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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不是成了?”邱少暉拿余光瞥了他一眼,接著裝,“小旸也挺好的?!?/br>王赟怒了,“你不招我給小旸打電話,我問問他最近是不是出門遭劫,碰上采花大盜了?”“噗!”不能怪邱少暉聽到“采花”就想歪,實在是時下盛行的網絡文化對“菊花”的引義太過入腦,好端端的一口咖啡愣是讓王赟給嗆了出來。可王赟根本不管他那撩動的春`心里都閃過了什么畫面,只顧不解風情地追問,“你說不說!”“咳咳咳……說說說!”“說呀!”王赟拍拍桌子,著急得都快讓邱少暉給憋出心臟病了。皆大歡喜的結果,他是既希望聽到,又忍不住擔心。邱少暉喝了口水平復下心緒,才坦白招供,“小旸和我一樣,之前吧,我們倆陰差陽錯地錯過了,現在,好了?!?/br>王赟聽完愣了一下才琢磨出味兒來,邱少暉的意思是:小旸也……也是同?靠!王赟覺得自己得去找兩塊兒冰生嚼一下才能平靜下來,“他也喜歡你?也沒敢說?撐到現在?”邱少暉把王赟的意思順了一遍,確定他沒理解錯,便點一下頭,認了。王赟一把扶住額頭,無言以對。“嚇著你了?”邱少暉問。“沒……就是,太意外。嗨!這樣也好,誰也沒耽誤誰,在一起了,是好事兒,兄弟我盼著你倆都好,也算是這些年沒白糟心?!?/br>“說什么呢!都過去了……老王,真是一個謝字,都不足還你這份義氣?!?/br>“得了啊,少他媽煽情了,我隨口兩句話你還蹬鼻子上臉學上瓊瑤了?”邱少暉干笑了一下,面上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可心里記著這份情義,遇上王赟這兄弟,大概是他和禮旸此生的大幸。“慶宇他們,你們打算說嗎?”邱少暉張了張口,忖了一會兒,道,“看小旸吧,我怎么著都無所謂,可以他的處境,這事兒還是得顧些前后?!?/br>“行吧?!蓖踮S點了點頭,也明白邱少暉想說什么,“誒對了,小旸單位那……”王赟正想說起什么,偏偏張鐸來了電話給打斷了,他不用等托運行李,落了地就直接出來了,問王赟在哪兒?掛了電話,三人急著匯合,王赟那沒說完的話一時間也找不到接著說的機會了,只得作罷。胡一偉踩著正午的點兒找到了邱少暉的店,推門一進就聽到撲面而來的,禁不住愣了一下,又懷疑地退到門口去看店名。說的是叫“世界”,他的確沒走錯??!于是胡一偉又滿腹狐疑地兜回店里,開了大嗓門吼了兩聲“邱少暉”,結果出來迎接他的居然是禮旸!“小旸,你來這么早哈?”胡一偉整個人都在狀況外,完全沒辦法把邱少暉、甜品店和禮旸串成一條線。“吃飯沒?”禮旸沒接他話茬兒,反問了一句。“哦,吃了,我把我老婆送回家就直接過來了,少暉呢?”“他去接老王和老張了,估計快回來了,你站著干嘛?坐啊?!?/br>胡一偉點點頭,并不著急坐下,而是好奇地往店里來回巡了一圈,在照片墻和小擺飾間地摸來摸去,仔細看上一番才找了個藤椅坐下,又順帶著晃了晃。“誒?少暉什么時候跟你聯系上的?這孫子怎么消失了那么多年鼓搗起甜品店了,我還真跟我老婆往這兒經過過,就是沒想到這店是他的!”胡一偉自顧感慨。“等他回來了你自己問他吧,你最近怎么樣?”禮旸弄不來飲料,小楊早些時候倒是來了一會兒,可他做主給小姑娘放了假,人也就回去了,眼下毫無人手,他往cao作臺上一看,最后只倒出兩杯白開水。胡一偉一被問及近況就哀聲連連,說遭了老罪了。上層大鬧反腐倡廉,整頓之風波及八方,這大半年下來,市場被打壓得不大景氣,胡一偉本就被管理層稀釋了市場,又趕上這風口浪尖,走貨的人都有些縮手縮腳了,幾個月累加起來的銷售額居然還不夠他過去一個季度的成績,提成自然也隨之縮水,結婚之后,家庭的負擔也加重了,壓力齊刷刷堆過來,他是真累得無心也無力了。一席話聽下來,禮旸再怎么不愿意也還是得承認,事業單位確實算個桃源之地,上層再怎么整頓,他們也只管干好本職,不至于被波及,就算是克扣一點獎金少一點福利了,起碼也不會影響生活。可外面的世界大風大雨,興許并沒有他想象的平靜。兩人沒聊上多久,邱少暉就把王赟和張鐸給帶回來了,禮旸剛給吳慶宇打過電話,見他們回來也就趕緊交班,說要去接慶宇。邱少暉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車鑰匙遞了過去,說開我的,車還暖和。王赟扔下行李跟胡一偉打了個招呼,就著急忙慌地跟在禮旸身后準備出門。還是胡一偉眼尖,疾聲叫住了他,“喂喂!孩子他爹,你剛進門又要去哪兒?”“我跟小旸去接慶宇?!?/br>邱少暉聞言挑眉看他,不用想也知道他跟著禮旸肯定是有事,“夠能折騰的,你不嫌累???”王赟下巴一翹,“不累!”邱少暉緊趕著他踏出店門的后頭跟了一句,“別說不該說的??!”由始至終,邱少暉和禮旸都沒什么特別的交流,仿佛對于事情的安排和計劃都了然于胸,本來接人的事也早已約好,按說他們按部就班也沒哪里不對,可胡一偉就是覺得奇怪,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與和其他人的實在不同,那隱約透出的熟稔和不分彼此,像是……戀人才有的氣息。胡一偉被自己這一閃而過的念頭嚇了一跳,也不敢往下琢磨了,急忙剎了車,跟著張鐸挑起的話題問了問邱少暉的近況。王赟跟著禮旸,也的確是有事。前兩天公司開了年會,他和跑這邊市場的同事碰了個頭,想起之前邱少暉托他打聽過的事,就跟同事旁敲側擊地問起。沒想到同事居然對禮旸被謠傳的丑聞有所知悉,還說事情鬧出來的時候連照片都有,還得了當事人的親口證實,話匣子一打開,便順帶著把衛生系統里相關的人和事給扒拉了一通。王赟本來對同事這些扯不上重點的八卦不太在意,可聽著聽著從中聽到了點不一樣的信息,艾滋病專項辦公室新晉領導的上位,似乎和李局有點兒關系?人rou那件事他所知不多,單是聽邱少暉的轉述,也知那里頭包含了主觀的情緒,作不得數??陕犕掳涯切┫嚓P的門道一說,他就覺得事有蹊蹺了,人rou一事要是純屬人家惡作劇的還好,可要是有人為了職權挑唆而起的,便是另外一種性質了。王赟清楚禮旸不是會參與勾心斗角的人,可身在職場,沒害人的心起碼也得防人,他就是想提醒禮旸得提防提防小人的。邱少暉倒是跟禮旸招了,說王赟是這段感情的知情人,但他把找過李局那一段給省略了,王赟還以為禮旸是知道的,說起話來并無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