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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這一次,她的表情管理能力失效了。 要說為什么,大概就是瞬間勾起了童年的糟心回憶吧? 當年的可恨小子如今成為了主公大人,按理說該大變模樣才對,為什么還是這么喜歡擺著長輩姿態摸頭??! 但蝴蝶忍又必須承認,這種熟悉感讓她安心了許多。 其實她早就認出主公大人了,只是考慮到這種私下巧遇從沒發生過,而且主公大人緊緊裹著斗篷似乎有特別的考量,她才暫時沒有說話。 既然現在主公大人沒有含糊過去的意向,她也就和富岡義勇一起恭敬地行禮問好。 一旁的森先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他看向太宰治,用眼神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攤開手擺出“與我無瓜”的動作。 哼,沒關系就有鬼了。 森先生接了杯水遞給珍香,重新露出和善的微笑:“您是秘密組織的首領嗎?我該怎么稱呼您呢?”他特意換上了敬語。 “我是產屋敷箴鄉,稱呼的話隨君喜歡?!?/br> “產屋敷君,幸會幸會,我是森鷗外,如您所見只是一名普通的醫生。這兩位是您的部下嗎?真是巧遇啊,方才我們正在談論關于實驗器材的交易,我還是第一次以售賣設備的方式賺錢呢,差點就要手忙腳亂了,幸好太宰君回來了,感覺還是年輕人更適應這些啊?!?/br> 說著似乎在閑聊的話語,森鷗外以一種不招人討厭的方式試探著。 他與珍香一樣也是紫眸,不過感覺卻完全不同,珍香的眼眸是能令人輕易聯想到紫藤花的溫柔,而森鷗外的眼眸卻蘊含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威力。 當然,這種力量感被他妥善的藏在深處,常人看來不過是個精神不振的大叔罷了。 珍香在心里思考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該怎么說。 首先,她絕不相信這位森先生只是個普通醫生。管得了太宰治的能是普通人嗎? 太宰治既然特意帶她來見森鷗外,說明一定有見面的價值,她得好好把握才行。于是在森鷗外打量她的同時,她也不著痕跡地觀察著森鷗外。 得出的結論是四個字:滴水不漏。 和這樣的人講話兜圈子,一定會吃虧,倒不如直接坦蕩些。 這種情況算平輩論交,那就給個面子稱呼姓氏吧:“森先生,其實我今日來此,是想和您要一個人?!?/br> 森鷗外一愣:“太宰君?” “是的。不知您是否聽說過鬼殺隊呢?”珍香淡定地笑著,“正如您所想的那樣,我們鬼殺隊是一個隱秘的組織,我們以滅殺食人之鬼為宗旨,不斷在山野間活動?!?/br> “等下等下?!鄙t外連連擺手,苦笑起來,“既然是隱秘的組織就不要隨便告訴我啊?!?/br> “沒辦法,因為小治對鬼殺隊來說是非常優秀的人才?!?/br> 森鷗外差點被“小治”這個新奇稱呼吸走注意力。 “嗯……優秀的人才?”他微微搖頭,“雖然我不了解什么食人之鬼,但應該戰斗力很強吧。太宰君這孩子確實有很多奇思妙想,可在戰斗方面,他恐怕并不符合優秀人才的定義?!?/br> 對哦,確實! 珍香突然意識到,她好像真沒什么正當理由收太宰治入鬼殺隊,這少年細胳膊細腿的,明顯打架不厲害。 可她也不能明說是希望太宰治給隊里散播黑泥。 感覺到蝴蝶忍和富岡義勇的視線都關注著這邊,珍香臉上笑容不減,開始東拉西扯。 對付聰明人嘛,要給對方適當腦補的機會,話怎么能直接說透呢? 太宰治身上究竟有什么特別的才能,這個肯定得是一件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需要意會。 她裝出意有所指的樣子:“您知道嗎?在食人之鬼當中,有一部分懂得使用血鬼術,這樣的鬼強大而棘手,便是異能之鬼?!?/br> 森鷗外的表情微微變化了:“原來如此……” [嗯?系統,我這段廢話有什么特別含義嗎,為什么森鷗外瞬間懂了什么的樣子?] [我也不清楚……總之這是好事呀,不用再多解釋了。] [也對。]那就不深究了罷。 珍香含笑點頭。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沒有疑問了??墒钱a屋敷君,您打算用什么來說服我把太宰君交給您呢?”森鷗外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十指交叉。 他身上的氣勢變化了,紫色雙眸像針那樣鋒銳地盯住珍香,精明與算計都不再掩飾。 “事先聲明,如果是強搶或者威脅的手段,我可是會還手的?!彼f,聲音輕而緩,卻充滿威懾。 可怕的壓力在空氣中凝結,蝴蝶忍與富岡義勇出現了應激反應,下意識將手按在刀柄上。 第20章 省吾迷茫地徘徊了一陣,最后坐到一塊石頭上陷入沉思。 清晨的光線很鮮亮,令廢墟的頹敗感都消退了不少,一只小鳥飛過來在地上四處尋找食物,隨后又很快飛走了。 省吾沒去打擾那只小鳥,他只是沉默。 也許這就是思考人生吧? 他昨夜被賺錢兩字迷昏了頭,聽說要修建秘密宅邸,立刻決定去說服所有「羊」的成員攬下這活兒。 他很有信心,并且結果也確實如他所料,同伴們都同意了。 這是當然的啦,誰會不喜歡賺錢呢?尤其是輕輕松松地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