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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能單獨派神樂上。因為神樂還沒強大到獨立打鬼不用人cao心的程度,如果神樂上了,作之助就沒法獨善其身。那最終他們之間就要產生成矛盾。 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珍香暫時沒想好,于是決定在想好之前就不去接觸鬼了,晚上早睡白天早起,跳過黑夜時段。 反正她剛在那田蜘蛛山露過面,鬼舞辻無慘有可能會察覺到什么,接下來一段時間比較適合冷處理。 考慮到這趟出門也有些日子,橫濱的中原中也那邊肯定已經把身世謎團調查差不多了,珍香決定返回橫濱問問。 他們是在一個平常的天氣里回到橫濱的,空氣中充滿了電子信號香甜的氣息。 ——以上是夸張比喻。 總之,珍香做的第一件事是把神樂丟進一家正在舉行大胃王比賽的飯店,叮囑神樂吃好喝好,然后拿出充電器給手機充電,開機。 在把電話打給森鷗外之前,珍香先聯系了「漩渦」咖啡廳。 「漩渦」咖啡廳就是上次她與作之助談保鏢雇傭的地方,當時珍香因為喜歡咖啡廳提供的鮮奶,并且對那一帶常見的紅褐色磚砌建筑十分喜歡,就與店長多聊了兩句。 得知咖啡廳選址的這棟五層樓里,二樓是一家法律事務所,三樓和四樓都空置著,五樓則作為雜物存放層,總體而言是個入住率很低的商務樓。 珍香當時心思就活絡了。 她對「羊」那幫接了委托的孩子毫無信心,打算自己私下再重新選個新宅邸。廢墟雖然是好地方,但再讓別的人在廢墟建房子很容易被「羊」發現,造成糾紛就麻煩了,所以珍香把視線投向了橫濱市。 市內買房住必定要登記身份,捏造一個假身份雖然不算太難,可是要把假身份維護下去卻非常費勁,而且不常住的話也挺浪費,珍香更傾向于租房。 咖啡廳所在的五層高建筑外表十分堅固,據說一開始是按照預防大炮轟炸的標準修建起來。 珍香仔細觀察后,認為就算讓鬼舞辻無慘親自破壞,這里也能撐上許久,建筑外觀又足夠低調,十分符合需要。 于是在離開前,珍香就特意與咖啡廳老板交換了電話號碼,并拜托對方幫忙向建筑的權利人傳達一下租賃三樓的意向。 這么多天過去,也該定下這件事了。 電話打通后,咖啡廳店長直接給出了建筑的權利人的電話,表示對方同意直接談價格。珍香便又打過去,與對方交流得十分愉快,三言兩語定下了雙方都滿意的租金。 這倒不是“鈔能力”發揮了作用,而是對方居然知道產屋敷家族,還十分善意:“四樓將來大概會入住特別的組織,產屋敷先生不介意吧?您不在這里常住的話,只用支付低廉租金就可以了?!?/br> 就這樣,珍香在橫濱也算得到了一塊落腳地,便立刻劃出臥室洗手間之類的地方,雇傭工人去進行簡單的裝修。 盡管如此,一整層還是過于空蕩,珍香聯想到作之助的個人追求,不禁開始考慮是否要在橫濱辦個出版社,或者文學雜志社之類的組織。 仔細想想,這樣做真的有利可圖。新思想與新風尚正不斷沖擊著名為橫濱的港口城市,人們愿意更多的關注文學,這是理所當然之事。 那就這樣定下了。珍香愉快地想。 舉辦大胃王比賽的飯店老板一臉惴惴不安,走到作之助面前小聲道:“那個,您是神樂的監護人嗎?比賽已經結束了,神樂是第一名,獎金我們會奉上的,因此可否請她停下來?這樣吃下去實在令人害怕……” 珍香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發現許多食客正眾星拱月一樣圍繞著神樂,各個臉上都是膜拜神靈的狂熱表情,而神樂幾乎要被面前的空碗完全擋住了。她至少吃下了超出體型六倍的食物,毫無疑問突破了人類極限。 被當成監護人的作之助輕輕搖頭:“抱歉,我不是神樂的監護人?!?/br> 飯店老板頓時露出崩潰的表情,好像人生最后的指望也被無情抹除了。 老板已經不是害怕食物被吃光了,他現在很怕神樂吃出個三長兩短,當場去世,他要惹上人命官司。 真是沒有我就不行啊。珍香無奈地想,主動站出來用三言兩句安撫好了老板。 這一次珍香倒是用上了“鈔能力”:她許諾放棄領取獎金,并鼓勵老板用省下來的錢再舉辦一次大胃王比賽。 自然的,她提前為神樂報了名。 保鏢的吃飯問題解決了,之后當然是珍香與友人的吃飯問題:“作之助想吃什么?” “咖喱,很辣的那種?!弊髦敛华q豫地回答。 這人倒真是對咖喱念念不忘。 珍香自然不會拒絕,便帶著作之助又換了家西餐館去吃辣味咖喱。 西餐館的店主年近五十,有個很突出的啤酒肚,頭發稀少脾氣和藹,做出來的咖喱意外的辣,也意外的香。 珍香吃著吃著就忍不住一邊灌水,一邊感嘆:“活著真好,總能吃到驚喜的食物?!?/br> 店主聽到了,笑她:“小小年紀,怎么感慨這么老氣橫秋?” “并非老氣橫秋,而是珍惜光陰?!闭湎阄⑿χ?,“請問有牛奶嗎?我快要撐不住了?!?/br> “抱歉啊,但是可以把衛生間借給你?!?/br> “謝謝,但是倒也不必?!闭湎惚3种皿w的笑容,穩著呼吸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