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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反倒慫了,堪堪閉了嘴,不敢再多說半句,等吃完飯了還不忘畫蛇添足地求禮旸別跟他計較。禮旸點點爽快應了,把他和邱少暉的關系含糊帶過。他還顧忌著小滿和吳天的關系,并不想太過傷人。下午回到單位,陳醫生又大吹大擂地開上了會,話里話外強調著年底績效的問題。專項辦公室成立到現在,統共就編入了兩人,除了陳醫生自己,就剩禮旸了,估計是覺得只有禮旸一人聽他講話不夠過癮,又生拉硬拽地把檢驗科的人叫過來,湊了7、8個人坐在一起,勉強算點陣容。局里開會,禮旸尚且聽得耳朵生繭,現在聽陳醫生講,他更是提不起精神,索性把去年的績效和病例資料翻出來埋頭整理,順帶屏蔽陳醫生的高談闊論。逮的還就是陳醫生對業務一知半解的空子,反正他也分不清禮旸手頭的活兒是真重要還是假模樣,就算有不滿也只能憋著。畢竟,數據的問題他還得仰仗禮旸處理。日子就這么不緊不慢地過著,禮旸打著工作忙的旗號,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父親是不再過問的,母親也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沒有再提及讓他找對象的事兒。元旦的前兩天,吳慶宇來了通電話。這原本做足打算要抱著手術臺過一輩子的人,居然也要結婚了。Chapter19年終績效的申報壓著最后的期限提交上去,陳醫生從局里回來一臉陰沉,張口就質問禮旸,“小禮啊,你在單位里也待了好些年了,也不是初出茅廬的人了,做事情還是要知道變通?!?/br>禮旸呵呵一笑,陳醫生想說什么他心里門兒清,可他懶得過多糾纏,便說,“謝謝陳主賜教,我得跑趟醫院,先走了?!?/br>他把話撩下就腳底抹油,溜了。前兩天對績效報表做最后核對時,陳醫生沒少明里暗里地提示他,說讓他“把數據圓一圓”、“做漂亮點”,禮旸不是沒聽懂他的意思,可他不想干這種無中生有、連造假都要彰顯智商欠費的事兒來,回家跟邱少暉一吐槽,就讓那廝好一通指教。邱少暉讓他把數據照實填寫,填完了把全部資料扔給陳醫生去提交,剩余的事兒讓領導想干嘛干嘛去,反正,把屎盆子推開,再把原版的數據留好,其他的一概不知。禮旸覺得也有道理,可是不是要把事情做這么絕?他心里還是有點猶豫。正走神兒呢,就聽邱少暉又補了一句,“我也煩勾心斗角那些門門道道,可只要保你沒事,我管這辦法對別人合不合適、陰不陰暗?”禮旸無語地盯著邱少暉,皺著眉頭語重心長地說,“以前是真沒發現啊,你不止花心無賴,還自私?”“嘿!”邱少暉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火燒屁股似的從藤椅上彈了起來,“不是,禮小旸,別人談戀愛起碼三個月熱戀期、三個月磨合期,就算捱不到七年就癢了,你起碼捱過這半年再對我兩看相厭吧!”聽他倒豆子似地噼里啪啦講完,禮旸只想大笑,可念頭一轉,又故意逗他,“什么半年?我喜歡上你,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熱戀期早都過了?!?/br>“你!”邱少暉啞口無言,腦子里把時間跨度過了一遍,發現竟然無力反駁,于是深提了口氣,放軟了態度商量道,“那這樣,咱倆先分手,你重新追我,好歹讓我享受享受你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的感覺吧?”“不要,都睡過了,追不出手?!倍Y旸斬釘截鐵一口回絕。邱少暉白眼一翻,只想立馬把禮旸推倒這樣那樣地折騰一通,反正罪名都被扣了,不睡根本對不起自己!可天不遂人愿,偏在這時,廚房里嗙地一聲脆響把兩人跑偏了的心思都給打斷了。放開親近了的軀體,兩人前后腳趕到廚房門口一看,是小楊洗著杯子,錯手把杯子給砸了,眼下正對著滿地狼藉的玻璃渣子,沖他們倆訕笑。邱少暉命令了一聲別動,就去拿掃帚。小楊堪堪地看著禮旸,顫巍巍地囁嚅道,“旸哥,嘿嘿……沒事,就是,你們秀恩愛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么多花式?先提起給我提個醒兒唄?”她話說著說著人就開始往回縮,聲音也越來越低,“我我我……我杯子洗的好好地突然聽到你們討論睡不睡的話題,我這手就沒摟住……”“哈哈哈……”沒等小楊把話說完,禮旸就扶著門框捧腹大笑。……等邱少暉拿了掃帚回來,理所當然地好奇他在笑什么,可小楊低頭收拾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讓邱少暉不知道怎么問,禮旸又是一副牙關緊誓死不說的表情讓他怎么問也問不出來,一時間惹得他心癢抓狂。禮旸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了解,原來和心愛的人調笑,在別人眼里是種恩愛,心里蔓延出無限的甜蜜和滿足,卻也真的羞于對愛人傾吐。吳慶宇擺酒的日子挑得不巧,是個周一,又貼著年底,問了一圈下來,除了邱少暉時間靈活,其他人都有工作捆著脫不開身。眼看元旦在即,吳慶宇思路一轉,又提議眾人趁著元旦假期聚一聚,電話重新打了一遍,馬上就把事情敲定下來了。聚會的地點定在邱少暉店里,掐準了外地三人到站的時間,邱少暉和禮旸打算兵分兩路去接人。原本想著邱少暉得看店,禮旸就打算跑機場接王赟和張鐸這一趟自己去,可元旦那天趕上大降溫,一早上起來,屋外的盆栽都結上了薄薄的霜,邱少暉出門呵了一身冷氣看了一圈回來就不肯讓禮旸出門了,自己利利索索地換好了衣服。禮旸剛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就見邱少暉一副要出門的樣子,連忙把他拽住問,“你這是干嘛?不是說好我去機場接他們?”“你別去了,外面太冷了,我去,你等中午去接慶宇吧?!?/br>邱少暉說著,拎起鑰匙就往要抬腳往外走,像是想起了什么,就把腳收回來,回頭往禮旸唇邊吻了一下,“再去睡會兒?!?/br>禮旸知道,在這種問題上他通常都爭不過邱少暉,既然攔不住爭著出去受罪的人,他就只能把圍巾翻出來,不由分說地給要出門的人圈上。生活至尋常處,也就剩這點兒互相呵護的瑣碎了,噓寒問暖,并不比花前月下少多少浪漫。禮旸送了邱少暉出門,迎著當面襲來的寒風卻不覺得冷,反而感慨今年的冬季仿若暖春。王赟和張鐸的航班只差了兩個小時,邱少暉接了王赟再來回折返一趟并不實際,索性就在機場找了家咖啡廳坐著,閑聊幾句,順便等等張鐸。他一臉神清氣爽、精神明朗的,王赟是一眼就看出來的,憋了憋還是沒忍住八卦,問他最近是不是有好事?邱少暉覺得在兄弟面前太沾沾自喜了容易跌份兒,便端著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給了個模糊的答案,“挺好的?!?/br>“嗤!你少給我裝傻充愣,小旸怎么樣了?自打上回和李局碰了面到現在,都沒見你再sao擾我,麻利兒給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