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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來點實用的。 趙曦掛電話前開玩笑地問了一句:“要哥給你講講分手重逢怎么追人么?” 江添:“你說?!?/br> 趙曦沒想到這個悶sao居然真打算聽,當即卡了一下殼,平靜道:“經驗之談,多見幾面就容易嗞火,消不掉就吵架,吵不明白就打,打著打著……等下,你成年了吧?” “……” 江添摘了耳機,直接掛掉了電話。 * 盛望人躲在廣東,日子卻并不消停。 先是高天揚個二百五清早5點鬼來電,炸著嗓門把他從被窩里挖出來:“添哥回來了你知道嗎?!” 盛望自從工作之后就聽不得手機震動,一聽必醒,什么睡意都被攪飛了。他抓著手機茫然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腦子里上演了高天揚的一百零八種酷刑,這才下床喝了半杯水說:“我知道?!?/br> 高天揚嗓門倏地小了:“哦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添哥回國聯系你啦?” “想什么呢?!笔⑼f:“吃飯碰上的?!?/br> 高天揚啞然良久,說了句:“我cao,這也行?” 其實當初江添離開,高天揚有陣子很不痛快,甚至有點生氣。他想說好歹這么多年的朋友,怎么能說斷就斷?后來換位想了想又不氣了,只覺得苦。 也就是那段時間里他忽然開了竅,拒了自招考去了北京。這么想來,江添和盛望還能算他半個月老,只是月老自己都還單著呢。 高天揚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說:“那什么辣椒讓我問你們,還打算好嗎?” 盛望:“……” 您可真會挑話題。 “干嘛問這個?”他沒好氣地說。 高天揚解釋道:“是這樣,老宋3、4、5號來北京出差,我們打算問問鯉魚他們有沒有時間,干脆湊一波聚一聚。你跟添哥你倆……嗯?” 盛望現在尚處于慫著的階段,他想了想那個場面,在場的全是老同學,知根知底。萬一他跟江添對不上頻道舉止尷尬,那就好比扒光了游街,想想就很窒息。 于是他猶豫片刻,道:“那不巧,我在廣東出差呢,你們把他叫上吧,很久沒見了。點人頭先不用算我?!?/br> 高天揚有點失望,“噢”了一聲就掛了。 結果打發了高天揚,還有個張朝等在后面。 這位八卦先鋒可能連著開會開傷了,閑極無聊便來逗盛望。他這兩天都呆在大學里,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巧合,偶遇了江添好幾回。單是偶遇就算了,他還拍照片。 盛望跟客戶扯皮了一個白天,晚上剛回酒店就收到了他的連環轟炸。微信震了七八下,全是大圖片。 盛望點開愣了一下,索性在窗邊的沙發里坐下來,一張一張地看著。他手機里其實有江添的照片,封存在私密相冊里,要么是當年趁著睡覺的偷拍,要么是兩人并肩的影子。因為隱晦,所以少有正臉。像張朝發的這些,倒算是稀有了。 他一張張存下來,存到最后一張頓了片刻,因為照片里有幾個女生在看江添。 這讓他恍然想起附中的日子,也常有女生這樣嬉笑著從旁路過,頻頻回首,而江添總是冷冷淡淡的,對往來的關注置若罔聞。 張朝說:你眼光可以啊,就幾分鐘的時間,起碼兩撥女生跑去跟他說話了。 張朝:還有要號碼的,我看到她們躍躍欲試掏手機了 張朝:現在的大學小姑娘真活潑,嘰嘰喳喳的,還挺熱鬧 ?:…… ?:你不是去開會么,就開這個? ?:舉報了 盛望原本不打算搭理他,但看著他說的那些話,莫名改了主意。也不知道是被照片扎了一下,還是被那些“熱鬧”的形容詞扎了一下。 他懟完張朝關便關了微信,洗了澡換了衣服回復了好些工作上的消息,然后在沙發上靜坐許久,鬼使神差地給高天揚發了一條信息。 他說:我3號回北京,聚會如果排在4號我應該可以。 高天揚:??? *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盛望這場出差提前結束了。 他要應對的客戶出了名的麻煩,本來預計要耗費一周,誰知碰上對方喜事臨頭,再加上盛望會說話,兩天半就解決了所有要商談的內容,買最快的航班到北京,他居然還踩上了這一年的尾巴。 遺憾的是,他雖然趕上了跨年的時機,卻沒法約上趙曦和林北庭。因為組里接到消息就搶訂了位置,借著跨年聚餐搞慶功宴,他是主角,跑都跑不掉。 在這種場合,主角就是被坑的份,盛望當得不情不愿。他其實跟張朝學過一點技巧,明明是個五杯倒,卻能應對大部分飯局。但公司聚餐不一樣,因為他知道的技巧大家都知道,根本派不上用場。 所以這天晚上,他是真的喝得有點多。以至于散場的時候,他在晃眼的燈光下盯著杯子里剩余的啤酒花,忽然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可能那個包廂的裝飾色調跟“當年”燒烤店的那個包廂有點像,也可能他只是借著酒勁放肆地把自己沉浸在回憶里。 他坐了好久好久,總覺得該有個什么人來領他回去。直到被人拍了拍肩,問:“給你叫了車,走得穩么?” 他抬起頭,看見問話的人是張朝,又有點失望地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