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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名字的任南逸卻笑不出來了。 這個名字……不是劇本里的嗎? “哥,你劇本里那個要領盒飯的壞嬤嬤,不是也叫容汐嗎?”朱宇顯然也想到一塊了,他湊到任南逸耳邊小聲道,“還有,之前在高速上,這女的也說自己是女官啥的……” 嘴上一頓,朱宇驀地瞠大眼睛,捂著嘴驚嘆道: “媽呀,她倆不會是一個人吧???” 《南溫麗歌》是根據真實歷史改編,劇中的許多人物在歷史上也都是真實存在的。 “你傻啦?怎么可能?!比文弦菪绷酥煊钜谎?。 隔著一千多年呢,真正的容汐,現在恐怕連骨灰都不剩了。 “重名而已?!毕袷菫榱艘屪约合嘈胚@說法,任南逸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也是哦?!敝煊钕肓讼?,因為這女的說話奇奇怪怪,穿得也和古代人似的,他一不小心就胡思亂想了。 他看了一眼端坐在醫生面前的容汐,也點了點頭,低聲自語。 “她可能就是單純的腦子有病吧?!?/br> 說到這,兩人不由更加在意容汐的檢查結果。 任南逸上前一步,問道,“大夫,結果怎么樣,她……精神上有事沒?”說完,他沖醫生指了指腦袋。 女醫生笑道,“沒事沒事,她精神好著呢,腦子沒問題,別擔心?!?/br> “……???” 瞧任南逸不言語了,好像對這個檢查結果不滿意似的,女醫生好笑道,“你這小伙子怎么回事?還盼著人家腦子有事?” 任南逸張張嘴,無話可說。 女醫生將病例遞給任南逸,“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就是擦破點皮,擦了藥養兩天就好了?!彼龘]揮手,“行了,回吧?!?/br> 走出醫院大門,朱宇在任南逸耳邊嘀咕,“哥,現在怎么辦?”他努努嘴,示意容汐。 任南逸看看手中的病例單……她沒病,那更好,皆大歡喜的結果。 至于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反正也不關他的事,他費勁想它干嘛? 現在趕緊送她回家,了事,交差。 大半夜的,他也困了。 想著,任南逸便問,“姑娘,你住哪兒?我們送你回去?!?/br> “不是說了嗎,宮里?!比菹ǖ爻蛄怂谎?。 任南逸無語,決定換一個問題。 “那你家人呢,我們和你家人聯系一下來接你?” “我沒有家人?!?/br> 任南逸徹底沒話了。 “哥,要不還是送公安局吧,沒準是啥失蹤人口?!敝煊钐嶙h道。 任南逸看看時間,已經凌晨2點了。 再看看容汐,在夜色中的身影有些單薄,煢煢孑立。 他想了想,“這么晚了,別折騰了。等明天天亮,我給我哥打個電話,再把她送去吧?!?/br> 哥哥任南實是溫陵市公安局局長,有他安排,這女人在局里也能呆的舒服些,快些得到安置。 “現在回我家,家里有客房,讓她先休息一晚?!?/br> 朱宇點點頭,“也好?!?/br> 夢還沒醒,容汐左右沒地方去,聽任南逸這樣跟她說,她也沒拒絕,跟著去了他家。 任南逸的家,離醫院不過幾分鐘路程,在容汐眼里,這間房子又是一神奇地方。她一邊仰著腦袋四處打量,一邊隨任南逸走進一間側房。 “床單被子都是干凈的,你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吧?!?/br> 任南逸交代完,準備離開,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容汐一眼,見容汐沒搭理他,只顧盯著房頂的水晶吊燈。 這女人腦回路不同于常人,為防止她再干出什么傻事,任南逸囑咐道,“這個燈,這樣關,懂了嗎?” 說著,他按了下開關向她示意了一下,容汐點了點頭。 “我住在二樓臥室,有問題可以來找我?!比文弦萦謬诟酪痪?。 容汐面無表情地又點了點頭,心想這男人長得一副瀟灑不羈的模樣,結果還挺婆媽,啰啰嗦嗦的。 房門終于被關上了。 見任南逸離開,容汐跑到吊燈開關下,關上又打開,頗感好奇地玩了一會兒。 這夢里的燈真神奇,明亮非常,還能自己開關,不用點火。 在屋子里轉悠了一圈,容汐玩膩了,開始琢磨這夢怎么還不醒? 她坐在床邊,理清思路,仔細思索今晚這一場綺夢……似乎是從那塊玉佩開始的。 她從衣襟里掏出玉佩,那玉佩還是之前變化后的樣子,一尾紅鯉靜止于勾玉尾部。 容汐想了想,伸手將那紅鯉移回了勾玉首部。 一剎那,周圍又是霧茫茫一片,連吊燈的光都看不真切了,這情景,一如她入夢時。 房間里怎么會下霧? 容汐直覺這不是普通的霧氣,應該和這場夢有關。 她循著感覺,走入霧中,霧的盡頭似有燈籠紅光,她追著那紅光而去,腳下一踏,是石板地。 白霧皆散,入目是朱木回廊,金碧殿宇。 容汐站在廊檐下,一地落英還在腳邊,什么都沒變,仿佛她剛剛只是倚著回廊小憩了一下。 果然是夢嗎。 她走回主屋,瞥見供桌上的香,竟一炷未燃盡。 明明在夢里呆了好久,于現世,竟不過轉瞬。 容汐微微一笑,果真是“黃粱一夢”,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