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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蓬瀛學宮那邊與邪魔打起來了,似乎邪魔的數量增多了,我們要過去么?”燕鶴林出聲問道。 燕赤驍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道:“王遺山是什么下場,?你們不曉得么?”九族中,唯有王家的王遺山最為心高氣傲,?他不愿意各族人一道,孤身一人闖入了魔竅深處,可最后出來的卻不是王遺山,而是一頭新的無意識的邪魔。王家的那群人將王遺山帶走,?可以他來看,兇多吉少了。想到了王家,燕赤驍往王家所在的方位投去一部分神識,他忽然驚覺王家靈舟消失了!燕赤驍心中一驚,他沉聲道,“王家的人不見了?!?/br> “離開了?”陶妄之挑眉一笑道,“離開了更好。王家的真人無緣得知魔竅的真相,應該不會輕易動身,這一功與王家無關?!?/br> “可是我等也逼近不了魔竅,如何傳消息回去?”燕赤驍沉聲道。魔竅的事情傳開,除了三島十洲的緊盯著,還有沉淪浮島和鴻蒙天境。就算鴻蒙天境真的不管外間的事情,散落在三島十洲的其他妖族會不覺?目前情況未明,哪一家都不愿意派真人前來,生怕與邪修對上折損自家宗族的實力??梢侨杂心Ц[發展,這對各大宗門各大世家都是個威脅,誰都不想邪修再多一尊元嬰了。 “那幾位不會袖手旁觀的?!碧胀⑽⒁恍Φ?。 見燕赤驍面上仍舊帶著懷疑,他又道:“我了解我的師姐,她那股天真的正義,會讓她進入魔竅深處。就算失敗了,與我等而言也無損失,不是么?” “有道理?!毖喑囹旤c了點頭。 他們若是一直不傳消息回去,族中也不會平靜安寧的,總不可能當做無事發生,到最后還是會讓元嬰真人出現,至于那名被逼著前來的元嬰,最有可能是謝家的。畢竟瀛洲是他們的地界,出了這事情,要是一直解決不了,謝家就洗不清了。 斬了幾頭血色邪魔后,游悟真有些力不從心了。 張守恒與游悟真并肩站立,眉頭緊皺,他道:“各族并不打算插手?!?/br> “那我們應該怎么辦?”謝琬有些著急,她十分后悔,她想立馬離開這邊,而不是留在這里與血色邪魔戰斗。 游悟真瞥了謝琬一眼,沉聲道:“要么贏,要么死?!敝x家年輕一輩折損了好幾位,如今剩下的幾根好苗子他們也不敢送到魔竅這邊來,最后還是他們這些附屬家族弟子被趕在前端。 “這事情會不會與當初小漁村妖傀之禍有關?”張守恒懷疑到了謝流宗的頭上,不然好好的,當日他為什么非要跟來?跟來就算了,最后還被發現與邪修勾結在一塊。張守恒心中是有怨言的,聽著謝琬的抱怨,他更是煩躁。這次各家族都有族中弟子來,他們雖然有謝琬,但是謝琬是個驕縱大小姐,她的父親雖然是元嬰真人,但是她本人并沒有太大的本事,在戰斗中他還得分神去照應這位大小姐。 “認真對敵?!庇挝蛘鎵合铝藘刃纳钐幐拥哪铑^,擰著眉道。這一回蓬瀛學宮的名器月露清枝也被拿了出來,清光亮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包圍圈,將他們與邪氣阻隔開。仿佛一股泠泠的清泉灑在了心頭,靈臺頓時變得清明。 王家弟子化成的邪魔已經被除盡,還剩下兩頭不知從何處鉆出來的、境界與金丹修士相當的邪魔。 就在游悟真他們左支右絀、疲于應對的時候,兩頭邪魔似是得了什么感召一般,忽然間掉頭朝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邪魔的數量增多了?!笨粗矍按笃难?,柳冰夷頭皮發麻,握著劍的手掌收得更緊。 各族不動作,可她們不能一直觀望著,便率先往魔竅的深處去了。原本外圍只有幾頭游蕩的血色邪魔,越往深處去,數量越多,其威力境界也越高,不過左右高不過金丹期。 陶沛然沒有說話,邪魔一出現,她便縱起數百道劍光斬向了邪魔,隨之以清凈寶葫將殘余的血氣收起,而不是讓它們變成其他邪魔的養分。數量一多,柳冰夷和楊潮音二人也不能袖手旁觀了,紛紛動起手來,三人合力倒是清去了路上不少的邪魔。 邪氛越來越濃了,乾靈玄水化作的水霧消磨著血氣,但是其自身也會損傷。到了深處的時候,實在是支撐不住,重新化作了六滴玄水回到了楊潮音的識海。少了乾靈玄水,周邊的血氣似是嗅到了什么食物一般狂涌來。楊潮音眉頭微微一蹙,身上寶衣光芒一綻,頓時形成了一道清氣將血氣阻隔在外。 元鳳儀始終分了一縷神思在楊潮音的身上,見狀便稍微放心了些許。她道:“這些血色邪魔應該是有人煉制的?!?/br> 陶沛然忽然間開口道:“罪戮門幽王手下有一人練的功法便是《血魄邪功》,此血色邪魔與之功法相近,或許是他在里頭?!?/br> “是誰?”楊潮音蹙眉道。 元鳳儀緩緩道:“徐一宵?!?/br> 楊潮音轉向元鳳儀,疑惑道:“鳳儀,你見過他?” 元鳳儀搖了搖頭,她平靜道:“聽風青洛說的?!?/br> 楊潮音:“???”怎么還跟風青洛有關系? “徐一宵本是罪戮門最有希望成就元嬰的弟子之一,但是數年前,他被風青洛打傷了。如今可能想借著魔竅跨入元嬰吧?!?/br> 陶沛然恍然,她頷首道:“原來如此?!?/br> 楊潮音也跟著點頭,此魔竅之事便是風青洛先通知的,或許便是追蹤著徐一宵蹤跡,才發現此處?!澳切煲幌鼰捇难澳Ф加薪鸬て诘男逓?,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楊潮音擰了擰眉,只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