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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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一些,已經進宮門了?!碧右娞渝兞四?,忙道,不在用蒙語,換成了漢話,“太子妃今日出來夠久了,下回可不許這樣了?!?/br> “是,太子爺!”太子妃嘴上回著,手指用力地夾著太子的指節,看到太子吃痛才松開。 馬車一直行到太子的寢殿,太子妃在太子的寢殿換好了旗裝,剛準備回自己院里,就見聞訊太子和太子妃回宮的甘藥匆忙過來稟報,“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李佳側福晉抱著小格格一直在您的寢殿那兒哭著不肯離開,說小格格病了連上好的藥材都沒法吃上,還有王格格今日想看小阿哥,被奴婢等人給阻了,如今也留在寢殿很是不滿?!?/br> 太子妃聽了,拿眼看太子殿下,“爺,有些事還是你出面比較好,不然她們惹了我,我也不要什么賢惠的名聲了?!?/br> “走,過去你那兒,孤要看看,她們想怎么樣?!碧诱Z氣冷淡,聽得出來他很不高興。 到了太子妃寢殿,李佳氏猶在抹淚,她懷里的小格格是不足月生下的,但因為娘胎里養得還好,只是瘦弱些卻還是康健的,太子妃對小格格做到自己該盡的本分,其他事絕對不多話,一來這是規矩,二來可以說他感情淡漠,三來李佳氏守得死死的,因為太子已經不喜歡她,連夜都沒在她那兒過,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根本不容他人搶走。 即使如此,太子妃也能拍胸膛說絕對沒有克扣過小格格的份例,反正內務府的份例又不用他出錢,該給誰就給誰,李佳氏的哭訴純屬子虛烏有。 “李佳meimei,你今日過來本宮這里鬧,到底想怎樣?小格格病了不適,看太醫吃藥本宮何曾短過?平日記冊上都一一記著,你說這種話到底是何居心?”太子妃將平日里讓宮女記好的冊子讓甘藥呈給太子爺,“爺,您看看吧,小格格的用度全都在里邊記著?!?/br> “不必了,李佳氏失德犯上,逐玥華園禁閉,小格格抱給程佳側福晉養吧?!碧永渎暱粗罴咽险f道。 玥華園可是毓慶宮最偏遠的院子,可以說是太zigong中的冷宮院子,這一懲罰徹底斷了李佳氏僥幸的念頭,她聞言抱著小格格登時跪著磕頭不已,“爺,妾身是無心的,只是關心小格格而已,妾身看到小格格身邊的奴才貪了那些好藥材,才會過來哭訴,妾身真的無心指責太子妃娘娘,求爺明鑒??!” 說完,李佳氏看著站在一旁沉默的王格格,忙拉著王格格,“爺,王侍妾能給妾身作證,妾身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為小格格抱不平而已。爺明鑒啊?!?/br> 哪曾想那王格格聽了李佳氏的話,直接跪了下去,“爺,妾身不知道李佳jiejie在說什么?!?/br> “你!”李佳氏哪曾想王格格會這么說,一臉不敢置信,過了一會猛地一笑,“王氏你好……!” “李佳jiejie,meimei比jiejie慢了一步過來而已,jiejie別忘了,我怎么會知道?!蓖跏涎诹搜谑种械呐磷?,看了一眼李佳氏,低頭說道。 李佳氏瞥見她的動作,一臉怔然,然后淚流苦笑。 “你們不必再說,來人,送李佳側福晉去玥華園,將小格格抱去程佳側福晉那兒,至于王氏,你也回院子去,沒孤的話,不許出來?!碧拥钕虏幌肼犓齻冊僬f什么,不耐煩地打發道。 李佳氏渾身無力被拖了下去,王氏不曾想會遇到太子殿下,本來是準備和太子妃討個說法,對冒犯自己的幾個宮女告上一狀,卻換來自己被禁足,這結果比李佳氏沒好多少,看著在一旁抱著小阿哥逗弄的太子妃,垂眸掩去嫉恨,她就不信太子妃能得意多久。 “妾身這就回院子去?!蓖跏锨由貞?,眼里含淚望著太子殿下,雙眸里水光瀲滟,動人無比,柔順地聽從太子的話,方一起身,整個人眼前泛星,軟倒了下去。 39千防萬阻 氏倒下卻不是往后倒,反而是順勢往前,只距離太子兩三步,太子殿下眉頭一皺,人早已往后退出幾步,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眼睜睜看著王氏直直倒趴在地上。 “還不快扶你主子起來?”太子還沒出聲,太子妃就沖著王氏身后那個宮女發話道,“送你主子回玥華園?!?/br> 宮女聽到玥華園,一愣立即碰得一聲跪倒在地上,看著太子殿下:“太子爺,您不是說讓主子回自己院子里嗎?太子妃娘娘請收回成命,主子她為了給太子爺和太子妃娘娘,小阿哥祈福已經茹素了兩個月了,身子才會這般弱,太子爺,太子妃娘娘,您們念著主子的誠心饒了主子吧?!?/br> 說完磕頭不止。 “為了祈福茹素兩個多月?”太子妃嘴角挑起一個輕笑,右手輕柔緩慢地撫著蘿卜糕的后背,“這份情本宮且記著,不過王meimei這般柔弱,是該到玥華園好生靜下心養一養,免得成日里想多了做了些不該做的事?!?/br> 太子殿下冷著臉,看到地上王氏的身子在太子妃說完話后哆嗦了一下,哪能不知她已經清醒了,這倒下是為了爭寵,那宮女的話也不無有讓他憐惜王氏的意思,只可惜這種別有用心的作態他最是厭煩,又何談憐惜。 “都沒聽到太子妃的話嗎,送王氏到玥華園好生養著!”說完太子殿下看到還在磕頭不止的小宮女,“將這個沒規沒矩的宮女拖下去,杖責三十!” “太子爺饒命!太子爺饒命??!”王氏的貼身宮女不停地求饒,可惜很快就被拖下去。 太子的話字字都鉆入王氏的耳里,心里又驚又怕,暗恨自己在起身時因為暈眩一時念起,想惹太子爺憐惜,未曾想弄巧成拙,還給了太子妃懲處她的由子,太子爺的處置也讓她格外心冷,好似她全然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曾經太子爺那般寵愛她,可是因為那夜太子妃使的手段,讓她看到太子難堪的一面,從此就失了太子的寵,想要挽回也遭太子妃阻攔,實在是可恨至極! 王氏被帶下去時,還閉著眼睛,可在人看不見的角落,淚中帶著心灰意冷的笑,被拖離太子妃的住處時,回望一眼,眼里閃過刻骨的恨意。 等殿內又恢復安靜時,太子召過何玉柱,在他耳邊吩咐了一句,何玉柱也很快就下去辦事了。 太子妃坐在上首,凝神細聽,聽到太子吩咐何玉柱讓王氏暴病而亡,心里一咯噔,可是又很快就放下來,如果沒有太子的吩咐,他也會下狠手讓王氏消失在毓慶宮里。 他會針對這個王氏,是因為他從這個女人眼里看出了恨意,對他和蘿卜糕的恨意,即使她想在太子面前掩蓋,卻忘了他不是瞎子。這里不是現代社會,人人平等,這里是等級森嚴,斗爭殘酷的封建清朝,如果今日沒有解決這個王氏,明日會出什么事都不知道,他絕對不能容忍那些女人將手伸到蘿卜糕身上,蘿卜糕還太小,宮中皇室早殤的孩子太多了,蘿卜糕甚至還不到種痘的年紀。 只要有一絲危機可能性,他都要將這可能扼殺在搖籃里。 太子吩咐完后,轉身看到太子妃沉默地抱著蘿卜糕,眉一挑,“你剛聽到了?” 太子妃點點頭,“聽到了,謝謝爺?!?/br> “你放心,孤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你只要記著福佑是孤的嫡子,孤要讓他好好長大?!碧記]有多做解釋,他從小就在皇宮長大,那些后宮的女人勾心斗角的事見多了,當年的六阿哥的暴病而亡和承乾宮的佟皇貴妃不無關系,只可惜沒有證據,德妃只能將氣撒到被佟皇貴妃養在身邊的四阿哥身上。后宮的女人為了目的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但是為了磨礪皇子成長,即使明白,皇阿瑪還是將這種情況放縱在可控制的范圍內。 太子是這么走過來的,王氏眼里的恨意他又怎么會錯過,只上回太子妃將他從王氏的院子氣出來加上這回太子妃發作王氏,都足夠讓人記恨,不得不防。太子不怕太子妃對付不了王氏,他擔心的是自己唯一的嫡子被牽扯,所以他不可能讓王氏活下去。只有到蘿卜糕長大到懂事的年紀,他才能放心讓他接觸這些陰晦之事。 太子妃見太子這么說,對太子還是有所改觀,可是不知為何心里就是惴惴的,總覺得不妥當,李佳氏和王氏專挑他不在的時候在他的住處鬧,到底有什么目的,王氏要見蘿卜糕,可是甘藥甘霖是絕對不會讓她看到蘿卜糕的,她自己也該清楚,可又為什么一定要過來? 李佳氏明眼看著有些湊熱鬧,可是之前她讓王氏作證,讓太子妃察覺出一絲不對勁,這兩人難不成是有什么合謀?如果這次太子不在,那他最多能將這兩人禁足,太子來了,她們下場更慘,這是她們沒預料到的事情。 “爺,我總覺得有些不好?!碧渝肓讼胝f到,“我心神不寧,好像會出什么幺蛾子?!?/br> 太子眼皮一抬,瞟了一眼太子妃,“如果你不放心,問你的宮女,李佳氏和王氏到了這里后,做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觸,孤知道你擔心福佑,你將福佑的衣物玩意,用過的東西全都換一遍,再將福佑身邊的人全盤查一遍,這樣夠穩妥了吧?!?/br> “是必須得這樣,爺,我馬上先去給蘿卜糕洗個身子?!碧渝勓渣c頭,立刻吩咐宮女去備水。然后讓甘藥并李嬤嬤去將蘿卜糕的衣物玩意都檢查一遍。 “哎,你怎么說一遭做一遭,真是的?!碧右娞渝呀泴⑻}卜糕抱去浴房,想想無事,也就跟了上去。 宮女備完水,太子妃遣退左右,要將那浴盆的水換成空間的溫泉水,卻見太子也進來了。 只能道,“爺,你先出去,不然蘿卜糕會害羞的?!?/br> 太子翻了個白眼,“他才多大,哪會害羞,瞎扯?!闭f完,太子蹲□子,動手給蘿卜糕脫衣服,蘿卜糕還以為太子在和他玩,咯咯得直笑。 “別逗他,免得著涼?!碧渝娞咏o蘿卜糕脫衣服還要捏捏他身上的白嫩嫩的軟rou,逗得蘿卜糕不停地扭動,難抱得緊?!盃斚瘸鋈グ?,等我把蘿卜糕洗好了再玩?!?/br> 太子見太子妃這么說,摸摸鼻子,暗哼,“你真不會說話,福佑難道是用來玩的嗎?”說完就出了浴房,先進太子妃的內室等著了。 太子妃見太子出了浴房后,麻利地將浴盆的水換成了空間的溫泉水,強身健體防治百病,換完后,才讓宮女進來伺候蘿卜糕洗澡,蘿卜糕下水后高興地在水里撲騰,小爪子抓著宮女擺上來的百寶盒中的一只玉玲瓏,搖得叮叮當當。 太子妃見了搖頭,這洗澡時愛玩玩具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養成的習慣。眼尖看到蘿卜糕將玉玲瓏送到嘴里磨牙,他趕忙將玉玲瓏搶了過來,結果蘿卜糕一點都沒糾結這只玩具被搶,小爪子又往百寶盒里抓。 “百寶盒里的東西可都換過一遍,全驗過沒?”石峻巖又笑著將百寶盒移開,問道伺候蘿卜糕的貼身宮女。 “回太子妃話,在呈上來前都驗過了?!?/br> 石峻巖聞言到底是沒讓蘿卜糕繼續玩玩具,搖晃玉玲瓏,吸引蘿卜糕的注意力,搖著搖著他突然發現捻著玉玲瓏的手指有些變了顏色,心里一提,登時將那個百寶盒拍飛,喝道:“這百寶盒里的東西是誰準備的!” 太子在內室等著,卻聽到甘霖稟報太子妃在浴房里動怒了,有人要害小阿哥,人馬上就從床上起來,出了內室,趕到浴房,看到太子妃一臉怒氣,地上摔滿蘿卜糕的玩具,他忙問:“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妃將事情說了一遍,心里又急又怒,若不是因為他的空間能讓他的體質有避毒效果,誰能發現一只小小的玉玲瓏有問題。千防萬防,沒想到會有人在這時候鉆空子! 太子聞言,看著那只玉玲瓏臉色劇變,使人快傳太醫過來,驗過那玉玲瓏有何不對,還有那百寶盒全部東西都要驗過一遍。 太子妃已經下令嚴查此事,也不知道這只玉玲瓏蘿卜糕玩過幾次,尤其是剛剛他一時不慎,讓蘿卜糕抓緊嘴里磨牙,心里也怎能不怕。 之前回太子妃話的那個宮女跪著求饒,直喊冤枉,原來她驗百寶盒里的小玩意時偷瞇了一會眼,才會臨時出岔子,當時在場的四個宮女全都有嫌疑,但是無論說什么都是她不謹慎,太子殿下陰了臉,二話不說,抬手就讓人將她們拖下去嚴刑逼供。 方太醫急匆匆過來驗了那些玩意,只那個玉玲瓏是真的有問題,被浸了天花,麻風等感染源,因浸入玉體,外表與尋常玉飾無異,卻甚是毒辣。玉玲瓏應該是被人臨時換進百寶盒的。 太子殿下聽到玉玲瓏這般毒,青筋暴起,做這等事背后之人分明就是想讓他的嫡子早殤! 太子和太子妃都動了怒,查得異常嚴苛,整個毓慶宮人人自危,之前查驗百寶盒的五個宮女,有一個叫魚兒的宮女受不住嚴刑,認罪是她做的。她和王侍妾身邊的貼身宮女是同鄉,在小時候遇難時曾得那個宮女救命之恩,為了還恩所以答應做這事。 因為太子妃對小阿哥身邊的人把持得緊,她們私底下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見面,所以王氏才會在太子妃不在的時候過來,沒想到李佳氏會湊巧先到,于是一起鬧起來,趁機給她遞消息說這事,讓她找機會行事。本來她猶豫不決,但是沒想到太子和太子妃已經有了謹慎,王氏的那個貼身宮女杖責三十卻死了,她心里因為恩人死了有怨恨,才借太子和太子妃清洗小阿哥身邊的人時謀害小阿哥。 說完前因后果后這個魚兒宮女直接咬舌自盡。 整件事似乎就此落幕,但是太子根本就不信,李佳氏和王氏有動機,但很可能還是被人利用了去,如今事情推到她們頭上,背后之人卻逍遙法外!這怎么能行,一定要繼續查! 太子妃因為這事,心里全然變得堅硬起來,蘿卜糕的身邊的人他全都查得清清楚楚才敢放到他身邊,卻沒想有些隱秘的私事根本無法得知!如果蘿卜糕有事,那一定全都是他的錯!以后他絕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他不會對任何觸犯他的人心軟了! 石峻巖邊想邊抱著還不知發生何事的蘿卜糕進了內室,從空間里的白玉石潭上積攢了十余年,小半杯靈乳中取了一小滴,兌了水,然后給蘿卜糕漱口,又讓他喝了兩口,靈乳很苦,蘿卜糕那小臉皺著不停地想吐出來,卻讓太子妃硬下心腸給灌了下去。 空間的靈乳效果如何他心中有數,那是救命的東西,蘿卜糕從出世到現在,一直讓他護著,吃過不少空間里的東西,身子很康健,但到底太小,無論是天花還是麻風都是惡毒要命的病毒,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擋住。喝了靈乳應該會更安全。 無論他怎么想,心里為自己照顧蘿卜糕不周又酸又痛,難過得眼圈都有些紅了,太子進了內室,見他這副模樣,責怪的話也說不出來,臉色也郁郁,看著猶在床上玩著的蘿卜糕,居然想爬起來了,一點都不知道憂愁為何物。 “福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太醫給他看過了,他結實著呢?!碧优呐奶渝募绨?,“哄他睡吧,等睡一覺醒來無事,那就不會再有事了?!?/br> 太子妃聞言,只能點頭,抱過蘿卜糕開始哄他睡覺,夫妻兩人都沒有用晚膳的心情,躺在床上,直到蘿卜糕睡著,太子妃才閉著眼睛低聲地自責道,“都怪我?!?/br> “毓慶宮不是平常百姓家,這里是皇宮?!碧虞p聲回道,“孤只和你說一句,如果你護不住福佑,那你也沒資格當這個太子妃,這個宮里什么都可能發生?!?/br> “我不稀罕當太子妃,我只是心疼我的蘿卜糕。但是為了蘿卜糕,我以后會更盡心當好太子妃?!?/br> “行,孤記住你說的話?!碧右查]上了眼,“睡吧,一覺醒來就沒事了?!?/br> “……” 太子妃無法入睡,時刻注意著蘿卜糕的情況,就如他的擔心一樣,他給蘿卜糕吃再多的好東西都無法阻擋事情的發生,半夜蘿卜糕突然醒過來哇哇得哭了,太子也沒睡好,眼皮睜開,太子妃早已心驚忐忑抱過蘿卜糕,看他小臉通紅,一摸他額頭,登時怔呆了,聲音喑啞,“胤礽,蘿卜糕怎么還會發熱?” 明明他連救命的靈乳都給他喂下去了,怎么還沒有效?那天花麻風的病毒就那么厲害嗎,他防得這么嚴,怎么還是沒用! 太子聽了也心急,伸手一摸,也呆了,“福晉,這……” 40夫妻應對 太子妃拿臉貼著蘿卜糕通紅的小臉蛋兒,神色焦急,輕哄著不??摁[小手亂揮的蘿卜糕,早已忍不住叫外頭守著的宮女去把太醫找過來,聽到太子的聲音有些異樣,睜大眼睛帶著惶急,“蘿卜糕不會見喜的,他只是發熱而已,太醫都說他身子結實!” “孤沒說福佑見喜。孤只是想說福晉你太緊張了,福佑好像熱壞了才哭的?!碧勇犕晏渝亲约簢樧约旱脑?,指著在扒拉著自己身上的小衣裳,額頭沁汗的蘿卜糕,“福佑穿太多了,這屋里的地龍又燒得熱,睡著的時候你又捂得緊,能不熱醒嗎?” 說完,太子見太子妃不信,將蘿卜糕抱過,用手伸進蘿卜糕的里衫,里邊早就汗濕了,于是三下五初二給他解開了兩層衣服。 石峻巖為自己今晚的神經繃太緊,遇事都有些杯弓蛇影感到慚愧,摸摸蘿卜糕的小手,心里有種送了口氣的感覺,看來靈乳是有效的,“我去讓守夜的李嬤嬤拿幾件蘿卜糕的衣裳給他換上,免得汗濕的里衫穿久了著涼?!?/br> “去吧?!碧诱f道,蘿卜糕現在不哭了,又醒著,反倒扯著他的手不放。 等李嬤嬤帶人進來給蘿卜糕換衫時,方太醫也趕到了。 方太醫自從得知小阿哥含過那塊毒玉時,心里就無時無刻不記掛著,總覺得自己這回自己怕是有難了,天花和麻風最易傳染,而小阿哥一周歲都不到,只要感個風發個熱,染上了那就真的難救了。晚上留在毓慶宮等著待命,睡覺都是和衣而睡,一絲風聲都能讓他驚醒。他一聽到宮女急匆匆過來讓他過去給小阿哥看脈,心里頓時一跳,從床上爬起,二話不說拎起醫箱就隨宮女往太子妃住處趕。 等到了太子妃住處的前殿時,卻發現這兒氣氛并不沉重,方太醫惴惴不安的心里安穩了一些,他問領著他的寧嬤嬤,“現下小阿哥的情況如何?” “小阿哥太熱了,正在換衫?!睂帇邒哳h首回道。 方太醫聽到小阿哥太熱了,放下的心又提起來,“小阿哥發熱,這時候怎么能隨便給他換衫呢,萬一感了風,這可怎么好!” “方太醫慎言!”寧嬤嬤眉頭豎了起來,聽到方太醫的烏鴉嘴差點沒給他一個大耳刮子,“小阿哥不會有事的!” “是是是,是我烏鴉嘴!”方太醫見這個慈眉善目的嬤嬤發起怒來,還是有些陰森森的感覺,也知道自己因為一時緊張說話不謹慎,忙息事寧人。 寧嬤嬤讓方太醫等在外頭,自己繞過屏風,走去后殿太子妃的內室回稟,“太子殿下,主子,方太醫過來了,正在外頭守著?!?/br> 內室里邊,蘿卜糕已經換好衣服,涼快一些后就不哭了,還很有精神的扒著太子在玩,太子妃聽到寧嬤嬤的回話,看了一眼太子,“讓方太醫給蘿卜糕看看吧?!?/br> 太子眉一挑,“就那個庸醫,怎么又是他?” “方太醫的醫術還是不錯的,只是我的脈象異于常人方回出幾次錯,其他太醫不也給我診錯了脈?還是先讓他看看,蘿卜糕的臉怎么還這么紅呢,明明額頭和手心都已經不熱了???”太子妃邊說邊將蘿卜糕抱下坐好,仔細看他的小臉蛋,臉頰兩邊就好像被涂了一層紅色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