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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鳳儀搖頭道:“應該沒有?!彪m說有的血色邪魔有金丹期的修為,但是也只是初階或者中階,并未到達大圓滿之境。若是徐一宵已經成就元嬰,其血魄可不是現在這般力量了。 “看來得先找到此人了?!睏畛币舻驼Z道,她眉頭蹙了蹙,轉向了陶沛然道,“能否借我幾分血氣?!?/br> 陶沛然一怔,不明白楊潮音要做什么。 楊潮音哂笑了一聲,以天演符靈絕章中的傀術制作了一個紙人。 這功法是從謝流宗那得來的,其實說起來可能與傀首有那么點關系。 陶沛然猶豫了一陣,沒有多問,從寶葫中取出了部分血氣送給了楊潮音。而楊潮音將其全部灑在了紙人身上,很快,那紙人變化作了一頭新的血色邪魔,奔向了前往涌動的那一群邪魔中。血氣同源,紙人很快融入了血色邪魔中消失了蹤跡。 “血色邪魔并不主動過來,咱們也在此處等待消息吧?!睏畛币裘虼揭恍Φ?。 陶沛然深深地望了楊潮音一眼,不說話算作默認。而柳冰夷根本就不想與血色邪魔斗爭,她點了點頭應得極快。 元鳳儀則是祭出了青離玉幾化作了飛宮,開口道:“不如先入飛宮暫作休息吧?!贝饲嚯x玉宮乃名器,儼然是一個可隨身攜帶著走動的洞天福地。四人落入了飛宮中,感受著其中的靈力,便沉下心進行修煉,好盡快恢復力量。 “鳳儀,這是隱匿用的法符?!睏畛币糇呓嗽P儀,聲音壓得極低。 元鳳儀望著她,眸中的笑意更加濃郁。她接過了法符,輕聲道:“多謝?!逼鋵嵡嚯x玉宮自有隱匿之法,只不過消耗靈力。元鳳儀領受了楊潮音的心意,手指往四面一點,法符便穩穩落在上方。海面上,那浩蕩磅礴的清氣不斷地收縮,最后化作了一點淡芒,崩潰消散。 因楊潮音那邊往魔竅里走,引開了一群血色邪魔,各族弟子都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他們始終注意著前方的動靜,可是越往深處,那抹感應便越弱,直至完全消散不見!外圍原本分散的靈光聚集到了一處,數位年輕道人聚首。 “那邊的靈氣消散不見了,難道她們被血色邪魔吞噬了?有意思了?!被乙碌那嗄甑廊宋⑿Φ?。 “玉道友,聽說那位與你玉家之人交情不錯?”另一外一身紫衣的道人開口道。 “玉折鳳已經不是我玉家的人。那位楊道友乃玄天觀弟子,與我玉家何干?”被稱為玉道友的白衣道人面色冷漠,他語氣冷冰冰的。望了一眼將話題扯到他身上的紫衣道人,他譏誚一笑道,“對了,柳道友,那其中一位是你師妹,另一位是你族中人,你袖手旁觀才是有失道義吧?” 第70章 血魄邪功 白衣道人面貌與玉折鳳有七成相似,?提起玉折鳳的時候,他的語氣和神態都十分冷漠,此人正是如今玉家的少主、玉折鳳的兄長玉鳴鳳。而與他對話的紫袍道人則是玄天觀靈飛真人的真傳弟子柳秋槐。 聽了玉折鳳的指責,?柳秋槐面上沒有絲毫的愧色。他平靜地望了玉鳴鳳一眼,應道:“我乃玄天觀弟子,?柳家的人與我何干?至于楊師妹,她是以自己的名義出來游歷的,在她的生死前,顯然宗門的任務更為重要?!?/br> 玉鳴鳳冷笑了一聲,他哪里不知道柳秋槐此人?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的,其實是裹挾私心的。這一回玄天觀諸真弟子,?唯有他積極的爭取來此處,為何呢?還不是因為他的師尊本家乃謝家?當初謝家出了事情,?其師尊靈飛真人面上也不大好看,?這師徒兩怎么可能看楊潮音順眼? 柳秋槐聽到了玉鳴鳳的冷哼,他注視著玉鳴鳳,忽又道:“聽說玉折鳳玉道友與長瀛派的人走得近?難不成玉家有意與那位結交?” 玉鳴鳳擰了擰眉,?他有些不悅道:“玉折鳳如何行事與我玉家無關!” 柳秋槐輕飄飄地問了一句:“是么?”只要玉折鳳不死,這兄弟間的斗爭便不會結束。若是日后玉折鳳坐上那個位置呢?他又往玉鳴鳳的身上望了幾眼,卻見他神情緊繃,?周身驀地懸浮著浩蕩的劍意。柳秋槐也跟著警覺起來,?他不再在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下功夫,而是定定地注視著魔竅前方忽然涌動的漩渦。 此時,?青離玉宮上的楊潮音驀地從修煉的狀態中走了出來。 她快步走到了元鳳儀的跟前,瞇著眼望著從數頭血色邪魔中闖出來的傀儡紙人,手指往前方一點。一道青光落在了那紙人上,那紙人身上的血氣頓時一散,?紙上也燃燒著一簇熊熊的烈焰。楊潮音擰著眉道:“里頭確實有一個邪修,還有數百頭的邪魔,但是那邪魔正在被那邪修吞噬,數量越來越少了?!?/br> 元鳳儀沉聲道:“徐一宵的功行進入了關鍵的一步,若是他將此處的邪魔全部收回體內,定然會成就元嬰?!?/br> “那怎么辦?”楊潮音聲音中帶著了幾分焦急。 元鳳儀眉頭一擰,沉聲道:“闖!” 青離玉宮驟然現身,一旁靜觀的人哪里不會知道?他們觀察到楊潮音四人朝著邪魔中飛快地掠去,立馬意識到魔竅中恐怕生變了。有的人還在猶豫,但是游悟真和張守恒卻不能再停留了,他們頂著極大的壓力也往魔竅中沖去,至于身后的謝琬,根本無心去管。 “謝家的人動了?!?/br> “這是必然,此事發生在瀛洲,誰都可以拖,但是謝家那邊的人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