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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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彼焓窒嗽罨?,脖子里酥酥麻麻的,悶哼一聲拍了拍她的腦袋:“吃飯吧?!?/br> “嘖,活在池袋大屏幕和新聞里的手冢選手居然在給我做飯,說出去我會被圍攻吧?!?/br> 他挖了一勺拌了咖喱的米飯填到她嘴里,微蹙著眉頭:“吃飯?!?/br> “是是是,手冢國光大人,那我就不客氣啦?!闭摬蹇拼蛘熆赡苓€沒人能比得過她:“你今天還是早點回去吧?!彼南颅h顧一圈沒有發現行李箱:“還得取行李?!?/br> “沒事,亞歷克斯會幫我取?!?/br> “欸——”她坐在圓木椅上,拖長了語氣詞的尾巴,拎著勺子敲著餐盤邊緣,支著下巴笑的像只小狐貍:“怎么現在不矜持了,反正我們已經是這樣那樣的關系了?!?/br> “好好說話?!笔步羞@樣那樣的關系,一聽就不正經的描述。 她立刻虔誠的端坐悔改:“是戀人關系?!?/br> 算起來,手冢國光主動留宿的情況的確少見,即便已經到了“這樣那樣”的關系的地步,他骨子里傳統老舊的思維一時之間仍舊不可逆轉,從溫布爾登回來后他就首度提出了“結婚”這兩個字,三日月晝的回復也很明確,不過說到:“我才談過一段戀愛,感覺人生太虧了”這句話后,手冢國光的表情明顯一凝,斥責和凜冽就從唇縫里擠出來,她只好輕輕咳嗽幾聲掩蓋過心虛——也不是非要多談幾段戀愛不可,質量比數量更重要。 婚姻可能對大部分人而言是一段感情的保障,但對她來說不是,經濟獨立,學業順利,物質方面完全不需要第二個人摻和進來分憂——雖然第一想法就把婚姻和物質聯系起來并不妥帖,但這個現實的世界,所謂“結婚”已經成為“資本”博弈之中的一個環節了,無非可以簡化為用我現有的資源和與我現有資源足夠匹配的合作者的資源進行整合,一起創造更多資本的過程,愛情是可以培養的,感情是以物質為基礎的?!敖Y婚”就是一張紙,兩個字,她想不到什么必須要結婚的理由。 在這個問題上,很少糾結的三日月晝是矛盾的,好在手冢國光過份縱容她:“做你想做的事吧?!?/br> “那我們來打個賭好了?!蹦菚r她趴在他腿上打著無聊的俄羅斯方塊,抬起頭來望著他,說話的功夫屏幕就露出了game over的字樣,比陽光還明媚的是她的眼睛和笑容:“等你拿到四大賽事的冠軍獎杯,我們就結婚吧?!?/br> 相擁而眠的夜晚總是格外香甜,一早醒來,探出細白的胳膊按死鬧鐘后習慣性的叫他的名字,還沒從“手冢國光已經飛往紐約”的狀況中及時清醒,身旁已經涼透的被褥讓她迷迷瞪瞪的眨著眼,才恍然想起:啊——他已經走了。冰箱上貼著便利貼,飄逸的字跡里是端正的嚴肅: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提前熱一下。她抓著頭發,打開冰箱的一瞬間被填的滿滿當當的零食和蔬果嚇了一跳,懷疑這是否是自己那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空一大半的,時常裝著過期兩三天面包的冰箱,要塞滿這臺對開門的龐然大物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她抽出一瓶牛奶,心里空蕩蕩的,站在原地,視線茫然的從客廳繞到廚房,二十三年的人生第一次體會到孤獨的滋味。 一向和多愁善感的純愛小說女主角無緣,自憐自艾也就持續了五個數的時常,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就像被兜頭澆了盆冷水,踩著拖鞋躥上二樓:“完蛋了!我的獎金!” 與此同時,飛往紐約的長途航班上,亞歷克斯舉著報紙,再度朝鄰座的手冢國光投去質疑的眼神,這是他第十次欲言又止了,在第十一次嘗試之后,反倒是手冢國光睨了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你真的談戀愛了?”亞歷克斯指著自己示意著對方脖子上創可貼并不能完全遮住的紫紅色吻痕,表情和得知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樣沒什么區別。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br> “我以為你在開玩笑!”亞歷克斯把報紙拍在小桌板上,抽出包里過期的雜志封面懟到他面前:“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一心只想奪冠,沒想過談戀愛這種話嗎?” 他平靜的翻著書頁,沒有回答。 “不會是那位初戀小姐吧……”許久,久到手冢國光以為他睡著了,亞歷克斯突然回想起從羅馬飛往溫布爾登的航程里遇到的那名穿著鵝黃色襯衫的姑娘和她精致凜冽的臉頰:“就是上次在飛機上遇到醫生的小姐嗎?” “嗯?!?/br> “簡直跟宿命一樣?!?/br> 宿命嗎? 手冢國光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那想讓人把一切都給她的笑靨,不由自主的偏過腦袋,悄無聲息的勾起嘴角。 -------------------- 我一定要在六十五章完結 我這個強迫癥患者 第58章 chapter.58(捉蟲) ===================================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后,抵達紐約時剛好是個雨后初霽的清晨,飛機著陸前的提示音吵醒了淺眠的手冢國光,他摘下眼罩,一側目就從狹窄的窗戶里看到了網格般均勻的燈火和道路,遠處紫紅的天際有了新生的光線,然而冷調的深藍天色里仍布有星光璀璨,他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在朝云叆叇之際落地后發給了三日月晝。 應該是東京的晚上七點鐘,她還沒睡,回復的照片里是桌面上亂七八糟的零食袋子和電視上bbc的《文明》,好像是在講英國巨石陣,沙發扶手上以前練習打的手術結被清理了,茶幾堆著沒來得及拼完的awm,電視機的藍光打亮了手邊用來縫合的新鮮豬rou,怪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