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谷溪做了一個夢。 藍色調的世界,總有個音樂在響,聽不清,隱隱約約,有時在天邊,有時在耳邊。 她在路上走,到處都是人,她似乎漫無目的,但心里又莫名著急。到了十字路口,茫然無措地站定了。 人來人往,沒有人看她。她看著一張一張冷漠的臉,突然清晰地意識到她要找的那張臉。 于是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終于看到了那人。 他站在書店門口大大的遮陽傘下,正喝著手上的一聽可樂。 她哭著抓住他的衣角,問他:“你為什么不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求求你……看看我?!?/br> 可是那個人淺笑著與另一個人說著話,一個眼神也沒給她。 就好像她壓根沒在他的世界出現。 谷溪驚醒了。 一抬眼,陸承瑾正定定地看著她。 谷溪又被嚇了一跳,眼睛眨了半天,呼吸才平復下來。 她笑:“早呀?!?/br> 陸承瑾面無表情:“不早了?!?/br> 谷溪從床頭柜上摸過鬧鐘一看,十點了。 她有些奇怪地看了陸承瑾一眼:“你怎么不去上班呀?” 工作狂魔在工作日遲到?甚至翹班? 陸承瑾下了床,理了理家居服:“今天我不想上班?!?/br> 谷溪嘻嘻笑,趁他轉身時,縱身一躍,跳到他背上,然后嘴巴湊到他耳邊,輕輕含了一下:“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呀?” 沒有回答,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 谷溪輕輕笑,故意說得曖昧:“那祝您,今天玩得愉快呀?!?/br> 陸承瑾把她從背上扯下來,打橫抱起,扔回去,然后單腿跪在床上,逼近她,呼吸重重地撲在她臉上:“一起?” “不了不了?!惫认傩χ乜s。 陸承瑾一把抓住她的腿,按在了身下,撩起她的衣服,用鼻尖輕輕地,似有似無地去磨她的乳尖。 谷溪的手抓緊了床單。 她腦子里還想著掙扎:“你今天不和齊潤寒他們去玩嗎?” 陸承瑾已經脫掉了衣服,神色難得有幾分急切:“先和你?!?/br> 說著,手指頭就插入了那條溫熱又緊致的甬道。 谷溪身子敏感,已經足夠濕了,他快速地抽插,主要是為了擴張。 谷溪覺得自己像一條魚,半個身子在水上,半個身子在水下,能呼吸卻呼吸不過來,沒有力氣擺尾,只能隨著波浪起伏。 她抱緊了男人的脖子,兩腿大張,胸在晃動,晃得她頭暈,什么都看不見,只看得見光暈中那張絕色的臉。 也許,她貪的一直都是他的美貌。 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匆谎?,就再也移不開。他笑或怒,揚眉或頷首,都好看得讓她想私藏。 她直起身子去親他,從額角到下巴,沿著臉部輪廓,輕輕舔舐,到下頜角,微停了停,開口時,像帶了一輩子的溫柔繾綣:“生日快樂啊寶?!?/br> 他是她的寶啊。一直都是。 他再也忍不住,沉下身子,猛沖進去。 成千上萬張小嘴吸附上來。他舒服得想要喟嘆。 短暫的停頓后,陸承瑾抬起谷溪的身子,一下一下重重地頂著花心。 谷溪的嬌吟因為抖動而七零八落。 應長樂再好,再是他的心尖人又如何?她可曾嘗過這樣美妙的滋味?她可曾這樣被他粗暴卻又溫柔地對待? 谷溪看見陸承瑾額前的一滴汗滴在她的胸脯上,下體緊緊相連的部位若隱若現,她微笑,無論如何,她還是有著特殊的地位呀。 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他的第一任妻子。 當他終于釋放,谷溪顫抖著拂過他額前的濕發,他放松身體,壓在她身上。 這重量讓人安心。 她輕輕吻在他的眉心。 日子這樣過,著實已經讓她欣喜若狂。 晚上是陸承瑾幾個兄弟為他辦的場子。和往年一樣,幾個人跑酒吧里坐著,叫幾個好看的姑娘陪陪酒,聊天聊地,酒吹好幾箱,個個都高興又快活。 前兩年,谷溪都是不去的。那時候陸承瑾的生日,谷溪備一份中規中矩的禮物,讓秘書轉交,如此便算應付過了。 今年陸承瑾偏要帶上她。 她不愿意,陸承瑾就磨著她,半插著不動,不進去也不出來,讓人心里又癢又慌,最后她抱著他的手臂直點頭,才換來一場舒服。 酒吧里高分貝的音樂讓谷溪有些難受,她抓緊了陸承瑾的手,側過了頭。 陸承瑾用大衣把她整個人裹在懷里,順著她側過的頭,一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把她另一邊的耳朵壓在了胸膛上。 只有悶悶的聲音傳來,依稀夾雜著陸承瑾咚咚的心跳。 谷溪偷偷地笑,心里像裝滿了甜甜軟軟的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