉,只不過有著衣物遮擋,很少有人會冒犯般將自己的視線長久放在一個女性的身上,然而,澹臺彧是個例外。 他目光放在她衣袖起伏間露出來的手腕,纖細嬌貴,看起來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大小姐,放在身側的手不禁虛握了下, 仿佛真的把它握在手心。 很難想象就是這么一雙手,居然能舉起十幾斤的長弓, 夢里,那道利箭刺穿心口的劇烈疼痛, 他至今都不能忘懷。 澹臺彧覺得自己病了, 而且是無可救藥的那種,否則又怎么會喜歡上這般心狠的女人?他看著面前的女人,試圖想要從她眼神中看出一點點對自己的熟悉, 然而沒有,有的只是隱藏在笑容背后淡淡的疏離與防備。 換做另一個人,只怕是會覺得不舒服,但澹臺彧內心卻生起一股愉悅。 沒有什么比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讓人更加高興了,鮮活而又真實,而不是僅僅靠著一幅幅畫來想象她的存在。 這家酒店是他名下的產業,其實早在蘇憐入住的當天,他就知道了。 因為蘭夢這個人在這世界上并不存在,所以追根到底她現在就是個黑戶,而一個人沒有身份證,什么事都干不了。 即使她把身上的首飾當掉,想要找一間酒店住下,可在這京都,也只有他旗下的酒店能允許她居住。 至于那些環境差的小賓館,澹臺彧絲毫沒有考慮在內。 可以說,澹臺彧把一切都算到了,即使沒有算到這錢是霍城出的,人也是他帶來的,不過結局卻是殊途同歸的。 酒店經理收到大老板發下來的消息后又收到了霍城的信息,以為他是不放心,幫老板再次落實了下,所以沒有把霍城后面說得那些話告訴澹臺彧,否則以澹臺彧的聰明,哪里會想不到其中的厲害。 以前,他就對霍城的一些舉動感到奇怪,尤其是和蘇憐的關系,像朋友又不像朋友,關系說好卻不算好。但每當自己想要對付她,他每次都是胳膊往外肘,向蘇憐通風報信。 如果不是還用得稱手的話,澹臺彧早就把他當成棄子,丟一邊了。 一個良好家境長大的,從未經歷過挫折與訓練,為什么可以在短短時間內成為一個非常厲害的人,還擁有著常人所沒有的血腥煞氣,這些處處都是破綻。 如果他知曉霍城插手了這件事,那么這些疑惑都自當迎刃而解。 可是他不知道。 見澹臺彧邀請自己共進午餐,蘇憐稍作思考了幾秒,答應了。雖然不知道澹臺彧為什么在蘭夢的面前裝出這個樣子,但于公于里,他到底是救了自己一命,過河拆橋也不是這個拆法,萬一之后還用得上他呢。 思及此,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沖面前的人道,“那我先把東西拿上去” 澹臺彧點了點頭,在樓下稍等了她一會兒,隨后開著車到了一家情侶餐廳。 也是欺負她是個古人,看不出餐廳里這些奇奇怪怪的玫瑰花,愛心桃,他才選在這么一個地方。 背對著澹臺彧,蘇憐面容呆滯了下,在他轉過來的時候又恢復了正常,心里有股猜測卻慢慢增大。 “不對啊,為什么他那么討厭蘇憐,卻對長得一模一樣的蘭夢一見鐘情了?陰謀,絕對有陰謀”,蘇憐思索完后,沒有自作多情,而是升起一股警惕。 于是在整頓飯上,她寡言少語,神色更加冷淡了,生怕被他看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而另一邊,祝付慶留了個后手,記下了澹臺彧的氣息。從上次短短的交談中,他知道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很重要,所以他不可能忍住不去找她。 在發現澹臺彧氣息漸漸濃郁,顯然就在附近,住在一家小酒店,正吃著午飯的人動作一頓,顧不上桌上還沒動過兩口的飯菜,拿起放在一旁的羅盤,大步向外走去,很快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