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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跟小望的相處有點問題……”江鷗忍不住說。 “哪有,都這樣相處多少年了?!笆⒚麝枦]好氣地說。 江鷗不太放心地往上面看了一眼。 “別看了,沒哭都是小事?!笔⒚麝栃攀牡┑┑卣f。 江鷗:“???” 二樓臥室里,盛望對他爸的言論一無所知。 他從零食柜里翻了一包瓜子出來,窩在桌邊一邊磕一邊聽螃蟹在語音里大放厥詞。 八角螃蟹:“那孫子滿分???滿、滿分怎么了,你以前滿分少嗎,等你把書好好過一遍,滿分輕輕松松!“ 盛望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回道:“你別結巴,好好說?!?/br> “好好說?”螃蟹嗚咽一聲:“我哪輩子能考個滿分我就去給祖墳磕頭。不過你才看了一天就拿了這么多分,要是看一周那還得了?“ “你喝酒了?“盛望問。 “沒啊?!?/br> “那你說什么醉話?!笔⑼溃骸拔夷玫降亩际腔A分,把教材過一遍誰都能做的那種,要是看一個禮拜就滿分了,我還上什么學啊?!?/br> “我怎么沒發現基礎分有這么多呢?!斌π肺卣f。 “你瞎?!?/br> “行吧,還要什么卷子么?我再去找那幫高二的問問?!斌π方o人幫忙向來積極。 盛望翻了一下帶回來的作業,說:“目前不用了,我買了幾本題集,先刷著吧?!?/br> 他趁著晚自習做掉了語文兩篇閱讀以及數理化三門的基礎題,剩下的那些打算晚上連學帶磨慢慢磕。結果一磕就磕了兩個小時。 螃蟹估計也在刷題,有點不甘寂寞。他戳盛望問:“盛哥,怎么樣了盛哥,是不是感覺天人合一六脈俱通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盛望呵了一聲,說:“磕不動?!?/br> 螃蟹:“啥?怎么可能?” 盛望也在郁悶。 他自學效率一直很高,這么說雖然臭屁,但他很有自知之明。桌面上攤著三樣東西,左邊是教材,中間是卷子,右邊是習題集。 他總是先看卷子題干,劃出考察的知識點在哪一塊,然后把教材里相應部分快速擼一遍,再去右邊挑兩道類似題型練練手感,再做卷子。 這一套下來,再舉一反三一下,以后碰到同類題目就都能上手了。 他用這種方式很快解決了大部分作業,唯獨物理最后一道還空著,因為他找不到對應題型。 “真假?不會吧?”螃蟹說,“你把題目拍給我看看?“ “干嘛,你幫我做?” “開什么玩笑!“螃蟹說,”我去求助場外觀眾。隔壁宿舍住著倆挺厲害的學長,我去問問?!?/br> 盛望拍了照片給他,自己干脆開了電腦在網上搜。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吧,螃蟹灰溜溜地回來了:“學長開了電筒趴一起算去了,一邊算一邊罵我,說我跟他們有仇。要是今晚做不出來,他們覺就睡不著了?!?/br> 盛望正咬著嘴皮瞪電腦屏幕,沒回復。 螃蟹又接連發來三條,最后干脆一個語音撥過來。 一接通他便問:“怎么樣了?” 盛望干巴巴地說:“找著一道有點像的?!?/br> 螃蟹說:“哦!那不就行了,做唄!” “做個屁,競賽題?!?/br> 螃蟹:“……你們家庭作業這么牛逼呢?” 讓一個書都沒學的人去搞競賽題,是不是有點過于變態了? “我先掛了,我下去喝點冰水冷靜一下?!笔⑼f著,切斷語音咕咕噥噥下了樓。 客廳里已經暗了下來,只留了一盞玄關燈。他瞄了一眼鐘,這才意識到已經11點了。他從冰箱里翻出一瓶冰水上了樓,靠著窗子灌了兩口。正準備回桌邊繼續磕題,突然瞥見院子外的路燈邊站著一個人。 那人肩上搭著個書包,正在接電話。 也許是路燈夠亮,也許是視力夠好。隔著窗玻璃和院子,盛望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厭煩和不爽。 跟誰打電話呢氣成這樣? 盛望有一點好奇,他看見江添在屏幕上點了一下,冷著臉把手機扔進了褲子口袋里。但他沒有立刻進院子,而是在外面獨自站了好一會兒,然后轉頭朝小樓看過來。 盛望條件反射拽過窗簾擋住自己,拽完他才反應過來,這動靜更大。 算了太傻x了。 他想了想又把窗簾拉開,大大方方透過窗戶看過去,卻見江添已經轉過身去,要往相反的地方走。 “誒?”盛望愣了一下。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拉開了窗戶,朝院子外的人喊了一聲:“去哪???院門不會開嗎?” 這動靜有點大。他說完,樓下的臥室窗戶也打開了。 盛明陽探頭看向他:“你跟誰說話呢?” 沒等盛望回答,他又立刻反應過來了:“江添?” “不然呢?賊么?”盛望說。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兩分鐘后,本打算離開的江添被他媽和盛明陽拖進客廳,圍困與一二樓的交界。 盛小少爺把門打開一條縫想看戲,剛露出一只眼睛就對上了江添凍人的目光,他想了想,又默默把門給懟上了。 第7章 便簽條 一番折騰下來已是半夜。 不知道盛明陽和江鷗用了什么法子,反正江添算是被留下了。盛望貼在臥室門上聽得不明不白,但他結合之前所見猜測了一下,估計還是靠江鷗賣慘。只要江鷗露出那種小心翼翼又略帶懇求的神情,江添就說不出太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