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緣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和主角能甜甜甜嗎、虐愛成歡:腹黑爹地套路深、邪魅王爺天才妻、受騙、飴、神仙日子、自凌晨三點鐘開始的故事、破俗、好一粒暴躁情種、龍戰無疆
空洞山,碧潭水畔,幾名孩童正在水中嬉戲玩耍。 五歲的卓千澤在水中瘋了一會兒,爬上潭中一處礁石休息,不經意瞄到一泡鳥屎,登時覺得十分礙眼。旋即拉下褲子,對準鳥屎撒了泡尿,一顆豌豆粒大小的紫紅色豆子,被沖進礁石間的縫隙中,當晚便在月光普照之下發出新芽...... 七年轉瞬即逝,稚子孩童也長成了半大少年。 而這半大少年,昨日用計自食心夫婦手中救下了二師兄玥無暇和另一少年,最終昏倒在大師兄玥非塵的懷中。 燒了又退,退了又燒......一天一夜后,卓千澤才從渾渾噩噩中睜開了眼。 竹案、清甜的梅味熏香,掛在墻上的紙鳶......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千澤醒了,千澤醒了!”玥明知、玥楷辛和團子君圍了上來。 平素就是他們幾個喜歡搞在一起下河摸魚,上山打鳥,感情算是小一輩最親厚的,日日打鬧在一起。 “怎么都來了?”卓千澤一骨碌坐起來,低頭看了看包在胸前尚在滲血的白布。 一朵用白布打結而成的玫瑰花正橫在胸堂正中。 “誰綁的?” “小師妹呀,怎么樣喜歡嗎?”團子君答道?!八f這叫人比花嬌相映成趣!” “哈哈哈哈......”眾人笑成一團。 “為了慶賀你平安無事,咱們可都出了不少力!”玥明知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銅鏡,獻寶似地遞到他面前。 卓千澤左眼皮猛跳了一下,料到定無好事。果不其然,銅鏡中映出一張用墨汁畫滿了王八、豬崽兒蜈蚣腳的臉。 最為怪異的還是頭上那朵用抹額絲帶打出的花結。和胸口上那朵一起,可不是遙相呼應相映成趣嗎? 卓千澤氣的牙癢癢,惡狠狠地道?!澳銈冞€真是出了不少力!” 少年們紛紛避開他的目光。干咳幾聲,開始轉移話題。 卓千澤這廝確是個好玩伴,好同伙,可要是反過來被他玩,也真是消受不起的!” “千澤,你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不過你的抹額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不但扯不掉、砍不斷、燒不壞,還弄不臟,要是能練成法器,那可真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團子君瞧瞧他額頭上綁著的抹額,嘖嘖嘆奇道。 被小師妹折來綁去那么久,尚能整潔如初。 “對呀對呀!真囂張!” “滾滾滾滾滾滾滾!”臉黑著把一干小伙伴打散。卓千澤潤濕了塊帕子擦拭著臉上的墨跡,幾下帕子就被染的烏黑,而頭上的這條抹額還是干凈皎潔,連被折過的地方都不留一絲痕跡。 阿娘說這是他出生就打娘胎帶出的,試過無數方法也拿不下來。 久而久之,他也慣了佩戴抹額,甚至還覺得抹額尾飄逸非常,好看極了。 換好衣衫,整理抹額,卓千澤被叫去凈音堂。 空洞山玥氏,由玥憂隱夫婦倆創建,膝下弟子卻并全非親出血脈,有的是在外收養的仙門遺孤或玥憂隱收留的有緣之人,卓千澤就是被父母送上山學藝的有緣之人之一。 嫡傳的4個徒弟中大師兄玥非塵年紀最大,修為最高。 玥無暇比卓千澤早入門兩年,還算是得了指點。只有卓千澤和團子君入門之前,師娘得道飛升,玥憂隱再無心旁事,一心修行閉關,也再未收徒弟。 余下一干師兄妹和卓千澤皆由玥非塵代為教導,好在玥非塵十分盡責,平日里督促學業,提點仙法,在同輩中聲望頗高。 師傅閉關修行有小半年,空洞山一切事物暫時交給大師兄玥非塵處理。 玥非塵二十五歲金丹入體,身形相貌也就一直保持著,為人溫潤如玉、儒雅風流,真真一翩翩佳公子。 “師兄!”在他面前,卓千澤收起了那副野猴子模樣,一板一眼地躬身施禮,垂立一旁。 “你的傷勢如何?”玥非塵關切地問到。 卓千澤: “已經不痛了。師兄,幸好你來得及時!” “此次甚為兇險!” 瞧著師兄臉色不善,玥無暇趕快岔開話題?!澳菍Ψ蚱奘鞘裁慈??從未見過,也不是平城人?!?/br> 他皺起了眉頭,空洞山脈腹地村落一向平靜安逸,怎會突然出現吃心這檔子事? “他們是嶺南一帶的溫姓仙門中人,因溫夫人懷胎5年,胎兒無心,聽信邪術食百心救子,才枉殺了諸多人?!?/br> “可恨!他家的孩子是心肝,別人家的就是就能隨便殺嗎?”卓千澤恨得咬牙切齒“不能輕饒了他們!” “各家仙門早已四處通緝他們,相信押解回去后,必定嚴懲!”玥非塵倒一杯茶品了一口“不過這次你倒是相當英勇,聽說除了救出無暇,還救出一人?” 波瀾不驚,平緩溫和的語氣聽得卓千澤頭皮直發麻。 “自身未修好術法,倒是敢充英雄當好漢,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師兄......我錯了!”他苦著一張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指著三根手指對天發誓“我保證,一定用心修煉。從今往后,任何事皆以保命為準則。打不過就跑......打得過也跑,再也不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br> “二師兄雖然平常不大理我,可師兄你素來教我們要愛護同門,心懷蒼生。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卓千澤又道。 “還強詞奪理?要不是及時趕到,你現在小命就沒了,你讓我如何向你父母親人交代?不顧安危,不知深淺。既然你傷勢無礙,今晚就罰你去跪祠堂,好好反省深思!” “師兄......不要啊……”卓千澤撲過去抱住玥非塵的大腿,搖了又搖。 “再不收手,懲罰加倍!” 非快正了正身,卓千澤筆直跪好?!拔易约汗蛞膊还?,玥無暇呢?要不是他私自下山,我能......” “他從昨日黃昏起,已跪在祠堂?!?/br> “......” 好吧,要死一起死,能拉一個是一個! “千澤領罰,謝師兄教誨!” 卓千澤覺得氣兒順多了。