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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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根覺羅氏想著自己有些難過,大阿哥對她情深意重,自從她嫁過來后,一直偏寵著她,幾乎不踏去別的院子里,可她懷了四胎生下的都是格格,自己身體的底子也有些差了,大阿哥雖然常會安慰她,可到底心里還是失望的。 石峻巖在接到帖子,第二天就備好禮出宮去大阿哥府上,看到親自來迎接他的大阿哥福晉伊爾根覺羅氏見到他后笑著笑著人就微怔了下,似乎情緒有些不對,他也就趕忙出聲喚她回神,“大嫂,今日可是你的生辰,怎的發了愣?可是高興壞了?” 伊爾根覺羅氏聞言趕緊回神,暗呼了一口氣,鼻尖的酸澀散去,笑著將太子妃迎進了院子,“太子妃說笑了,不過是個小小的生辰,咱們女人間聚聚開心罷了?!?/br> 太子妃臉上掛著很溫柔端莊的笑臉,微點頭,“大嫂說的是?!?/br> 進來伊爾根覺羅氏的院子,里邊三阿哥福晉董鄂氏,四福晉烏拉那拉氏還有莊親王的福晉,簡親王的福晉等等都在了,她們見到太子妃也忙起身見禮。 董鄂氏見完禮,便爽朗地笑道:“大嫂,你很該是有福氣的人,難得請到二嫂過來啊,想上回我遞帖子給二嫂,二嫂可沒來?!?/br> 笑得再爽朗,石峻巖還是聽出她話里有不悅,眼皮輕抬,瞟了一眼三福晉那張國色天香的臉蛋上,似笑非笑,“三弟妹,本宮雖未親至,可卻親自挑了生辰禮送與你,對你的情意可全在里頭。你這么說本宮可是會傷心的?!?/br> “三嫂,那時二嫂還懷著身子,哪能隨便出宮?!彼母x微嗔,看向太子妃,“二嫂,近來可好?” 三福晉被說得有些尷尬地笑著,眼里的不滿一閃而過。石峻巖聽出四福晉是在打圓場,笑了笑,“自然是好的,謝四弟妹關心?!?/br> 說完,石峻巖又和其他幾位宗室福晉說了些話,然后讓寧嬤嬤將送與伊爾根覺羅氏的生辰禮奉上,“大嫂,希望你喜歡?!?/br> 伊爾根覺羅氏使人接過那厚重的生辰禮,微微一笑,“太子妃有心了,我很喜歡?!?/br> “哪能不喜歡呢,二嫂的心意可全在里頭?!比x笑言,黑長濃密的睫毛像刷子地往下刷,投出一小塊黑影,看起來很是誘人,“大嫂,太子妃辦事可最是周全不過了?!?/br> 石峻巖嘴角微翹,“三弟妹過獎了,本宮可不敢當?!?/br> 三福晉當初是同一期選秀同進最后一輪的人,太子妃本來頂頂喜歡她那張漂亮非凡的臉蛋,還期望康熙能看上她選給太子,沒想到康熙盯準了太子妃,然后將董鄂氏指給了三阿哥當嫡福晉。 董鄂氏可一直想不明白她比太子妃差在哪里了,明明選秀的時候什么都勝過太子妃不知多少,結果最后卻輸給了太子妃。后來她比太子妃先懷了孕,總于有種出了一口氣的感覺,可是她的孩子沒生下來,被府里的賤妾給害了去,太子妃卻生了個小阿哥,還是皇室最正統的嫡子嫡孫,董鄂氏心里哪能不發酸。 石峻巖對董鄂氏習慣性的掐尖要強,拈酸吃醋等行為視而不見,如果他還是男人他也對董鄂氏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之感,噢不對,他害怕娶這種女人。三阿哥府里現在可不平靜,鬧騰得厲害,董鄂氏的控制欲望太強,結果折騰得自己成形的男胎給流了,連榮妃都對這個兒媳婦不滿,送了好幾個宮女進了三阿哥府里讓她們伺候三阿哥,董鄂氏也是撞了南墻后才消停了許多,重新對三阿哥柔情蜜意起來。 董鄂氏會看到太子妃發酸,太子妃歸結于女人的小心眼,下回見到太子,他一定要對太子說,“爺,你乖一點,要是當初皇阿瑪將董鄂氏指給你,你就慘了。所以有了對比,你念著我的好啊?!?/br> 太子妃心里暗暗吐槽,然后在伊爾根覺羅氏的引領下開宴,和其他幾個福晉喝了酒猜謎,好不容易等著吃完飯,結果還要聽戲,他想著不能表現得太想急著走人出去逛街,只好繼續聽著搭好的戲臺子上邊,那戲子咿咿呀呀地唱戲,消磨他的耐心。 正當太子妃快睡著的時候,一個丫鬟就過來報伊爾根覺羅氏,“福晉吉祥,大阿哥給您送了生辰禮過來了?!?/br> 伊爾根覺羅氏聞言臉上笑開,“在哪兒呢,爺回來了?” “回福晉話,大阿哥回來了,送與您的禮正讓林公公帶過來呢。聽林公公說那是大阿哥特意為您去淘的暖玉能養身子,還有大阿哥射來的狐裘,一丁點雜色都沒有的銀狐皮”那丫鬟也是伊爾根覺羅氏跟前得意的丫鬟,說著那話后便又說了大阿哥寵愛福晉之類的吉祥話,得了賞后才退了下去。 在座的嫡福晉們聽到大阿哥對伊爾根覺羅氏這般上心,心里各有滋味,三福晉不甘示弱地說上回三阿哥在她生辰的時候送了多重的禮,還特意為她畫了一幅畫題字收到書房里藏著,其他福晉們聽了后,也各說起自己家那口子對她們怎么怎么好,甚至四福晉說起四阿哥對她,臉上也泛起紅暈。 只有太子妃嘴角翹著,笑得甚是僵硬,本來還以為大阿哥回來了,她們也就能散了,他也能趁還有時間去逛逛,結果一個個開始炫耀攀比丈夫對他們怎么怎么好。 想到昨天早上太子那個混蛋做的那些事,石峻巖什么好話都不想給太子說了,只等著她們講累了,忘了這個話題。 可是太子妃不想開口,依舊有人問:“二嫂,您也快說說太子送過您什么生辰禮?想來太子對二嫂更是上心吧,瞧二嫂臉上笑得多甜,肯定是想到太子對您的好了吧?!辈挥谜f,都是董鄂氏筒子問的話。 “呵呵,是啊。本宮只是想起,太子今早上朝時還擔心將本宮吵醒,讓本宮安心睡多一會,比起旁的虛的,太子爺已經體貼的多了。本宮只是不好意思和你們說罷了?!笔r編著話無比的得意,心里的小人卻直淚流磨牙,太子會體貼人才怪!愛面子果然是最大的錯。 太子妃的話一出,全場都靜了下來,是啊,太子多體貼太子妃,不僅寵愛太子妃起了還不讓太子妃伺候,哪像她們的那口子,平日里留宿在她們那兒,醒了也是要她們伺候的,人比人氣死人吶。 石峻巖暗地里瞟了一圈各位嫡福晉們的臉色,看到她們深受打擊的模樣,心里又樂了,裝作不好意思地微揚下巴,“今日本宮出來已經太久了,該回宮了?!?/br> 38歡喜相逢 太子妃要走,其他人自然也忙起身恭送,大阿哥福晉伊爾根覺羅氏也忙退席親自送太子妃出府,過前院時,石峻巖還見到了大阿哥。私底下在自己府上的大阿哥比在宮里見到的時候要更隨意一些,看到伊爾根覺羅氏時神色稍柔和,因為知道太子妃是特意過來給嫡福晉賀生辰,對太子妃說話也客氣不少。 大阿哥和太子長相完全不同,五官并不粗獷,組合起來剛毅若刀削,肩寬體長,比太子要高上一些,因為在兵部當差也曾征戰過,渾身散發一種彪悍氣息,石峻巖是最欣賞這種鐵漢子,可惜通常這樣的人無論說話還是脾氣都比較直。 就比如現在,大阿哥給太子妃見了個禮,然后說道:“太子妃弟妹,您回毓慶宮后,記得告訴太子殿下別忘了乾清宮的賭約,我相信太子殿下會愿賭服輸?!?/br> 太子妃眉梢微揚,伊爾根覺羅氏和她的丫鬟嬤嬤都在場,而他的宮女和嬤嬤也在,大阿哥這話可就不止說給他聽了,太子和大阿哥在乾清宮無論打了什么賭,輸了都是沒面子的事,大阿哥直接就點出太子輸了的結果,還讓他帶話回去,絕對會讓太子那貨不高興。 想著,太子妃頷首微笑,“大阿哥,你與太子之間的事,本宮并不適合多話,兄弟間小賭小鬧無傷大雅,大阿哥何不親自與太子爺說一句?” “呵呵,既然太子妃這么說了,那就算了?!贝蟀⒏绻笆中Φ?,反正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即使太子妃不和太子說,太子輸了乾清宮的賭也會傳出去,即使他想掩住事實,他也可以一時不慎泄露出去。 大阿哥雖然一直以魯莽性子示人,可是他粗中有細,并不缺少愛新覺羅家的多智狡猾,就比如他在朝上,在與太子面對面時,言語對抗都是直來直去,給人他性直心粗的假象,來暗的時候永遠是通過明珠那個老狐貍還有他背后的那些人,自己絲毫不沾惹會觸及康熙底線的事。 石峻巖心里自有計較,太子有多討厭大阿哥他是知道的,不僅是因為大阿哥搶了他排行老大的份,還因為大阿哥身上有他最缺的軍功,大阿哥居長,靠軍功有兵部的支持一直都是他最大的威脅。 雖然他對太子在乾清宮打什么賭輸了什么賭約有些好奇,可看大阿哥得意的模樣,那個賭十有**對太子來說都不是好事,因為賭約輸給大阿哥什么,對太子來說都是可恥的。想到這里即使是石峻巖,現在也有些不高興,臉上掛起了一本正經的笑容,微瞇了眼,“本宮也知道大阿哥一向是直爽人,小小賭注罷了,大阿哥定是不放在心頭。既然你說算了那就是算了,本宮在此先替太子爺謝過大阿哥了?!?/br> “呃,”大阿哥微愣,反應過來立馬回道:“太子妃,我什么時候說賭注算了?” “就是剛剛啊,大嫂,你不也聽到了嗎,大阿哥方才說事兒就算了。在這兒的人都聽著呢,本宮可曾聽錯?”太子妃問了伊爾根覺羅氏,見她有些尷尬,便問自己身后的宮女,等她們紛紛點頭后,才對一臉不滿的大阿哥說道:“大阿哥定不會是出爾反爾之人,本宮需回宮了,回去后會將大阿哥的話帶給太子爺,太子爺一定會高興大阿哥的大方爽直?!?/br> 說完,不待大阿哥有什么反應,石峻巖筒子揚揚手里的帕子,領著寧嬤嬤,甘草甘露,還有一干小宮女往外走了。 伊爾根覺羅氏見狀,為了不失禮,忙隨了出去,而大阿哥為新發現這個太子妃和太子一個模樣,愛鉆文字空子,直氣悶得瞪大眼睛一聲不吭,心里暗道太子和太子妃果然是物以類聚。 等回了自己的馬車,石峻巖才躺在車里的軟墊上,長噓了一口氣,早知道就早到早走,來大阿哥府上都有兩個時辰了,他最遲要在一個時辰后回宮,免得毓慶宮出什么岔子,還得擔心蘿卜糕找人。 “寧嬤嬤,甘草,甘露,你們說本宮在大阿哥府上說的那些話可有什么不合規矩?”石峻巖歇了一口氣后,接過甘草遞過來的云青色綴短狐毛的錦緞長衫邊換衣邊問。 寧嬤嬤和甘草,甘露交換了眼神,然后寧嬤嬤才有些遲疑的說道,“主子,就剛剛在看戲的時候,您說的那些話有些…呃…有些……”“那些話有些胡編亂造,傳出去還會讓人說本宮不賢惠是吧?”石峻巖讓甘露給他解發快速編好辮子,拿了淺色粘泥遮了耳洞,“你們是從石府的時候就跟著本宮的人,有什么話就直說?!?/br> 寧嬤嬤三人見太子妃自己說了出來,很是不好意思地點頭,“主子說的是,不知主子準備如何,那些話肯定會傳出去?!?/br> 石峻巖微扯了一下嘴角,“這不是什么大事?!敝辽偎€成全了太子溫柔體貼的名聲呢,三福晉她們說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即使是真的,傳出去那些爺們也得不了好名聲,好幾個也許還會被傳懼內,為了討好自己的福晉什么都肯干。比起她們,他的話實在是算不上什么,至于被人說不賢惠,康熙的眼睛又不是瞎的,太子對自己的福晉怎么樣他難道不知道,聽到這些話,最多也就會笑他打腫臉充胖子也全了自己兒子的面子,說不定一個好心還會讓太子多多在晚上找他交流交流。 大boss都不上心,他擔心什么?!斑@事你們放心吧,到了鏡緣坊后甘露領著后邊那些小宮女,寧嬤嬤和甘草隨我去找阿坤兩口子?!?/br> “喳?!睂帇邒呷司闶菓?。 用不了一會,馬車已經停到鏡緣坊,太子妃打發甘露讓隨行的小宮女到雅閣守著,他則帶著寧嬤嬤和同樣已經換好男裝的甘草下了車,直接去找了鏡緣坊的掌柜。 鏡緣坊是近幾年來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鋪子,掌柜金坤是太子妃在石家的老人,自從進了宮,他們也隨撥到給太子妃當陪房的包衣奴才,都讓太子妃給打發在外邊給看鋪子產業去了,還要為太子妃搜集各類消息。 金坤沒想到這回太子妃親自來了,和他的媳婦柳眉急忙將太子妃領進了鏡緣坊后院的雅間,然后跪著行禮,“奴才給主子請安,主子吉祥?!?/br> “都起來吧?!笔r手一揚,示意他們起來回話,“本宮讓你們去尋找的金雞納樹可找到了?還有沁娛園修建得如何了?” 金雞納霜是康熙指定的圣藥,因為救過他老人家的命,但如今宮里并未重視,那就意味著康熙還會病多一次,而且非常嚴重,在那個時期,太子如何行事絕對異常緊要,石峻巖因為記不清時間可卻為這事心里提著,便吩咐宮外的人尋找金雞納霜還有金雞納樹樹種,準備種在空間里,以備不時之需。 至于沁娛園,是因為之前慶喜班讓他突然有了靈感,戲班子可以說是古代最早的娛樂行業,而太子妃就是想要發揚光大,打造起娛樂圈,要知道收集消息最好的地方除了酒樓青樓,還有戲園子,而如果沁娛園真的做起來,引得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的追捧,收集各類消息的效果絕對是最佳的。 戲子是賤業,但如果給他們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于人于己都是各得其利。 “回主子的話,南邊李大說找到了一些金雞納霜的線索了,只是還需些許時日,沁娛園還未完工,不過之前慶喜班那個班子的人都已經習慣訓練了。還有,這些都是寶源樓和鏡緣坊這段日子的賬目?!苯鹄すе數鼗氐?,從他妻子的手中拿過賬簿,雙手呈給寧嬤嬤。 所謂的賬目不是真賬,而是各種各類小道消息記錄起來的本子,金坤一直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這般喜歡小道八卦,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人,卻偏偏愛聽愛看各類好玩的東西。 石峻巖又聽了金坤說的他名下各個鋪子的經營狀況,然后偶爾提點幾句,因為鏡緣坊離大阿哥府上最近,所以他是不會再去其他鋪子,只能讓金坤把所知的一并說了,然后他就準備去逛街了。 寧嬤嬤留了下來,甘草隨石峻巖出了鏡緣坊。 走在大街上,街道兩邊都堆積著雪,小攤小販稀稀落落,路上的行人也不多,太子妃左看右看都覺得這次出宮真的不是時候,外邊一點也不熱鬧,連找賣小孩玩意的攤子都沒有,他還要買一些回去哄蘿卜糕呢。 “賣栗子咯,賣栗子咯,糖炒板栗!” 太子妃聽到這叫賣聲,聞到炒栗子的香味,突然勾起了遙遠回憶,“甘草,去給我買一些板栗過來?!?/br> “啊,主子,這路邊上的吃食……”甘草猶豫地看著太子妃,見太子妃執意,只能點頭上前。 太子妃無聊地等在原地,正在這時,從一旁的小胡同里跑出了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后邊追著倆個肥胖的中年夫妻,“你們這兩個賤種,還敢跑,快給我停下!” “要是讓我抓著了,非打死你們不可!” “公子,公子,你救救我和jiejie吧,求求你了!”沒想到那兩個孩子看到他站在那里,小的那個拉著大的那個姑娘徑直跑向他。 太子妃:“……” 難道他臉上刻著我是好人四個大字? “站??!”臃腫的中年夫妻倆人見到太子妃一身貴氣打扮,氣質也非凡,還以為是大家公子,素來有話說在京城里隨便扔塊磚頭都能扔個達官貴人,這兩人看來也混京城許久,有些眼力,因此不敢上前過去撲住那倆小孩,只能隔山打虎,大喝一聲。 太子妃往后仰,躲開那四濺的唾沫渣滓,伸手招過甘草,“去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哎,這位公子,這兩個孩子是我們家不成器的孩子,你讓我們帶回去,免得給你添麻煩?!迸松焓帜ㄖ~頭上的汗,然后臉上笑得堆起兩坨橫rou,還拋了個媚眼給太子妃。 太子妃經不住抖了一抖,當他是白癡啊,十有**就是拐賣小孩的惡貨,偏頭對那個小男孩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不是!他們是騙子!”小男孩五六歲大,蓬頭垢面,但有一雙黑亮的雙眼,聽到太子妃的問話,早就大聲應道,反倒他的jiejie看起來有十三四歲的模樣,卻膽怯得很。 “好你個不念恩的小兔崽子!”中年男子和婦人一聽,罵道伸手就要越過太子妃抓人,太子妃往后一退,甘草已經迅速出腿一人給他們一腳,踢得他們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大罵,很可惜,因為路上人少,圍觀不起來。 路上一輛馬車緩緩駛過來,車身很是平凡,但里邊裝飾卻是舒適貴氣,因為坐著一位太子爺。太子殿下今日有事暗地里出宮已有多時,如今正要回宮,卻聽到馬車前邊的何玉柱對他回稟到,“主子,前頭那個好像是主子娘娘?!?/br> “哦?”太子微怔,由何玉柱撩開簾子,探頭往前一看,那個拿著折扇對地上躺著的倆人說教的年輕人不是他的太子妃是誰?“我們過去?!?/br> 他倒要看看,太子妃明明是出宮去給伊爾根覺羅氏賀生辰,怎的會穿成男人模樣在大街上大搖大擺。 石峻巖見那馬車直接聽到了身邊,剛疑惑一下,那對中年男女就從地上爬起,趁機拉住那個女孩兒跑了,小男孩反應極快追去上去,“甘草,快截住他們!” “是!”甘草一個箭步,就要奉命行事,馬車上卻已經躍下兩個侍衛,追了上去。 “還不上來,在大街上丟人現眼!”太子的聲音低沉,傳了出去,傳到太子妃耳朵里,太子妃先是搖頭不信,爾后反應過來立馬眉開眼笑,“爺,我這就去?!?/br> 說完,太子妃就上了馬車爬進車廂,看到太子皺著眉頭,忙問:“怎么這么巧,走在大街上咱們都能碰到呢?!?/br> “孤要是沒碰到你,你是不是還準備繼續穿成這副模樣在大街上到處跑?”太子睨了一眼太子妃,扯過太子妃手里那把折扇,“現在這么冷,也就你這個沒見識的會拿著把折扇招搖!丟人!” “喂喂,別丟啊,那可是宋微宗真跡啊?!碧渝⑸茸幽眠^來,“古董來著?!?/br> 太子不屑一顧,“你不是去大阿哥府上了嗎?” “你別提了,去了沒意思緊了?!碧渝鷮⑻訑D到一邊,自己躺了下去,“我提前走了,想出來看看能不能買些玩意給蘿卜糕,結果沒有,反倒遇到一對人販子。那對岳姓姐弟也不知道怎么樣了,聽說那人販子家里還有不少孩子?!?/br> “剩下的事西羅兄弟會解決,回宮吧?!碧娱]著眼睛打斷了太子妃的話,車外何玉柱等人聽到太子的話,也就駕起馬車往宮里去了。 車里倆人有些沉默,太子妃一時無事,想了想就將頭靠在太子的肩上,左嗅嗅右聞聞,又拿起太子的手看了看,弄得太子別扭不已,“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出宮有沒有去沾花惹草?!碧幽敲磗ao包的人,這次卻坐著普通馬車低調出行,還不知道去干了什么,沒準又是什么私下聚會抱美人。 太子聞言伸手拍飛太子妃的手,“難道孤在你眼中就是那樣的人!” “呵呵,我說笑?!辈殴至?。太子妃暗地里吐槽,然后問:“爺,你和大阿哥在乾清宮打了什么賭,今日見著了,他對我說讓你別忘了賭注?!?/br> “那家伙真的這么說?”太子劍眉上挑,臉色由晴轉陰,“哼,孤就讓他得意那么一回!” “放心吧,大阿哥說賭注算了,讓我告訴你?!碧渝秩酉乱痪湓?。 “真的?”太子非常不相信,為了不讓外頭的侍衛和公公聽到,低聲換了蒙語“莫不是你聽錯了?你可知道我們打的什么賭,因為戶部缺了一位侍郎,皇阿瑪讓我和大阿哥打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賭,誰贏誰能推舉一人補充侍郎,還額外追加了拿出自己最心愛的一物作為賭注,孤輸了,正煩得緊。戶部皇阿瑪一向都沒給皇阿哥們插手,這次突然這么說,孤肯定沒那么簡單,但這個名額已經給大阿哥贏了過去,哪能那么容易吐出來?!?/br> “爺,能賴掉就賴掉,即使大阿哥不肯,他推舉的人也未必能讓皇阿瑪看上,沒準還會變,至于爺你最心愛之物,哈哈,我告訴你不必煩。咱們不是還留有皇阿瑪的三根龍須嗎?”太子妃給了一個你知道的眼神,附耳在太子殿下的耳邊嘰里咕嚕,聽得太子殿下高興得一拍大腿。 “果然還是你jian猾,孤服了!” “太子殿下,您說什么?”太子妃語氣輕柔無比,“我給你出主意你還這么說,皮癢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